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勒斯vs褚呈
“勒總, 這份文件請您過目。”
勒斯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文件,翻看了幾眼,随後簽上了字:“時間不多了, 得趕快提上進程。”
“是。”男人應聲接過文件。
勒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順手拿上了外套,手拿文件的男人見狀便道:“勒總今天開車來了嗎?”
勒斯疑惑, 随後又聽見他說:“外面下雪了。”
聽見這句話, 勒斯才向窗外看去,雪在夜色中飄落, 為寒冷的冬天帶來了一抹溫柔。
“沒關系。”勒斯勾了勾唇角,留下這麽一句話便離開了。
他來到停車場,上車後便打開了暖氣,随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今天褚呈拍戲不會很晚,這個時間過去應該能夠抓到他。
為什麽要說是抓,原因是最近這兩個月, 褚呈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起初勒斯并沒有在意, 只當他是工作太忙,直到一次,他無意間知道,褚呈非但不忙,還推掉了很多行程,但是人卻依舊早出晚歸, 甚至有時候明明沒有行程的休息日,他仍舊會早早的就出門,直到深夜才回來。
勒斯有詢問過,褚呈卻只是說最近比較忙,其他的什麽也沒透露。
然而就在昨天, 勒斯因為半道上回來拿文件,恰巧碰見褚呈在接電話,面前的人看了他一眼,便出門了,就像是在刻意躲避。他懷揣思緒拿着文件下了樓,卻又在跟合作方見面的咖啡館對面,看到了褚呈跟另一個人。
褚呈手裏提着幾個購物袋,身旁的青年眉清目秀有說有笑,褚呈雖然依舊是那副冷漠模樣,卻聽的認真,偶爾也會給予回應。甚至還在青年提及什麽時,眸中帶着一絲溫柔的開了口。
他命人去查,發現那人跟褚呈是同劇組的演員。當晚,勒斯将小家夥哄睡着後,坐在客廳裏等褚呈回來,聽見開門聲,勒斯微微擡眸道:“你去哪兒了?”
“見了一個投資人。”褚呈簡單回答,随後反問:“你怎麽還不睡?”
勒斯勾了勾唇,雖然笑着,但是眼神中卻透露着些許審視:“大概,你不在,所以睡不着。”
褚呈大步走到他跟前,附身吻了吻他的唇,随後啞着聲音道:“睡吧!我今天有夜戲,洗個澡換身衣服就走。”
勒斯坐在那兒,看着褚呈進進出出,收拾好之後,便又出門了。
俗話說捉奸在床,抓人拿髒,勒斯自認為在感情上向來都是個講道理不沖動的人。
所以就将那把看似打出來是旗幟,實則能戳穿腦袋的玩具槍放在了衣服內側後,發動引擎,前往了褚呈的拍攝片場。
當勒斯到達時,拍攝剛好結束,他走下車便有認識他的人跟他打了個招呼。
“來接褚呈嗎?”
“嗯。”勒斯露出了一個紳士又禮貌的微笑。
此時的褚呈正在遠處跟跟導演說些什麽,剛才跟勒斯打招呼的人恰巧路過,便跟他說了一聲。
褚呈回過頭,便看到了勒斯。兩人透過人群對視,勒斯朝他微微勾起唇角,然後就看到褚呈走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這是褚呈站定在他跟前的第一句話。
如果是換做往常,這句話十分稀松平常,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聽起來,不那麽悅耳。
“怎麽,你不希望我來?”勒斯依舊保持着微笑。
卻聽見褚呈說:“天氣太冷,露面結冰,不安全。”
說完,褚呈還有些不悅的看着勒斯單薄的衣服,随後将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他圍上,随後又脫下外套,強硬的道:“穿上。”
未等勒斯回應,褚呈就直接上手将他套在了外套裏。
褚呈的體溫從外套上直至心房,将他心中的不悅都沖淡了些許。
“你最近……都在……”勒斯正想開口直接問他。
可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就将他的話打斷了。
“呈哥,走吧!”說話的青年眉清目秀,穿着白色高領毛衣和黑色羽絨外套,在看到勒斯時,笑了起來:“你好,我是許音,初次見面。”
雖然是初次見,但是勒斯大多人都是認識的,更參加過勒斯跟褚呈的婚禮。
許音雖然沒有參加那場婚禮,但也是知道的。
“你好。”勒斯雖然一眼就認出他是那天跟褚呈一起逛街的人,但還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只是眼神一直牢牢的定格在他身上。
許音見勒斯一直看着自己,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打擾他們了,就對褚呈道:“我先過去等你吧!”
