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從三王爺懷裏拿出來的，十一王爺把我帶出青樓，我知道我成功了，我熬出頭了。可我心心念念的，是那個整晚都未看過我一眼的三王爺。十一王爺對我很好，他很溫柔，他很單純，他會輕柔的喊我一聲：“三姑娘。”也會小心的牽着我的手去池塘邊賞花。偶爾他也會固執地叫我穿上白色的衣衫，他會叫我蓮兒，說我像白蓮一般美好。就差一點，我就永遠留在他身邊了。有一天，有一青衣男子找到我，他蠱惑我去三王爺身邊，我動搖了，我知道如果我向十一王爺開口，他一定會答應，可我害怕，怕看見他受傷的眼睛，一連數日，那青衣男子一直都來找我，甚至給我下了蠱。手腕上牽沿着詭異花紋落在離珞眼裏。
我低頭了，我找到十一王爺，說着十一，我想去三王爺身邊，我愛她，我假裝癡迷，可以不看他的眼神，他只是說好。我雀躍着，最終我來到三王爺身邊，我卻沒有任何開心的地方。我苦心經營，苦苦掙紮，直到最後我才明白，自己是個傻瓜，，若能愛上，在青樓的時候就能愛上了。離珞小姐，我知道不會接受我的道歉，可我想說對不起……
她小聲的抽泣了一下，“你能不能給我一種藥，一種可以讓我回到過去的藥？”離珞盯着她看，果然猜得不錯，她和十一王爺之間有過往。一個愛的如此深刻，一個卻到最後才幡然醒悟。“确實，我有這種藥，可以讓你回到過去，忘憂散，只不過，心智和孩童一般，你确定要嗎？”“要，不管是什麽，只要讓我忘記現在就好，不為自己，只是為了十一王爺，還他一個蓮兒。離珞小姐，我沒有你那麽大氣，潇灑，快意恩仇，你斷的了，我，只能來世再斷。”癡怨糾纏，孰對孰錯？
姬珞接過藥，低頭叮囑：“離珞小姐，我不知那青衣男子是誰，我只叫他主子，而他想對付的，是你！”離珞了然，轉身離去。
“出漠，咱們走吧。”離珞回房喊道，“不用收拾衣物嗎？”離珞神情有些落寞，出漠緊閉雙唇，他很想大聲說：我是屬于你的，可他什麽都沒說，只是默默牽起離珞的手，別了，林楓邪，身後，追溯她的目光，那是林楓邪的。
數日後的王爺府，“楓邪哥哥，你說的郁哥哥呢？為什麽我都沒有看見他？”一個白衣女子扯着林楓邪的衣袖撒嬌道，一派天真無邪。“哪，你郁哥哥在前面，他最疼你啦，所以你要對他好，知道嗎？否則，就真的沒有的後悔了。”林楓邪苦笑着望着飛奔過去的女子。他沒有怪那個女子，要怪只能怪自己斷送了自己的幸福，珞珞，她真的走了。
【047】上街（1）
“寒湮哥哥，我們會幸福吧！”念瑤低聲問道。
離珞随林楓邪離開了，幾個姐妹都分開了，念瑤不禁有些傷感。步寒湮輕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瑤瑤，你還有我呢，怎麽會孤單呢？”他一眼洞穿了她的心：“瑤瑤，當初你答應我會來寒湮山莊找我，你做到了，現在，剩下的就交給我吧！即使人潮之中，也緊握你的手。”“寒湮哥哥。”念瑤泣不成聲，步寒湮永遠最懂，一如小時候，永遠溫柔地望着她。“好了，擦擦眼淚，我們去街上玩。”步寒湮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哭花了的臉，皺起的眉毛緊緊擠在一起，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念瑤笑着應答，此翻倒有點像離珞一般小孩子的心性了。
走在街上，念瑤從小與桃花為伍，一套點蝶曼步出神入化，連走路都搖曳生姿，萬種風情，帶點少女的青澀，帶點渾然天成的妩媚，看得街上的男男女女眼睛都花了。步寒湮突然懊惱道：“早知道不帶你出門了。”念瑤疑惑：“為什麽呀？”步寒湮故作吃味：“你看看這街上，一個個看着你，連女子都看着你一副癡迷的樣子。”
念瑤手指輕點朱唇，微微笑道：“你莫不是吃醋了？”步寒湮大嘆道：“是啊，以往那些人都是看着我的，現在竟沖你看了。”說罷戲谑一笑，念瑤一聽，不禁惱道：“好哇，你原來是想着人家小姑娘了，我不理你了，哼！”眼中卻不乏黠慧。步寒湮輕輕擁過念瑤，低聲道：“娘子，我錯了還不行麽？說吧，要怎麽罰我？”念瑤羞紅臉啐道：“誰是你家娘子啊，我還沒嫁給你呢，我要罰你娶不到我！”步寒湮大驚道：“哎呀！原來我家小娘子急着嫁人拉，那為夫的要趕緊把事辦了才好。”
