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天晚上季景铄真的來了。
一件幹幹淨淨的白色短袖,一條淺色的休閑褲,一如三前剛畢業的時候。
失憶了真好,時間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任何與她有關的痕跡。
他還帶了點吃的過來,打包的幾個家常菜。
“我怕吃其他的東西味道會大,身上不好聞。”季景铄是這麽說的。
曲清舒說不出話,靜靜的吃着飯。
吃飽喝足之後,季景铄又主動收拾了桌子,幫她把垃圾帶下去扔了。
曲清舒沒鎖門,所以他上來的時候輕輕一拉門就開了。
曲清舒見他進門之後,原本躺在沙發上的她坐了起來,盯着季景铄不吭聲。
“怎麽了?”季景铄低頭看了眼衣服,還以為上邊沾到了髒東西。
“你不會後悔嗎?”曲清舒問。
季景铄擡眼看向她,“你後悔了?”
曲清舒不會後悔,她只是怕自己會陷的太深。
“你長得這麽帥,我有什麽可後悔的。”曲清舒笑着說。
兩個人不知道是誰先靠近的誰。
季景铄低頭吻她的時候她沒躲,他似乎吃了顆糖,親吻她的時候,她嘗到了甜甜的糖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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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舒被季景铄當面抱了起來,像是抱小孩一樣的姿勢,雙腿被迫的纏在他的腰間防止自己掉下去。
季景铄把她抵在了牆上,親的她毫無退路。
口腔內被攪弄的一塌糊塗,她甚至都來不及喘口氣,被迫的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吸吮,直到舌根都開始發疼,才被放開。
“你...怎麽親的這麽熟練?”曲清舒雙眼被親的朦胧,看着近在臉前的俊顏十分不解,懷疑他這三年親過很多人。
“不知道。”季景铄似乎沒準備給她太多休息的時間,說完這句話後又吻了上去。
曲清舒真是無法想象,居然有人失憶了,卻連這種本能毫無保留的保存了下來。
被季景铄壓到床上的時候,曲清舒抵着他的胸口說:“你還有最後後悔的機會。”
回答她的是更加兇狠的吻,仿佛是報複她一樣咬着她的唇。
季景铄的手順着衣擺捏了下她的腰肢,幾乎他的手剛碰上去曲清舒就無法自控的輕顫了一下。
“別,癢。”曲清舒的唇齒之間,溢出了不滿的聲音。
她的腰間特別怕癢,一碰就不行。
季景铄克制的撐起了身子,他的眼尾已經泛了紅,就這麽盯着曲清舒看的時候,頗有些可憐巴巴的感覺。
曲清舒對他這副表情向來沒什麽抵抗力,頓時心中一軟,只能求饒似的拉着他的領口說了一句:“輕點。”
衣服淩亂的丢在地上。
季景铄眼尾壓着動人的紅暈太性感,曲清舒承擔了他的所有,滿足喟嘆的同時仰頭吻上了他的眼尾。
沒等她害怕,季景铄的手蒙住了她的眼,繼而她就什麽都喊不出來了。
記不清是多少次。
曲清舒渾身酸軟無力,任由季景铄擺布。
“聲音很好聽。”季景铄聲音有些暗啞,裏面帶着笑意。
“閉嘴。”曲清舒咬牙,臉上升起紅暈。
她的身體很軟,什麽姿勢都行。
最後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了。
她白皙的皮膚上吻痕一片,季景铄的後背全是她抓出來的傷痕,肩膀上也都是她咬出來的牙印。
季景铄抱着她去浴室清洗身體,曲清舒睡的昏昏沉沉,只知道自己最後被洗得幹幹淨淨塞進了被子裏。
然後她裹着被子睡的香甜。
季景铄則是在洗手間,背對着鏡子扭頭去看他身後的傷痕,還有肩膀上的牙印,疼得他眉頭直皺,簡直就是個不知道輕重的小野貓。
得把她的指甲剪了,不然下次還得受傷。
想起曲清舒紅着眼帶着哭音喊自己的名字,季景铄收回了盯着鏡子的視線。
算了,撓就撓疼就疼吧,也是他該。
曲清舒是被鬧鐘鬧醒的,伸着手去摸手機的時候摸到了男人結實的肌肉,昨夜的記憶出現在了自己的腦子中。
....
她想說髒話,她居然累到沾了枕頭就睡着了。
季景铄也醒了,他看了眼時間才七點鐘。
“不再睡會嗎?”季景铄伸手攬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懷裏帶。
“睡個屁啊今天是周一!我要上班!”曲清舒甩開他的胳膊,還好定了鬧鐘,不然今天等她自然醒絕對都得大中午了。
“不能請假嗎?”季景铄皺着眉從床上支起身子,“你身體吃得消?”
“為什麽吃不消?”曲清舒反問他。
季景铄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戰,看她昨晚累到一個手指頭都懶得動彈才放過她的!
