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韋璧雲安慰容袖裏幾句,讓她有力氣說話,不如省點力氣走路。到了南宮舞天那,兩人請安畢,容袖裏行動不便,南宮舞天道:“你還請什麽安,快坐!”一面讓藕片端出茶來,容袖裏急着要喝,燙到了嘴,韋璧雲在旁,囑咐她喝慢點。兩人的良好互動,南宮舞天看在眼裏,笑着,也不驚動。
“陛下,今兒為什麽事叫我們來?”
“不是什麽大事,不要緊張,只不過有些小事,妾身一時沒有頭緒叫你們過來商量,給個建議。”南宮舞天說着,順手就去摸脖子上挂得貝殼,她摸一上午了,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容袖裏眼尖,看見了,笑起來。
“陛下的貝殼怪樸素的。”一聽她這樣說,韋璧雲也趕緊去看,南宮舞天摸了一摸。
笑道:“是吧,你也這樣覺得,妾身也覺得不大好,難得是人家送的,不戴有點兒過意不去。”她口氣裏有些不願,不過表情卻不是這樣。
“了解了解,是殿下送的,果然很有眼光,眼光不是一般的獨到,要是我肯定送金送銀送珍珠,要不然送人家一桌酒席。”
“你也別贊她,小心她知道,驕傲起來,才不給她機會得意,東西普通,難得她用心,妾身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看樣子哪裏勉為其難了,容袖裏心裏吐槽着。陛下分明就是有秀恩愛的嫌疑,難道昨兒是為了這事從不開心的,在感情裏的陛下還真是像七八月的天氣一般多變。
韋璧雲在旁,聽着兩人說,再想不到南宮舞天現在竟是這樣。心道:“要是以前,誰要是送這種破爛給她,不當面踩一腳就算給面子了,人變得真快。”才短短半年時間,陛下戀愛了,容袖裏懷了孩子,到是她,沒什麽變化。
“殿下送您這個,是不是有什麽含義呀?”容袖裏的八卦心起,趁着國王高興,她再不從嘴裏挖點邊角料,實在對不起自己。
“也沒什麽含義,就是打算說要好好愛妾身,回應妾身的愛。”南宮舞天一臉誠懇,但是心底裏的開心,是怎麽也藏不住的,在眉間,在眼角,在呼吸之間,在嘴唇的弧度上,任何地方,都顯示出來。
“嗚嗚……”容袖裏嚎起來。
“這是怎麽了?妾身有說錯了什麽嗎?”
“沒有,太感動了,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就是你愛的那個人,正好也愛你,陛下!您真是天底下最最有福氣的。”心裏卻吐槽道:“我真是嫉妒您,您什麽都有,我孩子的娘,到目前為止還毫無下落,還讓不讓人活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別人幸福的時候,你還那麽的不幸!容袖裏,你秀恩愛的時候,在哪裏!”
當她的眼睛撇向一邊的時候,就見韋璧雲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她心道:“切,心裏的吐槽似乎被那女人看穿了,下次我吐槽的輕一點。”有個了解自己的敵人在,真讓人不爽,容袖裏撅起了嘴,眼睛撇向一邊,但很快又轉了回來,她才想起,要看看韋璧雲的臉色,那女人要是還沒對國王死心,這一下,夠嗆得吧!想到此,暗暗歡喜,輕輕對韋璧雲道:“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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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璧雲不理她,對南宮舞天道:“恭喜陛下。”
容袖裏在心裏吐槽道:“裝大方,指不定回去之後,又要喝酒買醉了,裝好漢,受活罪!死鴨子嘴硬。”韋璧雲又掃了一眼過來,容袖裏立馬擠出笑容,挑了挑眉頭,沒人看見,沒人聽見,她什麽都沒說。
南宮舞天道:“謝謝,妾身今日讓你們過來,沒什麽大事,卻有一件小事,需要你們的意見,妾身希望能夠和銘源的關系有進一步的發展,卻不曉得做什麽好,妾身想着,或許你們知道也說不定,像是如何約會,去哪裏,妾身在這方面,還是初生牛犢。”她有點不安的扭着手指。
問她們,她們其實也沒經驗。但是身為陛下的心腹,說什麽辦不到,這得讓國王多受打擊,容袖裏當下沒有主意也要咬牙想出幾條來。
“陛下難道是第一次約會?”好單純,為什麽在這方面就沒有遺傳到上任國王,那個花花國母,不提也罷。本任陛下怎麽能跟她娘比呢?真是!