許因離開後,褚呈整理了一下勒斯的衣服,簡短道:“我還有事,你先回家休息。”
說完,褚呈便也朝着許音離開的方向去了。
勒斯摸了摸身上柔軟的圍巾,默默的回到車上,只是他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默默觀察着,見褚呈跟許音上了同一輛車,便偷偷跟了上去。
勒斯跟着他們一路來到了一棟三層小樓,遠遠的看着兩人下車走了進去,很快二樓的燈就亮了。
勒斯又往前開了一點,在車裏坐了一分鐘後,這才下車。
面前的三層樓很是普通,門口有一塊不太起眼的牌子鑲嵌在紅磚的牆面上,上面寫着秋雨畫廊四個字。
勒斯并沒有從門口進去,而是選擇爬牆,然而他剛準備動作,就聽見了腳步聲。
勒斯下意識的迅速回到車內,将車往前開了一段,停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褚呈在出來時,無意間望見了車尾燈,他深深的望着那個方向。
許音從後面出來,詢問道:“最後的部分,自己沒問題嗎?”
褚呈回過神,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他将手中的東西放進後備箱,随後道:“走了。”
勒斯默默的在路邊透過後視鏡看着褚呈驅車朝他這邊過來,與之擦肩而過後,便也跟了上去。
原以為褚呈這是要回家,勒斯卻在跟了他三條街後發現,他似乎還要去別的地方。
大約20分鐘的車程後,褚呈終于在一處獨棟的房子前停了下來,面前的房屋像是剛建的,只有水泥的顏色,旁邊長着樹木跟雜草。
勒斯坐在車內,看着褚呈下車,拿着後背箱的東西便走了進去,不禁有些疑惑。
他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麽?
抱着疑惑的心情,勒斯下了車跟了進去。房子裏面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勒斯放輕腳步依靠昏暗的光線往裏走。
他并沒有在一樓看到褚呈,倒是在聽見二樓傳來了一點動靜。他擡腳就要走上臺階,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了客廳的窗戶。
窗戶外有一棵不大的樹,但足以讓勒斯借助它爬上二樓的陽臺。
勒斯爬上去後,偷偷往裏看了一眼,只見燈亮着,褚呈卻不在裏面。二樓跟一樓同樣的空曠,只是多了些東西,那就是立在牆根的無數幅畫。
那些畫畫都是同樣的東西,只是畫出來的形态略有不同,有一些甚至說不上好看。
勒斯正想進去,手腕就突然被人扼住了,随後一拽,就被人抵在了牆上。
“你在這幹什麽?”褚呈微微垂眸看着他。
勒斯卻只是勾了勾唇,學着他以前的說法:“取證。”
這句話什麽意思,彼此都很清楚,褚呈看着他,認真解釋道:“我跟許音沒什麽。”
勒斯勾着唇角應了一聲:“嗯。”
他相信這個解釋,只要是褚呈說的,他都會信。
“只是你這段時間太神秘了,難免讓人好奇。”
勒斯語氣輕松,褚呈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你過來。”
他拽着勒斯進了屋,直接奔向中間畫架上用布蓋住的那副畫:“揭開看看。”
勒斯看了一眼褚呈,眉尾微挑,上前一步伸手揭開了那塊布。
随着布緩緩落地,畫也完整的呈現在了眼前。
只見那幅畫上,一只上半身是天使,下半身卻是怪物的家夥,被鎖鏈捆綁住陷入泥沼中。
宛如要被拖入深淵,卻有一只天使破繭而出。
而右下角的署名,是褚呈。
勒斯愣愣的看着那副畫,随後聽見褚呈說:“許音是美術學院畢業的,我學了很久,花了點時間。”
不久前勒斯決定徹底搬到褚呈家時,褚呈去幫忙,無意中看到了他卧室挂着的一幅畫。那幅畫上,是一只面目猙獰的怪物,被鐵鏈鎖住,身陷泥沼。由于右下角的署名是勒斯,所以褚呈好奇的問了一下。
結果卻聽見勒斯說:“哦,那個,是我的自畫像。”
如今褚呈畫的這一副,怪物的下半身,跟他的那一副一模一樣。
勒斯看着面前的畫,輕聲問道:“你這段時間,就是在畫這個?”
“嗯。”
“那這些……也是你畫的?”
“嗯。”
勒斯看着周圍擺滿的畫,仿佛看到了褚呈沒日沒夜,手拿畫筆坐在畫架前的身影。一筆筆的勾勒、塗抹,努力的畫着一幅又一幅。
似乎有什麽模糊了他的視線,眼周有些熱,勒斯柔柔的笑着,輕聲道:“取證……好像失敗了。”
褚呈從身後握住他的手,貼上了他的後背,微微低頭,一手爬上了他的頸側,讓他仰起頭看向自己,随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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