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蜜裏調油(發生……關系)
一直到到了安公館,一路上三個人都沒說話,冷場的十分詭異。安雲深立即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平常,一下車就撒腿跑掉了。
安逸塵和寧致遠一起回小院。
秋天越來越深,院子裏的梧桐樹金黃璀璨,随風旋落的枯葉,有如翻飛的蝴蝶。樹下叢叢秋菊,黃如烈火,粉如桃花,一叢一叢,盛開出一片豔麗的花海。
一陣風吹過,帶着遙遠北方的涼意,吹亂了寧致遠的頭發。
寧致遠的圍巾花樣繁複,但很顯然不怎麽暖和,寧致遠怕冷的縮了縮脖子。
安逸陳解下自己的羊毛圍巾,替寧致遠圍在了脖子上。
圍巾上帶着安逸塵的體溫,貼在寧致遠的皮膚上。寧致遠歪着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瞥了安逸塵一眼,“下次不會再主動跟安居仁和安循禮沖突了,你別生氣。”
安逸塵搖頭一笑,“致遠,對我來說,沒有什麽人比你更重要,我絕不會為了別人委屈你。”
寧致遠不知怎麽回答,心裏腹诽,原來不都為了傅寒陽和我吵架。
安逸塵見他不說話,更貼進一步,溫聲道,“致遠,我上次跟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安逸陳聲線顫抖,帶着罕見的緊張情緒。
寧致遠有些遲疑,擡頭看着安逸塵。安逸塵目光堅定溫柔,如同黑夜中深沉的海洋,黑暗之下,卻閃動着蔚藍的波光,讓人沉醉。
寧致遠貼近安逸塵,緊貼的胸膛,感受着對方快速的心跳。
寧致遠突然伸出手,扣住安逸塵的後頸,在他嘴唇上印下了溫暖的一吻。
安逸塵一笑,眉目飛揚,直視着寧致遠流光溢彩的雙目,“這就是你考慮了幾天的結果?”
寧致遠調皮的眨了下眼睛,哼着小曲走掉了。
安逸塵怎麽肯就這樣讓他走了,轉過身一把将寧致遠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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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下意識抓住安逸塵的大衣,“你幹什麽!”
安逸塵一笑,帶着寧致遠常有的風流肆意,竟前所未有的迷人,“帶你幹件壞事。”
安逸塵大笑,不待寧致遠反應,直接抱着他向旁邊的卧室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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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十分嬌養,自從上次的房事後,他已經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每日大呼小叫,使勁使喚安逸塵,端茶送水,坐卧起居,直接讓安逸塵接下了小四子的大半工作。
安逸塵任勞任怨,饒是這樣還遭到寧致遠諸多抱怨,“襯衫不能疊上,要挂起來!要不下次穿都是褶子!”
安逸塵看着寧致遠的一床衣服,實在不明白,他明明不出門,為什了還要把衣服拿出來看一遍。
“致遠,這種專業的活我們不如交給專業的人來幹?”安逸塵瞥了一眼旁邊的女菲傭。
寧致遠立刻滿眼怨氣的瞪着安逸塵,“我本來都是自己幹,你不幹我就自己幹。”
寧致遠作勢從床上起來,還沒動就誇張的哀叫幾聲,叫完又繼續哀怨的瞪着安逸塵。
安逸塵徹底投降了,只能繼續收拾滿床的衣服。
安雲深過來轉悠,看見寧致遠還躺在床上,從院子裏就大叫道,“致遠哥,你還在坐月子啊!”
從那日分開,安雲深第二天見寧致遠躺床上不起來,又聯系起二哥對寧致遠的垂涎,十分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整日過來調侃寧致遠,後來被安逸塵趕走。
寧致遠立刻怒目而視,拿出指使安逸塵的氣勢,大叫,“安雲深,你胡說!你亂說!你瞎說!”
