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是羞辱
羅納爾多可能是足球有史以來技術最好的球員。——維耶裏
自從羅納爾多向他提過一嘴後，漫不經心的法比亞諾.法拉終于注意到了李卡多，這個之前并不起眼的小家夥。
在法拉麾下有着太多的球員要操心，他原本不會給予李卡多過多的關注。
但是羅納爾多是他麾下最大牌的球員，他好不容易才成為羅納爾多的經紀人，自然要全心全意為羅納爾多服務，于是便稍稍關注了一下李卡多的近況。
這一關注才發現，天吶，自己差點錯失了一座金礦。
替補出場6次，總出場時間不到220分鐘，已經打進了3個球，助攻4次，這是何等耀眼的數據啊！要知道，這孩子才16歲！16歲的羅尼也沒有這種表現！
而且李卡多不是在某一場比賽中大殺四方，其餘的比賽低迷，而是每場比賽都有拿得出手的表現，狀态很穩定。對于一個16歲的年輕球員來說，這實在難能可貴。
所以法拉一直端着架子，不急于開啓談判。李卡多的表現越好，持續的時間越長，談判對己方就越有利。反正以李卡多這種大腿級的表現，奧斯瓦爾多肯定會忍不住派他出場。
那就悠着點，慢慢談。一定要談一個大合同。
現在聖保羅俱樂部終于坐不住了，負責球員續約談判的體育主管萊科連續打電話來請他面議，看來火候已經差不多了。
法拉微微一笑挂掉電話，買了一張飛往巴西的機票。
……
布拉豐達訓練基地的行政樓裏，法比亞諾.法拉和萊科面對面坐着，兩人都挂着虛僞的微笑，好似多年的知交好友。李卡多面無表情地坐在旁邊，低頭用龜速的2G網絡上網。
現在還沒有什麽社交網站，沒有維信，沒有微博，沒有facebook……上網實在很無聊。他擡起頭，“法拉先生，談判的事情由你做主就好了，我只想安心踢球。萊科先生，我先告辭了。”
兩人都善意地對着李卡多一笑，點點頭。法拉的眼中，這是一顆美得令人心尖發顫的搖錢樹，能給自己帶來豐厚的回報；萊科眼中，這是聖保羅冉冉升起的新星，值得重視。
李卡多出門後，兩人繼續交談。萊科道：“法拉先生，剛才你扯了一大堆，卻沒有提出合同的具體內容，我認為這樣下去，我們很難取得進展。不如你先提出你想要的合同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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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法比亞諾.法拉胸有成竹地說，“現在的情況是，我的球員在轉會市場上大受歡迎。像他這樣全面的鋒線球員，又這麽年輕，無論哪支球隊都是渴望得到的。科林蒂安，弗拉門戈等隊都向我打聽過。你知道的，萊科先生，小裏卡多是裏約州人，面對弗拉門戈的邀請，他很難拒絕。所以我希望，聖保羅能先提供一些有誠意條款，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再談。”
這個吸血鬼！萊科壓抑着怒氣，他知道法拉說得不盡不實，但這種可能性确實是存在的，他不能冒失去李卡多的風險，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法拉先生，小裏卡多是聖保羅的球員，聖保羅培養了他，他和聖保羅有着深厚的感情。更何況，他有合同在身。”
“我們在商言商，不談感情，好嗎？”法拉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至于合同，他現在拿的是青年合同，可以自由轉會去任何球隊，對方不過是需要支付給聖保羅幾十萬美元，最多一兩百萬美元的培養費而已。我想無論是弗拉門戈還是科林蒂安，都會願意為小裏卡多掏出這筆錢來。”
萊科意識到，法拉說的是事實。區區幾十、百來萬美元，科林蒂安也好，弗拉門戈也好，都不會放在眼中，如果李卡多能保持現在的狀态，甚至再有進步，幾年後轉手就能賣千萬美元以上。
特別是科林蒂安，這是聖保羅的同城死敵，如果能挖走聖保羅的希望之星，科林蒂安是不會猶豫的。
萊科低下頭想了想，将自己原本預計的合同條款又加了兩成報上來：“周薪3000雷亞爾，每年上漲15%，6年合約，毀約金1000萬美元。”
現在雷亞爾和美金的彙率大約是2.5比1，3000雷亞爾大約相當于1500美元。
法拉滿臉微笑地站了起來，向萊科伸出手：“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寶貴的時間，我先告辭了。”
萊科愕然。這是什麽意思？你對offer不滿意，可以再談啊，為什麽說走就走？
法拉笑道：“萊科先生，我想這份offer體現出來的是，聖保羅俱樂部并沒有充分認識到我的球員的價值。作為一名出場220分鐘，打進3球，助攻4球，每一球都很關鍵的16歲球員來說，這份offer是對他的羞辱。我就裝作沒聽到吧，我不希望我的球員和俱樂部出現裂痕，畢竟是聖保羅培養了他，大家好聚好散吧。等李卡多離開後，聖保羅也能拿到百來萬美元的培養費，也是不虧的。”
不虧？不虧個屁啊！過兩年就能賣個千把萬美元，你讓我現在就拿一百萬美元将他放走？俱樂部主席會生吃了我！萊科打了個寒顫，立刻站起來，露出最和善的笑容：“法拉先生，請坐。我知道，在一些條款上，我們之間還存在分歧，但這些都是可以談的嘛。”
法拉慢條斯理地說：“這不是分歧，而是赤果果的羞辱。我是不會讓我的球員接受這種羞辱的。萊科先生，這樣吧，看在聖保羅培養了李卡多這麽多年的份上，請你仔細斟酌後，再提出一份offer。但是如果這份offer不夠合理的話，我想我就要關閉這次談判了，并且短期內不會重啓談判。”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萊科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別無它法，只能接受這個威脅。因為，現在外界有太多的俱樂部會揮舞着支票招攬李卡多！誰都能看到李卡多身上巨大的潛力！“羅納爾多的接班人”，這不是吹捧，而是李卡多的表現配得上這樣的贊譽！
萊科低下頭，斟酌一番後，擡起頭來，目光直視法拉，提出了新的off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