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Part 36 當年的真相&折磨
夏義對着夏之遙是打舍不得打罵舍不得罵,可他憋着一肚子氣肺都要氣炸了。
“遙遙,從小到大,爸什麽事都順着你,六年前你想嫁給他,爸雖然一直不待見那臭小子,可你喜歡,爸都忍了!可是他對你幹了什麽壞事你也看到了!爸決不能看着你再往火坑裏跳一次!”
印象中夏義極少對夏之遙動怒,可誰都看出來今兒個他是真的生氣了。夏之遙抿着唇低着頭沉默不語,小九想上前勸上兩句,被貝貝拉住了,貝貝壓低聲音告誡他。“叔叔正在氣頭上,你別往槍口上撞,他是舍不得打遙遙,可你要是撞上去,不得被機關槍輪番掃射啊!”
小九覺得貝貝說得有道理,又把身子縮了回來。
氣氛凝結。
夏義身子骨可不如以前硬朗,夏之遙雙手緊握擱在膝上,手心裏汗膩膩的,她抿了抿唇,沉思過後擡眸道:“爸,你先別生氣。我對他早就不是六年前那樣了……”
“那是哪樣呢?”顧銘城在病房裏說“他們倆在一起很久了”這句話已經烙在了夏義的腦子裏。“遙遙,我跟你說,你想要嫁給顧銘城,除非從我的屍首上踏過去!”
她不能夠叫夏義知道她向顧銘城妥協是為了他的保外就醫,否則夏義定是寧肯再回去坐牢,也不會用女兒的幸福換他的自由!夏義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那就是表示他不可能原諒顧銘城曾經的所作所為。盡管顧銘城今兒個來表了真心,可夏義是認死理的人。沒錯,她對顧銘城的好……應該開始有所留戀。可是再夏義與顧銘城之間,如果教她抉擇,她只會也只能夠選擇夏義。
“爸,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楚……但是,我會解決。我保證,我會——”
呵,她竟然有所猶豫。心在那一瞬仿佛被針紮似的刺痛。
夏義揚高了聲音。“會鬧哪樣呢?”他擺明了就是在逼她做決定。
夏之遙阖了阖雙目,再睜開時目光沉寂。“我保證,會跟顧銘城分手。”
這句話恰好落入剛踏進病房的易序耳中。
然而當他的視線與夏之遙的視線相交接時,他仿佛看到了她眼底淡淡的卻切實存在的蕭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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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顧銘城的表現來看,夏義認為在這段時間內他對自家女兒的感情的确是有所改變,但畢竟曾經那樣恨過,想要讓就此原諒談何容易?他不能夠讓夏之遙再冒險,相比之下,易序更符合夏義的擇婿标準。并且,他看的出來,夏之遙對易序并不反感。所以,夏義對貝貝和小九下了死命令——要不留餘力的撮合夏之遙與易序!
貝貝和小九頭低着頭合計來去。
“夏之遙嫁給易序,那麽筱秋也不用演小蝌蚪找媽媽了!”貝貝拍手稱好,“這絕對是金玉良緣一段!”
冷不丁被小九不屑的一嗤。“想當初,你撮合遙遙和陸南騰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吧?”
貝貝嘴角重重的一抽,最恨他舊事重提了!貝貝咬了咬牙根,揪着小九的耳朵半威脅道:“呵呵,你剛才說的什麽,我沒聽清楚,不如再講一遍給我聽呢?”
小九怕死了這暴力女人的陰晴不定,一旦惹了她,最慘的是在晚上,他不知道在半夢半醒間被貝貝跺下床多少次了!小九連即陪着笑求饒。“媳婦兒說得都是對的!我無條件服從領導命令!”
貝貝揚了揚秀致的眉,“這還差不多!”
易序買了兩支甜筒,遞給夏之遙一支草莓口味的,她欣然接過咬了一口。“謝謝!”而易序自己拿的是香草味的,他嘗了一口,夏之遙扯着唇角問他,“味道怎麽樣?”
