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可是我在警察到來之前,一個給他割斷喉管,另外兩個直接用刀子捅在心髒上,所以任何傷害小越子的人我都不會輕饒,所以你們也一樣,我不能把你們怎麽樣,但是十多年前你們認為已經死了的兒子現在又死了,接受這個現實吧。”
“你對小越子是不是太好了點?為了他你連父母都不要了嗎?”夏捷怒道。
“那是當然,先不說他是我在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更別說他對我種種的好,只說一點,那就是他是我男朋友,在某國我們倆有合法的婚姻關系。”
33、第 33 章
Steve并沒有再看父母弟弟對自己出櫃的反應,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找到小越子,于是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到了北京,一走進冷清的公寓,看着收拾的幹幹淨淨,祁越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只有一封信放在他的枕頭上,是祁越留給他的:
吟哥哥:
對不起,我走了,我知道你一定會罵我是個孬種,不過你,千萬千萬不要傷心難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現在的我已經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了,是個行屍走肉而已,生活就只能是坐在輪椅上,茫然無助的看着外面,而外面那些絢爛多彩的生活已經與我無關了,一年的康複訓練沒有一點成效,我的雙腿仍然沒有感覺,生活不能自理,處處都要有人服侍,這樣的我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我活着還有什麽意義哪,所以我自殺,想一了百了,可是當我看到你眼裏的那種恐懼,那種心痛,你含着眼淚扇了我一巴掌,讓我的心軟了,真像個孬種一樣退縮了,可是并沒有改變我什麽,這樣的生活還是照舊,這樣的我還是這樣,看着你天天為了我也是活得筋疲力盡,沒有一點自己的時間,我不忍心,不忍心你被我拖累,當初那個在毒販窩裏肆意灑脫,面不改色的大刑警不見了。
既然我已這樣,那我就不能再把你拖入泥淖中,所以我決定離開你,讓你能有個好的生活,別,別想着試圖去找我,門口的監控我已找我在北京的同學做了手腳,我離開那天的監控已被抹掉,所有你所知道與我有聯系的人我都告訴他們不要幫你,就這樣吧。
再見了,吟哥哥
小越子
讀着這封沒有溫度,甚至是絕情的留信,Steve不禁一拳打在牆上罵道:
“小畜生,這麽絕情,一點線索都不給我留,不過小兔崽子,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看看到底是你這個小小警司厲害,還是我這個警督厲害,雖然我在中國沒有什麽幫手,可是你吟哥哥可從來不怕這些情況,我們走着瞧。”
盡管祁越的信裏說監控已被抹掉,不過Steve還是問了很多的街坊鄰居和街邊小店的老板,有看見說有輛白色面包車來過,也有說見過一輛黑色轎車,不過大部分人說是輛白色面包車,然而白色面包車滿大街到處都是,确實是無法再往下搜尋;于是他又給範克春和趙炎打了電話,兩個人只是嘆了口氣,讓他算了吧,他又打給秦局,這位甚至還不知道這件事;他跑到機場,火車站和汽車站打聽,都是音信皆無,他就在這樣毫無頭緒的忙碌中度過了兩個月,迎來了和煦的春天。
自從和家裏決裂後Steve就把家裏所有人都拉黑了,拒接任何人的電話,而這天他收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Steve。”
“拓吟,是我,別挂電話。”張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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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你媽病了。”
“那祝她早日康複。”說完Steve又要挂電話。
“拓吟。”張涵喊道。
“我現在除了小越子的消息外,任何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所以挂了吧。”
“等等,等等,你有問過張琦嗎?她是他們的女兒妹妹,她肯定知道。”
“謝謝。”說完,他一點不猶豫的挂斷了電話。
他扇了自己一下罵道:
“蠢蛋,你怎麽把這個小姑娘忘記了。”
确實張琦對于他來說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雖然她是祁越的妹妹,他也知道祁越經常和這個妹妹通話聊天,可是他們倆的交集卻是少之又少,甚至他回來後兩個人都沒見過面,所以在他的記憶裏祁越的家人就是輝叔和祁媽,這個小妹妹似乎已被他從腦海裏被抹掉了,一有了這個消息,他立刻飛到L市,張琦現在工作的地方,當然不出意外的被這個小姑娘拒絕了,甚至用一句“我不認識你。”就把他給打發了。
某鄉村的一所很大的平房裏,這是祁越和父母現在的住處,自從搬過來以後,他很少出門,整天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手機徹底的關機,電腦什麽的也被他鎖在箱子裏,除了發呆就是回憶,回憶着所有他和Steve在一起的時刻,撫摸着手鏈上的縮寫字母,他想他,非常想,每每眼淚就會不值錢的往下掉,即便是有時候坐在院子裏,在他的心裏仍然看不到陽光白雲藍天,只有Steve的那張英俊的臉頰,祁媽看到他常常發呆的樣子,又不敢問他在想什麽,只好拭着自己的眼淚,嘆着氣,還好每天的康複訓練還沒有放棄,不管是認真還是敷衍了事,他還是在張輝買來的康複器材上練習着。
這天,一家三口正在吃飯,張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自己女兒的電話,就聽張琦哭着說道:
“爸,爸,張家的拓吟哥哥自殺了。”
張輝一聽,吓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祁媽和祁越看着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聽張輝問道:
“怎麽回事?怎麽會自殺哪?”
