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椿

第26章

“你們在幹什麽？”

這是雛森桃和日番谷冬獅郎還有烏爾奇奧拉一起找到黑崎一護他們後說的第一句話，橘發少年狼狽地趴在一片黃沙地中，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和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則沉着一張臉站在他的面前，朽木露琪亞一腳踏在阿散井戀次的背上，額角凸起的青筋表示她的心情不是很爽，石田雨龍黑着一張俊秀的容顏，死活不肯和沛薛拉近距離，妮露在和咚德恰卡還有巴瓦吵鬧着，至于被救出來的井上織姬正和松本亂菊一起待在一邊用她的能力救治着受了重傷的茶渡泰虎。

“呃……是雛森嗎？”黑崎一護有點不确定地看向了黑發少女。

“怎麽了？難道你覺得我不是雛森桃嗎？”雛森桃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些改變，但這長相方面卻是她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吧。

“不，不是，只是你……是不是有點不一樣了？”黑崎一護這話說得還算委婉，雛森桃現在的模樣可不能單用有點不一樣來說了，氣勢、靈力和稍有些變化的外貌的改變都足以讓涅螢利那個變态感興趣。

“喂！你似乎不錯。”更木劍八上半身的衣服早沒了，他手扛着自己的斬魄刀來到了雛森桃的面前。

“更木隊長、朽木隊長。”恭恭敬敬地朝更木劍八和後面的朽木白哉鞠了躬，雛森桃将視線瞥向了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巨型破面身上。

癱倒在地上的巨型破面名叫牙密.裹亞爾可，是十刃NO.0/NO.10破面。他是一個外表粗犷的大個子，面部有着對稱的深紅色标志，號碼的位置是在左肩部，面具的位置則是在下颔，他是十刃中個頭最魁梧的一個，就連身上的皮膚硬度都比鋼鐵來得硬。

可惜，他還是被砍斷了一條腿輸了。

“那家夥不是！？”黑崎一護可是很不待見烏爾奇奧拉，他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會跟雛森桃還有日番谷冬獅郎在一起。“雛森，那家夥可是敵人。”

“現在不是了。”丢下這句話，雛森桃瞬步跟着烏爾奇奧拉一起來的了牙密的屍體旁邊。“西法先生，他死了。”

“我知道。”烏爾奇奧拉對牙密的死沒有太難過，弱肉強食本來就是虛圈的法則，死了又怎麽樣？怪只能怪牙密自己太輕敵了，以為成為了NO.0就是無敵了嗎？真是可笑的想法。

“對了，其實你之前根本不需要向我道謝，不管倒下的人是誰，我都會救他的，況且你也不是一個壞人。”雛森桃不明白他為什麽要一直跟着她，本來她也就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即使他想離開，她也不會多加阻攔他的。

“你們準備離開虛圈？”烏爾奇奧拉現在的模樣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在場除了見過他二段歸刃的雛森桃和日番谷冬獅郎外，根本就不會有人想到之前那股鎮壓整個虛圈的靈壓就是他散發出來的。

“應該不是全部，只有個別一兩個能趕往空座町吧。”日番谷冬獅郎剛才也跟自己解釋過，涅螢利那個傳送裝置還在實驗當中，中間會不會出現什麽岔子還是一個未知數。

“你們不是藍染大人的對手。”烏爾奇奧拉不是要掃雛森桃他們的興，他說的不過是一個事實，一個誰也無法不認同的事實。

“沒打過，就不能下定論，我信我們不會輸。”雛森桃看着他淡淡地笑了。“西法先生，沒有了藍染你就活不下去了嗎？或者說沒有了藍染，你就沒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了嗎？”

烏爾奇奧拉沒有回答雛森桃的話，他只是擡起頭望向了頂上那片被打穿的藍天白雲，雛森桃這話倒真是有些問倒他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沒有了藍染大人，他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我可以跟着你。”良久，他說了這麽一句話。

短短一句話讓雛森桃愣住了，她似乎沒想到會是一個這樣的答案。“你是在開玩笑嗎？”因為這回答太匪夷所思了，雛森桃只能認為這是個玩笑，但顯然烏爾奇奧拉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

畢竟，誰也不會相信面癱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烏爾奇奧拉說道。

“嗯，我知道了。”雛森桃微微點頭。

兩人站在牙密的屍體旁陷入了沉默，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題，一個死神，一個破面，本來好像也不該有共同話題的，雛森桃發現自己一直在烏爾奇奧拉的身上找輝夜君麻呂的影子，明明這兩個不是一個人。

“你可以把我當做你心裏想的那個人。”不得不說，烏爾奇奧拉是個很單純的人，怪不得藍染會這麽器重他了，雖然大部分只是為了利用他。

“你是你，他是他，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是一個人。”雛森桃莫名有些生氣，她也不知道這氣是對自己還是對烏爾奇奧拉，沉着一張俏臉的她往身後的同伴們走了去。