“很甜。”易序如實回答,他不喜甜食。
夏之遙眼睛彎彎。“諾,是呀,可是吃甜食會讓人心情好,這是你告訴我的!”
易序淡淡一笑,緊接着又咬了一口,香香甜甜的味道溢滿了整個口腔。
正是春末夏初,梧桐樹枝繁葉茂的,金燦燦的陽光跳動着。兩人肩并肩坐在街道旁的石椅上,一人一支甜筒仔細品嘗。
易序問:“那麽,你現在開心嗎?回到顧銘城身邊,你真的開心嗎?”
夏之遙突然就覺得口中的草莓汁泛出淡淡的苦澀似的。“你知道嗎?在遇到他之前,我也不相信自己會這樣愛一個人。是他讓我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真的存在一個人,叫我願意為他付出生命。”
易序半垂着眼睫看着手中餘留的半支甜筒被陽光軟化,香草汁溢出來沾在他的指尖,微微帶着涼意。“我想我見過,就像六年前你遭到混混的毒打時,兩只手一直護着腹部,被推進醫院的時,神智都不清晰了,可還是執着的拽着醫生的袖子說如有必要,就保孩子為先。”一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生孩子,必定是很愛很愛。
“很狼狽是不是?”夏之遙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是第二次。”
易序輕揚眉,凝視着她。
夏之遙又咬了一口甜筒,舌尖上彌漫着草莓的香甜。“我這一輩子為顧銘城奮不顧身兩次。”
“所以……第一次是在什麽時候?”
第一次是在什麽時候呢?
太遙遠了。
那時葉念還是夏之遙的好友。
那時葉念與顧銘城尚不相熟。
夏之遙與葉念看電影回家的路上恰好撞上與一群小混混練拳腳的顧銘城。顧銘城身手再好可架不住對方人多勢衆,一連被悶了好幾棍。都是些羊腸小道,顧銘城很快的鑽入一條小道中間,留下那群混混拿着棍四處尋找。夏之遙想都沒想就想往外沖,被葉念攔下了。葉念想得比她周到:“我們倆這麽出去只會是一起送死!”葉念一向比她有主意。兩人在最快的時間裏決定一人引開那群混混的注意力,一人去救顧銘城。
夏義到底是撈偏門出身的,夏之遙多少也會點拳腳功夫,所以葉念留下來去找頭破血流的顧銘城,夏之遙出去引開那群混混。
那次她沒丢了命,只是被廢了一只手。那群混混當中領頭的一個人說:“原本是要廢顧銘城一只手給他點教訓,既然你願意代勞,那我們還客氣什麽?”
手腕受到重創,然後再也無法拿畫筆。
在醫院裏整整住了一個月,夏義又是心疼又是憤怒,三番兩次逼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始終都不肯說。若是她說了,夏義定是要為她報仇雪恨的,到時候傷了那群小混混是小,可萬一殃及到顧銘城,她可不樂意看到顧銘城被夏義給修理。更何況,中間葉念來找過她一次。葉念說:“遙遙,這事咱倆都得守口如瓶。你想啊,顧銘城好歹是顧家未來的接班人,是鼎盛的no.1,這事若是傳出去了,顧家和顧銘城多傷顏面吶!還有,你肯定也了解,顧銘城他這人心高氣傲的,肯定不樂意聽別人提起這事!所以,咱倆就把這事情當做秘密埋心裏,好嗎?”
易序靜靜地聽她講完這段往事。“所以,顧銘城至始至終都不知道你救了他?”
夏之遙吃完甜筒,又剝了顆大白兔塞進嘴裏。“也不算是我救的,送他去醫院的人是葉念。”
易序沉吟,手指摸了摸鼻尖。他心思缜密,不像夏之遙輕易的就信任別人。葉念的所作所為和那番話,都讓他不得不懷疑。
夏之遙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閑适的靠在石椅背上,微仰着頭,眯着眼睛看樹葉細縫中的陽光。易序轉過頭,看她的側臉,柔和而美好。請原諒他有私心,不想提醒她這件事。若是顧銘城因此而錯過,那是他沒有福氣擁有夏之遙的美好。
“我很羨慕他。”天子驕子的易序生平第一次對他人産生豔羨之心。
夏之遙眨了眨眼鏡,偏過頭看他,然後微微扯唇一笑。“我必須得承認,我曾經愛他勝過我的生命。”
他沒有忽略她話語中的‘曾經’二字,“那麽現在呢?還愛嗎?”
