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醒了……”
蘇袅袅一睜眼,就是鄒秦的那張大臉,他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逆光之間讓他的臉顯得有些朦胧。
“啪……”蘇袅袅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巴掌就呼到鄒秦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裏分外的清晰。
鄒秦擡起手,蘇袅袅只覺得他的臉好像全部隐匿在陰影中了，她緊閉上眼睛等着身體上痛楚襲來。
“你以為我會打你……”随着鄒秦的聲音，蘇袅袅感到一只溫熱的手正輕撫着她的臉頰，力道很輕,就像主人安撫自己的寵物一樣。她睜開眼睛,眼中有些迷茫，她迷茫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打鄒秦,這就好像是身随心動,無需經過大腦，就是想打，而且好像她早就應該這麽去做。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的錯……”鄒秦喃喃自語，蘇袅袅瞬間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摟在懷中，這雙手臂很緊，仿佛要将她揉進他的身體中。
蘇袅袅莫名的覺得自己的眼眶發熱，眼淚噼裏啪啦的掉下來，随着眼淚的滑落，她突感身體很輕松，好像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又好像一條看不見也摸不着的枷鎖突然化為烏有。總之這種感覺很奇妙，她看向窗外，覺得陽光分外的明媚，不刺眼又很溫和。
“對不起……”濕熱的唇吻上了蘇袅袅的兩個眼睛，然後又攫取住她的嘴唇，和昨夜的強硬不同，此時是溫柔的，就像是一層輕快的溪水将她包裹在其中。
蘇袅袅閉上眼睛，她感受着嘴唇順着她肌理向下，感到了胸-前酥麻痛癢傳遞全身，感受到一只大手正在她每個敏感的部位游走，直至……
蘇袅袅瞪大眼睛，驚呼一聲，她被一股勢如破竹的氣勢穿透了。她從未感覺兩人這麽緊密過，就好像他嚴絲合縫的嵌入了她的體-內。她的眼睛微眯，感受他的顫抖，感受他的脈搏。
他緩緩的動了起來，輕柔卻又不容拒絕，蘇袅袅感受着他，她察覺到了他的寵溺，他的強勢，和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決心。
她覺得自己沉醉了，沉醉在這種節奏當中，雖然不驚心動魄，卻更讓人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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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肚子叽裏咕嚕的叫，蘇袅袅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乖，張嘴……”鄒秦用叉子卷了卷泡面塞入蘇袅袅的口中：“好吃嗎？”
“好吃……”蘇袅袅點點頭，眼睛眯着，一碗遍地都是的紅燒牛肉面讓她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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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吃飽了我再吃，我抗餓……”鄒秦搖搖頭，他的肚子很不争氣的叽裏咕嚕叫了起來。
兩人就好像在孤島中一樣，為了心*的人，互相謙讓着僅存資源。
說話間，二人目光一對，又各自別開，像是鬧別扭又情窦初開的小情侶，雙雙羞紅了臉。
這是怎麽回事，蘇袅袅心中暗想着，她怎麽會有了這樣的感覺。
更不自在的要數鄒秦，*都做了無數次，經過這一次，好像又有了新的感悟。
“我喝點湯，你把面吃了……”蘇袅袅搖頭拒絕了鄒秦送到口邊卷滿了泡面的叉子。
“我喝湯，你吃面……”鄒秦堅持着。
“當當當……”大門被敲響，打破了兩人間旖旎的氣氛。
鄒秦沉下臉，最好來人給一個讓他不滅了他的理由。
鄒秦打開門，門外是一個送餐的小弟，手上拎了十幾個餐盒。
“你好，你點的餐到了……”小弟的聲音幹脆利索：“錢已經付過了，對了，這上面還有句話，惡心人也不帶這麽惡心的……”