這個時候，十二番隊隊長涅螢利和他的副隊涅音夢姍姍而來了，穿着短款死霸裝裙的紫發女死神展現了其無比巨大的力氣，她推着一輛有篷有蓋的推車跟在悠哉悠哉什麽東西都沒有拿的涅螢利的身後。

“涅……螢利！？”黑崎一護一看到這個人，臉色都大變了，他對涅螢利的陰影到現在也沒有消除掉。

“直呼其名，真是太失禮了，你這區區的半死神。”涅螢利是十二番隊的隊長、第二代技術開發局的局長以及【瀞靈廷通信集】藥物實驗專欄【健腦藥】的作者。他有着一雙黃色的瞳孔，臉上有着黑白色的裝飾，頭上戴着的金色飾品則有點像是埃及法老的感覺。“哼，算了，反正不像稱呼旁邊那三個家夥一樣，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真是寬容，是那臺推車的緣故嗎？”朽木白哉身上的白色羽織早不見了，但他脖子上那條銀白風花紗以及頭上所佩戴的牽星箝倒是完好無所。看來比起代表隊長的白色羽織，他更加看重自己身上的這兩件代表身份的飾物。

“正是如此，所以我現在的心情很好。”涅螢利現在說話的樣子就和面癱沒什麽兩樣，他轉動自己的黃色眼珠，将視線移向了站在巨型破面身邊的烏爾奇奧拉。“那個不是破面嗎？怎麽，你們留下了活口，是要給我實驗？”

“他不是實驗品，涅隊長。”雛森桃走到日番谷冬獅郎的身邊，聲音裏帶着一絲不卑不亢的冷意。

“恩？”聽了雛森桃的話，涅螢利将視線轉向了雛森桃。“你是誰？”

“涅隊長真會說笑，在下是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朝涅螢利恭敬地鞠了躬後，雛森桃直挺身板，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雛森桃？不就是那個小丫頭嗎？不錯，你身上的靈壓改變了不少。”涅螢利緊盯着雛森桃，他對這位五番隊的副隊長有興趣了。“你是個不錯的素材，要不要當我的實驗品？”

“涅隊長，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日番谷冬獅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他上前擋在了雛森桃的面前，将涅螢利那恣無忌憚的視線給阻了下來。

“哼。”涅螢利頭一次覺得這位天才少年很礙眼，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雛森桃這樣的例子，如果能當他的實驗品，那他也許就能從中發現一些以往都不曾有過的東西。“真是掃興，算了，看在我得到了一個貴重的戰利品的份上，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涅螢利的臉上帶着一絲興奮，他來虛圈本就是為了研究，這裏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大寶藏。“在得到這戰利品的地方，也将黑腔的結構分析完畢了。”

“分析？黑腔嗎？”黑崎一護聽了涅螢利的話激動了。

“沒錯。而且沒有失誤，時間也是半永久性的，我仿佛看到了那家夥不甘心的模樣了，這叫我的心情如何不好呢？所以對待無禮猿猴的吼叫，充耳不聞也是理所當然的。”涅螢利無愧于變态這個詞，他現在的這個表情就足夠讓在場很多人胃疼了。

蒼白塗着藍色指甲的手朝後面推着車的涅音夢一指，涅螢利的聲音裏透着一絲迫不及待。“快準備，音夢，要把這個半死神送往現實。”

“是。”涅音夢朝涅螢利微微點了點頭後，便推着車往空曠的地方走了去。

“等一下，我還沒……”黑崎一護根本就沒有準備好，突然要被涅螢利送往現世去，心裏總是堵得慌，這家夥可是個變态啊，他心裏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和黑崎君一起去。”和藍染這個家夥對戰怎麽能少了她，多一個幫手總比少一個幫手好。

“我也去。”見雛森桃要跟着黑崎一護去現世，日番谷冬獅郎說什麽也不可能讓少女一個人去犯險。

“隊長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松本亂菊一個瞬步就來到了日番谷冬獅郎的身邊，她一個熊抱将銀白發少年抱住了，被迫蒙在她胸口的冬獅郎表示壓力有點大，他快斷氣了。

“恩？你們倒是挺積極地想成為我的實驗體嘛。”涅螢利沒想到這麽多人搶着要去現世，這下他的實驗成果将會有所突破吧。

“什麽！？實驗體！！”被涅螢利的話吓到了，黑崎一護眼角都開始抽搐了。

在場也只有黑崎一護這個人還不能徹底了解涅螢利的變态，在這個什麽通道都打不開的虛圈裏，除了破面的黑腔外，根本就出不去，而身為死神的涅螢利才剛剛來虛圈，能分析出黑腔已經不錯了，哪還有時間試驗能否從黑腔到達現世呢？

況且，這家夥永遠都不會拿自己來開玩笑。

再說了，虛圈的實驗體是取之不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