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溫酒還不準我親會兒?
第19章溫酒還不準我親會兒?
蕭梨:“……”
“誰要摸你啊!”蕭梨當下脫口而出。
她扭過身去, 只把背影對着溫之應。
內心那叫一個找不到店安放自己發紅發熱的耳根。
原來,都被他看穿了。
蕭梨閉上眼睛,努力當作今晚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只要睡着了, 就不用去面對這個尴尬的事情了。
過了會,感覺到一條結實的手臂搭到她的腰上, 摟着她,傳來的聲音低沉輕緩:“睡吧梨梨。”
病房裏, 一片安靜。
蕭梨呼吸很淺,她一動不動,感受着腰間的溫度, 聽着溫之應的呼吸聲, 好幾次, 想開口問:“溫之應, 你喜歡我嗎?”
可是, 每次話到嘴邊,像唇間堵着一道鐵鑄的牆,這句話如何也發不出來。
最後變成一道幹澀, 吞回喉嚨裏。
算了, 睡覺吧。
蕭梨本來微微滾動的薄薄眼皮,逐漸平靜下來。
窗外,是異國他鄉的一墨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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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蕭梨挂完第二次水,身體的不适感基本上消失了大半, 胃口也回來了。
辦理完出院,溫之應帶她和溫思綿找了家餐廳吃飯。
“你那個傑傑呢?”蕭梨灑完巧克力醬栀子zhengli獨家,戳戳溫思綿問。
“什麽叫我那個傑傑啊!”溫思綿覺得好笑。
“哦,現在還不是。”蕭梨說。
溫思綿道:“昨天他經紀人打電話催他回國拍gg, 他回去了啊。”
“回去了……”
“怎麽,看起來你要比我遺憾?”溫思綿故意打趣。
對面就坐着溫之應,三個人在一桌,溫之應話很少,都是蕭梨和溫思綿這兩個年紀小很多的在說話,溫之應很少參與她們的話題。
溫思綿方才那句話,倒是使得溫之應撩起眼皮,目光往自己老婆蕭梨投了一瞬。
“我遺憾啊,遺憾沒看見你和路安傑實現你們西皮粉的願望。”蕭梨吃着東西,腮幫鼓呼呼,像只可愛的河豚。
溫思綿和路安傑演的那部古裝劇當時播的時候,還挺火的,就催生了很多兩個人的CP粉,這群CP粉時常在網上剪輯兩個人的視頻扣糖吃。
溫思綿:“……”
“好了,下一個話題,堂哥,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國呀?”溫思綿對溫之應問。
她不信這個大忙人能留下來陪她們一起游玩。
溫之應懶慢攪着杯中的咖啡,道:“今天。”
“怎麽趕呀,唉,真是遺憾,我還以為你會陪我小堂嫂多待待呢。”溫思綿故作遺憾地說。
太好了,她就怕自己變成電燈泡加拖油瓶。
溫之應道:“你們跟我一起回去。”
“……”
溫思綿和蕭梨都愣了一下。
蕭梨捏着叉子,擡起頭:“我不回去,我還沒玩夠呢。”
溫思綿道:“是啊是啊,我們準備玩到下周六的。”
溫之應沉默半晌,道:“今晚必須跟我一塊回去。”
“……”
溫思綿不由心想,溫之應這是不是有心理陰影了啊?她和蕭梨難得一起約到異國來玩一次,她不是給蕭梨喂錯安眠藥,就是沒照顧好蕭梨讓她進了醫院。
嗯,肯定是因為他将她劃入了不靠譜的行列。
溫思綿便一句話沒吭了,埋頭吃飯。
蕭梨終于将嘴裏那口海鮮飯咽完,說道:“你讓我們跟你回去,我們就回去呀,我們不。”
說完,她用膝蓋頂了頂溫思綿的膝蓋,示意她跟她一起反抗溫之應的霸權。
溫思綿卻沒什麽反應,安靜如鹌鹑,繼續埋頭吃自己的東西,好像已經對溫之應選擇服從。
蕭梨頓時有點不是滋味,因為溫家的小孩都是這個德性,在溫之應面前,一點反抗精神都沒有,一個個怕他怕得跟什麽似的。
“梨梨,聽話。”溫之應看着她。
“我就是還沒玩夠嘛……”蕭梨說。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溫之應開口:“那行,我讓許盛留下來,陪你們玩。”
蕭梨和溫思綿雙雙擡起頭,溫之應喝完一口咖啡,将杯子落下,道:“他給你們做翻譯。”
“……”
溫大總裁身邊的頭號高薪助理拿給她們當翻譯?這不是侮辱人嗎。
不說蕭梨了,就連溫思綿也知道,溫之應的特助許盛,是從斯坦福畢業的博士後。
溫之應一個眼神掃過來,意思不能再明顯,仿佛寫着“不同意今晚就跟我回國”。
蕭梨和溫思綿便都沒開口反駁,聽話地接受了這個安排。
“我去上個廁所。”溫之應叫來服務員結賬的時候,蕭梨起身。
“我跟你一起!”溫思綿說。
兩個人便一塊去了廁所。
等上完廁所回來時,兩人看見溫之應旁邊多了個人。
是個女人。
她一頭幹練又不失優雅的短發,耳朵上墜着一雙誇張富有時尚感的月亮形狀耳環,身穿一件雙V露背墨綠色長裙,手上提的是一只白色Hermes Birkin。