夏之遙起身,腳尖踢着路邊的小石子。“很久之前我會想,如果有一天他回心轉意時,我會有多開心。可是,不管他怎樣對我好,好像……我都沒辦法忘記那些痛苦那些傷害……我們中間隔了太多太多的現實,葉念,葉湘,我爸,還有筱秋……留在他身邊,我們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不幸福。”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入站在她身後極近距離的易序耳中。
他離得她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她一個轉身就不小心撞到他的身上。
她往後稍退了一步,易序卻緊跟着就上前一步。“既然你已經想通了,那麽久來到我的身邊。我給你一萬種可能性,每一種可能的終點都是幸福!”他極少用強硬的語氣說話,可一旦說了,就是經過深思熟悉做的決定。
夏之遙為他的堅定而震驚,她沉吟一瞬,“但是,這對你而言,不公平。”
易序卻仿佛不甚在意。他溫溫笑着,“至少你對我不是沒有好感。你只要站在原地,不要逃走,那一百步就由我來走向你。”
心中不是沒有感動,這樣一個男人,如果她早顧銘城一步遇到的是他,或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替葉湘來當說客的人是胡紫玉。
顧銘城的态度很強硬。“媽,你一直不插手公司的事情,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葉湘必需去新加坡的分公司!”
胡紫玉被他這态度氣得不行,葉湘跟那兒哭的兩只眼睛像桃核,胡紫玉最喜歡這丫頭,一見她哭得那麽傷心,就忍不住想幫她。一直以來葉湘不是挺合顧銘城心意的,也不知道哪兒出問題了,怎麽自己兒子就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胡紫玉拿他沒轍,可也不容葉湘這麽受欺負。她一拍板,“公事是麽?那我替湘兒辭職!從今天開始,她就不是鼎盛的員工了!就專職跟顧家陪我!”
一旦胡紫玉胡攪蠻纏起來,連顧森都拿她沒法子,更別提顧銘城了。他一個頭兩個大。“媽,我求您了,別跟着瞎折騰了行麽?葉湘她不能不走!”
胡紫玉臉色就沉了。“湘兒說得果然沒錯,你就是被夏之遙那女人迷得走火入魔了!”
顧銘城臉色更差。“她都跟你說什麽了?”
“你甭管湘兒跟我說什麽了,銘城,這顧家的門檻她夏之遙絕對是進不來!”
顧銘城嘴角泛出一抹淺笑。“媽,那我如果跟她去夏家呢?”
“你……你說什麽呢?”胡紫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更不敢相信顧銘城真的對夏之遙用情至深。胡紫玉心驚肉跳,“你、你別跟我這兒瞎扯!”
他的神色很坦然,眼神也沒有一絲逃避。“媽,我很認真。所以,你必須接受。”
原本胡紫玉還對葉湘的話持懷疑态度,可看見自家兒子這副樣子,她是不得不信了,這夏之遙就是一禍害!
在醫院三樓夏之遙不小心碰上個說陌生又不算陌生的女人。
展沐很明顯也是看到她了,挺着個大肚子往夏之遙所在的方向走。夏之遙手裏還拿着夏義的藥,看見展沐圓滾滾的大肚子怎麽也挪不開眼,眼皮跳得厲害。
懷孕中的展沐氣色很好,人也胖了一些,笑起來都顯得不那麽精明了,有種溫暖的美。“夏小姐,好久不見。”
夏之遙卻不像她那麽自然。“你好。”
展沐看見夏之遙的視線時不時落在自己凸起的腹部,“夏小姐,你別誤會。這孩子不是顧總的。”
被人看透想法的夏之遙有些不好意思,幹幹笑了兩下。“抱歉,我這是……”
“條件反射是吧?”展沐溫婉的笑,“以前我做過一些錯事,很抱歉。那時候太貪心,總是奢望着自己根本配不上的人。”她說話時眼睛裏有亮晶晶的東西。
不知怎麽地夏之遙就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展沐繼續道:“其實我真的很愛銘……哦,不對,應該是顧總。你知道我為什麽到最後放棄他了?”
