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哥...哥,我...愛...愛你,我......”
“別說話,寶貝,別說話,我也愛你。”這時已有警察從警車上下來,Steve大聲喊道:“ambulance,hurry up,ambulance!”(救護車,快點,救護車!)
他看着祁越吐着血,癡癡的看着自己,他俯下身子吻着那不知吻過多少遍但仍讓他欲罷不能的唇,想将那不斷湧出的血堵住,這時警察已趕到,查看着那三具尚有餘溫的屍體,可顯然人已經死了,這時Steve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抱起祁越一路狂奔着沖了出去,醫護連忙将擔架接着了祁越,Steve就想跟着一起上救護車,這時一個警察攔住他道:
“對不起,先生,你必須呆在這兒,你是唯一的人證,我們必須要了解情況。”
Steve看了一眼這個警察說道:
“好,但是你能保證一會兒你能把我送到我朋友面前,他傷得很重,我不放心。”
“放心吧,先生,如果你不是兇手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
Steve沖着這個警察一笑,說道: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至于我是不是兇手會有人告訴你的。”
“這......”這個警察猶豫了一下,但是Steve沒等他允許,還是撥通了米歇爾的電話:
“米歇爾,我這兒殺人了,祁越受傷很重,我必須趕到醫院去,但現在警察攔着我,你有什麽辦法嗎?”
“我一會兒打給你。”
那個警察拿出了本子,開始對Steve例行的問話:
“請問先生,姓名?”
“Steve Ren”
“國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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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
Steve有點疲憊的靠在一個破木樁上,有點不想再回答這個警察的問題,就在這時又跑來個警察問道:
“是Steve先生嗎?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他對那個警察說道,“先別問了,這個事不是簡單的鬥毆,警廳已經打來電話了。”
到了醫院後才知道祁越已經被送進手術室裏,Steve坐在手術室外靜等着,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是範克春的:
“Steve,審問的結果出來了,那個納瓦參與了殺害中國人的案件中,被捕的人已經供認他是受納瓦指使的,我想告訴趙炎和祁越這個消息,可是他們的手機都無人接,只好打給你了。”
“納瓦已經死了,趙炎和祁越都受了傷,祁越還在手術,趙炎我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一會兒我去打聽一下。”
“什麽?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
“有人認出了祁越,情況比較複雜,我現在去打聽趙炎的事情。”
幸運的是趙炎剛好也在這家醫院手術,Steve告訴範克春他會盯着這邊的,他坐在手術室外祈求着上帝,佛祖和一切他所能想到的神靈來保佑着祁越,保佑着他的小越子,現在他後悔當初阻止祁越卷入這件事情來,祁越的那句“吟哥哥,我愛你”的話不時的在他耳邊回響,他哭了,有點失控的哭着,直到有個護士跑來告訴他趙炎的手術非常成功,不過還沒脫離危險,需要呆在重症監護室裏觀察。
半個月後在北京某醫院,Steve,輝叔和妻子祁媽都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着,在泰國的行動中祁越雖然饒幸撿了一條命回來,但由于腰椎骨折壓迫脊髓,導致祁越大小便失禁,下肢沒有感覺,于是中國駐泰使館立刻派專機将祁越送至北京進行手術以免延誤治療時間,公安部也給Steve開了綠燈,似乎是為了報複,給了他一年的簽證,主要工作是侍候好中國警察祁越,若還有時間就給我們在校的公安幹警們講講卧底的技巧,訓練一些技巧和技術等等,現在手術已經進行了将近5個小時了,就在他們還在焦急萬分的時候,手術燈熄滅了,不一會兒,兩位老醫生渾身是汗的走了出來,說道:
