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失而複得和表白
安逸塵帶着小吳,開車去了傅公館。管家并沒有為難,爽快的帶他們去了寧致遠暫住的客房門口。
安逸塵推門進去,小吳守在房門外。
傅寒陽守在寧致遠旁邊,見安逸塵進來,也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安逸塵走近了,看了一眼熟睡的寧致遠,向傅寒陽道,“多謝傅兄了。”
傅寒陽一笑,擺手道,“你不用謝我。”玩味的一笑,又道,“安兄,我還有一事相求。”
安逸塵看着傅寒陽,等着他繼續。
傅寒陽站起來,似有目的又似漫不經心,“我傅家的軍火生意似乎在安兄這出了點問題,看在致遠的面子上,安兄能不能退一步?”
安逸塵嘴角維持着一點笑意,語氣卻堅定又冷淡,“傅兄,我倒很想幫你的忙。只是公私分明,這是我的原則。還請傅兄不要為難我。”
傅寒陽嘆了口氣,忽而目光灼灼,道,“安兄身在我府上,就不怕……”
安逸塵打斷傅寒陽,毫不動容,“傅兄,你大可以試試。”
傅寒陽盯着安逸塵,二人目光交鋒,都充滿極具侵略性的自信。
過了一會,傅寒陽先笑出來,潇灑的拍了拍安逸塵的胳膊,“安兄,開個玩笑,不要介意。”又自動讓出位置。
安逸塵也笑了,“我猜傅兄也是開玩笑。”說着往前走,要抱起躺着的寧致遠。
寧致遠被他一抱,就已經醒了,但不願和安逸塵說話,仍舊閉着眼。
安逸塵看到了他顫動的睫毛,心裏嘆了口氣,沒有揭穿他。
安逸塵抑制住心裏的激動,抱着寧致遠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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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陽追上去,脫下外套,蓋在了寧致遠身上。又對安逸塵不冷不熱道,“安兄,我和致遠倒是很投緣,什麽時候你不願招待致遠了,不如讓致遠到我這來。”
安逸塵如同被人打了一耳光,朝傅寒陽看了一眼,目光森然冰冷,“還是不勞你費心了。”抱着寧致遠,大步向門口的汽車走去。
小吳在前面開車,安逸塵和寧致遠都在後排。
安逸塵把寧致遠放倒,讓他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上。
寧致遠早已經醒了,呼吸也不平靜,眼角又紅起來,只是閉着眼,不肯睜開。
安逸塵看着他裝睡的模樣,憤怒早就不知飛到了哪裏,全是心痛和無可奈何。
安逸塵嘆了口氣,用手心擦了擦寧致遠通紅的眼角。
沉默許久,像是打定主意般說出來,“致遠,我喜歡你,愛你,可你瞞着我去妓院,你不聽我的話去找傅寒陽。致遠,我是氣壞了,對不起。”
安逸塵用手擋住寧致遠的眼睛,低下頭,輕輕親吻寧致遠的嘴唇,輕盈而溫柔,如同親吻失而複得的寶貝。
手掌下,寧致遠的眼睛慢慢睜開,兩扇睫毛刷過安逸塵的手心。
安逸塵擡起手,就看見寧致遠有些惶恐又不知所措的眼睛。
安逸塵扶着寧致遠坐起來,與他對視,“致遠,你害怕了?”
寧致遠實在沒想到安逸塵會對他抱有那樣的感情,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我……”
安逸塵把他擁入懷裏,寧致遠驚愕的忘了反抗,“致遠,我不着急,你好好考慮,我等你的答案。”
寧致遠腦袋亂成一團。
安雲深去找寧致遠,剛一進門口,就看見一對野鴛鴦,原來是順子和新交的女友,那女孩一看見安雲深就立刻捂着臉害羞得跑掉了,留下順子在那嘿嘿傻笑,安雲深朝着順子眨了眨眼。順子立刻臉紅到了耳朵根,忙道,“少爺就在裏面。”
安雲深不在逗他,直接往裏走。
自從前幾天,寧致遠突然變得深居簡出了,也不知搞什麽鬼,每天都看不見他。唯一一次在花園遇上,寧致遠看見安雲深身邊的安逸塵,立刻臉紅的像煮熟的大蝦,撒腿就跑,讓安雲深覺得莫名其妙。
本來想追去,被安逸塵拉住了。
安雲深連個傭人也看不到,只能自己扯開嗓子喊,“致遠哥!我找你來了!致遠哥!”
小四子打開小院正廳的門,跑出來迎安雲深,“小少爺,我家少爺在卧室呢。”
安雲深更摸不着頭腦了,“都就十點了,怎麽還在卧室?”
小四子也十分納悶,“從前幾天回來,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麽了,整天悶在屋子裏不知道想什麽。”
安雲深跟着小四子到卧室門口,小四子退下了。
安雲深推開門。
被滿地的碎布條吓了一跳。
寧致遠衣衫不整,抱着之虎紋貓,盤腿坐在床中央。
安雲深哭笑不得,“致遠哥,你幹嘛啊?”
寧致遠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安娜又開始抓衣服,我抱着它。”
安雲深用腳踢開滿地的碎布條和衣服,走到寧致遠跟前去,剛要坐下,本來閉着眼窩在寧致遠腿上的安娜突然聳起全身的毛,瞪着安雲深,威脅的嗚嗚開了。
寧致遠順着安娜的毛,歉意的向安雲深解釋,“他本來不這樣的。”又低頭朝安娜道,“安娜,它是你爹的弟弟,你不記得了?你這貓記性。”
安雲深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這個貓爹,難道是指他的哥安逸塵?