安雲深卻不受寧致遠的威壓,看了眼在一邊疊衣服任勞任怨的安逸塵,眨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真誠無辜,“我沒有嘛!”
寧致遠見他不受自己氣勢震懾,氣的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安雲深,“你還我衣服,你還我花瓶,你還我茶杯!你還我!”
安雲深最忌諱寧致遠提這個,這是一筆還不被安逸塵知道的糊塗賬,立刻偃旗息鼓,夾着尾巴逃跑了。
安雲深從寧致遠處出來,本來要出門,正好看見院子裏幾個護院在和一個學生打扮的年輕人糾纏。
“這是在幹什麽?”安雲深走過去。
幾個護院立刻鞠躬問好,“三少。”
一個護院領頭解釋說,“這小子說要找寧少爺,我們說要去通報,他就開始往裏跑。”
安雲深打量着對面被三個護院圍着的青年。
青年二十左右的樣子,穿着學生校服,胸口有“聖約翰大學”的徽标。
聖約翰大學是南京的一所教會大學,一個做生意的法國人出資辦的,不收取學費,但學生畢業後要求在其開辦的中小學任教,是那些窮人中成績優異的學生的不錯出路,能進去的都是有真才實學的。
這人打扮的很窮酸,除了校服沒有一點其他的裝飾,長相道很出衆,不像寧致遠那種神采飛揚的漂亮,氣質沉靜溫和,看着十分舒服順眼。
安雲深道不覺得寧致遠會有這樣的朋友,問青年“你叫什麽?認識致遠哥?”
青年看安雲深比自己年紀還小,十分不信任他。但又見聽差對他很恭敬,稱呼他三少,估計是能夠主事的,只好對這個少年解釋,“我叫謝悠,寧少對家姐始亂終棄,我一定要當面向寧少讨個公道!”
謝悠神情激憤,語氣卻低沉和緩,讓人聽着十分舒服。
安雲深莫名其妙,“你姐是誰?致遠哥怎麽始亂終棄了?”
謝悠望着安雲深,目光帶着譴責,“家姐名叫謝天香,我并不知道寧少爺和我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姐姐為了寧少爺茶飯不思,我覺得寧少有必要去向他解釋一下。”
原來自從那次寧致遠和安居仁争執起來,謝天香并不明白真想,以為寧致遠全是為了她才這樣英雄救美,不由改變了心意,一顆心全系在了寧致遠身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寧致遠自從那之後再也沒有找過他,怎能叫佳人不惆悵。
恰巧謝天香的弟弟謝悠從大學放假回家,見姐姐愁眉不展,詢問原因,謝天香就半隐晦半垂淚的說了一出潘仁美的劇本。致使謝悠非常憤怒,一定要替姐姐來讨個公道。
安雲深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謝天香這個人,但對她無半分好感,也不相信謝悠說的,散漫笑道,“你說致遠哥始亂終棄,你有什麽證據?”
謝悠怒道,“這能有什麽證據!我姐姐弱質女流,還能說謊不成?”
安雲深見他盛怒之下,眉目飛揚,到十分俊美,調笑道,“你姐姐弱智,和致遠哥有什麽關系?”
謝悠聽他居然如此不負責任開起玩笑,饒是平日修養再好的人也要發怒了,喝道,“你們安關館不講道理的嗎?你們這是仗勢欺人!”
安雲深哈哈大笑,“我就是仗勢欺人,你能怎麽辦?”
寧致遠和安逸塵正蜜裏調油,安雲深實在不想讓這些芝麻綠豆大的事打擾他們,揮手對護院們說,“把他給我綁起來,找間屋子,關我院裏。”
謝悠簡直驚呆了,不敢相信寧家敢如此大膽,簡直恨不能破口大罵。但書生做久了,連罵人的詞也沒有,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安雲深卻不在管他,大搖大擺的出門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錯別字可能比較多。肉神馬的今天沒興致寫,以後再說。歡迎各位自己補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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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