“手術很成功,幸好脊髓受損不是很大,屬于不完全性損傷,配合治療和康複鍛煉吧。”
說完兩個老醫生疲憊的離開了,盡管Steve,輝叔和祁媽還想更詳細的詢問一下,這時護士走了過來說道:
“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手術很成功,不過還需要觀察,至于以後如何治療,明天10點主治醫生查完房後會和你們詳談的。”
30、第 30 章
祁越手術後在醫院裏整整躺了将近三個月,本來輝叔和祁媽打算辭去張家的一切活,留在北京侍候自己的兒子,但是Steve卻堅持要留下來,讓輝叔和祁媽別為祁越擔心,連哄帶騙的将這老兩口送回到H市,而自己在祁越卧床的這三個月裏專門學習了各種按摩來幫助祁越,以防肌肉萎縮失去功能,不但如此他還去學習了烹饪,以前都是祁越做飯給他吃,現在他要好好學學烹饪,特別是那些怎麽養生的食譜。
說實話祁越的變化還是很大的,以前他在別人面前不大說話,但在Steve面前話就比較多,但是現在他只是坐在輪椅裏呆呆的看着窗外,不在說笑,或者看着Steve忙裏忙外的,甚至剛開始自己大小便失禁,Steve都會不嫌髒的給他打理着,直到他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為止,他感動過,常常哭泣,但有時候有無名的發火,不想讓Steve再來管自己,他受不了了,所以有時候Steve不在家的時候,他就會到廚房裏拿着一把西式菜刀呆呆的看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劃着,可他又下不去手,終于有一次他劃了下去,看着血往下流着,看着已被血浸濕的手鏈,他笑了,放聲大笑,有種解脫的感覺,可是終究他沒有死成,Steve回來救了他,事後Steve含着眼淚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不過再也不敢讓他單獨呆着了。
就這樣過了一年,Steve已在北京成立了一個小小的計算機公司,他在法國訓練的時候專門學習過計算機編程,于是招募了一些有真正編程能力的計算機高手,将一些訓練卧底的技巧和技術編成游戲教程賣給了公安部門,掙了點錢,他的下一步計劃是将自己的一些經歷做成那種通關游戲,而他自己就編了一些小游戲哄祁越開心,同時他也沒有多少時間常常呆在公司裏,因為他一星期要帶着祁越做四,五次的康複訓練,各種中醫的輔助治療等等,其實經過一年的鍛煉,祁越在身體上明顯的有了進步,已能自己控制住大小便了,可是兩人的關系卻發生了變化,從以前的那種戀人關系似乎變成了兄弟關系,而且是那種非常壓抑的兄弟關系,即便Steve吻他,他根本就沒有回吻,不但如此,有時候明顯的是為了敷衍Steve,況且自從那次自殺後,祁越開始在他面前強裝歡笑,似乎是一種心情愉悅的狀态來面對未來的生活,可是觀察敏銳的Steve知道事實并不是這樣的,祁越在精神上似乎還處于一種死寂的狀态,Steve不知道該怎樣能讓祁越從精神上站立起來,這時候他看着祁越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臨近過年了,輝叔和祁媽突然來到了北京,對Steve說道:
“大少爺,你爸媽都想你了,想讓你回家過個團圓年,我兩口子也想越子了,小琦沒來過北京,也想到北京來玩玩,我們就打算在這兒過個團圓年。”祁越的妹妹張琦從師範大學畢業後就找了一個沿海城市當老師去了,她也不想再留在H市,那個處處有張家影響的城市。
Steve一聽這話,也确實如此,如果輝叔一家想在這裏過年,那麽自己在這裏似乎确實有點多餘,畢竟現在家裏人都不知道自己和小越子的真正關系,假如自己硬生生的留下來就顯得有點不合情理了,而且自己也确實沒有和家裏人好好過個年了,想到這裏,他說道:
“好吧,那這裏就交給您們了,我過完年就回來。有幾件事要和你們說,第一件就是按摩,小越子每天都要按摩的,等晚上我給他按摩時教你們;第二件是過年期間康複中心休假,但是小越子的康複不能斷,所以我在卧室裏已經安裝了一些簡易的康複器材,要敦促他練習,有時候他會犯懶,別手軟,強迫他堅持住;第三件是中醫療法也要去做,過年他們有人值班,可以繼續做;還有別忘了吃藥。”
他将祁越生活中的前前後後的各種細節都一點一滴的講給了輝叔和祁媽聽,祁媽一邊聽一邊掉眼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