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完結了
每天晚上出去找奇怪的叔叔親親......
這話的意思有點腦子的大概心裏都明白了......
賈寶玉還沒從剛剛的刺激中緩過來,賈琏和王熙鳳卻是臉黑的可以滴墨了。能不臉黑嗎?賈寶玉再怎麽也姓賈,又是賈家收留的,他們一家原本是看在血脈親緣上好意照顧。結果花襲人這沾了賈寶玉光的反過來卻打了他們的臉!他們一家是虐待她了還是把她怎麽着了?你每天晚上都紅杏出牆,讓別人怎麽看他們家的人?!
此時此刻,鳳姐兒無比慶幸剛剛和花襲人對罵了一場,把自己家摘出來了。要不然不說年紀還小的巧姐兒,就是再過兩年就到說親年紀的惜春名聲上都得大受影響!
“小兔崽子!胡說什麽!什麽奇怪的叔叔!你找死嗎?!”
花襲人被一衆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的渾身發毛,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只得狠狠地瞪着葉然罵桑起來,希望以此來轉嫁注意力。看那架勢,如果不是林黛玉護着孩子,旁邊還有孫紹祖站着,說不得這位就動手了呢!
“胡說?這孩子看這樣子最多也就兩歲吧,兩歲的孩子知道什麽,還不是大人怎麽說就怎麽學,看到什麽就說什麽?你要是沒說那些話,沒做那些事,兩歲的孩子還能胡編亂造不成?!”
林黛玉就在孩子旁邊站着,孫修函哪能容許一個瘋婆子對着自家媳婦亂噴口水。就算坐在輪椅上,孫修函氣勢全開的時候還真沒人敢惹。淩厲的眼神刀子般的甩向神色猙獰的潑婦,花襲人只覺得身上一冷,不自主的後退了兩步,不敢再出聲。
趙姨娘和孫家二老從長輩位子上站起來,分別走到小兩口身邊給晚輩撐腰。。
花襲人在賈家的日子其實過得不錯,雖然沒人伺候,但吃穿用度一應俱全,每個月還有例銀可拿。這要別的什麽人不說感恩戴德,也該心滿意足了。可花襲人不這麽想,在她心裏她原本該是榮國府的姨娘的,原本該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的,可是榮國府倒了。
榮國府倒了,花襲人的姨娘夢也就碎了。但她畢竟在榮國府生活了這麽多年,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榮國府享受了多年的副小姐待遇的花襲人,突然沒了往日享受的日子怎麽受得了?所以即使抛棄家人,她也不願意淪為官奴。偷偷地抱着孩子跑了出來,原本是想去找賈赦的,想着看在孩子的份上,對方總不能不管自己吧?可是賈赦把賈母接了回去!賈母有多厭惡自己,花襲人還是明白的,沒辦法只得另尋出路,好在多年來自己手裏攢了不少銀子。可是對于享受慣了的花襲人來說,那點兒銀子哪夠過日子的啊!最後吃不了苦的花襲人只得做起了皮肉生意。
直到賈母去世,花襲人靠着這個過得一直不錯,原本想着到了賈家能過上少奶奶般的日子,結果......長時間的出賣身體讓花襲人變得浪蕩不已,瘋了的賈寶玉哪能滿足她?直至林黛玉成親的消息傳來,原本就心裏已經扭曲的花襲人是又恨又妒:賈家的姑娘就算了,畢竟有賈赦照顧,可林黛玉憑什麽,一個病秧子,一個曾今差點嫁給賈寶玉成為自己主母的病秧子,憑什麽有這麽好的婚禮?
瘋子的行為正常人永遠猜不透,神志不清的賈寶玉只需要幾句暗示,再想辦法把人弄出院子,一場好戲就上演了。
可惜花襲人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局。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不當回事的小兔崽子會成為壓倒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是......我......”
花襲人還想再辯解,但葉然說的都是事實,她即使還想再說什麽也說不出口。慌亂的花襲人急紅了眼,最後也好像賈寶玉一樣,瘋癫了。
“都是你!林黛玉都是你!我這麽慘,憑什麽你就能嫁的這麽好?!你個病秧子,為什麽還不去死?”