夏之遙動了動唇,卻沒說什麽,她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才真就奇怪了。
那天晚上,展沐确确實實是給顧銘城下了藥。她想着既然事情不可能更糟糕了,那不如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博贏了她就賺了,輸了那也就認了。可沒想到她會輸的那樣早。
顧銘城抱着她,親她,那全是受藥性趨勢。最開始他叫了葉念的名字。展沐一聽見那兩個字就想,還好,還好,葉念已經死了,如果他愛的是一個死人,那麽自個兒就還有機會。可她沒想到顧銘城叫了幾遍葉念的名字後,一連說的就是“如果要恨就恨我吧”。展沐當時心就涼了一截,被他抱着的身體也瞬時就僵硬了。
斷斷續續的才拼湊出來,他的意思是“所有的責任與愧疚就讓他一個人扛起來,遙遙是無辜的,不要再恨她。”
展沐流着眼淚聽他醉酒後的絮絮叨叨,都說是酒後吐真言,可她心怎麽就那麽疼呢。
顧銘城醉意太深,又被下了藥,神智完全是不清楚,說了一通醉話,懷裏又抱着個溫香軟玉,就以為是夏之遙了,捧着她的臉就吻下去了。展沐沒去主動撩撥他,可也沒再回應,心都死了,還争個什麽勁兒呢。
她差點被他要了去。
最後,是一直追她被她拒絕的男人砸了門進來,把醉意濃濃的顧銘城給砸暈了,又把她拖出來的。
聽完展沐的話夏之遙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展沐伸手去拉她的手時她吓了一大跳。
“夏小姐,你沒事兒吧?”展沐看她臉色不大好。
“沒事。”夏之遙幹幹笑了笑,就是有點兒心神不寧。
其實展沐走到這一步不見得是完全看開了,可她也知道貪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最後得到的只有一個人的黯然神傷。與其在顧銘城的背後傷心的追着他跑上一輩子,倒不如去選擇一個愛自己的男人。雖然她不見得愛他,但是被人寵愛的感覺……還不錯!展沐臨走前最好很真誠的告訴夏之遙。“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恩怨怨,可是他真的很愛你,不是假裝。”
等在不遠處的孩子父親喚了展沐的名字,她回過頭朝他應了一句,又向夏之遙道別。“夏小姐,祝你們幸福。”
自打聽完展沐這番話夏之遙就渾渾噩噩的,思緒一片混亂。
她約了顧銘城見面,打算把話跟他說清楚。地點是在醫院對面的小店,她過馬路的時候腦袋裏還是亂哄哄的,伴随着緊急的剎車聲,一個強有力的手拖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帶進懷裏。
那司機也被吓了一跳,探出頭來謾罵幾句才駕車離開。
“怎麽這麽不留心?”顧銘城有點嗔怪的意思,方才他要是晚上一步,指不定她就受了傷。
夏之遙被他牢牢的圈在懷裏,鼻尖全是他的味道,熟悉的淡淡的薄荷氣息,她揚起頭去看他。“你為什麽要這樣呢?”
顧銘城一時沒緩過神來。“哪樣?”
她卻突然就有些生氣了,在他懷裏掙紮了幾下不說,又開始拳打腳踢的。顧銘城都被她這神經兮兮的狀态給搞迷糊了,擒住她的手腕不解道:“你這是怎麽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呢?”
夏之遙吸了吸鼻子。“我不好,我一點兒都不好!”她擡眸瞪着他,有點憤恨的味道,顧銘城被她瞪得心驚。她還沖他喊。“你憑什麽這樣?不想要就摧毀,想要就奪過來?我又不是物件,你憑什麽對我反反複複的?”
