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此處有天使掉落

第51章 ☆、少年漢尼拔23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漢尼拔将艾瑞的腳也鎖上鎖鏈後，坐在椅子邊對艾瑞說。

為了鎖住艾瑞的腳，他身上又添了幾道傷。估計被踹青的地方都有好幾處。但他顯然并不在意這些。看着艾瑞活蹦亂跳的樣子，他其實心情不錯。

艾瑞皺眉，以沉默抗議。

漢尼拔并不介意，“你是艾瑞，你也是瑞恩，當然現在你是瑞拉。我說的對嗎？”

艾瑞哼了一聲，還是不理他。

“我想其他問題你也不會回答我。但是只有一個問題，讓我非常苦惱。你為什麽來到我身邊？”

漢尼拔站到艾瑞面前，表情非常認真。

“各項檢查，都表明你是人類。不……這具身體是人類。”

漢尼拔拉起艾瑞被并鎖在一起的雙手，溫柔地撫摸着。

“但你的靈魂呢？是不是屬于人類的？如果是，你又是如何做到死而複生？”

漢尼拔繼續問。

但是沒問到點子上。他其實更想知道，怎樣才能留下艾瑞。因為艾瑞身上讓人迷惑的東西實在太多，他甚至不敢确定現在捉住了艾瑞，下一秒，這個“艾瑞”是否會變成別人。

而艾瑞似乎是打算抵死不從的。他依舊沒有說話。

久久地靜默，漢尼拔搖了搖頭。然後從急救箱最底層取出一個白色搪瓷托盤。

托盤上有一個注射器，一雙塑膠手套，和一瓶棕色瓶子裝着的未知藥劑。

“硫噴妥鈉，被警察當做吐真藥使用。我們看過一次，波皮爾督察把它用在一個戰争犯身上，記得嗎？”

漢尼拔用注射器吸取了大約兩毫升藥量。

針頭在艾瑞眼前，噴出多餘的藥液。尖銳的針尖閃爍着寒光，讓人心生恐懼。

漢尼拔看着艾瑞的眼睛，“你說，它對你有用嗎？”

“你要是敢把這東西用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殺了你。”

艾瑞冷冷地看着漢尼拔，威脅道。

漢尼拔卻顯然不會受到他簡單的話語威脅。他抓住艾瑞的手，用碘酒消了毒，然後拿起了注射器……

艾瑞掙紮起來，“不……不要！你會害死我的！”

要是他在藥物作用下說出天使身份，觸犯守護天使第六戒，他的任務很可能直接宣告失敗。那麽他不是得“非正常返回”？他返回後，他在這世界便不存在了，不是跟死亡一樣麽？

漢尼拔卻不知這些，搖搖頭，“我很清楚注射劑量，放心。它只會讓你記起一些東西，然後告訴我真相而已。”

艾瑞急了，他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呢！

“枉我對你這麽好，你竟然這麽對我？！！你這個小白眼狼！當初就該把你扔給狼群吃掉！”

這句他着急之下不經大腦說出的話，卻讓漢尼拔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皺眉想着，他和艾瑞什麽時候遇到過狼群？顯然他的記憶裏沒有。他只在幼時和那個笑得很猥瑣的男人一起遇過狼群。

想到這裏，漢尼拔放下了注射器。伸手固定艾瑞的腦袋，問，“你不會還是那個叫看壺人的家夥吧？”

艾瑞眼角帶淚，神情委屈。但是看着漢尼拔的眼睛卻露出兇光，氣話脫口而出，“我就是！我以後還會附身到你老婆身上，搞得你家宅不寧！”

漢尼拔看着艾瑞眼神有些奇怪。

“所以……你要跟我一輩子？就算身體死亡，也會在另一具身體上複活，然後來找我麽？”

漢尼拔的話讓艾瑞安靜下來。見漢尼拔沒準備給他注射藥劑了，在心裏舒了一口氣。

“是啊是啊，我得跟你一輩子呢。怎麽？怕了？怕了就快放開我！”

艾瑞順勢威脅道。

“呵……既然可以重新找一具身體，要離開不是很容易麽？為什麽一定要我放了這具身體呢？難道選擇的身體對你有限制？”

漢尼拔臉上笑意明顯，卻還在想着套艾瑞的話。

艾瑞這次卻沒有上當，鎮定下來的他，眼睛一轉，耍起了無賴，“你真是腦子有病，淨胡扯。什麽看壺人，什麽艾瑞？我就是瑞拉！你的紳士禮儀呢？你就是這麽對待女士的？你非法拘禁我這麽多天，還拿我當實驗品，小心我告你。”

漢尼拔見艾瑞又反口了，心中略有不虞。但也确實不準備對他使用藥物了。

所以說，只要艾瑞意識清晰，只要他反抗，漢尼拔就無法真的冷靜“實驗”。

“今天就到這裏吧。”

漢尼拔将藥收起。

收好後，漢尼拔突然轉移了話題，“你餓了嗎？我今晚準備做紅酒煎鵝肝。煎煮時加入甜酒配成的醬汁，再加入無花果幹，吃起來爽滑可口，美不勝收。”

