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皇登基
太子此人不止陰險, 還無恥之極,覃幼君最慶幸之事便是與太子解除了婚約。不然依着太子惡心的程度估計她撐不到嫁人就能惡心死了。
“幼君表妹,孤以為你也是想念孤的。”太子微微嘆息, “咱們倆好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本就真摯。只是孤身份在這兒, 有些事迫不得已,但孤的心一直都在的。”
覃幼君幾欲嘔吐冷着臉瞧着太子,“舅舅駕崩, 太子殿下倒是好閑情逸致将我叫來敘舊。你便不怕舅舅在天之靈瞧着你嗎?”
“怕?”太子像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他朝覃幼君走了過來, 雙手背在身後微微探身,“孤若是怕,那便不會叫表妹過來了。而且, 孤覺得即便父皇知道孤的作為也一定會支持孤的。”
覃幼君往後一退,擰眉看他,“太子到底想如何?”
太子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笑來, “你說呢。之前三番兩次與孤難堪,如今外頭門鎖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表妹覺得你還能如何?”
他細細打量覃幼君, 發現覃幼君成親後越發美豔動人, 覃幼君性子活潑膽子又大, 身體勻稱, 該鼓的地方鼓,該翹的地方翹,在床上定比羅蔓煙那死魚一樣的身體更讓人快活。
“表妹,孤是心疼你, 好好一個郡主就該與孤這樣的身份配對,招贅了殷序實在是委屈了你。”
“委屈?”覃幼君譏諷,“我與殷序情投意合感情好的很,總比太子無恥不要臉來的好。”
“表妹就是口是心非。”太子自诩才貌雙全,在京城中哪個女人不喜歡他,他聽着覃幼君之話也只當她是口是心非,微微笑道,“孤知道你心裏是有孤的。”
覃幼君險些吐了。
覃幼君不由在心中細細思量此事,如今外頭肯定有太子的人把守,而她手中也無兵器可用,太子也是算準了她不敢在這樣的日子大喊大叫才出此下策,畢竟此事若被人知曉,那毀掉名聲的不是太子而是她。
那麽到時候她将會是那個意圖勾引太子的□□!
太子這法子可謂陰險至極,現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玉芝能夠早點找過來發現她在這屋中才是。方才她也是大意,竟讓玉芝回房拿東西,不然怎會上了這當。
覃幼君目光将房間打量一眼,除了門便只有一扇窗戶,所以她若想出去,便只能從窗戶走了。
太子似乎看穿她的意圖,笑眯眯道,“窗戶外頭也是有人把守的,萬一動靜太大,引來旁人,那就不好了。”
Advertisement
“太子說笑了,我在京城的名聲想必你也聽說過,向來膽大妄為。”覃幼君說着飛快的從頭上把下發簪,然後勒住太子的脖子,“太子表哥,你說,我敢不敢直接一簪子捅死你呢?”
如今覃幼君竟慶幸太子自幼以文采著稱,若太子也習武那今日可就真的麻煩。
太子似乎也沒料到覃幼君竟會膽大至此,可思及覃幼君往日的膽大妄為太子心裏着實有些忐忑,“表妹,你、你把簪子放下。孤是真心傾慕于你,在孤的心裏永遠都有屬于你的位置,只要你願意,孤會想辦法讓你入宮,到時候什麽羅蔓煙,都不及你半分,到時候你會是孤的皇後,榮寵之至!”