說完這話，小弟放下餐盒，在鄒秦幾乎要噴火的目光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出了樓道之後，樓下一輛不顯眼的車打開一個縫隙，塞了幾張鈔票。
小弟高高興興的接下錢走了，覺得今天真幸運，遇到這麽大方的人，就是這餐送得有些詭異。
将餐食拿到餐廳以後，鄒秦再無剛剛的興致，他緊鎖着眉頭四處打探，明明該拆的都拆了，他可不想被人看了小電影，露露他的到無所謂，，露了蘇袅袅的點，可是太便宜了別人，幸好兩人基本都在卧室裏。
“你什麽時候訂的餐。”蘇袅袅看着一桌子的餐盒，聲音有些莫名的失望，她能說，她其實挺喜歡剛剛那種感覺的嗎。
“不是我定的……”鄒秦向窗外看去，一輛車雖然已經極力低調依然很紮眼，小區裏不是随便就讓機動車進來的。
鄒秦冷笑的挑挑嘴角，順手拿個石頭擺件扔了下去，只聽咣當一聲，車子被砸了正着。
“你幹什麽呢……”蘇袅袅剛好看到鄒秦像是把什麽東西扔出窗外，連忙走到窗邊，向下望去，樓下什麽也沒有：“你把什麽東西扔下去了？”蘇袅袅剛剛只是瞄了一眼，具體鄒秦扔了什麽她也沒看清楚。
“一個煙頭罷了，剛剛那有只蒼蠅被我趕走了……”
蘇袅袅皺着眉向下看，十幾層的距離鄒秦能看到蒼蠅，這是什麽樣的好眼神。
鄒秦朝蘇袅袅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乖袅袅，走吃飯去，吃飽了才有力氣……”
鄒秦欲言又止，蘇袅袅作勢錘了他一下，一種默契在兩人之間紮根發芽。
車內，伊斯拿鑷子把胳膊上的玻璃碎片夾了出來，翻出一個創可貼，貼上了一個。他數了數，從上到下一共五個，他的腦中閃過一個血腥的場景，完美的唇形抿成一條直線，先是手腳，最後的腦袋，剛好五顆子彈，這可是你自找的。
正想着，一個消息傳入手機，看起來像是什麽垃圾廣告，伊斯眼睛眯了起來，哪個不開眼的想動他的人，他拿起電話正要撥號，随即又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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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海陽拿着魏秀華的醫療報告，皺着眉一頁頁的翻看着，掠過雜七雜八的東西，看到結果，他微微一愣。
回到家之後，魏秀華正無所事事的坐在沙發上，蘇海陽打量了她一會，走進書房，百度了一下相關症狀的種種後果，越看越心驚，随即點燃一支煙。
莫名他想起來蘇袅袅和她的母親，想起當時一家三口共同度過的日子，想起那個女人死時的凄慘。
春風得意的這幾年，他很少會想起這些，這些天來反而總是能想起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來。
蘇海陽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眉心。
書房的門被敲了幾下，保姆推門而入，進來的龍龍，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情之後，蘇海陽就不允許魏秀華和龍龍單獨相處。
“爸爸……”龍龍叫了一聲，随即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擺弄起來玩具。
蘇海陽盯着龍龍看了一會，不由得想起蘇袅袅像龍龍這麽大的時候，跟個快樂小精靈一樣，繞在他的身邊，爸爸爸爸的叫，那時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哪像現在這麽死氣沉沉。
手機響了一下，一條短信傳了進來，發信息的是王曉雲。
【我和曉雨都想你了……】王曉雲連短信都滿是引誘的味道。
蘇海陽看着電話，喚來保姆照看龍龍，臨出門他又看了一眼魏秀華，依然那麽呆傻的坐在那裏。
來到姐妹倆的家，迎接他的是滿室的香氣。
蘇海陽抱起撲在懷裏的曉雨走進卧室，曉雲緊随其後。
事畢，王曉雨點燃一支煙遞給蘇海陽。
“你什麽時候帶龍龍來玩，他肯定會喜歡我們的。”
曉雨這話一出口，蘇海陽的神色一沉。
曉雲不着痕跡的打量着蘇海陽，嬌笑着說道：“曉雨，這麽心急幹什麽，你還怕蘇大哥不要我們不成……”
這話一出口，她發現蘇海陽的神色愈發的深沉。
卧室裏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我走了，過幾天來看你們……”蘇海陽抽完一支煙，穿上衣服走出卧室，随着大門開阖的聲音，曉雨走進浴室，洗漱出來之後，她有些埋怨的說道：“姐，我怎麽感覺這人有問題呢，一下子冷了，你不說他會娶你的嗎？”
