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白金同志,您作為一名都市白領麗人,難道不知道早飯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嗎?”
“我都成同志了,算不上女人了……何思衡你幹什麽?!”
“白妹,你消消氣,你早上這麽大起床氣就是因為長年累月的不吃早飯……”
“把胸`罩還我!”
“呃?”
何思衡往下一看,褲腰露出了一截胸`罩帶子,蕩在裆前。
他一早就看中這個胸`罩了,純棉的沒有鋼圈沒有海綿墊,像清純女學生用的那種運動款,是他的最愛。要是哪個女人脫了衣服露出這樣的胸`罩,他可能會立馬金槍一杆抖威風。何思衡看白金有好幾個這樣的,二話不說抓起一個就往褲裆塞:沒辦法,出門不愛帶包,兜裏塞不下,只好往裆裏藏了。無奈藏得太急,沒全部塞進去。
“何思衡你媽了個逼的……”
“哎哎哎哎疼疼疼白妹白妹白姐姐姐姐好姐姐媽!我的親媽疼疼哎喲!”
白金拎着何思衡的耳朵把他從廚房一路揪到卧室狠狠摔在沙發上,跟訓兒子似的。她常年打網球,沒網球搭子就每天下樓打會兒壁球過瘾,手臂力量可能比男人還厲害點,這一耳朵揪下去,何思衡差點沒把玻璃給嚎裂了。
“何四狗!你給我坐好了安分點!”
四狗連忙坐直。
“還有,你對我的稱呼最好統一一點:白姐姐,姐,白妹,老妹,媽,親媽,白金同志,沒到二十分鐘你已經喊了一溜了,朋友能不能給個準話?”
“我喊你白妹!”
“滾你媽個逼!”
“那我喊你寶貝兒!叫姐姐……太……太淫了。什麽好姐姐壞弟弟的……我還小,受不住這個。”清純四狗純得不食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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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被震住了。這條狗也太他媽浪了點吧?“瞧你這臊眉搭眼的德性。”她一把抽出何思衡褲裆裏的胸`罩,疼得何思衡捂裆直抽氣:勾着蛋了!
鬧騰了這麽一圈,白金确實餓了,她跑去廚房看何思衡給她買了什麽東西,翻翻塑料袋,都是她愛吃的,起床氣也消了個無影無蹤。
“阿衡,你發票呢?”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我沒拿,嫌煩。”何思衡溜溜跑到廚房跟她一塊收拾。
“那我怎麽給你錢?”
“哎別給了,給來給去的,都是一家人。”咱将來財産還得共享呢。
白金吓得沒敢說話。這孩子是不是涼藥吃多了,怎麽就不把自己當外人呢?從進門第一秒開始就弄得雞飛狗跳的,偏偏還沒個自覺。你看你看,已經自說自話開冰箱拿雞蛋了。
“寶貝兒,我要不要給你煮個溏心蛋?”
寶貝兒個屌!白金沒理他繼續翻吃的。這什麽?雞腿肉?“阿衡,你買肉幹什麽?我又不會做。”
“我會啊,等中午我做個紅燒雞腿給你吃。”
“哎,那你現在做吧,都十一點半了。”中年婦女也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行!你把那個木耳拿出來,我拌個酸辣木耳。”
“哦……阿衡,這是什麽?”白金抽出來一大棒棒。
“苦瓜啊。”何思衡瞄了一眼,繼續摸索竈臺,找油鹽醬醋,“你別說你連苦瓜都沒見過。”
“沒見過,我不愛吃苦瓜。”
“夏天吃這個敗火的,不過有點性寒,你手腳一般涼不涼?女孩子寒氣重的話不能多吃。”何思衡說完一個箭步蹲到白金面前,用自己的大掌包裹住她小巧冰涼的雙手。
嗯?怎麽比我的還燙點?
“我不涼。”白金嫌棄地把手抽出來,“我不愛吃苦瓜,你拿回去。”說罷把大棒棒塞進何思衡懷裏。何思衡看她的側臉,鼻子高挺,輪廓特別清晰,小王子瞬間覺得自己又被愛神射了一箭。
他的夢中女友是這樣的:身材颀長,有一點點肌肉,兩人能一起運動、喝酒、談天說地,睡前床上龍争虎鬥一番,酣暢淋漓。周洋那樣的就特別好,只可惜他是個男的。一般女人談起戀愛都嬌滴滴的,很難能達到周洋那騷`貨的高度。而現在他遇到了白金。白金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天生尤物:獨立、愛運動、爽快、不矯揉造作……優點數不勝數直接勝過周洋拿了個滿分。就是不知道床上怎麽樣……
“寶貝兒,這個瓜,你不吃你放着……用得上……”清純四狗再次不食人間煙火。
“用?”