“你以為我稀罕嗎?”覃幼君笑了起來,“若我稀罕你以為你能輕輕松松的退了親?廢話別多說,你多說一句也不過讓我多惡心一分,你知道我的,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哪怕今日我将你捅死在這殿中,你猜會有人發現嗎?我會将你頭顱看下來塞到床底下,再将你衣衫扒了大卸八塊。況且你既然将我引過來,那麽便知道除了安平公主和外頭的人沒人知曉。”
“那你猜猜,若是你死了,他們會作證說是我殺的嗎?安平公主最是膽小,她只會捂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你的下人太監會審時度勢投靠新主,而你,你配下地獄!”覃幼君簪子微微用力刺入太子脖頸中,“屬于我的痕跡我會清理的一幹二淨。樹倒猢狲散,你覺得會有哪個會來給你申冤?恐怕會盡快的選一位太子出來即位吧。”
她每說一句,太子的臉變白一分,他大意了,他忘了覃幼君會武,他忘了覃幼君是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太子吞咽一口唾沫,眼中帶着驚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你放開我,我讓人開門放你走。”
覃幼君笑了笑,“這才乖。別耍花招奧,不然……”她輕輕用力,已然有血跡流出,“我這人最不怕惹事了。
她拖拽着太子往門口走去,對外面守着的人道,“開門。”
太子顫聲道,“開門。”
門被推開了,覃幼君拽着太子出來,突然猛地将他一推,而後飛快的朝來路奔去。
尚走到半路,忽瞧見玉芝帶着陸從月正匆匆朝這邊走來,瞧見覃幼君無事,陸從月猛地松了口氣,“你沒事吧?”
覃幼君停下,回頭瞥了眼,之前房間門口的人已然沒了蹤跡,覃幼君嘴角噙着一抹笑道,“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從月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往哭喪的大殿走去,“你可将我吓死了,這宮中說不定哪裏就藏着妖魔鬼怪,你切不可再單獨行動了,要是有事你便找我,有人作伴總不至于再有人輕易下手。”
陸從月的手心全是冷汗,覃幼君覺得黏膩卻又覺得溫暖,瞧這樣子就知道是玉芝發現她不見了找陸從月過來救急的。
陸從月道,“別的都不要說,等出宮後再說。”
覃幼君道,“好。”
陸從月将她一直送回玉陽長公主身邊這才往她原本的位置去了。
“出了何事?”玉陽長公主自幼長在宮中,只消瞧上一眼便知道出了事。
覃幼君低聲道,“回府再說。”
明日便是先帝下葬之日,下葬後她們這些人就能回家去了。
瞧着她這模樣玉陽長公主嗯了一聲也沒多說,畢竟宮中人多眼雜,稍有不慎讓人聽去一句半句就會惹來麻煩。
只是冬天穿的本來就多,自始至終也無人發現太子脖頸間的傷痕。
但在哭喪時覃幼君總覺得有人有意無意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待她瞧過去時卻發現竟是太子妃羅蔓煙。
羅蔓煙見她看了過來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又将頭低了下去,覃幼君卻忍不住蹙眉。難道太子妃知道這事兒了?
不過知道也好,正好給她和太子心裏埋一根刺,不怕羅蔓煙和太子關系不和睦,就怕他們夫妻二人太同心。
想到那個眼比天高的陳麗雲,覃幼君突然覺得等兩日或許該請她回府坐坐了。
晚上休息時玉芝突然進來小聲道,“郡主,安平公主差人送來一盒子飯菜。”
覃幼君挑眉,“原路送回去,便說我已經用過晚膳已經休息了。”
玉芝出去将飯盒原路送回,小丫頭提着飯盒屈膝行禮便又回去了。
寝殿內安平公主忐忑不安,來回走動,見小丫頭回來驚慌道,“她不收?”