“行了，別說了，我感覺到了，看看再說……”曉雲的語氣裏也難掩幾分焦躁。
蘇海陽回到家，一進大門，就被客廳裏呆坐在那的魏秀華吓了一跳。
“怎麽還不睡？”蘇海陽随口問道。
魏秀華沒說話，她面前的茶幾上擺了幾本相冊，蘇海陽瞄了一眼，是前些年他和魏秀華剛在一起照的那些。
挺着大肚子的魏秀華笑得很燦爛，和現在的她相比判若兩人。
“早點睡，別看了……”蘇海陽說不出來什麽感覺，撂下這句話進了房間。
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腦中又想起來蘇袅袅和她的母親，捎帶着對魏秀華也有了一些愧疚。
☆、47老婆婆
鄒秦把車停放在幼兒園門口,想着一會的安排,心裏美滋滋的。
話攤開了，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總算是能看到美好的前景,他包了一個餐廳,燭光，音樂，美食，鮮花,璀璨的鑽戒，相信這次正式的求婚一定能成功。
正想着，手機進來一條短信,鄒秦點開随意的看了一眼,眉頭微皺，将電話回撥過去。
不到三聲，電話被接通，耳邊傳來伊斯輕快的聲音：“鄒老大，別來無恙，這麽快就見面了……”
“你想怎麽樣？”鄒秦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是冷靜。
電話另一邊的伊斯，用鼠标在電腦上翻動着，表情雖然嚴肅，聲音卻依然輕快：“不是我想怎麽樣，而是我不想讓袅袅怎麽樣，給你提個醒，要怪就怪你當時手軟了那麽一丁點。”
伊斯這話一說完，兩邊同時沒了聲音，短暫的停滞過後，鄒秦開了口：“你的消息能确定？”
“沒有人比我能更加确定……”伊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聲音冰冷而嚴肅。
“謝謝，我會注意的。”鄒秦道聲謝，挂斷電話。
聽到了電話中斷的聲音，伊斯用鼠标鎖定了一點，随即從凳子上站起來。
他活動活動筋骨，扛着一個長條袋子走出房門。
随着發動機轟鳴的聲音，車子疾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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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起眼的住宅區裏，一個女人正看着電腦顯示的進度，得到回複，她滿意的笑了，她的笑容裏滿是憤懑，她開啓一瓶紅酒，想着要幫自己好好慶祝一下。
舉着酒杯該幹什麽，女人想起曾經風光的日子，當時的她住在別墅中，一邊品嘗紅酒，一邊看着外面的湖光山色，那時如此的風光，哪會像現在，只能住在這樣的地方，和一群買菜還要看價錢的人住在一棟樓裏，而這些都是那個人造成的，她要讓他比她更加痛苦。
女人嘴角挂着笑容，幻想着曾經美好的日子，走到窗邊，只聽一聲悶響，笑容還沒有撤下，屋內便響起酒杯破碎的聲音。
紅酒混合這鮮血逐漸的暈染開了。
不遠處，有什麽光亮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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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蘇袅袅一上車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鄒秦還是那個鄒秦，就是有些說不上來的緊張。
“沒事……”鄒秦朝蘇袅袅笑了笑，眼神時刻緊盯着窗外，一切如常，并未看到什麽異樣。他不着痕跡的深吸一口氣：“請幾天假，咱們去度假好不好，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只有你和我……”鄒秦給蘇袅袅描繪出一副藍天白雲碧海的美妙景色。
蘇袅袅幾乎就要點頭答應，突然車窗被敲了敲，她只覺得鄒秦突然一震，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緊張，這種緊張只是一瞬間，蘇袅袅循聲望去，眼中突現驚喜。她連忙打開門走下車：“你怎麽來了？”
車外是消失有段時間的伊斯，他看起來神采奕奕，蘇袅袅此時慶幸當時自己沒有報警，否則還真是夠大的一個烏龍。
