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追浮雲的人
第24章 追浮雲的人
知道了美人的名字,嚴晰頗為高興,立刻就報上了自己的家門:“我叫嚴晰,多多關照。”也不管人家需不需要多多關照。
嚴晰把羅煊架到自家酒吧,從後門進去,在後面的店員看見老板抱了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回來,頗為吃驚。
大家幫着嚴晰把羅煊整到了老板房間,雖然嚴晰壓根不用幫忙。
嚴晰吩咐人拿醫藥箱來,結果不僅醫藥箱來了,經理也來了。
他本來以為嚴晰去見蔣雲舟了,沒想到帶回一個傷者來。
“這是怎了麽?老板,你去打劫了嗎?”經理震驚地問。
嚴晰瞪他,說:“老子去英雄救美了。”
經理指指羅煊說:“美?”又指指嚴晰,“英雄?”然後他抖了抖,“太可怕了。”
嚴晰懶得理他,倒是羅煊聽見大家都喊嚴晰叫老板,不由地打量了他一下。
嚴晰打開醫藥箱,取出紗布,要幫羅煊清理傷口,羅煊閃躲一下,說:“謝謝你,我自己來吧。”
“你打架都要我幫忙,還自己來?得了吧。”
羅煊嘴翕動一下,沒有說話。
他本來就覺得被女性救了實在不是光彩的事,現在又這樣被美女這麽說,更是沒有臉面了。
嚴晰幫羅煊擦幹淨臉上的血,然後清洗了傷口,再噴上外傷藥,整個過程麻利流暢,動作也很輕,沒讓羅煊有多餘的疼痛。
經理在一旁都看愣了,說:“老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麽利落靠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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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晰忍不了地轉頭:“你就不能說我句好的嗎?”
羅煊見了,輕輕笑了一聲。
嚴晰直勾勾地看他,看得羅煊充滿了疑惑。
“把衣服脫了吧。”嚴晰指揮道。
羅煊一愣,沒有動。
“都是男人,害什麽羞啊。”嚴晰催促。
雖然羅煊臉上有傷,但他瞬間露出了一種扭曲的表情。
經理一看,就又揭嚴晰的老底:“老板,你是不是又裝女人去騙人了。”
嚴晰真想把他踢出去:“老子的愛好就是裝女人怎麽了?”他指指羅煊,問,“你歧視同性戀嗎?歧視異裝癖嗎?”
羅煊搖搖頭。
“那趕快把衣服脫了。”
羅煊看着嚴晰,一雙漂亮的黑眼睛專注地看着人時,顯得很溫柔,嚴晰忍不住心裏又有爪子在撓似的。
顏控又發作了……
羅煊看了嚴晰半天,這才慢吞吞地脫了衣服,嚴晰又幫他清理身上的傷口,目光卻總劃過旁邊完好光滑的皮膚,于是下手更加輕柔。
經理在一邊,忍了半天才沒講出:“老板你這哪裏是幫人家治傷,簡直就是在吃豆腐。”
特別是當羅煊背過去,露出脊背與腰身的時候,嚴晰看着修長的線條,瞪得眼睛都直了。
經理實在忍不住了,捂住嚴晰的眼睛,說:“您別往下看了,人家穿着褲子呢!”
羅煊轉過身來,嚴晰打掉經理的手,笑着對羅煊說:“你身材不錯。”特別是凹下去的腰線,延伸進褲子裏,讓人想摸一把。
羅煊又開始看嚴晰,還是看了一小會,突然展顏一笑,說:“你真有意思。”
嚴晰看見羅煊開懷,也對着他笑,經理對自己老板沒節操的傻笑翻了個白眼。
處理完傷口,羅煊剛想開口,嚴晰就強勢地說:“你今天就在這裏休息,雖然我剛才看了看沒有傷到骨頭,但是淤青傷口不少,你就別想着什麽今天回去了。”
沒想到羅煊爽快地就答應了:“好啊,剛才我還在發愁怎麽回去,真是太感謝你了老板。”
嚴晰對他的爽快很滿意,說:“你就住這個房間吧,裏面有衛生間,當然你今天就別想洗澡了。”他又對經理吩咐說,“幫他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
經理點點頭:“待會送過來。”
嚴晰看了看表,說:“已經十二點半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說着說着,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十二點半了,其實也不算太晚,對于夜店來說,夜晚剛開始。
等等。
“我日,我把老蔣忘了!”嚴晰騰地站起來,翻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果然一堆未接來電。
震動這種功能就是這樣,無聊的時候震一下就能感覺到,可是忙起來,手機震壞了都不一定察覺得到。
嚴晰抓着手機,對羅煊和經理說:“那就這樣了,我先走一步了,明天見!”說完,他就像一陣風一樣地走了。
羅煊看着門口,對經理再次評價了一遍嚴晰,說:“你們老板真有意思。”
經理無語地想,蔣先生也真夠可憐的,老板光顧着看人家的腰了,把蔣先生忘得一幹二淨。
嚴晰急匆匆地往外走,小跑着去停車場,然後開車就走。
一路打足了油,在路上飙車,結果開到松花山門口的時候,才想起應該先給蔣雲舟回個電話。
嚴晰掏出手機一看,又有一個未接來電。
嚴晰罵了句“shit”立刻撥回去。
過了一會,蔣雲舟才接電話。
“喂,你在哪裏?我在松花山門口了。”嚴晰急切地說。
那邊沉默了一會,說:“我在鳥語花香了。”
嚴晰一愣,反問:“你怎麽到那裏去了?”然後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蔣雲舟應該是電話打不通擔心自己,所以去了鳥語花香,他們應該在路上錯過了。
嚴晰瞬間覺得有點脫力,說:“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
“嗯,經理給我說了,你助人為樂去了。”蔣雲舟的聲音還是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但嚴晰就是覺得,他的語調沒有幾個小時之前約他時的昂揚了。
嚴晰吐出一口氣,靠在座椅上,說:“你現在過來吧,我等你。”
又是一小段空白,然後蔣雲舟說:“現在已經一點了,改天再說吧。”
“一點也不是很晚啊。”嚴晰說,“反正不是要泡夜場嗎?”
“但是我覺得有點累了。”蔣雲舟說。
在松花山大廳等了半個多小時,然後開始不停地打電話,卻沒有人接,不禁擔心嚴晰是不是路上出什麽事了,急急忙忙地開車去酒吧,卻沒有看到人。
只在店裏嚴晰的房間裏看見一位受傷的陌生男人,而聽經理講事情的經過時,差點以為嚴晰也受傷了,确定了他沒事才安心。
但不管怎麽樣,蔣雲舟覺得确實是有點累了。
嚴晰隐隐有些不悅,但錯在自己,他盡力放平語氣,說:“那好吧,改天再說吧。”
“嗯,再見。”
“拜拜。”
嚴晰以為蔣雲舟要挂電話,結果他最後又說了一句:“下次有突發情況,記得給我打個電話。”說完,他就挂了。
嚴晰瞪着電話。
哈,好像又被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