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的歌聲裏(4)
第41章 我的歌聲裏(4)
嚴晰剛走出門,就看見蔣雲舟急匆匆地往這裏走,他看見嚴晰也是怔了怔,然後說:“剛好,你要出去嗎?差點就錯過了。”
嚴晰看見蔣雲舟覺得心裏有點別扭,他們似乎在冷戰,但蔣雲舟這般稀松平常地跟他說話,他也沒好意思再拿喬。
“我就是出去轉轉透透氣。”他回答道。
蔣雲舟靜靜地說:“那剛好,我跟你一起去吧。”
他們兩個人肩并肩走在酒吧街上,似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他們走着走着就會意見不合。
“你是不是以為你挂我電話,我不會生氣?”蔣雲舟突然說。
蔣雲舟這個人真是不說就算了,一開頭總是直奔主題。
嚴晰覺得老挂他電話确實不是個好習慣,便說:“沒有……你不來找我肯定是在生氣。”
蔣雲舟點點頭:“我确實很生氣。”
“我也很生氣啊——”嚴晰剛想跟他辯駁一下,就被他用食指點住嘴唇。
蔣雲舟無奈地說:“我知道你口才好,這次能不能讓我說說?”
嚴晰就把話都憋了回去。
蔣雲舟松開他的嘴唇,摸摸他的長發,自從他把頭發燙直之後,蔣雲舟越來越喜歡撫弄嚴晰的頭發了。
嚴晰被他撩着頭發,瞪他:“有什麽你說啊。”
蔣雲舟微微笑了笑,扯扯他的發梢,說:“有時候覺得我真是瘋了,才會像受虐狂一般地想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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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每次我們說三句就會出現分歧,你總會發脾氣,好幾次我都問自己為什麽要跑來被你罵。”
嚴晰“哼”了一聲:“我天生麗質咯。”
蔣雲舟學着他的樣子,也“哼”了一聲,說:“其實原因你是知道的,你就是在裝傻。”
嚴晰終于擡起眼,認真地看蔣雲舟,仿佛在努力把他看得通透。
但其實蔣雲舟一直都很透徹,掩藏在雲霧之間不願露出真心的,其實是他自己。
現在好不容易生活這麽安寧,有朋友有事業,不再會有人拿異樣的目光看他,不會再有人把他歸劃到不正常的一類中,不會再有人戳着他的脊梁骨說,這個人有病。
他咬咬嘴唇,雖然蔣雲舟不停地向他靠近,其實他也在努力啊,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每一次都覺得不耐煩,每一次都想把自己的火氣發在蔣雲舟身上。
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不能依仗蔣雲舟的包容就這樣,但他真的快控制不住。
他天生在這方面有欠缺,他努力地想像個正常人,但在不知不覺間,他暴躁的脾氣總一遍又一遍讓蔣雲舟承受了。
他看了蔣雲舟半天,最後只是說:“如果你覺得我在裝傻,就應該明白我為什麽裝傻。”他頓了頓,繼續說,“你應該知道我有什麽毛病,我一直不想對外人說,所以我才那麽讨厭你去查羅煊。”
蔣雲舟聽了這話,都快無語了,立即說:“我們不要總是提那個羅煊了。”
“好幾次明明是你先提的。”
“但這次不是你嗎?”
“我就随口一說,但是你為什麽總抓着他不放?”
“我沒有抓住他不放,我只是提醒你。”
“我覺得關于他根本用不着提醒。”
“不管怎麽樣都不要再提他了。”
“那行,誰提他誰就是小狗。”
蔣雲舟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看嚴晰,最後說:“那好吧,一言為定,誰提誰小狗。”
嚴晰看他板着臉說出這句話,猛地笑了出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蔣雲舟面無表情,大約覺得有點丢人,轉身想繼續往前走,卻被嚴晰一把拉住。
嚴晰拉住他的胳臂,攀住他的肩,把嘴唇湊了上去。
蔣雲舟微微驚愕着,睜着眼睛看他親了過來。嚴晰緊緊抱着蔣雲舟,把整個身體都挂了上去。
蔣雲舟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果然沒救了,所有的怨怼都随着這個吻消失了。
蔣雲舟摟住他的腰,托住他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他們在鬧市的路邊旁若無人地接吻,互相追逐着舌尖 ,啜吸着嘴唇,嚴晰偎進蔣雲舟的懷裏,扶住他有力的臂膀,手掌似乎能感受到蔣雲舟肌肉的紋理,讓他渾身發熱。
過了一會,兩個人才分開,嚴晰看着蔣雲舟,沙啞地說:“好啦好啦,我以後盡量不挂你電話了。”
“這個不是重點。”蔣雲舟低頭再次吻了吻嚴晰嫣紅的嘴唇,“現在的重點是我們要立刻找個隐蔽的地方,做點別的事。”
嚴晰笑着,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你開車來了嗎?來個車震你覺得怎麽樣?”
