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醉了嗎?”
向來秒接他電話的簡風這次破天荒的沒聽電話。
今天林信然生日,他們這個玩樂圈子不大,約來約去也就那麽些人,林信然約了劉晖、郁晨,自然也會約簡風,更何況他一直觊觎着簡風,這種機會哪能錯過。
原本簡風是不想來的,心裏悶着正在家煩燥着,劉晖電話約他出來喝酒,說是林信然生日,去年簡風生日林信然送了套手辦,不來還禮好像說不過去。
一來酒吧沒好事,郁晨在,何若元也在。
何若元猜測郁晨和林信然今晚要灌簡風酒,簡風一來坐到簡風身邊,小聲提醒他:“今晚別喝酒。”
“可是我今天有點想喝酒,我心裏悶。”
“那就兩小杯,不要喝多,待會我也醉了沒人送你回去了。”
“知道了元元,我不喝多。”
桌上擺了好幾瓶綜色小瓶子,某個他叫不出名字的人正忙着把瓶子裏的液體跟可樂混合在一塊兒,一旁還放着一堆薄荷糖,簡風頭一次見這些,以前跟劉晖他們玩頂多是幾種酒混着喝,若是從前他早走了,今晚就是想喝酒。
“元元,這些是什麽?”簡風指着桌上的各種液體問,不是簡風裝純,是真的頭一次見,從前大概是他們故意避着他,沒讓他看見過。
“我也不清楚,他們說是新出的酒,混在一起喝更有感覺。”
蘇時清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再次撥了過去。
這次接通了,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好,請問找簡風嗎?”
“他在嗎?”
簡風正被人拉着玩色子,根本脫不開身,何若元只得幫他接電話。
“他在旁邊,你是?”
Advertisement
“蘇時清,麻煩讓他接電話。”
“簡風,你電話,姓蘇。”
簡風有點賭氣的成份,賭蘇時清會不會在意他會不會來接他,故意不接,讓何若元把地址告訴了他。
郁晨就坐在何若元旁邊,搶過電話,把一杯酒塞進簡風手裏:“怎麽了?還沒追到手?”
簡風一把奪回手機:“要你管!”
林信然也聽劉晖提過簡風最近追一個醫生的事,故意說:“我聽說醫生大多性冷淡,簡風,你們睡過嗎?”
這些所謂富二代,總是帶着一種自以為的優越感,對優秀的人有種一種天然的排斥和蔑視,提起蘇時清語氣裏藏不住的是嫉妒和輕蔑。
嫉妒簡風明明跟他們是同一個圈子,卻被一個圈外的醫生勾走了魂。
蘇時清來得很快,找到簡風時簡風已經玩得差不多了,端着酒有一下沒一下的抿,倒是沒喝多少。
簡單白上衣加黑褲子的打扮加上清冷的氣質襯得蘇時清與整個酒吧格格不入,他一眼看見桌上的咳嗽水,雖說标簽被撕了去,蘇時清還是一眼認出來,冷眼掃過去,目光往下,撞上今天下午在成人用品店撞到的抽煙男子和他同伴,再看看現場情況,又想起那人說的“他每次都自帶杯子,且杯不離手,不太好搞”,稍微一串連不難猜出那人目标正是簡風。
偏生簡風還被蒙在鼓裏跟那人坐在一起喝酒,蘇時清強壓着火氣對簡風說:“跟我回家。”
那種咳嗽水中含有一種藥物:磷酸可待因,是嗎啡的衍生物,能起到興奮呼吸中樞神經的作用,大量服用能産生快感和幻覺、暈眩,長期飲用會導致上瘾,對身體危害極大。
郁晨和林信然一見蘇時清,相互對視了一眼,拉着蘇時清:“這位就是蘇醫生吧,難怪把我們簡風迷得神魂颠倒,果然一表人才,來了就是朋友,喝一杯?”
“不用,謝謝。”
郁晨攔住他:“诶,是看不起簡風朋友嗎?”