“她誰啊?”溫思綿一臉燃燒起八卦之魂的模樣,沒注意到蕭梨臉色瞬變。
“梨梨,你老公好像跟人家聊得很歡诶。”溫思綿打趣道。
溫思綿真的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沒真覺得那個女人會跟溫之應有什麽,她不覺得自己那冷酷禁欲的大堂哥,會幹出什麽水性揚……不是,拈花惹草的事,側眸時,卻見旁邊的人那張小臉好像有點慘白是怎麽回事。
“梨梨?”溫思綿喊她。
蕭梨回神,說道:“哦,她是你堂哥老同學。”
不僅是老同學,高中那會他們做過同桌。
溫思綿:“噢……”
“我們過去吧梨梨。”溫思綿說。
“既然是老同學,我堂哥應該介紹你給人家認識認識呀。”溫思綿拉着蕭梨往前走。
“她知道我。”蕭梨說。
“是嗎。”溫思綿再次看了下蕭梨,挽着她繼續朝那邊走。
她們快要走近時,蕭梨看見對方将目光投了過來。
她記得這個女人,名叫藍知。
很文藝的名字,也貼合她的身份。
藍知畢業于伯明翰藝術設計學院,是個珠寶設計師。
“堂哥。”溫思綿喊溫之應。
溫之應側過頭來。
他坐姿稍懶,雙腿交疊,餐廳的水晶吊燈在他肩頭落下細碎的光芒,那張面龐何時都是吸引人的。
女人之前是站着跟他說話,半途累了,在他對面那張空桌前一張椅子坐下,身子側反着,單臂搭在座椅靠背端沿,笑容明媚地繼續同他聊天。
女人十指都塗着明豔的大紅色,她五官生得不錯,主要是氣質擺在那,自信張揚,在溫之應面前不輸氣場。
他們同齡,曾在一間教室裏上過課,曾為一個高考奮鬥過,乍一看,蕭梨這個本才是溫之應妻子的人,竟在內心産生一個“他們好般配啊”的想法。
實在是,也因為藍知戴在左手手腕上那只純銀镂空複古葉片手鏈過于刺眼。
“小梨梨,好久不見。”她走近,藍知主動打招呼,唇角的笑容動人。
“藍知姐。”蕭梨也大方地打招呼。
“哎,你是小綿綿吧?我經常在電視上看見你。”藍知很會自來熟,目光看向溫思綿。
溫思綿扯了下唇,“是我。”
“我蠻喜歡你嘴上這個口紅。”藍知道:“很漂亮。”
溫思綿道:“謝謝。”
“你這雙耳環好看。”
商業互吹誰不會,溫思綿便也誇獎了對方。
“是嗎?這是我自己設計的。”藍知笑。
溫思綿有些驚訝,“那你好厲害。”
其實她剛才有八分真心,藍知耳朵上戴的這對耳環,的确很好看,樣式精美,時尚別致。
見兩個人還聊起來了,蕭梨在一旁有些沉默。
她不是對藍知有偏見,單純就是……嫉妒她。
嫉妒她滿腹才華,氣質獨特,還跟溫之應做過同桌,年齡相仿。
還有,她手腕上那條手鏈。
溫思綿和藍知聊了一會,後知後覺溫之應和蕭梨這兩個人都有點沉默,都沒參與進來,她便扯起跟他們兩個有關的話題:“聽梨梨說,姐姐你跟我堂哥是老同學?”
“是啊,我們是高中同學。”藍知笑。
“時間過得好快啊,一晃都過去好多年了,現在之應都結婚了。”藍知感慨道。
藍知似乎是跟朋友有約,才來到這家餐廳,她比朋友先到,然後碰見溫之應,才上前打招呼。
朋友來了之後,她就沒跟他們多聊了。
蕭梨看見藍知那位朋友,是位帥氣的外國帥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蕭梨注意到藍知和那位外國帥哥選了一張桌子面對面坐下時,溫之應垂了下睑。
“走了。”她聽見溫之應對她和溫思綿說道。
男人已經從椅子上起身。
溫之應将蕭梨和溫思綿送到酒店門口,準備離開。
男人單手揣在兜裏,目光投到蕭梨身上,看了一會,将她拉到身前。
“我要走了。”溫之應道。
溫思綿見狀,很快嗅到什麽氣息,非常有絕對不當電燈泡意識地說道:“那個,堂哥梨梨,我先上樓了哈。”
說完就轉身朝大廳的電梯走去。
蕭梨心想,這個溫思綿怎麽不等她一起。
對上溫之應的目光,才明白過來,溫思綿這是想讓她和溫之應單獨相處一會。
可是這對她有什麽意義。
她現在有點不想和他單獨相處。
蕭梨很小氣的,對溫之應産生“喜歡”這種情愫之後,凡是看見溫之應身邊出現女的,她都會不高興。
更何況,是這個藍知。
“梨梨。”見小姑娘還是那麽沉默,溫之應喊她。
蕭梨擡起頭,用眼神問他:“幹嘛?”
溫之應外表英俊,臉上的冰冷和距離感少一些時,時常讓蕭梨找不着北,可此時蕭梨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希望他趕緊走。
“你走吧,我上樓了。”蕭梨說。
她手裏提着橘色的loewe puzzle迷你包包,往後退了一步,準備折身時,手腕卻被溫之應拉了下。
她跌進他懷裏,下一秒,溫之應扣着她的腦袋吻了下來。
唇被堵住時,蕭梨有些懵。
“幹嘛呀……”蕭梨雙手抵在他的胸膛間。
溫之應鼻尖碰着她的,無視路過的兩個西班牙人,又啄了會她的唇,才道:“我要回國了,還不準我親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