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part 26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之遙被他擁在懷裏,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有那麽一瞬,她差點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對,這只是錯覺,這個男人怎麽會是她下半輩子的歸屬和幸福?
沉靜被顧銘城口袋中的手機打破,他蹙了蹙眉,放松了擁抱的力度,夏之遙趁機從他腿上跳下去。
突然減輕的重量讓顧銘城覺得心裏不适,他掏出手機後眉頭蹙得更緊,連思考都沒有兀自拒聽。
如此反複幾次,他索性關了機。
夏之遙注意到那幾通電話皆是來自于展沐,那個容貌像極了葉念的女人。
雖然只是短短幾面,可夏之遙看得出展沐眼底對顧銘城的仰慕和愛羨。
“她很喜歡你,你不應該這麽對待她。”仿佛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愛得卑微愛得偏執。
顧銘城有一瞬的晃神,随即了然似的勾了勾唇,“吃醋了?我跟她沒什麽。”
夏之遙幾乎要佩服死他這無與倫比的歪曲他人言意的能力。“你既然招惹了她,給了她依靠,就不該再殘忍的奪走她的希望。”
顧銘城終于發現她的确是站在展沐的角度為其抱不平,他頓時有了火,“你就這麽希望我對她好愛護她把她捧在手心裏?”
夏之遙抿着唇淡漠的視線落在他眼底。
顧銘城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聲音越發的冷冽。“若是對她好,就意味着不再有精力對你好,即便是如此,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對,她不在乎。夏之遙深吸一口氣,勾着唇角噙着淡淡的譏嘲。或許是嘲笑自己自顧不暇卻還有功夫擔心她人的可笑舉動,或許是嘲笑顧銘城在經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後還奢想她夏之遙對她始終如一的念頭。“我會依照約定留在你身邊,至于這期間你有沒有其他女人、有幾個女人……我都不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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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大方!”顧銘城不怒反笑。
“還好。”
“你——”顧銘城覺得再待下去自己會被這女人給氣死,在他忍不住掐上她頸子前緊握着拳頭摔開門走出。
夏之遙面對着一桌子的殘羹冷炙,心頭說不出的荒涼。
顧銘城駕着車在公路上疾馳,他是真的有打算将過往的恩怨翻去,與她重新開始。可萬萬沒想到他的真心誠意在她眼中竟然是一文不值的!
想到這裏,顧銘城覺得胸口比挨了重重幾拳還要痛。
到了公司處理公務時竟也有些魂不守舍的,客房部彙報工作時他竟然一個字都沒聽進耳朵裏去。客房部負責人只看到顧銘城皺着眉頭十分不悅的神情,還以為是這個月度業務量增長沒夠得着咱顧總的标準,只得讪讪笑着又揣摩心思似的打包票下個月一定拿下幾個大的旅行社的代理權。
顧銘城的壞心情持續到了晚上,跟蕭尋去喝酒時兩個人難得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往日裏顧銘城不止一次譏諷蕭尋對雷茵茵好都被她原封不動的推回來,現在他卻多少能體會到蕭尋的心情。
可有一點他搞不懂,連蕭尋也看不大明白了,所以蕭尋忍不住問他了。“兄弟,你對夏之遙究竟是不甘心還是真愛上了?”
顧銘城兩條腿長長舒展擱在茶幾上,這問題他其實沒怎麽想過,因為覺得挺可笑的,愛或者不愛,他的最終目的不都是一樣的麽,反正只要夏之遙在他身邊就行了。“不知道。”
蕭尋嗤他,“當初對葉念也沒見你這麽上心過!”
顧銘城扯了扯領帶,“她們兩個人能一樣麽!”
“怎麽個不一樣法?”蕭尋來了興致。
“葉念省心多了。”顧銘城端着杯冰水喝了兩口。其實與葉念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長,葉念很安靜,溫和也體貼,不吵他也不鬧他,更不會三天兩頭惹他生氣。可夏之遙呢,簡直是成天想着怎麽用刀子剜他的心!
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然給了她傷他的力量?
蕭尋喝了兩瓶酒才注意到顧銘城的杯子裏裝得是清水。“我操,你叫我出來喝酒,結果捧着杯礦泉水狂灌,有意思沒?”說話間蕭尋已經拿了紅酒啤酒混起來往玻璃杯子裏倒,然後哐當一聲擺在顧銘城面前的茶幾上。
顧銘城看到那杯酒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眼皮突突跳得厲害。“不喝!”
蕭尋揚了揚眉:“你今兒怎麽就這麽奇怪呢?”