顧銘城總算聽出來了點兒意思。“我再混賬那也是從前,我現在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你還感覺不到呢?”
夏之遙卻不領情,冷哼一聲。“我不要你的心,你還是拿去喂狗吧!”
她極少罵人,沒想到一罵起人來嘴巴還挺毒。顧銘城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發生什麽事了,你跟我說清楚行不行?你這狀态我真的很擔心。”
“我很好,用不着你多費心思!你有這閑情逸致不如去關心你自己呢!”夏之遙推開他,跟他隔開距離站着。
顧銘城還不知道夏之遙現在打得是什麽心思,所以還有心情笑呢。“我還就把心丢你身上就不收回來了!”
夏之遙咽了咽發疼的喉嚨。“顧銘城,你聽好了,我、要、跟、你、分手!”其實說分手都不恰當,他倆最初不就是買賣關系麽,夏之遙拎清楚了,扯着唇自嘲的笑笑,“不對,應該是我要跟你解除不正當關系!”
确認夏之遙不是單純的鬧別扭而是認真的後,顧銘城的臉色也嚴肅起來。“遙遙,別拿這種事跟我開玩笑!”
夏之遙直視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沒開玩笑。”她深吸了口氣,“我們倆的阻礙有多少,你也清楚。不只是葉念,葉湘,還有我爸,你家人。更重要的是……我過不了自己心裏這關!”
顧銘城心中一痛,他無意識的便上前一步,夏之遙緊接着往後退了一步,她盡量讓自己的眼神顯得不那麽閃躲。“況且我當初答應跟你在一塊兒,那是因為你用我爸來威脅我,可易序他願意為了我向他爸低頭,甚至是棄醫從商回去接手家裏的生意。你看,他能為我做的,比你能為我做的,不知道多了幾倍呢!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委屈自己留在你身邊?”她緊握着垂在身側的拳,說着說着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可話已經起了頭,她就沒打算退縮。咽了咽喉嚨,逼着自己說出傷他的話,“你現在連唯一的砝碼都沒了,憑什麽要求我留在你身邊呢?呵,結婚?別說笑了!”
她的話,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刀子插進顧銘城的心髒,直叫他血肉模糊痛不欲生。她的語氣那樣堅定,表情那樣拒絕,甚至不給他留一分一毫的轉圜餘地。
他已經那麽努力的想要去挽回,所以,還是不行麽?
不可以,她怎麽能夠在他終于愛上她之後轉身離開呢?
他說話,開口時才發現嗓音已經嘶啞。“遙遙,我求你,別離開我行麽?”
高高在上的顧銘城何曾這般低聲下氣過?
可是她不能心軟,當然不能,為了夏義,為了自己,都不能。她淺笑,用鄙夷的眼神尖銳的目光瞧着他。“顧銘城,你聽好了,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那一瞬顧銘城眸色的暗沉更勝過這陰沉沉的天幕,夏之遙別過頭去,不看他。“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她轉身往回走,又被他捉住手腕。她狠下心來側過臉頰,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眼底。“別逼我說出更難聽的話!”
其實他握得不緊,所以,她一下就甩開了他的手。
轉身的那一瞬間,眼圈是微紅的。
終于結束了吧?
不遠處停留着一輛出租車。
後座上的葉湘将這一切盡收眼底。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夏之遙甩了顧銘城?
那麽,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有機會了?
夏之遙,拜托你,要走就走得徹底點!不、要、逼、我、再、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展沐這段我真的是考慮了很久才動筆,一直在兩種設定上搖擺來回,終于還是選擇了這種美好的謝幕方式。恩,展小姐去幸福了!
顧渣渣受虐的開始,so,易先生的春天會持續多久吶?哎呦呦,這得看乃們的花花有多少撩~~咩哈哈~
(ps:最近肩周炎都有點犯了,不給花花滴孩子不是好孩子!嗯哼,對手指~)
寫到最後心有點小抽抽,額,希望乃們看文是看文,生活是生活,生活還是很甜蜜美好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