蘇時清皺眉,對眼前這人莫名有種排斥,接過郁晨手裏的酒,聞了聞,放在一邊:“不好意思,不喝陌生人的東西。”
郁晨也不惱,挑釁地扯起嘴角,端起剛那杯酒喝了一口,又從酒瓶倒出半杯當面喝給蘇時清看:“放心,沒毒。”
蘇時清不欲與他糾纏,接過一飲而盡,架起簡風往外走:“借過。”
簡風盯着蘇時清,他臉上沒什麽變化,簡風以為他會生氣,可是他沒有,“我不要跟你回去,我還沒玩夠。”
蘇時清強壓下火氣,再次拽起簡風往外走,林信然擒住他手腕,湊近,對着蘇時清耳朵,陰笑道:“蘇先生是吧,簡風可是個寶貝,今天是他不想跟你走,你要強行帶走也可以,喝掉桌上的酒。”
蘇時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桌上一整排的洋酒,平靜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而盡,簡風知道他酒量不好,上次見識過,趕緊去截酒杯,被郁晨阻住:“簡風你難道不想看看他對你重不重視嗎?他要是重視你為了喝點酒算什麽。”
喝到第三杯,蘇時清臉泛起不正常的紅,簡風坐不住了,掙脫郁晨打翻桌上的酒,抱住蘇時清:“我錯了,阿時我錯了,我們回去吧,我不該賭氣,不該喝酒,更不該讓你受委屈,我們回去吧。”
蘇時清看着他,目光清明,任由簡風拉着他的手,說:“走吧,回家。”
走出門口,蘇時清拉簡風繞到門口易拉寶廣告牌後,繼昨天後再次撥打報警電話,這次警察來得更快,蘇時清拉簡風站在暗處看着警察上前查看,桌上一個人拿出病歷單,當着警察的面喝下咳嗽水,說只是咳嗽遵循醫囑服用咳嗽水。
蘇時清望過去,方才桌上明明擺有一排,現在卻只有一瓶,其他的全都不知道被撤去哪裏了。
看來這群公子哥早有經驗,提前開好了病歷證明,就算警察來了也能說自己咳嗽,再者他們敢在這裏大明大白的玩,肯定早做好退場準備。
不過桌上的幾人還是被警察帶走了,蘇時清攥緊的雙手微微松開,希望警察能盡快找出證據。
何若元早一步出門幫他們叫了車,回來問簡風:“林信然他們怎麽了?我看他們都被警察帶走了。”
“我也不知道,總歸不是什麽好事,但我們倆什麽都沒做過,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
跟何若元分別後,倆人坐上車回家,蘇時清好像醉了,又好像沒醉,簡風不敢說話,只是一直緊緊拉着他的手。
一路上蘇時清沒講過一句話。
“哥,你醉了嗎?”
蘇時清看着他,簡風鼻尖紅紅的,明明耍性子的是他,好像受委屈的也是他。
“醉了。”倒是沒醉,只是生氣,氣簡風識人不清,氣簡風不懂事,又氣自己太擔心簡風。
“你是不是生氣啊,別生我氣,我就是昨天看到你跟那個馮醫生在一起,我吃醋,不開心才來喝酒的,”
“我跟她沒關系。”
簡風扶着他進卧室,快到床邊是腳下一絆,兩人一齊倒在床上,蘇時清趴在簡風身上,簡風眼裏全是濕意,很軟的喊了聲“哥”。
什麽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管,借着半分酒意蘇時清捏着簡風下巴吻了下去,很用力的吻,簡風愣了三秒,攬着他脖子熱烈回應他。
這一刻心裏從方才積壓到現在的火氣才得已平息,蘇時清想,他是逃不開簡風了。
“哥,你親的我好癢……”
蘇時清擡手捂住他的嘴:“在床上不要說話,至少現在不要說。”
那要什麽時候說?
原想點起香薰慢慢來,到這一刻才發現停不下來,簡風望着他的眼睛問:“你醉了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時清沒答他,再次吻了下去,這個吻兇狠地令簡風差點窒息。
“你準備好了嗎?”蘇時清終于說話了。
簡風翻身坐在他身上,“應該是你準備好了嗎,蘇醫生。”
蘇時清手繞到他後背,簡風後背一陣發麻,後知後覺:“哥,阿時,你、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不要說話。”
簡風雙手撐在他胸前試圖暫停:“不、不是,你肯定、肯定搞錯了,我、我看了好多資料,學了好久,我都是、都是學的上面那方的技巧,下面我不會。”
“你不需要會,交給我就行了。”
簡風緩緩放下手,溺在蘇時時強勢又略帶溫柔的攻勢裏,做功課看資料時有看到一點,作為承受方初始幾次結束後都沒那麽舒服,有些後面會受傷,有些會脫出來一點點,蘇醫生工作那麽辛苦,每次手術一站就是數小時,如果他在下面,後面幾天肯定很難受。
反正我不用上班閑人一個,在上面下面又有什麽所謂,只要是他,在下面我也願意。
“來吧,我準備好了,哥。”
屋外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雨,屋內的喘息聲一陣蓋過一陣,簡風沒聽蘇時清的話,幾乎全程都在說話,從前面的“你快點”,到中間的“夠了夠了”,到最後的“不行了,不要了”,蘇時清反倒是一直很安靜,除了偶爾問他幾句“這裏行不行”,全程埋頭苦幹,時不時變換下動作。
雨停,屋內喘息聲也慢慢平息,蘇時清想抱簡風去清洗,怎耐實在沒力氣,只好抱着簡風打算歇一陣再帶他去清洗。
向來冷靜派的蘇醫生在床上真不是人,都說了不要不要,還是硬按着簡風來了三次,三次啊,簡風現在哪敢放松,一放松東西直往外淌。
他為什麽今天這麽興奮這麽沖動?是因為喝醉酒了嗎?他是因為醉了才跟我做嗎?
剛剛還滿心歡喜滿足的簡風,一想到這裏,又低落了下來,藏不住話的他直接問:“你今天醉了嗎?”
蘇時清借着燈光看着簡風身上的青紫痕跡,剛剛實在是力道重了些,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就是控制不住想在簡風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或許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又或許是他對簡風不可控的愛意淹沒了他的理智,他沒看簡風眼睛,順着他那句“你今天醉了嗎”含糊的應了聲:“嗯。”
好吧,他果然是因為醉了才肯跟我做。
帶着難過簡風累得睡了過去。蘇時清在他睡着後抱他進浴室輕輕幫他清理,簡風中途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嘟囔了聲:“做夢嗎?”
又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