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脫身,打電話給簡宛宛。
簡宛宛在猶豫,征求秦清的意見,“我下不下去?”
秦清踯躅了一下,“下去吧,記得說楊安如是為了演繹更加真實什麽的。”這樣顯得簡宛宛寬宏大量,在媒體和粉絲之前加分。
星光傳媒出動大量安保,等簡宛宛到了樓下後,基本上已經控制住現場。
“宛宛!宛宛!我們愛你!”看偶像出現,粉絲們大叫。簡宛宛的粉絲主要以學生為主,年齡較低,很容易激動,“我們永遠支持你!”
這時楊安如也已脫身,站在大廳裏,保安在門口堵着粉絲和媒體。她見簡宛宛走過來,朝她勾了勾嘴角,簡宛宛道:“安如姐,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楊安如調侃似的來了一句,“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兩人一齊走到門口。
媒體們見緋聞人物雙雙出現,記者往前擠,希望搶到一個好位置,攝影師快速按着相機。
“謝謝大家的關心,”簡宛宛面對着幾十家媒體的麥克風,“我正式向大家澄清,安如姐在片場的舉動,純粹是為了使電視劇更加真實,追求藝術完美,并非私人恩怨。”
聲明發出之後,言論漸漸平息。
簡宛宛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切回歸風平浪靜。
直到一個馬甲為“真相君”的網友出現,以一種揭秘的口吻發了篇帖子,《一姐片場掌掴新人,緣是捍衛愛情》。
大致內容是,本來楊安如和星光新老板祁澤墨是一對,卻被簡宛宛第三者插足破壞了。
他再扒出簡宛宛在《超級聲音》比賽時,跟李致的緋聞。
又有人爆出,簡宛宛和李致已經分手。這麽一來,簡宛宛變成了一個喜新厭舊攀高枝的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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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靠着富二代男友,取得選秀節目的名次,進入娛樂圈;再攀上祁澤墨,進入星光傳媒,迅速蹿紅。
一個女人,只要打上“小三”名號,不管什麽時候,都會被唾沫淹死。
很多粉絲表示失望和震驚,極度後悔之前去星光傳媒的舉動。粉絲“感到很受傷”、“簡直被欺騙了感情”的言論層出不窮。
只剩下少數表示相信簡宛宛,無論如何,不離不棄。
“怎麽會發展成這樣?”簡宛宛皺眉翻着報紙,真是佩服一些狗仔的瞎掰能力。怎麽不去寫小說?寫虐戀情深、豪門恩怨什麽的,肯定成為名家。
秦清揉了揉太陽穴,她為了處理這件事,連續兩個晚上沒睡,十分頭疼,“這次情況比較複雜,看事件整體發展的情況,應該是有人預謀好了,故意黑你。”
簡宛宛現在是一外出,就被狗仔團團圍住,問得問題非常犀利,“請問你跟祁總真的是情人關系嗎?”
“簡小姐,請問你對小三怎麽看?”
“請問你和你的男友現在感情如何?”
她煩不勝煩,冷冷地說:“對不起,我拒絕回答這些問題。”
簡宛宛只能待在公司不出門,秦清道:“還是冷處理,先避開風頭,觀衆都是健忘的人,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楊安如那邊什麽說法?”簡宛宛問。
“她一聲不吭,看好戲呢。”秦清諷刺道,“還真搞得跟個苦情女、受害者似的。”
簡宛宛接着問:“查出是誰幹的嗎?”
“還沒,對方背景比較厲害,一點都沒透出來。”秦清說,“十有八.九是楊安如,除了她,誰沒事閑着黑你啊?”
簡宛宛覺得自己就像個傻逼,之前還去維護她。
在娛樂圈裏,最難測的,是人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以後記得,有些人,是要多防着點。”秦清正色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單純了。”
簡宛宛意識到之前沒有感到楊安如暗藏的敵意,這回被人背後捅一刀,打落牙齒和血吞,不認不行!
