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天下男人都不如我
殷序就像個愣頭青, 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松安這地界上的富戶拿他無可奈何。
誰讓自家的底氣不如人家足,誰讓自家的靠山沒人厲害呢?
殷序站在那裏揮斥方遒大喊他的口號時, 那些富戶也安排了家中的下人偷偷來聽。
的确,他們鬧不過殷序, 可這麽多田地,一畝地一年收十兩罰銀,這些年下來得賠多少銀兩?若是拿錢能收買殷序還好, 偏偏殷序是個不缺錢的主兒,如今賠了錢還得把地搭上, 他們橫行松安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當然,這麽多罰銀,他們就不相信不會出問題, 用在哪裏,用到何處,會不會上報朝廷。一個剛當官的毛頭小子罷了, 他們且死死的盯着,就看他會不會出問題。
不過這都是後續的事了, 這會兒殷序喊完現場一片寂靜,有些不敢相信殷序說的話。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縣令老爺, 您真的要給咱們窮苦人發田地?”
殷序大聲道, “當然, 沒田地的直接分田地,若是有剩餘你們可以拿錢來買,價格很低,沒錢可以賒着, 老爺我給你們頂着!”
說着他看了眼他們,繼續道,“現在我又改主意了,這收繳上來的田地,除了靠近縣城的一千畝地,其餘的全部給你們分下去!”
他說完現場一片叫好之聲,大戶人家的下人悄悄退出去而後各自回去告知了主人。
這些富戶豪紳聞言心情也是複雜,他們實在沒有見過不愛錢的縣令。
可實際上,殷序不愛錢嗎?
大概沒人不愛錢,只是殷序分的清是非,花從百姓身上搜刮而來的銀兩他花着也不舒坦。他寧願頂着吃軟飯的帽子,也更願意花他娘子的錢,至少他娘子的銀兩是幹幹淨淨賺來的。
殷序在此說完,親眼盯着糧食都分了下去這才準備回縣衙,回去之後別的先不管,直接又給衙役們發銀兩,“一人十兩銀子!縣丞和主簿一人十五兩。”
整個縣衙上上下下一片歡呼,苦怕什麽,都是底層的人,哪怕過的比尋常百姓好些可日子仍舊艱辛。像如今的縣令如此大方,自掏腰包給他們發錢,他們有什麽道理不跟着他幹。
衙役們都很高興,就聽殷序道,“回去休息一日,後頭還有的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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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們愣了一下,殷序笑道,“別忘了田地丈量完了還得收銀子呢,休息一日後大家拿着本官的手印催債書各家各戶催債去。”
“聽大人的。”衙役們現在可不管大戶不大戶,在如今的松安縣內他們大人就是最大的大戶。
交代完這些殷序也忙不疊的往家跑了,離家這麽久,可想死他娘子了。
到家的時候正是晌午,殷序旁的不幹,先去淨室裏裏外外洗刷個幹淨,這些天在外勞累雖然也住客棧到底不比家裏自在,如今到家可不得好好享受。
洗漱幹淨又換了身幹淨衣裳整個人終于活了過來,到了內室發現靜悄悄的,玉芝瞧見他驚訝了一下,随即豎起手指小聲道,“大人,郡主睡了。”
殷序點點頭輕手輕腳進去就瞧見覃幼君窩在床上身穿大紅色輕薄紗衣,腰腹的位置搭着一床薄薄的毯子。
殷序算了算日子,大約也得二十多天沒見到覃幼君了,白日的時候忙碌還好,晚上入睡時身邊沒了她總覺得不安心,心裏也空落落的,這會兒看見人了,整顆心都被填滿,人也安定下來。
殷序脫了鞋和外衣只穿着亵衣亵褲上了床,從覃幼君身後輕輕擁住她,覃幼君動了動卻沒睜眼,反而找了舒服的位置窩着又繼續睡了。
“傻瓜。”殷序抱着她綿軟的身子也睡了過去,從未有過的安寧。
再醒來時外頭天都暗了,身邊的覃幼君正睜大眼睛看着他,殷序笑道,“不認識了?”
“瘦了。”覃幼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道,“這裏沒肉了。”
說着手往下又檢查起來,越摸眉頭皺的越緊,“怎麽瘦的這樣厲害?”
殷序被她撩撥的心猿意馬,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想你想的。”
說着就湊了過去要親,覃幼君攔住他,“不行。”
“為何?”殷序心癢難耐,迫不及待,“難道你不想嗎?”