艾瑞原本不想理漢尼拔，但是聽漢尼拔如此描述，卻忍不住心動。他對美食一向沒有抵抗力。

但是想到漢尼拔對自己做的事情，又不願輕易原諒。所以還是沒說話。

“還有醬炖小牛肉，你最愛吃的。”

漢尼拔見艾瑞神情有些動搖，決定再加一把火。

果然，艾瑞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幾天養傷，吃的都是很清淡的東西，艾瑞早受不了了。

漢尼拔笑着拍拍艾瑞的腦袋，轉身離去。但不久，又折回來了。

他實在不放心艾瑞一個人待着。萬一趁他不注意又用什麽奇怪的法術解開鎖鏈，然後逃走了，他去哪兒找啊？雖然按之前的猜測，艾瑞就算走了也會回來。但與其冒險，不如杜絕了他一去不回的可能。

“你跟我一起吧，你可以在餐廳喝一杯紅酒。”

漢尼拔對艾瑞說。

然後把他腳上的鏈子從床上取下，這樣一來，鏈子雖仍所在艾瑞腳上，卻能小幅度走動了。

艾瑞不滿地跟着漢尼拔走下樓梯。由于鎖鏈絆腳，他一時沒有站穩，向前傾去。好在漢尼拔眼疾手快，接了個滿懷。并順勢将艾瑞抱起，直到走到樓下餐廳。

艾瑞捂着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自言自語，“好險，這要是摔下來得多痛啊……”

漢尼拔笑看他一眼，轉身進了廚房。那一眼仿佛在說“不用謝，為瑞拉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一般。艾瑞看得渾身都不自在。

難得安分地吃下漢尼拔準備的美食，艾瑞覺得非常滿足。但是離開的計劃卻沒有中止。盡管晚上漢尼拔抱着他睡，還給他的牛奶裏下了安眠藥。

當漢尼拔睡着了，艾瑞給他施了一個安睡術，絕對比安眠藥健康，而且效果好。

然後再次變身成某種變異生物，脫離了鎖鏈禁锢。

但是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對漢尼拔施放了第二個技能——甜美的遺忘。他要漢尼拔将關于他的猜測忘記。當然不能改太多記憶，不然反而會令漢尼拔起疑。

待艾瑞修改了漢尼拔的記憶，悄悄溜走，漢尼拔從夢中驚醒。當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懷抱，面色陰沉下來。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艾瑞對漢尼拔記憶做的手腳便全部失效了。

不得不說，以艾瑞那蹩腳的初級遺忘術，迷惑一般人都問題百出，更何況是漢尼拔？

艾瑞離開後直奔修道院，在修道院休整了一番，恢複瑞恩的身體，才睡過去。不過在修道院廚房的小床上睡實在比不上在漢尼拔的床上睡舒适。

第二日，艾瑞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他從火場救出的孩子。維爾斯特在火場就已經昏迷了，被救回醫院經過搶救，雖脫離危險卻一直沒有醒來。主治醫生說孩子很可能大腦缺氧太久，再難醒來。也就是說，孩子變成植物人了。

好在孩子雖成孤兒，卻有其父親母親的大筆遺産，足以維持他的生存。

但是像個死人一般活着，又有什麽意義呢？

艾瑞其實有辦法可以救回維爾斯特。他只要附身在維爾斯特身上，靠着維爾斯特的身體收集這世界稀薄的靈氣，再将靈氣轉化為靈力供養修複維爾斯特的身體，慢慢地維爾斯特就會痊愈。

這将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許要花好幾年。而且每次靈力都将處于透支邊緣。所以在此期間，艾瑞不能使用任何技能。

艾瑞想着，雖然小孩子的身體對守護任務幫助不大，但能救一個人也不錯啊。于是他果斷放棄了瑞恩強壯的身體，投入維爾斯特小朋友的懷抱。

然而當他掌握了維爾斯特的身體後才發現，小孩子的靈魂已經不在了。就算受損的大腦被修複，他一離開，也不過是一個癡呆的結局，所以救了也是白救。

躺在病床上，艾瑞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來。

他問自己，你還想不想盡快完成任務回天界啊？你現在這病秧子的身體要怎麽完成任務啊？你是不是想再死一次啊……

答案不言而喻。

除了第一個問題。

進入這具身體後他的靈力就自動跑去修複身體了，如果離開這具身體，再進入另外一具身體，豈不是注定靈力透支？更可能半路上就靈力透支在這罪惡值爆棚的世界沾染罪惡了。

所以，換身體一事得三思而後行。

如此拖了幾日後，艾瑞便消了換身體的念頭。既來之，則安之嘛。至少身體還存活着，也算救了一命。他自我安慰。

在醫院休養一個月後，身體完全恢複，艾瑞被送到了巴黎孤兒院。

臨走前，他在醫院洗手間的鏡子上看見自己正太的模樣。他發現這張幼稚的臉，似乎在慢慢向他本體的模樣轉變。想來是因為維爾斯特的身體受到他的靈魂影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盡情yy了，感覺整個人都憔悴了……為什麽上一章那麽正常的都要鎖啊，删了關鍵詞還要鎖啊，修改了幾遍依舊鎖着啊，森森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