正在批文件的安逸塵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多了個貓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是可愛的周六,我要休息了^_^周一見( ^_^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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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
安雲深插科打诨,總算把寧致遠逗樂了,同意跟他一塊出去玩。
安雲深等着寧致遠換衣服,也算見識了他愛打扮的程度。
寧致遠前幾日見安逸塵穿藏青色西裝,覺得很有味道,于是也為自己置辦了套一樣的。但穿上了又嫌老氣,把白襯衫換成了紫羅蘭帶小暗花的,又在胸口別了胸針。只一顆胸針,就讓順子跑遍了整個南京的珠寶鋪子,商沒有他合心的,最後在安予之那看中了一塊拇指大的粉鑽,軟膜硬泡了一下午,才算要過來。讓珠寶行首屈一指的段師傅親自操刀,分成了五塊小鑽,看的珠寶店老板直呼浪費,要知道粉鑽極其難得,而當然越大越值錢。像這樣大小的,簡直可以說價值連城了,切成小塊,價格必然大大縮水了。寧致遠根本不聽勸,用白金做成架子鑲上,別在了西裝胸前。
寧致遠又在試圍巾,西裝外面圍圍巾,寧致遠算是頭一份了,不過看上去倒也很時尚。來了南京,寧致遠幾乎成為纨绔子弟的衣着風向标了。
寧致遠挑了又挑,圍了一條灰色羊絨圍巾,在脖子上轉了兩圈,“怎麽樣?”寧致遠問安雲深。
安雲深已經坐的屁股疼了,覺得致遠哥在愛美這一點上簡直像個娘們似得,出個門還要打扮倆鐘頭。
安雲深點點頭,“好看。”
寧致遠鄙視的看了安雲深一眼,“一點審美都沒有。”
他都忘了安家這三兄弟,各個都是四季幾乎一個色系。安予之道不同,衣着講究,也很有品味,算是寧致遠最有共同語言的人了。
寧致遠又換了一條駝色的圍巾。
安雲深嘿嘿一笑,讨好道,“致遠哥穿什麽都是一表人才。”
這句話正拍到了馬屁上,把寧致遠拍得通體舒泰,也不計較安雲深前幾天開了他汽車的事,開車載着安雲深出門去了。
街上正熱鬧,汽車簡直過不去。兩個人也不着急,慢慢挪着把一條街的小吃吃了一遍。安雲深吃一口烤紅薯,寧致遠吃一口糖山楂,安雲深吃一口牛板筋,寧致遠吃一口豆腐皮。二人吃的不亦樂乎,把車坐上蹭的到處都是湯汁和渣子,只要不在人前的時候,寧致遠還是相當放得開的。
吃完了,又一人一杯甜豆汁,喝完把車扔下,跑街上看熱鬧去了。
街上還真有熱鬧可看。
寶氣洋行外圍了一圈人,門口站了兩個吵架的女人,再旁邊是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寶氣洋行的老板一會在男人身邊說好話,一會又到女人旁邊勸架,慌的手忙腳亂。
寧致遠最好熱鬧,當即拉着安雲深圍了過去。一看,竟找到了熟人。意氣風發的男人赫然正是安居仁。
而吵架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也很眼熟,寧致遠一回憶,就想起來了,竟然是風月教坊裏的謝天香。另一個女人卻不認識。
另一個女人是安居仁養的小情人,風月教坊裏唱曲的,花名叫金童。金童身材嬌小,長了張娃娃臉,金質玉聲,千嬌百媚,是個可人的尤物。平日裏最看不上的就是謝天香這類人,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實在惡心。
今天金童纏着安居仁帶她去逛洋行,沒想到正好碰見謝天香,就搶了謝天香挑好的一盒香珠,謝天香不肯讓,兩個人就從店裏一直吵到了街上,安居仁財大氣粗,怎麽會讓自己的女人丢面子,于是非要出大價錢替金童買下。謝天香争不過,又被金童打了一耳光,只覺得自己如同話本裏落難的小姐,實在可憐,氣的紅了眼眶。
寧致遠對謝天香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好感,也不想管這事,但是關于安居仁的,寧致遠就非管不可了。
寧致遠直接走出去,上前打了金童一耳光!
這下,寧致遠除了奢靡風流之外,又多了一件打女人的轶事,足可以在上流社會流傳一陣子了。
金童被這一耳光打懵了,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名滿南京的寧公子。
安居仁看見了寧致遠打了自己的女人,立刻火冒三丈,幾步上前揪住寧致遠的衣領,“寧致遠,你幹什麽!”
安雲深在一旁連忙出手,打落安居仁的手,“表哥,大庭廣衆,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卻不顧寧致遠剛做了小人。
安雲深自幼跟着安逸塵,身手不差,起碼對付安居仁這種白面書生是很夠了。又怕安居仁傷了寧致遠哪根毫毛,自己回去要被安逸塵罵死。情急之下,用力一巴掌拍去,安居仁覺得手都要被他拍成饅頭了。
寧致遠嫌惡的拍了拍被安居仁揪皺的衣襟,得意道,“謝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一向是仗義的,誰跟我朋友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安居仁知道寧致遠是故意和自己作對,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寧致遠他道并不太在乎,不過是個北平的纨绔子弟,據說他父親的兵權還是自己的叔叔安予之給的。雖說安予之當年被趕出安家,但很顧念老太爺的親情,即使老太爺去了,也一直對他們這些侄子很不錯,一個寧致遠,他還不看在眼裏。
他顧忌的是安雲深,安雲深畢竟是安予之的親兒子,他的母親也算安公館半個當家主母,得罪了他,可實在不劃算。
正在他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的時候,不遠處停的汽車裏,安循禮走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