顧銘城沒反駁。昨晚上的事他到現在都迷糊,發生什麽事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早上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葉念躺在他懷裏,兩人的衣服都不翼而飛了。
若是擱在從前,他是确信自己沒做過什麽的,可是得知夏之遙初'夜那事的真相後,他對自己酒後的自制力和記憶力不那麽自信了。況且展沐哭着一口咬定兩人确實是發生了那事,他更頭疼得厲害。
既然已經決定留夏之遙在身邊,對于她之外的女人顧銘城壓根就沒打算再看一眼的,所以今天早晨到現在他是有點慌張的,所以早上才會問她“能不能重新開始。”
他仿佛能夠了解當時陸南騰催促着夏之遙結婚想要把她抓牢在身邊的那種急切的心情。有那麽一秒他是真的擔心,如果夏之遙得知昨晚的事兒,會否更恨他呢?
可是很顯然,他多慮了,因為這女人壓根就不在乎!
顧銘城越想越生氣,杯子差點都被他捏碎了。呵,不在乎,那又怎樣?她不是還得乖乖待在自己身邊呢?
蕭尋回家的時候蕭媽還沒休息,正拉着雷茵茵在沙發裏看宮鎖連城。天知道雷茵茵無聊到幾乎睜不開眼睛,可是事業型女強人的大伯母難得有閑情逸致拉着她休閑一下,她哪好意思說不?所以見到蕭尋那刻她仿佛見到救星似的,眼睛唰唰就亮了。
而對于蕭尋,雷茵茵用這般殷切的眼神看他的次數實在是少之又少,五個指頭屈指可數。他心裏泛起點漣漪。
可等到兩人上了樓,雷茵茵就立刻又恢複那種疏離的陌生的情緒。
蕭尋覺得自己胃裏的酒翻騰得直往腦門上沖,所以在雷茵茵轉開她所住的客卧的門時,他雙手掐着她的腰迅速的将她推進屋裏,沒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就将她抵在門上。
門柄咯得雷茵茵腰疼,可是她越推拒蕭尋就壓得越近,她覺得自己胸肺裏的氣都要被他擠出來了。
這可是在家裏。
若是被家裏人發現了,她這個外姓人勾引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呵,那莫說原本在蕭家就不被待見的她會有多悲劇的下場,就連自己那可憐的媽媽恐怕都要被她拖累死。
雷茵茵壓低了聲音。“蕭尋你放開我!”
蕭尋眼裏的火星燃得越發旺。“呵,不讓我碰,你想讓誰碰呢?嗯?”
濃烈的酒氣呵在雷茵茵鼻端,她蹙着眉頭心尖慌亂,“你喝醉了,我們明天早上再談。”她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蕭尋當然不肯,雷茵茵繼續契而不舍的去推他,被他極力克制的怒氣一股股往外湧,當蕭茵茵看到他近乎陰狠地眸色時,她就有點後悔了。她差點忘記了,不管這男人曾經有多溫柔,他骨子裏那種占有欲,掌控欲都是極強的。
蕭尋被她推得終于不耐煩,掐着她的下巴陰鹜的冷笑:“雷茵茵,你翅膀硬了是吧?看來我真的是太寵你了!不讓我碰,預備讓誰碰呢?寧哲宇麽?”
雷茵茵也急了,“我就是願意讓他碰,你管的着嗎?你是誰?你不就是我一挂着名的哥哥麽!”
蕭尋不怒反笑,手上卻沒輕重的抓着她的發梢往下一拽,雷茵茵被迫仰起頭來面對他陰沉的臉,她知道蕭尋這是怒極的前兆。她慌了,雙拳揮着往他身上砸,試圖逃離他的掌控。
蕭尋完全不拿她雨點似的拳頭當回事,一口咬在她白淨的頸子。
疼……雷茵茵疼得嘶氣,可是又不敢叫,她就怕這一叫引起哪個傭人的注意。若是她與蕭尋的事東窗事發,他蕭尋可是衆人眼中的天之驕子不會受一分波動,而她這個拖油瓶卻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她無聲的抗拒,蕭尋一手抓着她兩手腕反剪到身後,以強硬的姿态抱着她往前走兩步倏的将她壓在沙發上。
“蕭尋,你變态——”雷茵茵知道反抗不了,眼睛都紅了。
蕭尋一邊解皮帶,一邊咬着牙恨恨地在她耳邊說:“茵茵,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路……你求我幫你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今天,不是麽?”
雷茵茵欲哭無淚,與魔鬼做交易,她一定是瘋了!