小丫頭将覃幼君的話轉達了,安平公主面色一片慘白,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完了,完了。”
當晚華陽殿內傳出一聲凄厲尖叫,安平公主吊死在寝殿之內。
安平公主生母早逝,在宮中過的本就戰戰兢兢,不管在哪邊都是邊緣人物,她的死沒有引起什麽軒然大波,皇後與衆人嘆息道,“安平這孩子也是個純孝之人,竟留下一封書信陪先帝去了。”
一衆命婦聽着,只得誇贊安平公主純孝至極。可心裏卻在嘀咕,安平公主那般惜命的人又怎會突然上吊身亡。
覃幼君只聽着,唇有些發白,玉陽長公主拍拍她的手背沒言語,覃幼君收斂心神垂下頭去。
先帝下葬後,一應命婦全部回家休息去了。
一連七日的守喪哭喪即便覃幼君年輕也累的不輕,一進府旁的不說先去沐浴更衣然後再痛痛快快睡一覺才是。
可覃幼君過于勞累,在浴桶中便睡了。
玉芝出來對殷序道,“姑爺,郡主睡着了。”
“睡着了?”殷序一愣便揮手道,“你出去吧,我将她抱出來。”
夫妻兩人感情好,玉芝也不多說,将松江布遞給殷序便出去了。
殷序大步邁進淨室,覃幼君披散着頭發果真靠在浴桶沿上睡着了。
“幼君?”殷序輕輕喚了兩聲,可覃幼君只嗯了一聲卻沒動彈。
殷序擔心她着涼,趕緊将寬大的松江布鋪到一側的榻上,然後雙手将覃幼君從水中撈出迅速的裹在松江布裏。
覃幼君乍一冷有些蜷縮,雙手無意識的拽着松江布。殷序嘆了口氣将人趕緊抱起來朝內室過去,放到床上又蓋上被子,這才另外拿了松江布給覃幼君将頭發擦幹。
忙活完這些殷序一擡頭卻發現覃幼君醒了,他笑了笑,“繼續睡吧,晚膳的時候我再叫你。”
覃幼君伸手摸摸殷序的側臉,乖乖應了聲,“好。”
這邊說完,那邊眼睛也閉上了,眼底的青黑遮擋都這擋不住。
殷序有些心疼,可想他如今身份卻又深感無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哪怕岳父一家身世顯赫也不能免俗這些。
覃幼君美美的睡了一覺,連個夢都沒做,醒來時天色暗了,外頭傳來光亮想是掌燈了。
覃幼君爬起來才發現身上沒穿衣服,她揚聲喊了玉芝,可殷序卻匆匆進來,見她醒了便笑道,“醒了?我給你拿衣服。”
說着徑自往她裝衣服的櫃子去了,将她的衣衫拿來還問她,“用幫忙嗎?”
覃幼君看着他眨眨眼,“好。”
殷序沒想到她真的答應了,臉卻有些紅了,他笨拙的拿着她的肚兜給她挂到脖子上竟有些不敢看了,手在系帶子的時候不小心碰觸到覃幼君的肌膚像燙着一般迅速的縮了縮手。
覃幼君懶懶的坐在那兒等着殷序繼續,“快點,有些冷。”
哪怕屋內燒了地龍,這般光着也是冷的。
“好。”殷序說着,手卻有些顫抖,帶子好歹系上了,他額間也出了冷汗,他顧不上擦忙拿了其他衣服迅速的給覃幼君穿上,待穿亵褲時又害羞了。
覃幼君雙手撐着床微微後仰,大紅肚兜在燭光下更加有了魔力,“過來點。”
“嗯?”殷序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怎麽?”
覃幼君伸出一只手去撈住他的脖子就親了下去,唇齒交纏發出啧啧之聲,殷序的腦中嗡的一聲險些炸開,這女人實在太會撩了。
“滿意嗎?”覃幼君松開他,瞧他臉上挂着紅暈忍不住又親了一口,“序哥哥,你好可愛。”
一個男人被用可愛描述其實是不妥當的,殷序也這樣認為,但這話從覃幼君口中說出來,他又覺得羞赧。甚至想起他被逼着叫姐姐的時候。
那時他覺得丢臉不丢臉的無所謂,只沒想到兩人成了最親密的人,他眼前只看得見大紅的肚兜,還有她瑩白的肌膚,頓時有些饑渴,“還要。”
覃幼君瞧着他火辣辣的目光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男人都說要了,她怎麽能不滿足。
覃幼君将殷序摟着壓在下面,身上的衣衫淩亂,褲子都沒穿,光溜溜的就坐在了他的肚子上,“乖。”
殷序臉紅紅的,擡眸對上她含笑的眼睛,當真乖乖的,“好。”
外頭北風呼嘯似乎又降溫了,室內紅帳翻飛一片溫暖。
兩人躺在被子裏,殷序側身看着覃幼君,“累嗎?”