花襲人目眦盡裂瞪着林黛玉,樣子很有些吓人,孫修函轉動着輪椅,把林黛玉和葉然護在自己身後,看着瘋子般的花襲人皺起了眉頭。
花襲人的樣子明顯是已經不正常了,
“賈寶玉!你個窩囊廢!我本來該是榮國府的姨娘的......”
“夠了!”
賈赦撥開人群,厲喝一聲,立刻就有幾個人進來把花襲人押解住。
因為這些日子邢夫人一直身體不适,賈赦就留在家裏沒來參加林黛玉的婚禮。一方面是想在家照看妻子,一方面也是想讓賈琏夫妻露露頭,畢竟以後賈家就靠這些年輕人了。只是在家裏剛閑了還沒一個時辰,就有家丁來報賈寶玉和花襲人不見了!等他們到了這裏,情況已經亂成一團了,眼看着賈家的臉面都要被一個賤人鬧騰沒了,他如何還站的住!
花襲人還想奮力掙紮,掙紮了幾下,身體突然一軟,倒在地上。衆人以為她又要裝病,紛紛鄙視。有氣性大的向上前想再次拆穿她,誰知道這一看,發現花襲人眼也斜了,嘴也歪了,那樣子妥妥的就是中風了嘛!
一時間衆人都大呼報應、活該,覺得花襲人是罪有應得,被老天懲罰了。
三爺嘴角微微勾起,可不是被老天懲罰了嗎?既然喜歡裝病,幹脆就真病了吧!
花襲人被人擡了出去,賈寶玉也被帶走了。賈赦對着孫家人一陣的賠禮道歉,好在孫家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彼此安慰一番,又向賓客們一一道歉寒暄過,婚禮仍然繼續。
只是林黛玉頻頻将眼光落在小葉然身上,最後還是嘆息一聲,重新蓋上了蓋頭。孫修函見此,無聲一笑,婚禮過後卻是找上了賈琏夫婦。
林黛玉的婚禮除了中間出了這麽一段插曲,整體還是很隆重的。之後沒過幾天,三爺便聽說孫修函和林黛玉收養了葉然。當三爺跟趙姨娘說起葉然靈魂的事情的時候,趙姨娘若有所思,之後身上一陣金光閃過,心境突破了。
對于這種情況,三爺喜聞樂見。
參加過林妹妹的婚禮,三爺想着總可以啓程了吧。司藥颠兒颠兒的跑過來:
“主子,您還記得那個一百年的空間封印嗎?”
三爺瞬間黑線了!
泥煤!老子都被玄易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那個封印怎麽還在那裏!二師姐你神馬意思?你出來,我保證不打你!
趙姨娘和時冬曉包括劉嬷嬷順安吉祥在內,一群人都整裝待發了,卻遲遲不見三爺有動靜。頂着一群人疑惑的眼光,憤怒的三爺對身邊的玄易怒目而視。
玄易摸摸鼻子,假裝咳嗽了兩聲請了清喉嚨:
“這個......清月沒跟我說過......”
三爺的臉徹底黑了:泥煤!真打算讓小爺在這裏待上一百年嗎?!這裏是很好玩,可是我的電腦電視愛拍的,我的量販超市大商場!
以前還不覺得,到了現在卻發現真的好想這些啊!
三爺沒辦法破開空間,玄易當然要陪着留下。趙姨娘由時冬曉帶着倒是可以來去自如,可是把兒子一個人留在這裏,是個母親都做不到。劉嬷嬷順安吉祥倒是可以由司藥帶着先走一步,可這幾位雖然被調教的不錯了,主仆觀念卻早已深入骨髓,怎麽可能抛下主子!可是,難道他們真的要在這裏待上一百年開什麽玩笑?!