在顧銘城這裏住的幾天夏之遙睡眠越發的淺,所以在感覺到床的另一半陷下去時幾乎是立刻醒來。
她驚慌的坐起身子防備的盯着他,顧銘城卻半眯着眸子攬着她的纖細腰肢将她撈回來,她一到秋冬就容易全身冰涼,涼沁的脊背貼着他熱燙的胸膛,她渾身都僵硬了。
“別動。”顧銘城緊緊環着她,聲音聽起來低低的又有些悶,“你身上太冷了,我給你暖暖。”
夏之遙簡直無語了,用這麽拙劣的理由做這麽厚顏無恥的事,天下間還有第二個人能做得出?
“你抱着我我睡不着。”夏之遙別扭極了,扭着身子想從他懷裏逃出來。
顧銘城摟着她不松手,“我就是想抱着你,沒打算做什麽。可是你再接着扭一會兒,我就不敢保證了。”語畢,他惡意的挺身頂了她一下,感覺到懷中沁着淡香的身子消停下來,顧銘城唇貼着她的脊背微微彎起。
這下夏之遙是真的沒了睡意,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被人清洗過後放在砧板上的魚,就等着人落刀子把她剝得連皮都不剩。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夏之遙以為顧銘城睡着了時,他又開了口,冷不丁吓得她渾身一個激靈。“後天我們去美國。”
她有些意外,“去美國做什麽?”
顧銘城握在她腰眼處的手往前摸到她緊握成拳的右手,細細的磨娑她的右手腕。
夏之遙意識到了什麽。“算了吧,我早就不抱希望了。”
顧銘城擁得她更緊一些。“試一試,我問過醫生,還是有希望的。”
夏之遙苦澀的勾起唇,眼睛酸澀難耐。
治愈?她曾經幻想過的,可是天不從人願,貝貝和小九也陪她去過不少醫院,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不可能。
一輩子拿不了畫筆,那是老天對她的懲罰。怪只怪她當初太愛多管閑事,結果管出了那一系列的禍事。
“你究竟為什麽要做這些?”
寂靜的夜夏之遙的聲音輕飄飄的空靈一般,“是為了那一夜覺得抱歉?其實大可不必,六年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即便是今天面對你我再也找不回那時的欽慕,可正如你所說,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說這些時不再有最初的疼痛,反倒有些坦然似的。可貼在她脊背的顧銘城卻睜着一雙烏沉的眸子,眉頭緊蹙,唇線緊抿。
所以,找不回來了麽……
他已經把她弄丢了?
他收緊了手臂,堅定而霸道的說:“遙遙,我不相信你已經不愛我了。”他将手掌擱在她胸口的位置,沒有任何情'色的氣息,只是感受她的心跳。“你的心必須也只能夠裝着我,夏之遙,我留你在身邊,就沒打算再放你走,你應該有所覺悟。”
夏之遙的心驟然一緊,她抿着唇不吭聲,顧銘城驀地将她翻過身子,逼視着她,強硬的宣告他的主權:“不管你心裏是不是有過陸南騰或者易序,還是別的男人。從這一刻開始,全都給我從你心裏趕出去!不然你爸爸就……”
“你不用威脅我。”夏之遙眨了眨眼睛,她摸着自己的胸口,“這裏已經死了,所以他們也沒有住進去過。”
她眼底沒有哀傷也沒有落寞,只剩下平淡,顧銘城突然覺得無力,她垂下眼睫,“我累了,想睡覺。”
去美國時夏之遙原本也沒抱什麽期待,所以得到答案時也沒有覺得更加失望。
顧銘城卻仿佛覺得抱歉似的,抓着她的手擱在口袋裏,他溫熱的掌心覆蓋着她的手背,兩個人靜靜地漫步在梧桐葉落的街道。後來,走得累了,顧銘城拉着她坐在石凳上,他看着她,似乎在想些什麽。夏之遙很少見他這樣,抿了抿唇,卻不知說什麽。
最後,還是他先開口:“對不起。”
夏之遙心髒狂跳了幾下,又有些不解,轉眸望着他。
顧銘城攥着她的小手,他覺得抱歉又惋惜。她真的很有畫畫的天賦,然而這樣一雙巧手卻永遠失去了拿畫筆的機會。醫生說若不是那次割腕所帶來的刀傷,也許是有治愈的機會。
“你的手究竟是怎麽受傷的?”顧銘城覺得夏之遙的性格并不像是會同人起大争執的,而且會有什麽深仇大恨要廢了她一只手。
夏之遙的指尖顫了顫,“你真的想知道?”