祁越一聽,立刻緊張起來,連忙問道:
“誰?是誰?告訴我,是誰?”說着,一把奪過張輝的手機,問道:
“小琦,告訴哥,是誰?怎麽回事?”
“是拓吟哥哥,他到處打聽你們的消息,找到我這裏來了,我當然沒給他好臉色,結果,結果他就自殺了,現在在醫院正搶救哪,醫生說不樂觀,流血太多。”
祁越整個人都傻了,喊道:
“我要見吟哥哥,我要見吟哥哥。”說完就要從輪椅上站起來,結果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他哭着在地上爬着,嘴裏不斷的喊着,“我要見吟哥哥,我要見吟哥哥。”
祁媽和張輝跑過來扶着他,祁媽更是眼淚撲簌的說着:
“好,好,媽帶你去見吟哥哥,這就帶你去見吟哥哥。”
祁越整整的哭了一夜,不斷自責,拿着張輝的手機不斷地詢問着情況,從張琦得來的消息是:手術已做完,拓吟哥哥情況不是太好,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裏。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就開車到了火車站,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高鐵到了L市,祁越是一路流着眼淚,他不敢想象他的吟哥哥到底怎麽樣了,一出火車站就見張琦等在出站口,張輝推着輪椅,祁越哭着問道:
“怎麽樣了?他,他還活着嗎?”
沒想到張琦卻笑了,一指遠處說道:
“你看。”
祁越一看就見Steve沒有一絲笑容的走了過來,從張輝手中接過輪椅,嚴肅的說道:
“我們要回家。”
而祁越不敢相信的仰臉看着他,本想發火,可看着他那嚴肅的表情,趕緊低下了頭,咬着嘴唇,不敢再出聲了;張輝和祁媽也是驚訝的看着推着祁越的Steve,詢問的看着張琦,張琦連忙擺手說道:
“不是我的錯,我也是被逼的,他知道我不告訴你們的住處,就說讓我诳你們,如果我不答應,他就真的自殺了,你們知道嗎?他要在我的面前自殺,拿着刀子,刺在心髒這個地方,只要往裏稍微一刺就真的沒命了,你不知道我當時都吓傻了。”
張輝說道:
“小吟子,你怎麽能這麽幹哪?你不知道我們當時都.......”
但是他的話卻被Steve打斷了:
“輝叔,祁媽,您們也知道這個感覺很不舒服吧,可您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小越子告訴我您們都是看着我長大的,是我的長輩,我們兩家又是這麽個淵源,說實話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很尊重您們的,我也知道在這件事上我爸媽就是混蛋,我真的在心裏有一萬個對不起給您們,可是您們也有不對的地方.......”
“吟哥哥,不是.......”祁越想打斷Steve的話。
“你給我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Steve仍然一臉嚴肅,但連看都不看祁越一眼,接着說道,“本來我沒有資格來評論您兩位的不是,更是不敢,但是小越子告訴過我自從他一生下來,我就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