“啊……你看它,一粒一粒的,手感特別好,粗細也合适,長度……”
“我用個屌!”白金差點沒把他連人帶瓜從樓梯間推下去。
你用屌更行了啊!我的老寶貝兒哎!不行了太遭人喜歡了!何思衡青筋爆裂一口啃上苦瓜嚼得嘎吱作響,發洩心中的激動。白金連忙把剩下的大棒棒抽了出來:“你愛吃你全給我啃了,我一個不要!”
她的陰`道基本就是個擺設了。雖然是用陰囊表皮做的,但是一點快感都沒有,除了那個用龜`頭切成的陰`蒂,摩擦一下會隐隐覺得有些癢,但她絲毫不感興趣。陰`道擴張她做了整整半年多,痛不欲生,基本靠吃止疼藥打嗎啡撐過去。現在她的狀況比最初好很多,不過男人的陰`莖是放不下的,更別說這兩根苦瓜。
往我裏面放根記號筆都算是上刑了,這不是謀殺是什麽?一根都不想看見!老寶貝兒氣不過,伸手又擰了一遍何四狗的耳朵。
白金活這麽久,除了親爹之外第一次看到有男人給她做飯。
她不怎麽會做菜,只能幫何思衡打打下手。在北京那幾年,都是師兄做多了順便端點給她,師兄不做就去買現成的。為了攢錢,她通常會買兩個白饅頭就着大學食堂免費的湯水随便應付。那時候她只是個大男孩兒,還在長身體,每天都餓得不行。師兄知道後就隔三岔五往她寝室送吃的,寝室人都嘲笑她是師哥金屋裏藏的小阿嬌。第二年拿了個全額獎學金,總算不用再攢錢湊學費了,但師兄那個不定期投喂她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何思衡看着白金邊切菜邊出神,心中瘋狂吶喊:快切到手啊!快切到手啊!本王子嘴已撅好了就等着沖上來含了!
無奈,白金三兩下把菜切完刀一扔:“弄好了,我回房了啊有事兒叫我。”
白撅了!
何思衡做了三菜一湯,飯桌被擠得滿滿當當的,煞是好看。白金夾起雞腿一嘗:哎喲我的媽,好吃!再夾一筷子涼拌木耳,酸酸辣辣是她最喜歡的口味。白金投向何思衡的眼神瞬間柔情似水了起來:
“阿衡,太不好意思了,又吃又拿的……”
“嘿嘿,你喜歡就好。”阿衡非常憨厚,是個老實巴交的好男人。
“你做得太好吃了,簡直廚師水平!誰教你的?”
“快別這麽說。”何思衡臉上臊得慌,“我媽喜歡做菜,她東北人,所以南北菜都會做,有時還會搞創新,我都是她教的。她人特別好,對媳婦很寬容的,也不要求媳婦會做飯,因為我會呀!她看不慣有些北方人家重男輕女把媳婦當傭人,所以嫁到上海。雖然上海也有重男輕女的,但是你到我們家,千萬千萬別擔心婆媳問題,我媽……”
何思衡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白金一句沒聽進去。她啃雞腿啃得歡,腦子裏全是仙女在唱歌。她的人生樂趣有倆:運動和吃。運動是當年她得抑郁症的時候醫生建議的:不要依賴藥物,自己可以試着跑跑步,活動活動身體,那以後她的運動習慣就保持下來了。出一身汗,洗個澡然後大吃一頓,那種舒爽令白金漸漸走出陰霾,決定重新擁抱生活。
“阿衡,會打網球嗎?”
“會,我特別愛打!”
這個弟弟簡直是天使啊,又會打球做菜又好,白金臉上露出了黃世仁一般耀眼的微笑,笑得衡喜兒心裏發毛。
陪他們一起吃飯的還有個石膏像,梗着脖子端端呆在桌子上瞧着何思衡。何思衡跟它看對了個眼,沒吓壞了:怎麽這麽醜?!
“寶貝兒,這石膏頭像你哪兒買的?太醜了點吧?”
“我自己做的。”
“哎,真漂亮,跟美術用品商店賣的那些歐洲臉不一樣,這個亞洲面孔特別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與衆不同。”
“我照着亞洲人的臉做的。”
“哎呀,真是鬼斧神工啊!啧啧,你拿到拍賣行我喊我爸幫你賣吧。”
“是我師兄的臉,雕塑界挺有名的,拍賣出去了尴尬。”
“啪嗒”一下何思衡筷子掉在地上。
白金被吓了一跳,瞧把這弟弟驚的,難道師兄已經醜到這個地步了?不至于啊……她扭頭看看那個雕像,好像是不怎麽下飯。她停下筷子把石膏頭像搬到了桌子底下,安慰何思衡:“看不到了啊,不怕了。趕緊吃,吃完了你脫光衣服去床上躺着等我。”
“咣當!”這下何思衡連碗都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