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也是個穩重的,性格也挺好的,不知可有婚配?”周淮安問道。
聶桓璋不由得一愣,飄了一眼周楚羽,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考慮這個事了。”
周淮安和周王氏互相看了看,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就聽周王氏說道:
“你這個孩子,小小年紀怎麽會說這樣的話,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難道你就不考慮這個了。”
“周夫人,這恐怕真不是我能考慮的,我記得第一次到這裏時,小姐問過我是否殺過人,當時我沒回答,現在我可以回答你們,我殺過人,而且不是一個人,既然我能殺人,那麽有天我也會被殺,既然是這樣又何必拖累了人家姑娘,跟着我擔驚受怕的。”
周楚羽吃驚的看着聶桓璋,這樣的話聶桓璋從來沒和他說過,不由得盯着他看,就看聶桓璋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紙袋,掏出裏面的東西,裏面有很多銀票,此次簽的合同和一張紙,他打開了那張紙遞給了周淮安,周淮安一看吃驚的說道:
“蓋有官印的遺囑?你的全部財産都留給了楚羽。”
周楚羽騰得一下站了起來,吃驚的看着聶桓璋,周王氏也是不相信自己耳朵一樣,看着自己丈夫,周淮安将那張遺囑遞給了她。
“你這是.......?”周淮安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們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我會将我的財産留給一個外人?自從我和望士認識以來,他給了我信任,給了我溫暖,甚至給了我親人的感覺,我這一生長到這麽大,從來沒有感受到親人的感覺,從來沒有人抱過,甚至在我小的時候,是,我有師傅,他撫養我長大,但是他自己都沒有家庭,又怎麽能給我家的感覺,親人的感覺,可是望士給我了,将我帶來認識你們,讓我知道家是什麽,親人是什麽,其實我很貪婪的在這裏享受着這個以至于不想離開。”說到這裏,他苦笑了一下,“你們感謝當初我将望士帶到了信安府,但是我更感激的是我認識了望士,我視他為兄弟,是親人,所以為什麽我不能在我死後将我全部財産留給我兄弟,我的親人哪,這份遺囑一式兩份,我所有的東西都留在我師傅那裏,他給我保存着,還有一份在馮淵那兒,這兩個人我還是比較信任的,至少不會讓我吃虧,望士,如果我不在人世了,我師傅或者馮淵會來找你的,将我的一切轉交給你。”
“誰要你的東西。”周楚羽吼道,哭着跑了出去。
周王氏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周淮安點了點頭,她趕緊跟着周楚羽出去了。
“坐,孩子,我們倆聊聊。”周淮安說道,“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悲觀,我不知道你怎麽會做上關外的生意,我也不打聽,但是你現在做的生意不會還是有這種生命危險嗎?”
“只要跑關外就會有這種危險,這就是為什麽馮淵不喜歡到西邊去,他有家有口,而我沒有,而且我從小聽到學到的都是這些東西,我父親死在回欶,我師傅也是跑了一輩子的關外,我12歲開始跟着師傅跑,14歲開始跑關外,17歲開始單獨跑關外,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危不危險我已經不再考慮了。”
“要是你成家了,你會安定下來的,誰無年少輕狂時,等到了年齡了就會考慮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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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桓璋笑了笑說道:
“我不知道我安定下來會是什麽樣子,也從沒考慮過,也許就像我父親一樣死在某一個地方,或者像我師傅一樣散盡錢財,心灰意冷的誦經問道的活着吧。”
“你母親?”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她,我師傅也很少提她,只說她還活着,但是現在在哪兒卻從來沒說過,說實話我也不想知道,也不想打聽,就這樣吧。”
周淮安明白了聶桓璋确實暫時沒有成親的打算,也就沒有再重提這個話題,兩個人天南海北的,一直聊了很長時間才各自回房。
