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以也解決不了問題,一切都可能只是重新來一遍而已。”
萬俟賢:“對,你們別忘了,我們回到過去的時候沒有記憶,我們很可能僅僅是當游戲裏的提線木偶。”
這個問題正好也是邵卓爾他們擔心的問題。
邵卓爾憂慮道:“第二輪游戲中,我和俞言也是臨近快要結束時才恢複記憶,假如我們這一輪進入也是這種情況,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才恢複記憶,那游戲重置将變得毫無意義。”
一下子,他們都沉默了,連同空氣似乎也凝固了一般。
手中玻璃杯中的咖啡也變得索然無味。
迎來的生機,還沒開始似乎就可以看見結尾了,瞬間這種無力的感覺糾纏住他們,把他們拉進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中。
俞言一席話打破他們眼前的困境。
“你們該不會現在就放棄了吧?這個時候放棄,不覺得太早了嗎?”他一掌拍在邵卓爾的腦門上,希望他可以清醒一點,最艱難的時候思想要是滑坡了,一切真的會完蛋的。“都是從夜間班身經百戰歷練出來的同學,那麽多要命的游戲都撐過去了,沒道理過不了眼前這關。既然都不想丢失記憶,那麽就趕快打起精神想辦法如何才能保留自己的意識吧。”
蘭森:“邵老師,你們為什麽能喚醒自己的意識呢?”
“呃呃,老實說,這不是我們的功勞,而是系統答應我們會在适當的時機開啓我們的記憶。”
“你們不覺奇怪嗎?系統應該不想你們記起才對吧,它若是出手幹擾我們,我覺得很正常,但是言而有信地幫助你們,這不很奇怪嗎?”
系統存在的終極目的就是弄死他們所有人,開啓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記憶都是冒險,萬一有人脫離操控做出意想不到的舉動,它的任務極大可能宣布失敗,這不像是游戲的作風。
換作他當系統,不介意當一回不守信用的卑鄙小人,畢竟完成自己的任務才最要緊。
俞言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了,“你覺得我們能恢複記憶不是系統允許,而是憑借我們自己做到的?”
“沒錯,很大可能是你們受到了什麽外力作用下的刺激,所以不知不覺就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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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卓爾想了想,搖着頭,“我不記得我有受過刺激,真的只是莫名其妙就恢複了。”恢複記憶的那段時間很平常,唯一不平常也就是夜裏的種種古怪之處,但那是和淩陽學習詛咒有關系,和自己記憶恢複無關呀。“我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出來,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弄錯了?”
搶在蘭森答複前,俞言先行說道:“其實現在想來也覺得我們很好笑,一直被游戲牽着鼻子走,為什麽沒思考過游戲內存在的漏洞呢?說不定那是幫助我們勝利的突破口。”
蘭森會心一笑,“沒錯,建立規則起初的原因是為了更好的約束,但沒有永久的規則,規則往往需要打破,然後重新制定。就像游戲內流逝的時間,舊的規則也不能适應新的狀況。”
肖徽站出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太執着具體回複記憶的方法是什麽,我們可以憑自身潛在的潛力幫助自己找回記憶。”
“你只說對了一半。”郝盟理性客觀分析着。“外界刺激是輔助,同時也是開啓記憶大門的鑰匙,它很重要,我們不能忽視掉這個重點。那麽也就是我們現在需要創造的就是“刺激”,而且是一進入游戲立馬就能啓動“刺激”,快速打開記憶之門。”
雪秋葵:“如何創造呢?你想到辦法了嗎?”
“呃……暫時沒有。”郝盟慚愧。
“假如我們之中有人會催眠就好了,懂得催眠的人就知道該如何在某個時間點喚醒自己。唉,原來有些事也不能用超能力解決啊。”李吳良喃喃自語,表情看上去很郁悶。
“咦?設定?”
蘭森瞧向輕聲發出疑問的邵卓爾,問道:“邵老師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算是想到一個辦法了吧,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先說來聽聽。”
“白樞予的能力既然是操控電子設備,系統可以控制我們什麽時間恢複記憶,但它也是通過指令設定,到了時間就觸發指令便能讓我們恢複記憶。反過來,我們也可以擁有和催眠師一樣的能力,給自己制造設定,不過前提是這個設定必須要神不知鬼不知編入游戲程序中。”
童佳佳:“要想瞞過系統的耳目,現在就是最好時機!”
