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曲姑姑坐不下去,尴尬的走了。
季景铄一只手搭在椅背上,身子側向曲清舒,左腿搭在右腿上,坐姿随性又閑散,語氣也是懶洋洋的:“你這姑姑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曲清舒勾了勾嘴角沒說話。
季景铄見她不搭腔,自顧自的說:“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姑姑呢。”
“謝什麽?”曲清舒這才遞給他一個眼神,詢問。
季景铄上身微微向她的方向傾斜,“如果她不給你介紹那個相親對象,我還有機會在酒吧見到你?”
“那倒真沒有。”曲清舒喝了口檸檬水說,“那你還得謝謝我那個相親對象了,要是沒有他,我也不會去酒吧。”
“謝他?”季景铄冷笑了一聲,“我這人醋勁大,從小就是泡在醋缸子裏長大的,現在還因為你相過親不開心呢,你還想讓我謝你的相親對象?”
曲清舒對他這種無厘頭的吃醋表示不接受:“見他是在認識你之前。”
“誰說的,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你。”季景铄反駁。
?
那一瞬間曲清舒都要懷疑季景铄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季景铄坐直了身子,認真的和她順時間線,“你看,當初你去酒吧的時候,是第一次和他見面對吧?”
“對。”曲清舒點頭。
季景铄繼續道:“那就對了呀,當時你進來的時候,是先看到的我還是先見到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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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先看到的季景铄,後來吳嘉易才從舞池那兒過來。
“所以啊,你是在認識我之後相的親。”季景铄下巴一挑,“你說怎麽辦?吃醋了,哄不好了。”
曲清舒對季景铄的這個邏輯嘆為觀止,和她姑姑仿佛師從同門,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啊!
“哄不好了然後呢?”曲清舒反問,“恃寵而驕了?”
季景铄驚嘆:“原來你寵過我嗎?”
曲清舒頓時在思考現在給他的檸檬水裏下毒毒啞他的可能性了,好好的一個帥哥,偏偏就長了張嘴。
這個時候曲清舒還真是懷念大學時的季景铄,當時他雖然也會說些騷話,但每次說完之後都會自己先紅着耳朵害羞起來,第一次學着別人叫女朋友的方式喊她叫老婆的時候,緊張的都能咬了舌頭。
哪像現在,騷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大學時曲清舒也和季景铄參加過這種喜宴,不過不是升學宴,是季景铄朋友的訂婚宴。
季景铄當時學校很多朋友,男性女性都有,不過和她交往之後就很少會和女性來往了。
那個朋友是個家世相當優越的一個男生,訂婚對象是父母介紹的。
季景铄當時和她說,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曲清舒當初和他定下關系還沒多久,就問他,“既然最講究門當戶對,你為什麽還和我在一起?”
畢竟當時她家情況有些特殊,金錢方面不是很周轉的過來,學費是助學貸款交的,生活費也大多都是打工和獎學金的錢,甚至家裏如果缺錢不夠用了,她還得把錢往家裏打。
和天天穿着限量版球鞋,一件衣服動辄就是四位數的季景铄來說,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和她壓根就不沾邊。
季景铄當時一臉正經的和她說:“我家的公司又不是世襲制的,又沒皇位要我繼承,我當然要選擇我喜歡的了。”
說完後,自己先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補了句,“我不是在和你告白,我只是實話實說。”
曲清舒收回了思緒,看着現在坐在位置上已經和旁邊的大爺聊起來的季景铄,覺得時間真是把殺豬刀。
短短三年,好好一個傲嬌少年都被摸搓成什麽狗比德行了。
中午12點的時候準時開席,曲浩曠得知季景铄會開車後,就坐在喝酒的那一桌,他饞酒很長時間了,因為有高血壓的原因,平時在家呂薇基本不讓他喝。
難得今天熱鬧,呂薇也就随他去了,千叮咛萬叮囑的不準喝太多。
曲清舒對吃的其實挺挑剔,但是又不挑食。
就是想讓她承認好吃的東西不多,但是不喜歡的或者味道一般的東西也能進她的嘴,反正今天這頓飯就是為了填飽肚子。
不過她懶。
一桌子的菜她都只動離自己最近的這一圈的菜,幾盤菜實在吃不出什麽花來的時候就幹脆放下了筷子。
季景铄一邊和旁邊大爺天南海北的聊着,一邊不動聲色的将轉盤轉了一個方向。
随後夾了幾筷子曲清舒應該會喜歡的菜放進她的碗裏,湊過來低聲和她說了句:“吃飽,別回去喊餓。”
曲清舒突然被他在這麽多長輩的目光下照顧,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心裏想的卻是,我什麽時候在家喊過餓了?
