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寧少千裏追夫
三個月後。南京。
寧致遠一到安公館門口,小四子、順子和安雲深就一塊迎了出來。
三人一下挂到寧致遠身上。
“少爺!”“少爺!”“致遠哥!”
嗚咽聲此起彼伏,寧致遠被他們肉麻起一身雞皮疙瘩。
安雲深武力爆表,一把撥開小四子和順子,“致遠哥!你可算來了!你不在,我哥吃不下睡不香,人都瘦了兩圈!嗚嗚……”
寧致遠聽此言,龍心大悅,将從北平帶來的禮物一股腦塞給安雲深,飛似的找安逸塵去了。
這個時間,不用猜也知道安逸塵在書房裏。
書房的守衛知道寧致遠是有自由出入權利的,什麽都沒說就放他進去了。
安逸塵一擡眼,看見推門而入的寧致遠。
寧致遠臉色有些蒼白,但裝飾精細,神采奕奕,炫目的像五彩的寶石。
安逸塵則明顯的消瘦了,目光平靜又冷漠,仿佛回到了初見之時。
安逸塵沒有多盯着寧致遠,只一眼就轉開了,繼續批閱他的文件,“你來幹什麽?不是讓你呆在北平?”
寧致遠兩步跨過去,到安逸塵桌前,完全不在乎他語氣的冷淡,笑嘻嘻道,“我當然來找你,你是我老婆,我怎麽能把老婆丢了。”
安逸塵擡頭瞥了他一眼,寧致遠鳳目如舊,流波溢彩。精細的打扮将他的修長身材和俊美面容修飾的恰到好處,如粉櫻,如淬玉,嘴角不經意的一點笑意,讓人迷醉不能自拔。
安逸塵卻完全沒有動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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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毫不猶豫的叫了護衛。
寧致遠煽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怎麽肯走,雙目如冰刀,嗖嗖嗖的射向走進來的護衛,“逸塵,我花了三個月時間來戒毒,要不然我早就來找你了。你……你原諒我一次嘛。”
安逸塵筆尖一頓,不耐煩的看着寧致遠,“滾出去,立刻。”
寧致遠還沒被人如此不客氣過,立刻要氣鼓鼓了,眼睛圓滾滾的瞪着安逸塵,瞪着瞪着,卻沒了氣勢,又有點害怕。
不得不說,當安逸塵缺少了對他的獨有的溫情,實在冷酷的可怕。
他害怕這樣的安逸塵,仿佛變了一個人,或者說變回了最初時,讓他由心裏感到恐懼。
寧致遠向後退了一步,不知所措的離開了。
安逸塵關上門,心裏煩躁的要發瘋,猛地把手裏的鋼筆摔在了地上。
寧致遠又在安公館定居了下來,他還在為父守孝期間,雖然在南京,但除了第一天見安逸塵,寧致遠都穿着标準的白襯衫,黑西裝,連裝飾也沒有。
他每天跑去找安逸塵,然而安逸塵大多數時候不見他,他也不在乎,照樣天天上班似的準時往安逸塵書房門口報到。安逸塵出去,他就開車跟着,安逸塵開會,他就在外面等着。寧致遠自認從來沒有誰讓他這樣煎心難熬,可他卻不覺委屈。這樣的深情,簡直要把安雲深都感動哭了,認定了這個嫂子,遂自願替他當說客去了。
這天,安逸塵剛和部下開完會,安雲深就過來了。正好到了飯點,安逸塵就留下他吃午飯了。
安雲深端着個小瓷碗,心思卻全不在米飯上。
“哥。”安雲深小心翼翼的叫。
“嗯?”安逸塵吃飯一只很應付,他最近忙的有些過頭,仿佛一刻不想讓自己閑下來。
“你原諒致遠哥一次嘛,這樣你倆都辛苦,何必呢?”安雲深觀察着安逸塵的臉色,準備他一神色不對,随時跑路。
安逸塵卻沒有發怒,神色淡淡的,“寧致遠讓你來的?”