三爺黑着臉,氣哄哄的端坐在正廳。時冬曉和司藥自動帶着趙姨娘出門,曰:既然暫時走不了,我們就出去看看還有什麽可以帶走的。
玄易看着小嘴撅的可以挂油瓶的小愛人,心裏真是恨不得把人揉進懷來好好地親吻撫弄一番,實際上他也這麽做了。只是三爺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實在是沒精神和他玩鬧。賭氣的把人推開,三爺繼續黑臉撅嘴的煩惱。
玄易笑呵呵的喘口氣,把人攬進自己懷裏,在人耳朵邊吹着氣說:
“還記得這個世界的負責人是誰嗎?招來問問不就成了。清月再怎麽不靠譜,也不可能一點安排也沒有。要是真的氣不過,等回去了,我幫你好好‘謝謝’二師姐。”
玄易這麽一提,三爺瞬間想起了早先見過的警幻仙子,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
當天晚上,公主府正廳。
趙姨娘坐在主位上,左邊坐着三爺和玄易,右邊坐着時冬曉,司藥、劉嬷嬷、順安和吉祥分別站在兩旁。這架勢真是比三堂會審還讓人......無語。
警幻仙子仍然帶着渺渺真人和空空大士。兩人如今已經知道了玄易和三爺真正身份了,再加上在場的一個準聖,一個玄仙,還有一個滿身聖人氣息看不出修為的趙姨娘。和尚和道士被這場面震的很是緊張,警幻仙子卻是不自主的抽了抽嘴角。
“師叔,您叫我來三堂會審麽?”
和尚和道士雙雙在心裏捂臉,您有事心裏明白,嘴裏也別直接說出來啊!
“不是。”
三爺耷拉着眼皮,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那......您這樣子......不會是師叔夫把您折騰很了吧?”
警幻仙子刷得雙眼冒起了綠光,玄易輕笑出聲,趙姨娘和時冬曉、司藥眼睛一亮,三爺頭上的黑線下了一大鍋挂面。
“胡思亂想什麽!還有師叔夫這稱呼是咋麽回事?二師姐都教你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警幻仙子無辜的眨眨眼,看了看玄易,
“師叔夫,當然就是師叔你的丈夫了,不然要怎麽稱呼?”
三爺語塞,幹脆板着臉把這個話題甩到一邊,
“我想回去主世界,可是空間封印打不開,到底是怎麽回事?二師姐不可能真打算讓我在這裏呆上一百年吧?”
知道了師叔找自己來的目的,警幻仙子先是哦了一聲,接着搔搔臉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師叔別見怪,師父交代過到了一定時候送您和師叔夫回去,只是我最近有些忙,一時把這事兒給忘了。“
三爺眉毛狠狠地挑了一下,
“有些忙?忘了?”
警幻仙子燦燦的嘿嘿了兩聲,低下頭嘴裏小聲嘟囔了起來。
“什麽?”
三爺隐隐聽到她提到幾位師兄,便問了一聲。
警幻仙子呵呵笑了兩聲,最後在玄易似笑非笑的盯視下,諾諾的說道:
“那什麽......就是九師叔還有十七師叔......現在情況和您差不多......兄弟姐妹們都覺得......挺......有意思的......”
和自己情況差不多?
三爺只覺得額頭上一個接一個的#字往外冒,他覺得他得趕緊回去提醒自家兄弟們,不然還不被二師姐弄得全軍覆沒了?!
公主府的正廳裏,銀色的漩渦慢慢擴大,裏面星星點點的好想宇宙中閃爍的星子。
趙姨娘深吸一口氣,三爺走過去扶住她:
“娘親放心,這通道安全的很,你閉上眼睛跨過去,睜開眼就到了。那邊設定的地點是我以前的房子,過去了有咱們自家的人接應着。”
另一邊,時冬曉握住趙姨娘的手,
“娘放心,我和你一起。到了那邊,女兒帶你看看不一樣的世界,看看女兒的兒子,你的大孫子。”
深呼吸幾次,趙姨娘微笑着走進漩渦,身影慢慢消失。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就淡定多了,一個個走進去,身影慢慢消失。
三爺和玄易走在最後,玄易握緊三爺的手,黝黑的眸子柔情似水。
“回去之後,我搬到你那裏如何?”
三爺臉上一紅,人已經被抱着走進了漩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