呂薇也在和旁邊的人邊吃邊聊,顧不上她這邊。
曲清舒就老老實實的低頭吃菜了。
沒一會兒,一個剝去了蝦殼看起來清爽鮮美的蝦沾了醋汁後放在了她的碗裏。
正啃着個紅燒雞塊的曲清舒掀起眼皮看了旁邊一眼,季景铄又夾了一個蝦在自己的碗裏,一邊和大爺說話一邊手上動作不停的剝着蝦。
随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個蝦尾的部分沾了沾醋,下一秒,這塊蝦肉又進了她的碗裏。
曲清舒耳尖有點熱,季景铄不着痕跡的關心這一點,總是讓她很容易心動。
“夠了。”曲清舒小聲的和他說,“我吃的差不多了。”
“嗯?”季景铄扭頭看了她一眼,“夠了?”
曲清舒點點頭。
季景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指尖,姿态閑散随意,“那正好,你給我剝吧,我還沒吃飽。”
曲清舒剛升起來的那一丁點的感動,啪的一下,沒了。
這頓飯吃到了下午一點半才散場,曲浩曠果不其然喝多了,但還勉強保持着清醒,只是說話稍稍的有點大舌頭。
而且為了不在呂薇面前露出馬腳,愣是走路都不帶晃一下的,只是一張臉被酒意漲的通紅。
“家裏有醒酒藥嗎?”季景铄一邊跟在曲浩曠的身側,防止他摔倒,一邊回頭問跟在身後的曲清舒。
“拐藥店買一份吧,家裏就算有估計也過期了。”呂薇一臉嫌棄的看了自己老公一眼,“都讓他喝少點喝少點了。”
不過到底也沒在外邊揍自己老公,要在外邊給男人面子這一點呂薇一向做的還不錯。
“不用買,我沒喝多。”曲浩曠努力的不大舌頭。
“我喝多了,得買。”曲清舒面無表情的說。
“哦,你也喝酒了?那得買,那是得買。”曲浩曠連連點頭。
上車後曲浩曠就坐在後座閉着眼睛休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曲清舒坐在副駕駛給開車的季景铄當人形導航。
藥店的路邊有臨時停車位,季景铄将車停進去後跟着曲清舒一起下了車。
“我自己去買就行了。”曲清舒見他跟下來了後說。
“我陪你。”季景铄不容拒絕道。
曲清舒也就随他了,結果她找到醒酒藥後一回頭就看到了季景铄在收銀臺那邊偷偷摸摸的買了什麽。
“你買什麽了?”曲清舒拿着店員推薦的醒酒藥往收銀臺的方向走,問道。
“沒什麽。”季景铄已經将東西放進了口袋。
他今天穿的工裝及膝蓋的褲子,口袋又肥又大,買的東西塞進去連個形狀都沒能勾出來。
曲清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反正回去有的是時間問。
回家後曲浩曠連醒酒藥都沒來得及吃就躺床上睡着了,呂薇沒辦法幹脆随他去了,呼嚕震天響的想來也沒什麽大礙。
季景铄将車鑰匙還給呂薇後,開口說:“阿姨,我下午想和舒舒再出去逛一逛。”
呂薇巴不得兩個小孩多出去逛逛玩玩培養感情,最好是小季愛她女兒愛的無法自拔,立馬點頭同意,“當然可以了,你們的自由。”
曲清舒卻是一腦袋的霧水,“去哪玩?怎麽之前沒和我說。”
“先出去再說。”季景铄乖乖的和呂薇道了聲出門了,然後将曲清舒拉了出去。
一直到樓底,季景铄才轉身停下了步伐,将她拽到了一樓樓梯的後邊。
舊小區樓房內的光線一般,很幽暗,一樓的樓梯後邊更是一個不容易被注意的角落,正常沒有人會刻意的往這個方向探頭看裏面有沒有藏着人。
不知道是哪個阿姨摞了一摞的紙箱子在這個角落等着賣廢品,還散落了幾個才地上,曲清舒沒注意到,腳底就不小心踩到了個紙箱子。
沒等她換個地方站,面前的季景铄就俯身壓了下來,将她抵在了牆上。
這兒的牆屬實算不上幹淨,上邊的牆灰一蹭就是一手,但是這個時候曲清舒已經顧不得什麽幹淨不幹淨了,她被迫的仰着頭,下颚被季景铄緊緊的捏着,毫無主動權的被他掠奪走了呼吸。
季景铄像是對她的舌頭有什麽特殊的興趣愛好,十分的喜歡吸.吮咬弄,每次都覺得舌尖被親的有些痛了才被放開。
但這次沒有,季景铄像是聽不到她嘴邊溢出的壓抑着的呻.吟反抗,只将她吞入的更深。
舊小區樓房的隔音效果不好,曲清舒生怕被人發現連掙紮的動作都不敢太大,半幽暗的角落內,只回蕩着水漬濕吻交換唾液的嘬弄聲,暧.昧又迷離。
“季景铄...”好不容易尋了個換氣的功夫,曲清舒弱弱的推了她一下,被親的有些缺氧,都快站不穩了。
“你剛剛不是在好奇我買了什麽嗎。”季景铄咬了咬她敏.感的耳垂,壓低了聲音笑道,“我買了套。”
曲清舒的眼睛在黑暗中不敢置信的睜大。
季景铄半是誘.哄半是撒嬌的問:“可以嗎?”
作者有話說:
其實蠻想寫野外....啊不不不我不想。
求生欲up up 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