覃幼君目光炯炯的看他,“再大戰八百回合再問這話。”
殷序眨眨眼,“不行,待會還得吃飯。”
“哦。”覃幼君道,“那你給我穿衣服。”
方才穿的衣服早不知道扔哪去了,殷序下床四處收撿又一件件給穿回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照顧娘子這樣的事,怎麽都不夠的。
外頭早就擺好了飯,聽見他們起來了玉芝才讓人出去了。
兩人正用着晚膳,玉陽長公主那邊來人說讓她用了晚膳過去一趟。
覃幼君知道是問宮中之事便應了,殷序卻不知曉疑惑道,“這個時辰娘還叫你,是有事?”
覃幼君看了他一眼,“先吃飯,待會兒一起過去再說。”
殷序心中一沉,看來在宮中的确不太平。
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殷序看着覃幼君忍不住的擔憂。
“怎麽?”覃幼君看他,“擔心?”
“嗯。”殷序眉頭蹙了起來,“太子即将登基,三皇子不日也要離京,這京城于我們的确不好待了。”
覃幼君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所以你更該加倍努力讀書,這次恩科定要中進士,咱們外放逍遙去。”
比起京城水深,地方上總歸天高皇帝遠,哪怕到時候太子想要插手也沒那麽容易。
殷序應了一聲,“我明白。”
殷序的壓力很大,覃幼君都清楚,但形勢如此,不得不逼迫他,等到了地方上比現在可能更難,畢竟在做官上殷序是沒有經驗的。
到了正院雲國公府也回來了,謝氏和苗氏沒在,覃幼鳴倒是在這兒。
顯然大家都用過晚膳了,這會兒坐在這兒也是為了聽聽宮中之事。
玉陽長公主将人打發出去,這才道,“說吧,太子脖子上的傷是不是你幹的?安平公主的死是不是也與這事兒有關?”
覃幼君面不改色應了,“是。當日之事便是安平公主引我過去的。”
玉陽長公主皺眉,顯然想到了什麽,眼中有了愠怒,“這還沒登上皇位呢就如此迫不及待,真是無恥之極。你且說說當時情形。”
覃幼君非常坦然的将當時情形說了,她每說一句,旁邊的殷序便憤怒一分,待覃幼君說完,殷序已經青筋暴起,雙手交握在努力壓制心中的憤怒。
任哪個男人聽到自己妻子差點被人欺負也會憤怒,覃幼君突然有些後悔讓他過來聽了,她拍拍他的手道,“就太子那弱雞是動不了我的。”
殷序氣的牙齒打顫,雙目看着她滿是自責,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又極力的将眼淚逼了回去,是他太無能,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沒能保護住她。若非玉陽長公主問起,他都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一想到她在宮裏遇到那樣的事殷序的心便忍不住抽痛,為何他們會在這裏相遇,若是他們在後世能生活在一起多好。
“沒事了。”覃幼君看他這樣子便知他在自責,她嘆了口氣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太子那癟三奈何不了我的。”
話雖如此,可也将殷序打擊的不輕。若是他能權勢滔天,若是他能手握重權,誰又敢傷害他的幼君。
不止殷序憤怒,玉陽長公主和雲國公也是震怒。
太子實在太過猖狂!