顧銘城覺得她似乎話裏有話,他不語,等待她的後話。
夏之遙卻勾唇垂下了頭,故作輕松的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心情不好,跟一個瘋子打了一架,然後就這樣了!”
顧銘城眯着眼睛,“遙遙,你沒有說實話。”
夏之遙擡起頭注視着他,眼睛裏有盈盈的光:“天地良心我所言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問小九和貝貝!”
她都不肯說,小九和貝貝自然更不肯說了。顧銘城沉默着。夏之遙仰起頭看着天空中盤旋而落的青黃樹葉。當然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他就更不肯放她走了。
沒有立刻回國,顧銘城帶她四處走了走,她對這些異國的風景其實也提不起什麽興趣,或許是因為心情所致吧,待在他身邊,總是覺得壓抑,偶爾他深深注視她時,她甚至會憂慮。因為那種眼神正是她從前無比渴望的,若是曾經他肯這樣看她一眼,就算要她這條命或許都不覺得可惜。所以,她焦慮了。她已經賣了身體,不能再賣這顆心。
兩人都沒有想到,回國後等着他們的會是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王特助來接機,其實也沒什麽行李。
天氣還算不錯,雖然溫度又低了一些,可是總算晴朗。
夏之遙被顧銘城牽着手,在看到一個身姿窈窕的紫衣黑裙女人時兩條腿便如灌鉛一般再也走不動。
顧銘城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那女人勾着唇爽朗的笑,一步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銘城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葉湘幾乎是跳到他身上,咯咯的笑。
當顧銘城松開握着她的手那刻,夏之遙的心又是一顫。顧銘城将葉湘挂在自己頸項上的兩條細胳膊拿下來,不着痕跡的後退半步,含笑道,“不是說過兩天才回來呢?”
葉湘裝作沒看到他刻意為之的小動作,笑眯眯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有打折機票,所以就提前回來啦!”
她似乎才注意到現在顧銘城身後的夏之遙,唇角的弧度不變,她往夏之遙那裏走去,揚着笑臉說:“之遙姐,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呢!你怎麽會跟銘城哥在一塊兒呢?”
夏之遙的表情僵在臉上,她是見過葉湘的,以前葉念帶她來過夏家,她看起來天真爛漫一丫頭,可夏之遙卻害怕了,因為葉念是因她而死,她心裏有愧疚,所以見到與葉念有關的人她都會不自在。她下意識的就往顧銘城身後靠了靠,葉念眨巴眨巴眼睛,“之遙姐,你不認識我了?我姐帶我跟你出去玩了好幾次呢!”
“沒有,我記得。”夏之遙輕輕點點頭。
葉湘還欲說什麽,顧銘城及時截住她的話,“你剛到,我讓王助送你回去。”葉湘仍是笑着的,“我好久沒見你,想跟你多敘敘舊呢!”
顧銘城淡笑,“你這次調回總部,以後不是天天見面呢!”他轉過頭對王特助道:“你先送湘兒回去。”
葉湘嘟着嘴極不情願的點點頭,跟在王特助身後時也耷拉着一張漂亮的小臉,走過不到五步時她突然轉身朝顧銘城揮了揮手,“銘城哥,後天是我姐姐的忌日,我們一起去看她!”清晰的看到顧銘城身旁的夏之遙驚恐的神色,葉湘嘴角的笑漸漸消退。
回到家,葉媽媽正在跟院子裏的七公六婆聊着天,葉湘拖着行李進院子時,一堆人對誇贊:“瞧瞧你家小葉子多有出息!”
葉湘對這擁堵的空間沒一點好感,她微微扯了扯唇,進入房間時将行李往旁邊一擱,拿起水杯正準備倒水喝,可是一看見玻璃杯上的一點點污垢,頓時犯了惡心。
葉媽媽雙手搓了搓,“湘兒,這次回來待多久呢?”
葉湘沒好氣的把杯子哐當往桌子上一摔,“不走了。”
葉媽媽心裏高興極了。葉湘不再理她,回到自己的小卧室,在書桌前拿起左邊抽屜裏擱置的一張相片。
那是葉念,顧銘城,與她的合影。
葉湘面無表情的盯了幾秒鐘。姐姐,你得不到的,我會幫你讨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今天滴雙更是有原因的,為了感謝大家的支持,親媽今天意外的發現這文居然登上了金榜。。。(驚得我今天中午連飯都木有吃下去(⊙o⊙))
當然,如果明天我就從金榜上滾下去了,乃們就當做木有看到這句話,矮油,捂着臉遁走,好憂心吶(^o^)/~
恩,雖然乃們還是堅持霸王我,但素,常常常還是一萬個感謝,啵一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