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楚翹受了侮辱,心中着實氣惱,很不甘心的要給自己創出一條道來,卻說他這一天思前想後,真個兒想出一條計策來。到了傍晚時分,便提着食盒,酒器去找了南宮舞天。
南宮舞天見他來,也是莫名其妙。雖說還不至于忘記楚翹是誰,但是他出現的太不恰當了。她問道:“你找妾身何事?”
楚翹舉起手裏的食盒和酒器,笑道:“特來給陛下過節。”
“過什麽節?”
“單身節,上次殷公子也給殿下過的,這是我們大左的習俗,想來陛下沒有過過,所以——”
南宮舞天想想也是,她道:“你原是這個意思,多謝你,既是如此,那妾身讓人把銘源叫過來,人多熱鬧。”她正要侍女去喊左銘源,卻被楚翹攔住了。
“這是草民單為陛下舉辦的,個人小宴會,要是殿下來了,多不自在,況且明天是什麽大日子,陛下難道忘了?上次聽說賢王喝了一點酒,差點耽誤了大事,要是再喊他過來,耽擱了明天可怎麽好。”
南宮舞天想想也是,她笑道:“是妾身沒有考慮周全,要不就我們一起過單身節。”她邀請楚翹去她的寝宮坐坐,那裏有現成的桌椅,也有侍女随時可以伺候,讓楚翹擺上酒食,她也稍微享用一下。
楚翹自以為得計,心裏暗笑不已。
楚翹頻頻給南宮舞天倒酒,“陛下多喝一點,這酒是草民從大左帶來的佳釀,是家鄉酒,陛下嘗嘗鮮。”南宮舞天喝了一點,嗯嗯的點着頭。這酒口感醇香,确實是難得的好酒,聞一聞就夠嘴饞了。
她道:“滿上滿上。”如此喝了七八小杯。又讓楚翹別傻坐着,彼此都吃一點,楚翹自己也喝了些,夾了菜吃,楚翹說了一些大左的風土人情,南宮舞天聽得很是認真,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麽。那可是左銘源生長的地方,她可要多了解一下,楚翹邊說邊給南宮舞天倒酒,眼見着有許多杯下去,心道:“這女人酒量真是不錯,要是換了別人,早醉得找不到家了。”
你道他是什麽酒,這酒也是有些來頭的,以前有個故事叫做‘武松打虎’,這酒就是武松打虎之前喝得‘三碗不過崗’,這好酒代代相傳下來,到以後名氣越發大了,更有文人騷客,喝酒寫詩,裝酒仙,收集靈感。這楚翹慣會風流,平時結交了這些人,也就弄出這些好東西來鼓搗,人家是喝醉了,醉生夢死,他是讓別人喝醉了,自己快樂似神仙。
這次來女兒國,想到此來,波折頗多,身邊又沒有借用的勢力,只得把點‘秘籍’帶過來,想着在關鍵時候助他一臂之力,因此用在南宮舞天身上。
只要趁着南宮舞天酒醉,奪了她的清白,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就算南宮舞天再不肯,心理上落了這層,女人都是嘴硬,失了身體,似乎連心也失去了。至少再沒面目肯面對左銘源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要是有了這件事橫在這兩人之間,天大的緣分,也給攪黃了。
楚翹發出幾聲冷笑,左銘源是賢王又如何,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難免心軟,稚嫩了些,從來只聽說過一夫多妻的,沒聽說過一妻多夫,這要是有了孩子,看左銘源是接這燙手山芋,還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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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翹再三勸酒,南宮舞天已在那張牙舞爪,頭重腳輕,視線裏的人物,一變二,二變四,她甩了甩頭,心道:“沒道理的,怎麽今兒喝了一點就頭暈了。”“妾身,妾身不舒服,你去叫草莓她們過來。”
叫侍女,這怎麽可能?