念瑤說不過他，看他分明歪曲事實，只得瞪他一眼，便有迷人之姿，饒是步寒湮也看入了迷，路人皆嘆：好一對誅連璧合的人兒！可這世上總有一些煞風景的人。正當所有人都沉醉在其中時，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來：“唉喲！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長得真标志，跟着爺走吧，爺保證寵着你。”
一擡眼，一個猥瑣的人來到面前，這個世上總是有些傻子不識時務，這樣一個天人之姿的女子沒點本事沒點背景怎麽會這麽大張旗鼓出來逛街？可惜這個道理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傻子又道：“那個誰，把她賣給我怎麽樣，我出高價！恩？”他都注意到旁邊有人了，都沒想到一個長得比他英俊無數倍，身上穿得比他華貴無數倍的人怎麽可能不比他有背景？不怕死的傻子，路人甲感嘆道，路人乙附和道：是哇。
傻子身邊一個很狗腿的人低聲道：“爺，那個是寒湮山莊的少莊主和未來夫人。”“那又如何，不過是個小莊主，能奈爺何？”狗腿人繼續說道：“爺，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再者，他和三王爺是至交。”
念瑤望着臉色大變的那個傻子，很鄙視地想道：一個很狗腿，一個很白癡，她突然笑靥如花地走到傻子面前：“你想買我？高價？不知這高價你出得起嗎？”傻子面如死灰，三王爺的人他可不敢動，他忙道：“不敢，不敢。”那旁，步寒湮卻輕輕放話：“瑤瑤，你不知道千金難買美人一笑嗎？你沖他笑，他是不是該給錢呢？還有，瑤瑤，你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是我要用一輩子呵護的。”
這邊步寒湮顧着煽情，那邊傻子已經難得聰明地決定逃走，步寒湮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他，“把錢付了再走也不遲啊？”步寒湮壞笑：“還是，你準備見官府？”傻子苦笑，連三王爺都是他的人，這官府不就等于他開的麽，見官，等着吃牢飯？他只得一臉糾結的叫手下拿來銀票，一邊求饒。
念瑤看着傻子灰溜溜地離開，狂笑不已，她笑得花枝亂顫：“寒湮哥哥，你好懷啊，竟然這樣騙他，完了完了，我這樣笑形象全毀了。”步寒湮卻是難得的嚴肅講話，語氣仍然溫柔：“不，瑤瑤，如果可以，我一定不會拿你做交易的，你是我至愛的那一個，我怎麽忍心拿你做交換呢？這一次，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你，不是他可以染指的，連想都不可能。”念瑤聽罷，收斂笑容，只微露弧度，将臉輕輕看在步寒湮懷裏，聽他平穩有力的心跳，甜蜜地寧靜，情心萌動，不羨鴛鴦，不羨仙。
【048】上街（2）
然而，如果甜蜜生活一直是這樣持續的話，那就不叫江湖了。
離珞出事了。
念瑤看着離珞為解蠱而蒼白的臉心痛不已，她心痛離珞為愛吃狂，她甚至開始懷疑，幸福，只是天花亂墜的幻覺。步寒湮緊緊摟着她，她無聲地哭泣，那個林楓邪根本不愛她，人多是這樣的。她不舍，她舍，她舍得，或者他就舍不得。離珞如果要離開，念瑤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如果離開是必然的，那不如留一點餘白。即使不回頭，日後想起來也不至于那麽逼責。如果兩人都舍，自此風情月朗，兩不相欠，夜間秉燭夜談的不是對方，也不再心痛，怕就怕，一個悲傷離開而無奈心痛，一個幡然醒悟而枕邊不再，誰比誰清醒，誰比誰殘酷？
念瑤已無力指責林楓邪什麽了，她突然覺得自己長大了。這些感情她好像看得很透，又似乎看得迷茫，可惜，誰是先知？在開始就無比冷靜地回望這一生？
“瑤瑤，你和她不一樣，不要置疑你對我或我對你的愛。”步寒湮看着這幾日都不在狀态的念瑤，他想讓念瑤冷靜一會兒，可又怕她胡思亂想，忍不住出聲提醒。見念瑤沒什麽反應，他又道：“你不能說離珞她不幸福，你要知道，人與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她甘願為他犧牲，她甘之如饴。”步寒湮沉聲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