聶桓璋一回到房間就發現房間放着一個錢囊,裏面裝了不少平安符,于是他拿着錢囊來到周楚羽的房間,敲了敲門說道:
“望士,開門,我們倆需要好好談談。”
“聶大哥,什麽也不要說了,是我不懂事,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擾你了,我也不想要你的錢,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就行了,不管将來我們是否能經常見面,這就是我想說的,我願意當你的兄弟,你的親人,就這樣吧。”周楚羽在房間內帶着哭聲說道,但是門始終沒有打開,就聽見聶桓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離開的腳步聲随着傳來,周楚羽喃喃的說道:
“我從此不再心安了。”
24、第 24 章
從那天起,周楚羽不再躲避聶桓璋,真是徹底的以兄弟的形式相處,但是一到初一十五必定很虔誠到廟中上香,祈求平安符,風雨無阻,這是後話。
就在繡房開工之際,周楚欽回來了,而周楚羽的鄉試也開始了,和其他朝代一樣,宇宏朝的三試:鄉試,會試和殿試也是三年一試,分為春闱和秋闱,但是不同的是鄉試是春闱,鄉試是在各省省會,過了鄉試才有資格參加會試,會試是秋闱,在京都舉行,各地學子會齊聚京都,過了會試才有資格參加殿試,基本是在會試之後的兩個月才舉行,而發榜日則是第二年開朝的第一天,鄉試對周楚羽來說開始了他邁入仕途的第一步,也是為了彌補周淮安家裏唯獨缺少“士”的遺憾。
在周楚羽參加鄉試的三天裏,聶桓璋并沒有很替周楚羽擔心,他很坦然的接受了現在和周楚羽相處的方式,将那份對周楚羽的心思深深的壓住了,而周楚欽的回來,将他的注意力再次轉移到繡房上面。
“沒想到風亭兄将繡房改裝的如此好,竟然想到了如何保護繡女的眼睛。”周楚欽說道。
“這也是周夫人告訴我的,說繡女的眼睛很容易壞的,所以拓寬了窗戶,正好馮淵那裏有一些透明的水晶玻璃,增加光亮,天冷也不怕。”
“透明的水晶玻璃?那可是很貴的,都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才能安裝在窗戶上的,這次到京都我才見到,沒想到你倒是給繡女們用上了,你那兩千兩的可不夠花的。”
聶桓璋笑了笑說道:
“沒花錢,馮淵無償提供的,自從我們倆聯手做生意,他就知道我對他照顧很多,所以這次他大方了一把。”
“是嗎?聶大哥,說實話,和你們比起來我的格局真是太小了,只看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雖然我自認也是有些想法和點子,但是和你們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周楚欽嘆息道,“哦,聶大哥,是這樣的,我這次送我妹妹,到了京都才發現他們京都人都很喜歡我們南方的繡品,其實上次馮大哥說我們的繡品賣的不錯,我就有個想法在京都開個繡房,這次去了以後更是堅定了我的想法,忙完了我妹妹的婚禮後就買了個鋪面,一半的份額作為我這個當哥哥的小禮物送給了我妹妹,讓她有時間幫着照顧着,她的繡技不錯,我和你說的意思是如果那邊也有繡品的話是不是可以也一并可以賣到回欶?”
聶桓璋想了想說道:
“其實并不一定非要走回欶,我雖然沒有到過京都,但是聽馮淵說過,你們的繡品在那裏确實賣的不錯,既然這樣就将重心放在京都,價格也可以高點,畢竟京都住的都是有錢人,如果還有存貨的話也可以在京都附近的地方出售,無非是找到好的下家,這個找馮淵就行,他人脈廣,肯定能幫上忙的,當然回欶這條路也是個選擇。”
“聶大哥說的不錯,還有京都的繡房我準備将我的那份份額再一分為二給聶大哥,先不說你照顧了我們的生意,就是看在你對楚羽的那份好上,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應該表示一下,請聶大哥務必收下。”說完,周楚欽躬身一禮。
聶桓璋看了看他說道:
“京都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去的,恐怕那個鋪面我幫不上忙,多占那個份額對我來說沒什麽意義,不如這樣吧,楚淇和楚羽不是都要在京都呆上一陣子嗎?不如将那個份額給楚羽,算是他和楚淇在京都的花費。”
周楚欽笑了笑說道:
“聶大哥,你真是個好人,還為我的兩個兄弟打算,這個我也想到了,其實我的那份份額就是留給他們的,這我已經和楚淇說好了。”
聶桓璋有點羨慕的看了看周楚欽,說道:
“我真是羨慕楚淇和楚羽有你這麽個好哥哥,你的那份份額你怎麽分配是你的事,既然你要給我份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