她的戲主要出現在前半段,後期就沒什麽露面的份兒了。這麽一鬧,邵曉剛又減少了她的戲份,她很快就拍完所有的戲份。“近期公司不會給你安排活動,你就當休假吧。”秦清道,“盡量別外出,被狗仔逮着有你受的。”
她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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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高強度的工作沒有壓垮簡宛宛,她一閑下來,卻病來如山倒。
半夜時感到口幹舌燥,翻來覆去睡不着,身體裏似乎有一把火在燒,熱得她腦子都有點發暈。把手放在臉上,溫度燙的驚人。
剛開始,簡宛宛以為是空調溫度調高了導致的。後來心裏愈發慌亂,找出溫度計,又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小口小口抿着,滋潤着幹燥的嘴唇。
一量溫度,39度。
家裏沒有退燒藥,如果不吃藥,說不定明天起來就燒傻了。
她穿好衣服,腦袋暈暈乎乎地出門,準備去藥店買點退燒藥。
開門,下樓,在單元門口看見祁澤墨。
他手裏拖着一個行李箱,看起來有點疲憊,聽到樓道裏傳來的聲音,一擡頭,看到小臉紅紅的簡宛宛,“三更半夜,你跑哪裏去?”
“祁總,”簡宛宛嗓音沙啞地驚人,“我有點不舒服,去買藥。”
祁澤墨放下行李箱,兩步走到她身邊,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你在這裏等我,我送你去醫院。”
“不打緊,我去買點藥來就好,不用去醫院。”簡宛宛拒絕,她怎麽敢勞動總裁大駕?
“少廢話。”說着,他拉回行李箱,三步并作兩步上樓,把行李放到屋裏,再下來,“走吧。”
簡宛宛沒辦法,只能跟着他的腳步走向車庫。夜晚的風很涼,稍稍纾解了她的燥熱,她緊了緊羽絨服,低頭走路。
到醫院急診室,醫生給她打上吊瓶,祁澤墨去取藥。
輸液大廳裏空蕩蕩,只有幾個人坐在裏面。電視開着,不知在放什麽節目,冰冷的液體輸進身體,簡宛宛有一瞬間的恍惚。
祁澤墨拿着藥回來,說:“你睡吧,我給你看着藥水。”
說着,将她的身體按向椅子靠背。簡宛宛覺得腦袋很沉重,實在熬不住了,輕聲道“謝謝”後,就閉上眼睛。
祁澤墨微微轉過頭看她,簡宛宛睡着之後還不太安穩,不知是不是做惡夢了,濃密的睫毛輕輕顫着。
平時紅潤的唇瓣現在幹燥地開裂,臉蛋也因生病的關系,紅得不正常。
祁澤墨清晰地感受到心裏湧過一陣異樣的情潮,他知道,這叫心疼。
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秦清,語氣透着不悅,“她怎麽會突然病了?”
“宛宛病了?”秦清在半夜被手機鈴聲驚醒,本來想大罵一頓,是哪個不識相的這種時間打電話過來。一看是老板,立刻有不好的預感,這不,被興師問罪了吧?
秦清焦急地問:“沒事吧?”
“發燒。”祁澤墨繼續說,他前幾天在外出差,也看到了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給我全部說一遍。”
秦清把簡宛宛和楊安如的事件從頭到尾理了一遍,最後問:“祁總,這事……”
“我會處理。”祁澤墨簡潔地回答,挂了秦清電話後,又打了一個給林城,“你這幾天怎麽辦事的?把新聞給我壓下去,還有,楊安如雪藏半年,最近的通告和獎項,全部換人。”
“是。”林城聽到老板的口氣那麽沖,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心想,是不是簡小姐向老板告狀去了?
20溫情·難耐
“宛宛,醒醒。”祁澤墨輕輕搖醒她,“藥水快挂完了。”
簡宛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依舊是在醫院的輸液大廳裏,面前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馄饨,她有些詫異地睜大眼,看向祁澤墨。
“吃這個暖一暖,免得出去冷。”祁澤墨剛才在大廳裏聽到樓下有馄饨的叫賣聲,輸液兩小時差不多,想想她也餓了,就下去買了一碗。
他難得的溫情讓簡宛宛眼角有點濕潤。
人總是在脆弱的時候多愁善感。
“謝謝。”簡宛宛低頭,右手拿起勺子,舀起來慢慢咀嚼着。
馄饨味道很一般,不見得鮮美,而且大廳裏藥水味很重,在這裏吃東西并不享受。但一口熱乎乎的湯喝下去,心裏也開始暖起來。
護士過來,将她手背上的針頭拔掉。
“走吧。”祁澤墨收拾好垃圾,拉着她的手,拇指輕按着棉花,走出大廳。
簡宛宛想縮回手,但沒有成功。
藥水要挂三天,之後兩天,簡宛宛都戴着口罩,怕被認出來,晚上才去醫院。祁澤墨不顧她的反對,堅持要陪着她去,照顧地無微不至。
“祁總,這幾天真是太麻煩你了。”簡宛宛最後一次挂完針後,誠懇地對祁澤墨說。
真是翻臉不認人!祁澤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