“也不是第一次,可是難得這次感情上有重大突破……”南宮舞天笑得比陽光還燦爛,刺眼的光芒,令人不忍直視,容袖裏差不多就要用手擋眼睛了,國王怎麽能這樣,在她這個單身人士面前無下限的秀幸福。
“這是好消息,要說約會的話,這個季節游泳再好不過,在溫暖的水裏,肆意徜徉,順便談談感情,交流感悟,最重要的是可以秀一下陛下的身材,微臣敢保證,只要陛下稍微露個肩膀,一大排民衆就會暈倒當場,愛心眼泛濫,殿下也不在話下!畢竟大家都是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陛下不要吝啬自己良好的本錢。”到時候,她一定會準時到現場偷看。
但是南宮舞天很為難,“她不會游泳。”
不會麽?“不會才好,這樣陛下可以手把手的教,絕對的胸貼胸,胸貼後背,陛下用胸器秒殺殿下就是了。”容袖裏說得異常激動,讓一直在旁的韋璧雲側目呆掉,有些人果然‘無法直視’,這個女人當了娘之後,怎麽口無遮攔的毛病異常強盛,甚至還有粉紅色偷窺的氣場,這容袖裏絕對沒安好心。
“陛下別聽她胡說,您怎麽能做這種事,要是游水着涼了怎麽辦?您的美麗,即使包裹在衣服之下,微臣相信殿下也一定會欣賞到的,要微臣說,趁着天氣好,出去曬太陽,釣魚,跑步,看書才是最好的活動,畢竟殿下如此溫柔可人,那些粗暴的游泳,最好不要出現,陛下您覺得呢?”
容袖裏十分不同意韋璧雲的話,在南宮舞天回答之前,就狠狠的回擊了韋璧雲。“那是你的愛好,不是陛下和殿下的,也許人家殿下就喜歡看水珠在肌膚上滾動,誰像你似的,把自己包成粽子,是女人的話,就應該懂得在恰當的時候展現自己的優勢,韋璧雲,我深深的懷疑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說她有見不得人的地方,她什麽時候有了?韋璧雲斜着眼睛冷冷道:“這事你不知道嗎?”
南宮舞天的眼睛一會兒放在容袖裏身上,一會兒放在韋璧雲身上,她兩個在她面前毫無顧忌的吵着。她想着:“妾身是讓你們來出主意的,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妾身還不如一個人想辦法。”
她坐在那,想着,要不……
晚上。南宮舞天坐在床沿不安的張望,左銘源還沒有回來,她心想着:“正好,這樣我便有時間準備。”比以往更早的洗漱完,她交待侍女,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就不要過來伺候了,如果有需要的話,她會喊的。侍女答應着去了。南宮舞天認真準備,克制緊張的心情,今晚一定要讓左銘源大吃一驚。
左銘源看到,會不會像昨晚一樣呆掉?也許會吧。當然也有可能不會,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一想。南宮舞天卧在被窩裏,緊張的扭着手指,感覺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今晚左銘源回來的似乎比以往更晚。
就在南宮舞天要睡着的時候,她聽見了開門聲,一直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左銘源開門進來,就見屋子很暗,往常四五盞油燈,如今只有一盞點着,照得屋子裏大部分都在陰影裏藏着,她輕輕的喊了一聲,“舞天,你睡了?”
南宮舞天沒有回她,而是任由心髒跳得撲撲的,嘴唇咬着食指關節。她豎起耳朵聽着左銘源的動靜,開門,關門,倒水洗漱,脫衣服的窸窣。
左銘源的氣息如浪而來,就算她背對着她,也能感覺到她,她的背後似乎長了眼睛一樣,屋裏唯一的一盞油燈,把左銘源的影子照在牆壁上,左銘源站到了床沿,看南宮舞天睡得別扭,把她這邊占了一小部分。
“睡姿還這麽壞,就喜歡搶地方。”她推推她,推不動,左銘源笑笑,掀被窩,就見入眼的是光光的背脊。眼睛花了一下,腦袋停頓了一下,心髒忘記跳了幾秒,然後一切恢複正常。
南宮舞天不斷的咽口水,咬住手指關節,不知道左銘源會如何表現。左銘源上了床,對她道:“舞天,我知道你沒睡。”南宮舞天心道:“糟糕,被她知道了!”
南宮舞天沒有裸睡的習慣,偶爾來那麽一下,左銘源又不是傻子,怎麽能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麽,期盼些什麽,她湊過去,從南宮舞天的身後抱住她,手掌盡量與她的胸避開。
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似乎在嗓子眼裏跳動,左銘源緊緊的咬住嘴,把下巴擱在舞天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臉貼着她的臉,“舞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