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上藥
消腫祛瘀……
便是正君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出來,這東西到底是南瑾言用在哪裏的,他只當南瑾言是痛極,沒有力氣去拿,實際上也是這個原因,便伸手拿着了,“妻主,一會兒讓我來為阿言上藥吧。”
禦鳳音挑眉,“随你。”又看了一眼南瑾言,眼睛裏滿是笑意,“如果他肯讓你替他上藥的話。”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但很快禦鳳音就放下了車簾,自己騎着馬跟着隊伍往前走。
正君并不知道南瑾言和禦鳳音之間發生了什麽,但他剛才看禦鳳音的意思,是在說他——自作自受?
他回頭看到南瑾言,伸手又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阿言到底去做什麽了?怎得這頭上這麽多冷汗,這是痛得麽?”
南瑾言沒有回應,他這個時候也無暇回應。
“阿言傷着哪裏了?妻主剛剛給的藥,我來給你上藥吧。”說着,正君就準備看南瑾言身上。
“不——”南瑾言拼着力氣抓住了正君的手,并不想讓他為自己上藥,“我沒事,你先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南瑾言現在的這個樣子,實在是慘烈,根本不像是休息一會兒就能好的模樣——
不過正君聰明地沒有再提起,南瑾言的性子冷,人也要強,更傲氣一些,可能殿下就是喜歡他的傲氣?
可這看在正君的眼裏,那就是傻了,妻主就是天,在妻主面前,不好好伺候着,還怎麽傲氣?只是南瑾言終究與他們不一樣,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也許是知道南瑾言不會擦藥,晚上露宿的時候禦鳳音專門上馬車去看了,南瑾言仍是一副痛極了的模樣,慘兮兮的,不過南瑾言越是慘,她就越是想笑,可能是想到了南瑾言自作聰明倒是把自己搭了進去,她就不由自主地想笑。
“你若是只是來取笑我的,便趁早下去,讓我清靜一些。”南瑾言咬牙開口。
正君已經被禦鳳音命人給扶了下去,是以現在那車上并沒有其他的人,南瑾言可以不用在人前裝得對禦鳳音服服帖帖,只是那裏受傷,終究是面上有幾分挂不住。
“阿言此話何意?妻主不過是看阿言傷得不行,特意過來看看,阿言非但不領情,反而讓妻主出去呢?”禦鳳音話鋒一轉,“況且阿言可知道,在這鳳都中,拒絕了妻主的男人,大多是什麽下場麽?”
Advertisement
南瑾言嘴臉扯出一抹冷笑,“怎麽,太女要休了南瑾言?求之不得呢。”
“我當然知道阿言求之不得,只是——有些事情,可不是只有休了便能懲罰的——”禦鳳音的手在南瑾言的腰身上拂過,意有所指。
南瑾言只覺得禦鳳音的手碰過的地方特別的不自在,他想動動身子,躲開禦鳳音的手,卻忘了自己還有傷,動作得大了牽扯到了那裏,一時間南瑾言雖然沒有叫出來聲音,可在禦鳳音看來,南瑾言的臉色在那一瞬間立刻白了。
禦鳳音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她從袖中拿出了方才正君交給自己的瓷瓶,伸手就去扒拉南瑾言的衣服——
“你幹什麽!”南瑾言心裏一驚,他沒有看到禦鳳音手裏面的瓷瓶,倒是禦鳳音的動作,由不得他不亂想。
他只是心中氣惱,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禦鳳音竟然還有心情挑逗他!
“阿言想多了。”禦鳳音挑眉,亮出來手裏面的瓷瓶,“只是為阿言上藥而已,阿言想到哪裏去了?”
南瑾言願意讓她上藥才怪,“我好得很,不用上藥。”
“畢竟是妻主未來的歡愉所在,所以阿言還是好好保護吧,以後再出什麽事,怕就是不能用了,不過,不能用的男人自有其他的用處,怎麽,阿言想試試?”禦鳳音挑眉,話語之中滿是警告。
被南瑾言接二連三頂撞,繞是禦鳳音有再多的耐心便也沒了,她看着南瑾言,就像是在看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樣,這眼神南瑾言清清楚楚——平常他便是用這眼神看待太女府中不長眼過來挑釁他的那些不知死活的人。
現下倒也被禦鳳音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倒真讓人捉摸不透禦鳳音的心思。
“試試如何?不試又能如何?若太女不碰我那自然是沒事,若太女不顧南瑾言意願,那麽南瑾言便是拼個魚死網破,又能如何?”忍着那裏的劇痛,南瑾言譏諷出聲。
禦鳳音倒是笑了,“阿言這模樣,倒是格外挑動妻主的心呢——”
不過,話說得再多,南瑾言也改變不了禦鳳音要為自己上藥的心,等到南瑾言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禦鳳音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了——
“禦鳳音,你——”南瑾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眼睜睜看着禦鳳音拉開了自己的衣襟。
“阿言想說什麽?”禦鳳音成功看到了南瑾言的傷處,那曾帶給她無限歡愉的小東西此刻無精打采地縮成一團,看着模樣甚是可憐。
“真是不知道阿言是怎麽狠得下心的。”禦鳳音的動作并不算溫柔,本來她也是存了要給南瑾言教訓的心的,所以手底下的動作自然不會太輕,但這也足夠讓南瑾言感受頗深了——
南瑾言緊咬着唇,為的就是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叫喊了出來,方才禦鳳音拉開他衣服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那一拳他并沒有太留手,所以還是有些紅腫的,畢竟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說到底,疼的還是他。
“太女若是無事,不如好好想想到了江州之後該怎麽辦。”命根子被禦鳳音掌控在手裏,南瑾言極力想讓自己忽視掉這詭異的感覺,他将頭扭去了一邊,說道。
禦鳳音卻是一言不發,直到為南瑾言上完了藥,又将人的衣服拉好了,才又抱了南瑾言在懷裏,語氣挑逗,“這個阿言便不用擔心了,阿言應該擔心的便是自己,若以後真的無法服侍妻主了,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