可雲國公夫妻好歹是長輩,也是經歷了風雨的長輩,在看待這事上便理智許多,雲國公皺眉對殷序道,“為父知道你心中憤怒,我們的憤怒也不比你少。但你們該清楚,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三月間會開恩科,不出意外會由內閣楊閣老作為主考官,去年春圍主考官是太子的人,有好些有名望的才子被可以扣着不參加春圍,今年卻都要參加的。但楊閣老為人正派又嚴謹,所以春圍之事你只需好生跟着岑夫子學便是了。春圍過後外放待幾年,總有報仇的機會。”
道理殷序都懂,他站起來脊背挺直,“是,我會用功讀書的。”
雲國公嘆了口氣道,“有些事得慢慢籌劃,如今不比十幾年前,咱們得給康王時間,也給自己壯大的時間。切記要學會忍,成大事本就靠心智靠勢力,在羽翼未豐之時起事是最不可取的,匹夫之勇我們不能有,莽夫之氣也不該表現出來,明白嗎?”
殷序點頭,“小婿記住了。”
“那便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還得早早讀書。”玉陽長公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如今太子勢大,只能将此事捂住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只是一筆筆的賬都該記得清清楚楚,早晚要有讨回來的一日。
回去的路上覃幼君握着他的手道,“不要想那麽多了,他脖子都被我捅了,下次直接割他腦袋。”
殷序看她,認真道,“日後不要進宮了。”
覃幼君笑,“好。”
殷序暗暗下定決心定要努力考上進士。
回去後兩人也沒心思大戰三百回合了,靠在一起安然入睡。
初十那日,新皇登基,年號德仁,德仁皇帝一登基便宣布三月初九開恩科辦春圍,大赦天下。
天下臣民無不感恩戴德,讀書人更是興奮,好在去年十月份便加了鄉試,各地的舉子早有準備,如今得了準信兒,自然紛紛準備起來。
殷序原本就用功,經此事後越發努力,晨間鍛煉暫時停了,不到卯時便起床讀書,晚上更是讀書至深夜。
甚至于覃幼君早上醒來時殷序已經離開,晚上睡着前殷序還在讀書,辛苦至極,令覃幼君心疼不已。
正月十五官員照例休沐,與雲國公從未有往來的光祿寺卿錢雲夫妻卻帶着兒子上門來了。
光祿寺卿官職不高,但錢雲卻是當朝戶部尚書錢禦庭之子,雲國公自然不好不見,見了這才知道他們這次過來是為了岑夫子過來的。
錢雲是文人,平時最不喜與武将打交道,可為了兒子仕途也不得不求到雲國公府來。
雲國公府為難道,“岑夫子雖是我們請來的不假,但他的脾氣錢大人也該知道,并不為權勢折腰,所以此事得經過岑夫子許可才行。”
“雲國公說的在理。”錢雲起身拱手道,“那下官便先謝過雲國公,成與不成都是會兒的造化。”
送走錢雲,雲國公便趁着空閑去了書房,此時殷序正在房中寫文章,岑夫子搬了躺椅在院子裏曬太陽,待雲國公說了此事,岑夫子才掀開眼皮道,“讓人領來我瞧瞧便是。不過若是收了其他人,那便不方便在雲國公府授課了,到時候一起去我那邊授課便是。”
雲國公知道這是為了他們雲國公着想便應了下來,又聽岑夫子道,“不過一只羊是趕兩只也是趕,京城中有幾個孩子還是不錯的,一并弄來放羊得了。”
雲國公忍不住笑了,“岑夫子說如何那便如何就是了。”
岑夫子坐了起來,看了眼書房道,“如今他學的還不錯,但卻不知其他人的水平,所以有這錢會來也有好處,相互間也能有比較。而且往後為官在官場上少不得人扶持,這孩子心性純良并無浮躁之氣,若沒有相熟的同年日後少不得會有困難。”
“在下也知道。”雲國公嘆氣道,“那就先謝過岑先生了。”
雲國公走後岑夫子進了書房,瞧着殷序文章已經寫完看了眼外頭時辰道,“今日再寫兩篇,傍晚早些下學,帶你娘子出去松快松快吧。”
殷序心中一喜,忙起身道謝,“多謝夫子。”
許是有了動力,殷序這兩篇文章寫的極為順暢,被岑夫子瞧了後也得了誇贊,一得到允許,便飛快的往他們院子飛過去。
跟幼君妹妹約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