伊斯露出一個俊美的笑靥，晃得蘇袅袅有些睜不開眼睛，蘇袅袅覺得屁股一痛，鄒秦偷偷掐了她一下，她這才正了正心神。
伊斯視若無睹的開口道：“我前幾天家裏有點事情，不告而別，你沒生氣吧。”
“沒有……沒有……哪能呢……”蘇袅袅連連搖頭，一只手攬住她的腰，她的後背靠着一個結實的胸膛，鄒秦正滿是占有架勢地抱着她。
伊斯的笑容不變，鄒秦的臉也挂上一貫的笑臉。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蘇袅袅夾在中間，莫名的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她成了多餘的，而這兩個男人正迸發出越來越灼熱的火花。
蘇袅袅看看伊斯又看看鄒秦，腦中閃過了不和諧的畫面，都是劉敏這幾天偷偷看gv，她腦中自動自發演起了小電影。
蘇袅袅越想越心慌，越想越生氣，瞬間就感覺一股無法克制的醋意源源不斷的湧出，她狠狠地跺了鄒秦一腳。
鄒秦抽痛的倒吸一口氣，不解地看向蘇袅袅。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男呀？”蘇袅袅一張嘴就溜出這句話來。
話一出口，理智瞬間回歸，她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她不好意思看伊斯，伊斯的笑容好像僵住了。
“那個……我……”蘇袅袅比手畫腳的說不出話來，索性不說了，低頭翻了翻包，掏出一串鑰匙來：“這是那個房子的鑰匙，我搬出去了，謝謝你幫我解了燃眉之急……”說着将鑰匙塞到伊斯手中，蘇袅袅深深鞠一躬，逃似的鑽進車裏。
鄒秦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這次是發自肺腑的。
他沒急着上車，而是盯着伊斯，他知道伊斯有話要說。
短暫的呆滞過後，伊斯的笑容又變得自然，他狀似無意的将鑰匙揣進口袋：“我只是告訴你一聲，我是來保護袅袅的，希望你別敵我不分……”
“我憑什麽相信你?”鄒秦反問。
“這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救過我的命……”伊斯撂下這話，轉身上了車子，調轉車頭，疾馳而出。
鄒秦不慌不忙的回到車上，他發現蘇袅袅氣鼓鼓。
蘇袅袅惡狠狠地瞪了鄒秦一眼，轉而看向窗外。
鄒秦攤攤手，這小妮子的怒氣是從何而來，他可真是弄不清楚。
“哦……對了……我剛剛說度假的事情……”鄒秦腦中閃過一個畫面，伊斯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中，拿着高倍望遠鏡，偷窺他和蘇袅袅的點點滴滴，他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想到這裏，他索性将半截話咽了回去。
回到別墅，趁着蘇袅袅洗澡的空，鄒秦找來陳叔，将事情安排下去。
說他當時手軟到不至于，只能說百密一疏。洗牌過後，就連那老家夥沒出生的種，他都安排人給除掉了，只不過一時不察被那個女人跑了，本以為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三沒什麽本事。沒想到現在竟然搞出這麽一件事情，為了避免再有什麽禍患，他讓陳叔去找人，相信找到人事情也就平了。
至于接單子的人，有了伊斯，鄒秦到也多了幾分安心，沒有人比伊斯更了解那些人，他要是願意保護袅袅到是好事。
手機突然響起，鄒秦接起電話，是包下的那個餐廳打來的，鄒秦這才發現，被這事情一攪合，他把求婚的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他敲了敲腦袋，真是年紀大了，記性就不好了。
他的眉頭緊鎖，照了照鏡子，在腦袋上發現一根白發，鄒秦突然一驚，難道真是到了歲數了？
鄒秦連忙搖搖頭，告訴自己別自己吓自己，這肯定是操心操的，把頭發都操白了，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小妮子，天天狀況不斷。
鄒秦回到卧室，發現裏面沒人，他又是一驚，身上突湧出一層冷汗。
鄒秦邊喚人，邊往樓下的客廳走，還沒走到樓下，鄒秦的腳步就停住了。
客廳的沙發上坐着兩個女人，蘇袅袅看起來很拘謹，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幹。
鄒秦勾勾手，一個傭人急忙走上前。
“怎麽回事？”鄒秦問道。
傭人：“剛剛吳居士說要見見袅袅小姐，結果就……”
