第40章 “不認識
作者有話說:明天起有更的話晚上 9 點更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了
晚上,何若元、劉晖約簡風吃飯,劉晖當教練了,何若元早退圈不跟他們玩了,一心一意幫着家裏打理生意。
“元元,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你還是個半光頭,現在都留起長發了。”
“怎麽樣?帥不?”
“帥!”
當初是何若元和劉晖送的簡風,簡爸簡媽都沒有送他,回想起來又是好一陣感慨。
“簡風,之前的朋友們知道你回來,說好要請你吃飯。”
“哪些朋友?這兩年我明白了,我真正的朋友只有你們倆。”
還有蘇時清,是愛人,也是朋友,至少簡風是這麽認定的。
劉晖愣了愣,大概沒想到簡風會這麽說,“郁晨,林信然他們。”
“你們還一起玩啊?”
何若元插了句:“他們有業務往來,林信然家投廣告,他家的運動服飾越做越大了,郁晨他爸中風了,他跟他弟正争得歡,最近也在投資體育項目,我在你走後退出了,很少跟他們玩。”
剛好有信息過來,簡風低着頭回了條信息,笑了笑,說:“林信然啊,林信然,好啊,約個時間呗。”
何若元無意瞥了眼,“你現在改用 9 鍵了?你以前不是都嫌 9 鍵不好用嗎?”
“好用的,用習慣了比 26 鍵好用多了。”
劉晖打了通電話,約好兩天後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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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信然見到簡風,還是從前那副德性,動手動腳的,簡風擒住他手腕,笑道:“林少這麽久沒見還是沒什麽變化。”
簡風這兩年加強鍛煉,力氣跟從前不能比,林信然被他制住不能動彈,還是郁晨上前解圍,“簡風,好久不見,今晚好好喝幾杯。”
何若元跟簡風并排着走進去,經過郁晨身旁,就像沒看見他一樣。
林信然和郁晨還是跟兩年前一樣,一唱一和勸簡風酒:“怎麽,出國兩年該不會是忘記酒怎麽喝了吧?”
簡風不動聲色,依舊只喝着蘇打水。
郁晨繼續:“簡風,你是身體不舒服不能喝吧,沒關系,哥哥們不勉強你,就意思意思一杯?”
林信然接着說:“诶,算了算了,我看啊,八成是簡少爺慫了,不敢喝,哈哈,是吧,簡少?”
若是兩年前,簡風肯定會被激得端起酒杯,現在他只是很淡定地說:“是啊,不敢喝。”
“你這就太不給面子了,是吧,特意為你接風,你這就沒意思了,是男人就幹了。”
“怎麽,兩年沒在喝酒的規矩改了,還驗男女,不喝就不是男人了?來,我身份證,看清楚,性別男!”
何若元默默給簡風豎起大拇指:“他們就是想激你,你越這樣他們越拿你沒辦法,以前你就是最不經激的人。”
以前好面子,現在覺得面子算個屁。
喝到快散場,簡風一杯沒入肚,倒是林信然喝了不少,簡風有意無意提起他的摩托車速度,暗戳戳的炫耀他拿過的獎杯,最後專門拎林信然出來比,說以前覺得林信然挺厲害的,經過他在國外訓練的兩年,覺得還是自己眼界低了,以前就是玩兒。
林信然嗤一聲,提議街頭飙車:“這樣才刺激,反正這個點也沒交警,路上又沒什麽人,怎麽樣,簡風,玩不?剛剛酒不喝我體諒你這兩年訓練不能喝,你總不會連摩托車也戒了吧?”
簡風低頭一笑,“走!”
深夜的街頭,出現兩輛摩托車,簡風前一陣故意超在林信然前面,激起他鬥志引得他加速追趕,待他追上又故意放慢速度,眼看就要超過簡風了,簡風加大油門沖刺,将林信然甩開一大截,來回幾次逗弄林信然,林信然大怒,不要命似的加油門,最後一個拐彎,簡風故意壓彎時滑倒,整個人摩擦着地面前路面中央滑,緊跟在後騎行的林信然來不及反應,猛一個打彎撞上前方馬路坎,連着兩次翻滾。
倆人被送往醫院,劉晖心驚膽戰,小聲道:“簡風,你不要命了?”
簡風看着雙腿摔傷的林信然,憤憤然,當然要命,所以故意設計讓他撞車,當初他怎麽羞辱的蘇時清,怎麽買的水軍抹黑蘇醫生,又是怎麽在蘇時清的車上動了手腳,簡風就要怎麽還回去。簡風讓何若元通知了當地媒體。
媒體記者來得很快,畢竟拿過冠軍的車手和當地知名企業的公子深夜市區飚車的新聞誰都不想錯過。
“林公子,請問您喝了酒嗎?”
“林少爺,請問您父親對您深夜飙車的事有什麽看法?您自己對此有什麽感想?是為了比賽還是單純為了刺激?”
“林少相信您應該知道本市剛頒布了禁止機動車限制令。”
流着血哭爹喊娘的林信然被堵在路上,急救車被媒體車輛阻隔在外,林信然對着一衆媒體破口大罵:“都給老子閉嘴,交通局公安局局長都是我爸哥們,王廳長是我幹爸,老子想在哪條路飚就在哪條路!”
另一邊,簡風捂着擦傷的手肘,當着一排鏡頭的面鞠躬道歉:“對不起大家,我剛從國外回來,不知道市區不能騎摩托車,我很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對不起,我錯了,今後絕不再犯,請大家監督!”
被送往醫院已是半小時後了。
蘇時清剛好夜班,被叫到急診幫忙,奔跑中看到坐在一旁的簡風。
腳步一滞,對上簡風雙眼,簡風趕緊捂着手臂站起來,低呼:“阿時……”
何若元見狀拉住蘇時清:“蘇醫生,簡風手流了好多血,快幫他看看吧。”
蘇時清看了眼,指揮助理醫師李成澤:“帶他去止血清創。”
簡風呆滞着看着蘇時清轉身奔向其他病人的背影,他只是蘇醫生,不是簡風的阿時。
這輩子要有多幸運才能遇到蘇時清這樣溫柔的人,錯了事情不會對他大吼大叫 ,不會和他吵架只會幫他解決問題,不會記仇包容他所有的小脾氣,可惜,簡風弄丢了他。
李成澤要給簡風打麻藥,簡風主動說不用了,抗麻。
小護士過來幫忙按壓傷口,李成澤縫針,簡風一聲不吭。
不是不痛,只是被心痛蓋過了,心太痛了。
簡風又想起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削水果皮削到手指,蘇時清都心疼到皺眉,現在,他只是冷靜的指揮其他人幫他包紮。
等蘇時清忙完,再看向椅子,簡風已經不在了。
小護士叫住蘇時清:“主任,主任,剛那位病人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李成澤偷偷瞄過來,一張紙,展開裏面包着兩顆糖。
蘇時清微怔,紙上畫着簡風常畫的火柴人,寫着:阿時,只是皮外傷,我先走了。
李成澤好奇地問:“主任,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簡風啊,我對他很好奇诶,我剛給他縫傷口,沒打麻藥,他哼都沒哼一聲,真看不出來他那麽能忍。”
“不認識。” 蘇時清說。
他特別羨慕那種分了手再見面,還能雲淡風輕說一句你好嗎、好久不見的人,他們進退有度,拿捏得當,游刃有餘,聰明而能自我保護。
蘇時清做不到,他原本一直向南走,為了簡風改變方向向北走,走到一半發現原本拉着他走到簡風反而落在後面不走了,釋懷不了,只能逼自己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