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二人同行
坐在馬背上的唐朝明嗤笑一聲,極為譏諷,她道。“那還真是瞧得上我這個區區五品官員啊!”
“如今戰事緊急,路你也上了,還是說說可有什麽法子吧!”連淮舟同唐朝明說話的當頭,也沒有半分耽誤趕路的時間。
也不知曉他用了什麽法子,同蘇桑一般也是策馬奔騰,卻沒有讓唐朝明感到半分颠簸,唐朝明同連淮舟在一起的時候要放松很多,她放松的靠在連淮舟懷中,看着那飛速後退的景色,不在頭暈适應了這速度以後,反倒是覺得這風吹到臉上的感覺是如此的不錯。
她躺着有着幾分懶散,耷拉着眼皮,慵懶的像只貓。
打了個哈欠以後,道。“你莫非沒有想好?連沙喚說你當年有鬼才之名,我可不會相信你打沒有準備的仗!”
連淮舟不由的發笑,自己身前的少年永遠都是那麽通透,彎彎繞繞的事情丁點都瞞不住啊!
那宛若三月春風的溫潤嗓音,低沉一笑不曉得為何讓享受着馬背上風速的唐朝明左胸膛的鼓動不正常起來了。
“怎麽?不承認?”唐朝明強壓住胸腔裏面的不正常,強加鎮定不由自主的用上了激将法。
“多年往事罷了,你提那做什麽,不過你說的到是不錯我心中有了幾分想法,你何不來猜一猜?”連淮舟發現不了唐朝明的不對勁,他對于現在他二人的相處很歡喜,他歡喜與唐朝明談及朝廷的事情,一點點看着眼前的少年意氣風發,就好像看到曾經的自己一般。
期盼這般豪情聰慧的少年,不會與他曾經一般丢了自我。
唐朝明對連淮舟如此言語有了幾分興趣,她想來喜歡與人掙個高下,尤其是連淮舟這般被譽為鬼才的人,她想着自己與連淮舟還有多少距離呢?
于是這丫頭興致勃勃的仰頭,看向連淮舟溫和的下颌,道。“我覺得那八皇子是個多餘的,五千精兵趕路也并不快,你們那連家軍在前頭我估計也是撐不住多久了,總得有個會調兵的人,将那沒用的世子滾下去,領着二十萬大軍支援,如此一來五千精兵同二十萬大軍同時增援,從首先上就讓天穹的人心理上有了壓力。”
“如你說來,那會調兵的人該是誰呢?”連淮舟暗自點頭,想着将唐朝明知曉的東西全數讓其吐露出來。
唐朝明連着啧啧了幾聲,譏笑一聲道。“連清自己的兵自己領,至于那些跟來的王爺皇子我可不覺得有什麽用處。”
如此一言,要誰去領兵那就很清明了。
“如何?我到是挺願意舍命陪君子的。”唐朝明不太喜歡軍隊行走的方式,嚴謹一絲不茍的,氣氛怪壓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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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多口雜,唐不理目前還沒有混進來,唐朝明更是覺得應當掩人耳目,單獨行走較好。
“如此,那你便是做穩了!”唐朝明剛說出舍命陪君子之言,連淮舟便是甩下一句話以後,快馬加鞭,不走官道引入小路去了。
這突然的變故,讓唐朝明還沒有反應過來,飛奔的速度讓她不覺驚叫,恐懼的閉上了眼抓緊了連淮舟的手臂。
整個人僵硬着身體,好不自在,她大聲喊着。“你怎麽說風就是風,都不給人提個醒!”
耳邊是簌簌的風聲,以及那風帶動葉子唰唰作響的聲音,連淮舟湊到唐朝明耳邊輕輕說道。“無礙,連清同皇叔那裏我早已交代了,八皇叔不過是個誘餌罷了。”
突然靠近的聲音,還有若有若無的呼吸,讓唐朝明的耳朵微紅起來,她不自在的動了動,撇着嘴小聲道。“你能別靠這麽近同我說話麽?”
“嗯?你得大聲點,我聽不太清。”連淮舟內力深厚,哪裏是聽不到唐朝明說的話,他不過是故意為之罷了,只可惜唐朝明沒練過武也對內力提不起勁,自然不曉得內力還有這麽一個能力。
她不太好意思再說一遍,畢竟她現在扮演的是唐朝仕的身份,兩個大男人哪裏有這講究,自然是趕路為先了。
強迫自己不在意這些小細節,去思考連淮舟的話語。
誘餌?八皇子是誘餌?她想到這層面猛然醒悟,到現在才明白那個被蘇桑說沒有什麽用處的八皇子到底是跟來做什麽的了。
打仗的話,對于天穹來說最好的消息就是沒有援兵,他們既然讓北陽王身亡,就是考慮到了世子無能,二十萬大軍形同虛設。
而八皇子母妃是北陽王王妃的胞妹,如此八皇子前去讓世子給出二十萬兵權也是簡單些的,這等事情天穹國的人怕是也曉得,那麽定然會想方設法将八皇子攔在路上或者殺人滅口,滄州二十萬大軍永遠沒辦法資源北疆抗敵的連家軍。
從其他州調兵的話,耗費時間,等其他州的兵調過來的時候,他們天穹早就是長驅直下,直逼瀾江了。
唐朝明想透徹了這些以後,知曉現在是情況緊急,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雖然如此趕路不怎麽适應,也不敢打擾了連淮舟。
他們現在應該快速策馬到瀾江南岸,去追查那二十萬大軍被無用的世子退到何處了,想來應該還是沒有過瀾江的。
燕都距離瀾江南岸邊上其實算不上太遠,日夜兼程快馬加鞭,且行走的人也需要是個練家子的受得住趕路,約莫三四個日夜就是可以抵達的。
連淮舟是個內力深厚的人,若是單獨一人上路,拼死用上內力輕功趕路,那時間是可以縮短一半的。
但是他顧忌着唐朝明這麽個弱不禁風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少年郎,沒有日夜兼程,在入夜之時找了個山洞過夜,唐朝明扶着腰下馬的時候,那叫一個狼狽,幾乎是站都站不穩了。
“連大哥,我現在才發現是我不僅不是舍命陪君子,而且還托你後腿!”唐朝明頭一次知曉自己也有拖後腿的時候。
她扶着腰,半死不活的靠在一塊大石頭邊,完全沒有閑情逸致講究環境,要不是連淮舟攔着她真恨不得立馬躺下以地為床睡上那麽一個三天三夜。
唐朝明覺得,趕一天的路比她參加科舉九天九夜還要累。
“這樣就算是不錯了,人總得休息的,如若我是一個人晚間也依舊是會停止趕路的。”連淮舟在周邊拾得些幹柴,而後架起火堆,那樣子熟練的很,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皇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