鄒秦擺擺手，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差點以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動了手，幸好只是虛驚一場，要說這頭發能不白嗎，天天就沒個省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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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袅袅很是緊張地看着對面的老婦人，傭人們都叫她吳居士，而且個個都非常尊敬這個老婦人。
下來的急，也沒有人跟她說明白這吳居士是幹什麽的，蘇袅袅又開始天馬行空的想象，都說現在做生意，或者當官的人喜歡些風水氣功之類的，難道這吳居士是鄒秦禦用的。
蘇袅袅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對于奇人異事，大多數的人都有一種崇敬感，蘇袅袅也不例外，正襟危坐，臉上始終帶着恭敬的笑臉。
吳華仔細打量對面的女孩，她端詳着女孩的面向，第一感覺就是這女孩好小，好年輕。想起自己大兒子那德行，吳華覺得心頭微微發涼，這女孩看起來到不像是時下那種拜金傍大款的，眼睛也很清澈，不會被鄒秦強搶來的吧？
想到這裏，吳華不由得默念一句大悲咒。
蘇袅袅覺得奇人就是奇人，舉手投足間都帶着那麽些的佛性，她也跟着越發的崇敬起來。
蘇袅袅眼中的敬畏到了吳華的眼中變成了悲切和恐懼。
“別怕……”吳華不由得出聲安慰。
蘇袅袅搖搖頭：“我不怕……”
“放心，我會救你出魔窟的……”吳華這話讓蘇袅袅摸不着頭腦，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聽不懂的事情，笑一笑就過去。
蘇袅袅就笑了笑，她的笑容在吳華眼中看成了被救出的喜悅。
“孩子跟我走……”吳華說着拉起蘇袅袅的手就要往外走。
眼看着兩人要走出大了，鄒秦連忙開口問道：“媽……你要帶袅袅去哪？”
“媽？”蘇袅袅一聲驚呼，震驚地看着吳華，哪怕剛剛傭人說個老夫人、或者太太之類的稱呼，她都能想到這種可能性。可非得說居士，哪有這麽稱呼自家女主人的？
“你們婆媳關系到挺好，剛一見面就這麽親昵了……”鄒秦笑着摟住蘇袅袅的腰，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地看着吳華。
“你要娶她？”吳華也是一愣，她倒是催過鄒秦正兒八經的給她找個兒媳婦，也做好了準備，說不定會來個女王範的兒媳婦，甚至午夜夢回時，吳華記得自己曾經看到了一個滿身都是紋身的女大佬，這一切她都做好了心裏準備。
今天也是突然想到要來看看這個久未見面的大兒子，想看看他忙什麽，要是幹什麽傷天害理的，她也好念念經，幫他驅除一些罪虐。可這一來，就看到了這個又小又年輕的小女孩。
吳華這句反問讓鄒秦心頭一沉，也許是吃齋念佛久了，吳華一向不太管他們的私事，雖然回到都城，也依然有着每天禮佛的習慣，可吳華這話讓鄒秦不由得不想，是不是吳華這個當母親的不同意。
“我不是那個意思……”吳華也察覺到自己語誤，連忙解釋了一句，随即又像是補充似的問道：“孩子，你真的願意嫁給他……”
吳華的這句話，頓時讓整個房內的空氣都凝固住了。
蘇袅袅看看吳華，又看看鄒秦，她和鄒秦怎麽耍脾氣都成，可這是人家媽，未來的老婆婆，吳華的這個問題可讓她該怎麽回答呀？
說願意，那豈不是就答應了鄒秦，說不願意，可這是長輩，那她以後還真就別想和鄒秦在一起了。出爾反爾是在長輩面前最要不得的事情。
鄒秦緊盯着蘇袅袅，本來還有些擔心自己的母親會不喜歡蘇袅袅，或者蘇袅袅跟自己這個久未和常人接觸的母親會合不來，不過此時看來，倒算是歪打正着。
他心頭竊喜，雖然明知道蘇袅袅一直不吐口答應嫁給自己，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些小性子的問題，可蘇袅袅今天這是騎虎難下，他相信她會說她心中最願意的那個答案。
“別怕，願意就是願意，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有我在呢，不用怕他……”吳華掃了一眼鄒秦，随即滿是鼓勵的看着蘇袅袅，等着她的答案。
蘇袅袅快哭了，鮮花，戒指，什麽都沒有，這和她想象的求婚畫面一點也不一樣好不好……
☆、48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