覃幼君笑了笑,“因為我餓了。”
“那正好喂飽你。”殷序登時蹬鼻子上臉飛速的就想占據主動位置。
許是覃幼君真的餓了,任由他在上面,撇了撇嘴道,“今日就便宜你了。”
不過說實話,男女間這點事兒,誰在上邊似乎都不影響快活的程度,他們倆的每次争鋒也不過是給夫妻間增加了情趣罷了。
鬧騰過後外頭天徹底黑了,覃幼君是真的餓了,起來穿上衣服就出去了,一點都不像剛大戰三百回合的樣子,殷序笑了笑,也跟着出去,外頭下人已經擺了飯,便洗手過去坐下。
殷序主動拿起羹勺舀了湯遞給覃幼君,然後說起外頭的事來,覃幼君漫不經心的聽着,只說,“你自己看着辦就好,若是有搞不定的可以來找我,我給你開路。”
聞言殷序噗嗤笑了起來,拱手道,“多謝夫人仗義相助。”
有些事殷序辦不到,但覃幼君卻可以仗勢壓人。兩人本就不是什麽善類,如今想在松安做出一番業績出來,又如何會在意旁人的目光。
說他吃軟飯也好,說他懼內也罷,他都不在乎的。
兩人邊吃邊說,吃完也說的差不多了。
飯後兩人在院子裏消食,覃幼君道,“還有沒有要交代的?”
殷序突然神經一緊就知道還忘了什麽了,他連忙道,“有,第一日的時候清水鎮劉家竟然領了一醜陋的女子勾引我,被我斥責一通,還把他們家原本想給的優待給撤了。”
說着殷序不禁罵了起來,“狗日的,居然還想誘惑本官,本官可是清官,家中又有貌美如花的小媳婦,怎麽可能看得上她們那些庸脂俗粉,簡直不知所謂。”
“那如果不是庸脂俗粉殷大人就打算試試了?”覃幼君說着摘了一粒葡萄放入嘴中,這西邊的葡萄味道倒是甘甜,興許可以試試做葡萄幹。
殷序連忙搖頭,“當然不會,天下的女子就沒有比幼君妹妹更好看的女子,任憑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都得為幼君妹妹的美貌蟄伏,任誰來都不會改變幼君妹妹在我心中的位置,在我心中幼君妹妹就是唯一,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
他說的飛快,臉上表情真摯,覃幼君頓時笑了起來,“是嗎,可我當日差點就收了男寵呢。”
“什麽?男寵?”殷序額頭冒出冷汗來,随即想到一個可能,憤怒道,“他們劉家難道不光用女色勾引我,還派了男人來勾引娘子了?”
覃幼君微微蹙眉,似在思索,“別說,少年今年不過十七,相貌也不錯,還是個秀才……”
“呵,秀才又如何。”殷序臉都有些白了,不知是心急還是氣的,“你夫君我還是個會元狀元呢,任憑他一個小秀才也敢和我比嗎?”
他的話裏酸味十足又帶着焦急,他突然拉起覃幼君的手摸上自己的臉道,“況且,他的臉有我的好看嗎,我今年才十九,那在後世也是個小鮮肉一枚。”
說着他又擡起胳膊攥拳頭,“看看,咱還有肌肉,腹肌雖然才四塊但也不差了,娘子想要八塊腹肌咱也能練。我想對方肯定沒有腹肌,弱了吧唧的白斬雞,有什麽好稀罕的。娘子你可千萬不能被蒙蔽了雙眼,那樣的男人在床上肯定也不如我給力,我可是能一夜七次的郎君呢!”
覃幼君聽着他胡說八道,突然慶幸剛才的時候把玉芝他們都打發出去了,不然聽見他們姑爺這些胡言亂語,指定得笑死。
什麽一夜七次郎,什麽腹肌,這男人難道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了?還有這男人到底聽沒聽清楚她的話?
覃幼君扶額,忍不住道,“行了,你最厲害,天底下的男人都沒你厲害。”
“那當然。”殷序挺直了胸膛驕傲道,“這世上如我這般集顏值和身材于一身的男人真的不多了,而且我還是狀元,還與你來自同一個地方,我們惺惺相惜,我們志趣相投,什麽狗屁的小秀才連我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噗嗤。”覃幼君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伸出手指挑着他的下巴,越看這男人越可愛,吃醋的樣子都可愛的不得了,“你怎麽這麽可愛。”
殷序眨眨眼,據理力争,“男人不能說可愛,要說厲害。”
“哦,你怎麽這麽厲害。”覃幼君順着他的話說。
殷序驕傲道,“那可不,我厲害的不要不要的。”說着他還壓低聲音道,“等晚上我會讓你見識更厲害的大家夥。”
呵,好大的口氣,覃幼君素了這些日子只傍晚來了一次還真是不解渴,現在男人自己送上門來了,哪有說不享用的道理。
兩人關于男寵的話題無疾而終,吃了幾粒葡萄便默契的洗澡去了。
晚上,晚上自然是大戰三百回合,用實力告訴覃幼君誰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
至于覃幼君,咳,享受着呢,誰有功夫想其他的啊。
快快活活享受了一日,殷序精神飽滿的去衙門上班去了,作為松安縣的父母官,這一天注定又是辛苦的一天。
到了衙門門口,殷序便瞧見不少人站在縣衙門口,見殷序來了,忙過來問安,“殷大人。”
殷序仔細一瞧頓時高興起來,竟是松安縣內的豪紳大戶們,這一大早是來送銀子了嗎?
必須開門好好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