蔣雲舟聽了,立即就拉住他,大步往回走。
嚴晰跟着他一邊走一邊笑,走到停車場,嚴晰幾乎是被塞進蔣雲舟的車裏的,蔣雲舟把他按在後座上,自己卻快步走到駕駛座。
“這個停車場車流量太大了。”蔣雲舟說,“會被人圍觀的。”
嚴晰又是笑得不行。
蔣雲舟猛地發動汽車,嚴晰差點沒穩住咬到舌頭。
等蔣雲舟終于把車開到人煙稀少的小巷子裏,嚴晰從後座扣住蔣雲舟的肩,幾乎是連拖帶拉把他從前座拽到後座上來。
蔣雲舟覆在了嚴晰身上,手直接就伸進了嚴晰的底褲裏。
“喂喂,太快了。”嚴晰不适地擡起身體,但車裏空間太過窄小,他動了動,發現蔣雲舟的手探得更深了。
手指鑽進後穴,進進出出地攪動,動作有點粗暴。
他皺着眉頭,忍住呻吟,拍了拍蔣雲舟的背,抱怨道:“太急了。”
蔣雲舟把他的一條腿推了上去,然後挺身頂了進去。
嚴晰吃痛地叫了一聲,這還是頭一次蔣雲舟沒有照顧他的感受,不知道為什麽嚴晰總覺得今天塞在自己後面的家夥比平時大似的,進進出出格外粗魯,磨得他後面發疼。
他覺得又疼又癢,無法發洩,難耐地喘息,伸手去抓蔣雲舟的手,引他覆在自己前方的事物上。
蔣雲舟沙啞地笑了一聲,抓住手裏的東西,滿足身下人的,随着撞擊的節奏摩擦起來。
頭從到尾,蔣雲舟的動作都很猛,嚴晰在疼痛與快感中掙紮,腿被牢牢固定,他只有用嘴去咬蔣雲舟,可他越是這樣,蔣雲舟越是插得用力,直到他終于受不了地仰起頭,叫喊出聲。
最後的結果就是後座被弄得一塌糊塗,嚴晰嫌惡地不願意繼續坐後面,被蔣雲舟抱到副駕駛座上,嚴晰忍不住打了蔣雲舟一下:“疼死了。”
蔣雲舟笑而不語,親了親他,一邊開車,一邊說:“去我那裏吧。”
“随便啊。”嚴晰說,“反正都是睡覺。”
結果還沒到目的地,嚴晰就靠在車座上睡着了。難得他在十二點之前能睡着,果然是真心累了。
蔣雲舟靠在車裏,坐了一會,側頭看睡得正香的嚴晰,不願意喊他起來。
可能是跟嚴晰在一起久了,暴躁也許會傳染。
剛才那一瞬間,他想或許把嚴晰做到渾身癱軟,他就沒力氣再折騰了。
但是他其實一直都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症結在哪裏,僅憑身體是無法維系他們之間的關系的。
不過是兩個人心裏對方的分量并不平衡罷了。
不跟蔣雲舟冷戰的日子還是蠻滋潤的,嚴晰還是跟往常一樣,不過還不忘關心關心新星歐陽力同學。
他被公司包裝了一番以實力派新人推出,第一張專輯就是有名的制作人制作,據羅煊說,那個制作人就是歐陽力的暗戀對象。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人生如戲,及時行樂,嚴晰看着歐陽力終于能有進展,真心為他高興。
他中途還有打電話給歐陽力,問他感情怎麽樣了。
“你有沒有對他告白啊?”
歐陽力一聽就窘了:“沒、沒有。”
“你還等什麽啊?等懷孕嗎?”
“……”
“快上啊,把他撲倒!”
“……”
“我真是替你着急!”
“慢、慢慢來嘛,我還沒有取得他的認同呢。”歐陽力認真地說,“我要用我的歌聲打動他。”
嚴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嚴晰雖然老當紅娘,但是他不能幫他們談戀愛,所以要用歌聲打動也好,用身體打動也好,他只能表示精神上的支持。
他挂了電話,羅煊詢問了幾句,突然看見他胸前戴着那個領帶夾改造的胸針,說:“老板,你今天戴這個了。”
嚴晰低頭看看,然後站起來,向羅煊秀了秀自己的衣服,說:“跟我的衣服很搭啊,你看好看嗎?”
羅煊點點頭,目光卻始終落在那個胸針上。
嚴晰這才想起來,這個領帶夾一定是送給某位男士的,而且樣式簡潔大方,對方不是長輩就是地位比較高。
嚴晰記得當時羅煊在餐廳裏等了一個多小時,結果這個領帶夾也沒送出去。
嚴晰坐回座位上,問:“當時你想把它送給誰?”
平時的羅煊對人親和大方,但他總有些時候顯得比較憂郁,比如現在,他眸光閃爍,說:“當時啊,我想送給我叔叔,可是我等了他那麽久他都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