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之中。
20、另有隐情
◎淩陽死亡背後究竟還藏着什麽秘密?◎
淩陽曾經是校隊籃球社的隊員。
得知淩陽過去在籃球社待過,是打雜的後備成員時,邵卓爾感到吃驚。印象裏,淩陽很瘦弱,可能和長期被家暴有關系,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居然還能加入籃球社。
臨山中學的籃球社門檻該有多低啊。
本來安排今天去籃球社走一遭詢問一些關于淩陽的事,結果被教導主任請去辦公室談話,計劃就泡湯了。随後他查看課程表,下午三班有一節體育課,可以利用休息時間逛一遭籃球社。
當務之急先得填飽肚子,已經中午了。
他剛走出校門就看見對面道上有人一直盯着學校這邊,這種情況都會以為是哪個學生家長來接孩子放學,但是對面人行為太可疑了,邵卓爾想忽視都不行。
出于維護學生安全的想法,他趾高氣昂大步走過去,往那人面前一站,吓得對方手一哆嗦差點把望遠鏡摔在地上了。
這一看,邵卓爾愣住了,“怎麽是你?”
搞了半天,身穿黑衣,拿着望遠鏡朝學校裏張望的人是馬海立。
奇怪了,警察不好好上班,堅守崗位,跑來學校幹嘛?莫非這裏有事情發生,他專門守在這裏蹲點,該不會是有罪犯混進學校了吧?
短短幾秒,邵卓爾腦子裏就閃過好幾個想法。
馬海立也沒有被抓包的尴尬感,他自然地站起身,順帶拍了拍衣服。“老同學別誤會啊,我只是路過而已。”
“路過?”太假了。邵卓爾盯了他一會兒,神色嚴肅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這所學校出了什麽事,你放心,我發誓絕不洩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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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兩秒,“……這年頭發誓的人都去上帝身邊了,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發誓了。”
“老馬,你少給我扯開話題,趕緊給我老實交代吧。”
馬海立無語了。聽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警察呢。唉,沒想到邵卓爾竟然跑來臨山中學當老師,好巧不巧又被他看見了。
“你別管了。”他抛出一句随後轉身就走,邵卓爾不知怎地下意識伸手拉住他,這一拉扯,他口袋裏掉落好幾張照片。
邵卓爾撿起來一看,照片裏的人竟然是淩陽。他記得馬海立和淩陽見面是在自己的公寓處,之後沒過幾天淩陽就自殺了。他怎麽會有淩陽的照片,還刻意收藏起來?
看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在學校偷拍的。
“這是怎麽回事?”邵卓爾眼神淩厲,語氣決然問道。
看他兇神惡煞的表情,馬海立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說明白,鐵定是走不成了。
“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答應我千萬不要說出去。”
“嗯,我發誓。”有些敷衍。
“發誓沒用,敢說出去引起學校恐慌的話,我就宰了你謝罪。”
“少廢話,趕緊說!”
邵卓爾一嗓子驚動了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馬海立心裏一驚趕忙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祖宗啊,你小點聲!”看了看四周,“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路邊火鍋店裏生意很好,老遠就能聞見熱氣騰騰的牛油味了。
店外那張桌子上兩個男人豪爽地點了一桌子菜,火鍋一端上桌,立馬把菜往裏面倒,旁邊還擺着三四瓶冰啤酒。
“又吃辣又喝冰的,你不怕下午上課拉肚子啊?”
“我是體育老師,課少,下午三節課裏有兩節都可以蹲在廁所裏。”反正下午計劃有變,先弄清楚這邊的事情再想想下一步該怎麽做吧。“你不用關心我的肚子,趕緊給我解釋清楚照片是怎麽回事。”
馬海立聳聳鼻子,“抱歉,一直瞞着你。這事還得從你隔壁鄰居的死說起……”
“等等,不是說淩陽嗎,怎麽扯到我鄰居身上去了?”
“我這不正在解釋嘛,你別打岔,專心聽着就好。”
邵卓爾撇撇嘴。“嗯,你接着說。”
“你鄰居死之前和淩陽接觸過,樓下監控拍到了他們争執的畫面,他從淩陽那兒搶了什麽東西走,結果挨了淩陽一拳。”
“你該不會想說那個人的死和淩陽有關吧?”前腳兩人起了争執,後腳人就死了,不可能是巧合,難不成真是淩陽殺了人?!