“可是要設定什麽好呢?”
俞言:“鏡子。”他解釋說。“我們每天照鏡子的時候其實總是潛意識在對自己做暗示,無論是模樣、穿着、還是不自信的時候為自己加油打氣,那個時候的鏡子都是一個參照物,虛拟世界也有鏡子,一旦照到鏡子我們就能回憶起所有事情。”
“好,那就設定是鏡子吧。”
白樞予獨自進入卧室,利用蘭森的電腦試着連接游戲後臺,功夫不負有心人,真的讓他連上了。
他興奮了一會兒,然後設定幾個指令強行攻破對方的防火牆,再把自己編寫的鏡子程序放在一堆亂碼下面,任游戲系統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家後院裏,被人無聲無息地埋下了一顆火種。
客廳內。
童佳佳:“或許只要阻止唐玉不死,後面的事就不會發生了,唐斯不會對我們下殺手了。”
郝盟搖頭,“她的死亡是整個游戲的核心,如果她不死,游戲根本無法進行下去,那麽進入其中的我們會一直困在裏面,永遠也出不來。”
“沒錯,郝盟說的對。”
副本游戲看似是偵破一樁少女命案,由于人物捆綁,他們與游戲角色命運緊緊相連,同生同死。
按照兩輪游戲的走向,最後只剩唐斯和馬海立還活着,其他人全部接受自裁,在大火中喪生。
說到底,這簡直就是一個全員惡人的劇本嘛。
當真不是系統為了讓我們全軍覆沒,精心設置的劇本?
思想陷入死胡同的邵卓爾,喝完一整杯咖啡,仰躺在俞言腿上,望着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繼續沉思着。
他腦中一遍又一遍播放着雨夜唐玉遇害的場景。
正巧這時聽見李吳良說:“既然唐玉的死是必然,我們不能阻止的話,我們只能阻止唐斯和淩陽了。”
聽他說完,雪秋葵嘲諷道:“想怎麽阻止?殺了他們嗎?”
樂媛:“他們一個為妹妹報仇,一個是出于反抗才……這樣兩個可憐的人,我有些下不去手。”
“少演白蓮花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誰也沒有退路。”
這句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邵卓爾騰地翻身坐起,“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也認為有必要告訴你們。”
蘭森:“什麽事?”
“我記得我見到馬海立和唐斯把淩陽從天臺上推下去的畫面。”
“不可能,唐斯和淩陽關系很好,我記得他們的關系是……”
關雎說一半就不說了,支支吾吾的,叫人看了怪難受。邵卓爾不由急了,催促道:“他們是什麽關系,你快說啊!”
關雎憋紅了臉,“就是那種關系啊!”他看了看邵卓爾,又看了看挨着他的俞言,“就像你和俞言的關系,很暧昧不清。”
他一說完,李吳良那個笨蛋吹了聲口哨。
邵卓爾被他的口哨聲吸引,瞧見李吳良一臉戲谑神情,其他人也都是挂着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他瞧了肺都快氣炸了。
“你大爺的!”
俞言:“咳咳,言歸正傳。”
“唐斯和他哥哥複仇對象很明确,只有我們,淩陽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複仇名單之上。”
“會不會不是複仇,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不對,他們又不是殺人魔,動不動就殺人。”
“那要怎麽解釋唐斯殺害淩陽的動機呢?”
陪白樞漣、郝盟玩樂高積木的萬俟賢停下動作,轉過身來了一句,“也許唐玉的死亡跟淩陽有關呢?”
“不該啊,淩陽和唐家兄妹那麽熟悉,沒道理傷害唐玉啊。”
聽到這兒邵卓爾和俞言越來越糊塗了,還沒等他們發問,肖徽走到萬俟賢面前問道:“為什麽要說“也許”這倆字,不是你們殺了唐玉嗎?她都已經死了,還能和淩陽有什麽仇?”
萬俟賢面對肖徽的注視,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沉默了,幹着其他事的人聽見肖徽的問話,也沉默了,紛紛停下各自手頭上的事,保持緘默不吭聲。
俞言:“你們是不是還隐瞞了其他事?”
再三追問之下,他們承認了,原來他們當時服用多厘熱後,整個人精神狀态格外亢奮,只記得撞死了唐玉,但沒有确定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