安雲深忙道,“不是不是,我自願的。”
安逸塵沒有停筷,“我和寧致遠的事,你別管了。”
安雲深一向怕這個哥哥,但這次卻止不住多說了一句,“哥,起碼你見致遠哥一面,如果你不想再跟他一塊了,讓他走吧,回北平去,別這樣天天跟着你,太可憐。”
安逸塵沒有回答。
到底安逸塵還是被安雲深的話觸動了,他一向是個堅毅果決的人,這件事,最終也要有個結果。
安逸塵走到寧致遠的小院。正是下午,午後的陽光溫暖如昔。
寧致遠在房門口擺了一張藤椅,旁邊放着安逸塵送的留聲機。寧致遠穿着簡單的白襯衫,躺在藤椅上,肚子上躺着安娜,一人一貓都睡着了。
花香在空氣中浮動,音樂流淌如泉水。暖金色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每一根發絲都在陽光裏熠熠生輝。
這樣的寧靜與安詳,讓安逸塵狂亂的心突然安定下來。
安逸塵走近,再近,甚至聽見了安娜的輕鼾,濕潤的鼻子迷迷糊糊的蹭着寧致遠的手背。幾個月不見,小小的虎紋貓個子幾乎大了兩倍,已經不可能像原來似得趴在寧致遠肩上了。只是時不時要露一露爪子的習慣卻沒改過來,寧致遠手背上的三道抓痕,無疑是安娜幹的。這一人一貓,倒像一對歡喜冤家,好時蜜裏調油,不好時又能鬧的打起來。
寧致遠睡顏裏帶着從未見過的疲憊,緊緊皺着眉頭。安逸塵輕輕嘆息,伸出手将他眉心撫平。
寧致遠突然抓住安逸塵的手,輕喊了一聲“安逸塵”,而後從夢中驚醒。
安逸塵搖搖頭,仿佛所有的堅定與決心都再次失去了意義,在寧致遠眉心落下一個無奈又溫柔的親吻。
十五天後。北平機場。
安逸塵和寧致遠站在飛機前,送別杜麗娘。這一次,算是專門為了送杜麗娘回來的。
杜麗娘終于要回濟南老家了,看着寧致遠有人看着,她也算在北平沒什麽牽挂了。
“杜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呆在北平?”安逸塵和杜麗娘握手,對這位救他和寧致遠一命的風塵女子,他十分感激。
杜麗娘潇灑一笑,“不了,北平除了熱鬧一點,也沒什麽好的。我還是回老家去,親戚們都在那,做個普通人,相夫教子,我就滿足了。”
安逸塵一笑,“杜小姐是個聰明人,佩服。”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杜麗娘,“杜小姐為了救我和致遠,耗費了不少積蓄。這些你拿着,以後日子過得舒坦些。”
杜麗娘也沒有和他客氣,一笑,收了起來。
安逸塵又道,“以後如果有什麽事,盡可以打電話到安公館來,我必定竭盡全力。”
杜麗娘哈哈大笑,“安先生,我倒很承你的盛情,不過,在鄉下過日子,估計也沒什麽要麻煩到你的。”杜麗娘說完又瞅着寧致遠,“不過我的弟弟,卻要托付你了,致遠有很多壞毛病,但希望你多包容他。安先生權勢滔天,我只盼這權勢用來護着他,而不是傷了他。安先生,拜托了。”
安逸塵點頭,目送杜麗娘上飛機。
寧致遠卻變了話唠一般,拉着杜麗娘簡直要上演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十裏一顧盼,差點誤了起飛的點,整飛機的人怨聲載道,寧致遠才算松開了杜麗娘。又詳細問好地址,記在了小本子上,叮囑杜麗娘到了一定先打電話到安公館,這才依依不舍的惜別了。
二人坐車回寧公館。
車上,寧致遠和安逸塵一起坐在後座上。
寧致遠含着塊水果糖,臉上鼓起一個小包。
安逸塵看着,忍着笑,說道,“醫生不是不讓你吃糖了,怎麽又吃了。”
寧致遠最近迷上了吃一種進口的水果糖球,吃的整天牙疼,二十多歲居然長了蛀牙,寧致遠視為奇恥大辱,除了安逸塵,別人提都不讓提。
寧致遠一副糾結至極的神态,最後還是從兜裏掏出彩色的糖紙,把糖吐在糖紙上,又細心的包起來,塞進了西裝口袋裏。
安逸塵忍俊不禁,“扔掉吧,以後也不許吃了。”
寧致遠長眉一挑,張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安逸塵。
安逸塵一笑,扣着寧致遠的後頸,在車上與寧致遠熱吻起來。
汽車絕塵而去,穿過繁華的北平街道。将軍路上,峰鼎酒樓裏,越劇班子又開腔唱起了戲文,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裏正文就完結啦!番外不定期更新,目前計劃有傅寒陽的、安雲深的、安予之的,如果大家有些的想看的也可以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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