他只是猜測,甚至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是和馬海立視線相接的一瞬間,他心裏涼了半截。
一哆嗦筷子差點掉進滾燙的油鍋裏。
“不會是真的吧……”他呆呆地問。
“算是吧。”
這句話令邵卓爾炸毛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算是?你別模棱兩可,給我解釋清楚了!”
“人是淩陽和他父親謀殺的。監控拍到淩晨兩點三十五分,淩陽父親來找他,兩個人偷偷撬開隔壁門鎖,進去了大約一個小時就出來了。”
“那這、這也不能證明淩陽殺人了,也許他是被他那畜生父親逼迫的呢。”
“別為他找借口,如果他不想做壞事,為什麽要配合他父親一起進入隔壁屋中?我記得那段時間他們父子應該很不好吧,既然不融洽,為什麽淩晨還要跟他見面。”
邵卓爾此刻完全沒有胃口了。
他呆愣地盯着面前的盤子出神,喃喃道:“是啊,為什麽呢?”
莫非以前都是他們想錯了?淩陽和他父親的關系并非表面那麽簡單?
“淩陽的死和這件事有關系嗎?”
馬海立過了好久才說道:“如果只是這樣,我會以為淩陽是因為殺人有了負罪感才會自殺,可是我總感覺哪兒不對勁,重新看了一遍監控那發現淩陽和死者是為了一樣東西才起了争執,我想知道是什麽東西讓他不惜和父親合夥殺人,于是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局長,你猜局長對我說了什麽。”
“什麽?”邵卓爾間距地問道。
“局長手指敲着桌子,叫我到此為止,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邵卓爾呼吸一窒。
什麽不要再管,分明是在警告人說不要再繼續追查了,擺明裏面有貓膩嘛。
邵卓爾端起一杯啤酒一口氣喝完,然後告訴他:“我進臨山中學是為了調查淩陽真正的死因。”他當着馬海立詫異的神情說道。“淩陽絕不是你想的那樣,什麽負罪自殺,我覺得他的死不簡單,所以才用老師的身份混進去查探。”
“查到什麽了?”
“暫時沒有。”
“如果查到了線索,務必請告訴我。”
“嗯。”
他剛剛其實很想告訴馬海立淩陽留給自己一包多厘熱,說不定可以從多厘熱上順藤摸瓜查出一點線索,但是他猶豫了。
因為他心底希望淩陽跟這包東西沒有關系。
下午上體育課,和以往一樣做完熱身運動,就叫體育委員監督同學們運練習運球,自己則是去籃球社看看。他去了之後打聽籃球社裏沒一個人認識淩陽。
奇怪,不是說淩陽是籃球隊的隊員嗎?為什麽這裏沒人認識他,都說隊裏沒人叫淩陽。籃球社長是高三的學生,這一年要以學業為重,所以半隐退到場下當教練助理,得知他在找人于是熱心上前幫忙,帶他去圖書室找出學校的校史冊,在上面果然找到了淩陽的資料。
邵卓爾指着照片上板着臉,看上去格外冷酷的淩陽,“就是他,我要找的學生就是他。”
“這是一年前學校組建的籃球隊,難怪我們沒聽過你說的名字。”
現在這個籃球隊是新建的,那麽就意味之前舊的籃球隊已經不在了。“他們現在解散了?”
“嗯,不是解散。他們去校外比賽的時候出車禍,所有人都死了。”
“所有人都死了?”邵卓爾很是震驚。一個隊十多個人無一生還?!“等等,不對啊,淩陽還活着啊,怎麽會說全死了呢?”
“候補隊員沒有去參加比賽,他活着很正常啊。”
這下槽了,還以為籃球隊是一個線索,沒想到剛開始就結束了。他皺眉思索片刻,又問:“你認識那時候待在隊裏的候補隊員嗎?”說不定找到其中一個就能知道一些關于淩陽的事。
“我記得車禍發生後,那些候補隊員就轉學離開了。”
轉學了?這聽上去明顯太奇怪了。車禍不是意外嗎,為什麽那些學生要轉學,還是全部轉學,只留下淩陽沒有離開,可能是淩陽家裏窮沒錢轉學所以才繼續留在臨山吧,那麽其他人為什麽非要轉學?
這件事太古怪了。
莫非那起車禍有什麽不能與人言的隐情?
邵卓爾走到窗邊想吹吹風,這會兒頭腦發熱快無法思考了。誰知他剛走到窗邊就看見外面站在一個男生,眼神複雜地盯着他。
那一瞬間,他感覺好像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