“那我怎麽辦?”季景铄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和硬邦邦的腹肌。
曲清舒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掀開被子下了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去洗漱,“你要麽在這繼續睡,要麽就回去。”
季景铄撓了撓睡了一夜已經有些淩亂的頭發,最終從床上爬了起來。
曲清舒叼着牙刷出來的時候,季景铄裸着身子正彎腰從地上将衣服撿起來。
曲清舒就倚靠在門邊,看着他坦蕩蕩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你怎麽都不知道害羞。”季景铄看着她直白的視線,莫名的自己反而不自在了起來。
“睡都睡過了,有什麽可害羞的。”曲清舒含着牙刷口齒不清的說。
雖然是這個道理。
但是季景铄就是心裏不舒坦。
他總覺得曲清舒好像經驗特別豐富的樣子,昨晚還能準确的找到他比較敏感的部位。
但是他也不去問,不然問清楚了最後不舒坦的還是他自己。
“我送你去公司,你不用太着急。”季景铄往洗手間走,“有沒有我能用的牙刷?”
曲清舒從洗手臺下的抽屜裏拿了一個沒開封的牙刷丢給他。
季景铄擠上牙膏開始刷牙的時候,曲清舒已經漱了口。
“你都不用工作的嗎?無業游民?”曲清舒伸手去擠洗面奶問。
“沒,開酒吧的,平時不用我露頭。”季景铄懶散的靠着牆刷牙,目光透過鏡子看上她的臉。
曲清舒洗臉的動作頓了下,她擡起頭,和鏡子裏的季景铄對上了視線,遲疑的開口:“醉星酒吧是你開的?”
“嗯,其中一家。”季景铄點頭,“還有家清吧,那兒安靜,比較适合你去。”
“哦。”曲清舒将臉上的泡沫洗幹淨,抽出洗臉巾擦幹了臉。
她是真沒想到季景铄會開酒吧,不過也像是他會做的事。
在學校的時候,季景铄就說了以後的打算,不過當時他想開的是咖啡店。
他的學習成績很好,但是不喜歡受到約束。
他還說,要在曲清舒的公司隔壁開咖啡店,這樣上班順路,中午一起吃飯,晚上還能一起下班。
怎麽就開酒吧了呢?
曲清舒問出了聲:“為什麽開酒吧?”
“嗯?”季景铄吐了口中的泡沫,擡眼不解的看她,像是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問這種問題。
正常人應該不會發出這種疑問的吧。
曲清舒換了一個問題:“為什麽不開奶茶店咖啡店一類的?”
她問出這些話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因為在她的心中自己和季景铄已經認識好多年了。
但是對于季景铄來說,剛見面的人問他這些問題真的是有夠奇怪。
但是曲清舒問的話,他竟然不覺得不耐煩,反而認真的回答了她的話。
“我以前還真是想開咖啡店的來着,我記得自己似乎和誰讨論過這個問題,但不記得了。”季景铄漱幹淨了口後用涼水随意的洗了把臉,結果曲清舒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後繼續說,“因為實在想不起來是和誰說的,幹脆就不開了。”
曲清舒沒弄懂這個邏輯,“這和記不起是誰有什麽關系?”
“有關系。”季景铄說完這句話後看了眼時間,“快八點了,你幾點上班?”
見他轉移話題,曲清舒就知道他是不想說了。
“九點到公司。”
季景铄嗯了一聲,“地址發我一下,我導航看看要多久。”
曲清舒将地址發給了他,季景铄看了一眼,開車過去要半個多小時。
“收拾好了就走吧,我記得小區門口有賣早餐的,在那兒買點吃的可以吧?”季景铄問。
曲清舒換了身衣服,背上包拿上鑰匙在玄關處換鞋。
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去公司沖一杯麥片就可以了。”
季景铄開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曲清舒看了眼牌子得五十幾萬。
真有錢。
曲清舒在心中感嘆。
她月薪到手七千,加上年終獎不吃不喝也要五年多才能買得起這輛車。
“坐副駕駛。”季景铄見她拉來了後門,走到她身側直接把門怼上,拉開副駕駛的位置把她塞了進去。
曲清舒看到副駕駛上竟然還放了一個看起來很蠢的綠色恐龍抱枕,和明顯商務風的車內格格不入。
“這是誰的啊?”曲清舒問。
“給你買的,別亂想,把安全帶系好。”季景铄坐上了駕駛位,啓動車子後開了導航。
“給我買的?”曲清舒動作緩慢的系上安全帶,茫然的問,“為什麽?”
季景铄能說自己想追她?
見她一副只想和自己做炮.友的樣子,只能所有的心思都藏着。
“看它和你長得像。”季景铄說。
???
曲清舒看着恐龍抱枕綠豆大的眼睛。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說:
別鎖了真的沒有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