楚翹編個謊道:“陛下不是讓她們都去忙明日的準備了麽,要是您有什麽話盡管對草民說就好。”
“扶妾身去歇着。”她起了身,身體搖搖晃晃,站立不穩,還在那使勁的甩腦袋,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跟着晃,走了幾步,差點摔跤。楚翹忙湊上去,扶住南宮舞天,囑咐她小心走路,眼睛卻四處打量這裏,國王的住處,格外的大,客廳一間,卧房又是一間,大圓柱之間,都有紗幔遮住。
偶爾一陣風過來,吹動輕柔的紗幔,就像是少女圍在身上的輕紗,一吹,便揚起無數風情。楚翹覺得口幹舌燥,這間屋子太誘人了,比起那簡陋不堪的牢房來說,這屋子對他的誘惑力很大,要是住在這樣的屋子裏每天的每天,他看了一眼把頭歪在他肩膀上的南宮舞天,只要今晚做了好事,什麽都會有。
不由得興奮,急切,連腳下的步子都快了幾分。将南宮舞天扶到床邊,慢慢地放下,看着她斜卧在床上的姿勢,她被酒熏醉的酡紅的雙頰,他坐了下來,像是欣賞美麗的畫一樣,要把每一寸都看透了。
伸出手指去摸南宮舞天的臉,左邊,右邊,輕捏着她的下巴,一邊感嘆着:“何等天物!”在大左他也經歷風月,從來不曾遇見像這樣美的,美得他不曉得從何處下手。
這樣的白璧無瑕,過了今晚,一切都不那麽值錢了。
楚翹去解南宮舞天的腰帶,南宮舞天哼了一聲,讓他動作的手抖了一抖,又繼續下去。用手指彈開她的排扣,一顆一顆,慢慢的露出裏面雪白的中衣,中衣的衣領上繡着紅色的鳳凰圖案,楚翹看着南宮舞天顯露出來的曲線,還有呼吸時起伏不定的胸口,氣喘得厲害。就在這時,門晃當的一下被推開了。外面吹進來一陣強風,把屋裏的蠟燭,吹得搖曳不止。
楚翹不曉得誰來,這樣不禮貌,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門而入,那人站在黑暗裏,他又隔着遠,看得不十分清楚,只覺衣衫和發絲亂揚,身上帶着一股森冷之氣。
“是誰?為何敢亂闖陛下的寝宮。”
那人腳步輕得就像貓一樣,慢慢地走過來,楚翹看清楚了她的臉,随即瞪大了眼睛,有一片灌注了內力的樹葉正向他射/去。
楚翹驚恐,瞪大了眼睛,随即躲過樹葉,只是他的臉上還是被內氣所傷,劃出一道傷口,他疼痛,用手一摸,出血了。
“左銘源你幹什麽?”這時他內心憤怒,又加上向來不把左銘源放在心裏,連名帶姓的叫了出來。
“左銘源三個字也是你叫的?不曉得小侯爺這麽晚了不在屋裏休息,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她環顧四周,連個丫頭都沒有,臉色不由得變得更冷,“想趁着無人之際,實行你的肮髒想法嗎?想要在陛下喝醉的時候,攻其不備嗎?”左銘源拍了幾下手,贊道:“好計策,認為一個女人失了身,就不會有人喜歡這種排不上名次的想法,也只有你這樣的男人能想的出來。認為一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就會對你死心塌地,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不過是你這個男尊的妄想罷了,在這裏,在這個地方,我可是看到了不少優秀能幹的女性。”
楚翹臉氣得紅了,又白了。他伸着脖子道:“自以為是的家夥,一個假裝聖潔的窩囊廢,不要把話說的那麽難聽,你以為你不想嗎?你只不過什麽都做不了,所以感到無能為力罷了,是男人的話,就該對女人有點想法,你這樣的,跟太監有什麽不同,怎麽,我說對了,臉色就變得這樣難看……”
啪,啪啪啪!響亮的巴掌甩在楚翹的臉上。“自以為是的是你才對吧!把自己所行的一切都歸在有理上,跟你不同的,就通過抵賴,誣蔑,踩踏來滿足,你這種卑微的,沒有完全發育的心态,真讓人替你臉紅。被人戳破你的陰謀,就變得怒不可赦,像只瘋了的狗一樣亂咬人了。”
楚翹氣得動手,他的功夫不弱,耍流氓也有手段。左銘源腳下略動,退出了被傷的範圍圈,一面找出楚翹身上的破綻,兩人穩穩的打了幾十回合,這裏地方小,有許多地方,都礙手礙腳,左銘源這套葵花寶典實是武林至寶之一,楚翹本比不上的,奈何她現場經驗少,也花了不少時間,打了個平手。
他們打鬥的動靜早驚動了親兵,大家齊齊向國王的寝宮聚集,将這裏圍圓了,沖進去救人,嘴裏呼着:“陛下您怎麽樣,哪裏有刺客。”
進來後,看見的不是刺客,而是來配婚的公子和賢王。她們見南宮舞天安然無恙,便放心了,只是他兩個打的這樣,衆人又不是對手,就是圍攻,也要把屋裏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當下有人建議去請容袖裏,還有南宮明秀。只有她兩個的功夫和地位,可與之媲美。
來的值夜隊長,派兩個兵各去請這兩位。容袖裏和南宮明秀很快就到了,聽說楚翹和左銘源打了起來,都要來查個究竟。
南宮明秀踏進長相思宮,喝道:“誰在這裏胡鬧?”左銘源和楚翹各退開一步,停下手來,給南宮明秀請安,“這是國王休息的地方,你們在這裏打打鬧鬧成何體統,這可不是你們大左。”她口裏有責備的意思,眼睛卻不斷的四處瞄,一顆八卦的心怎麽也藏不住,心道:“莫不是這兩位為了舞天打了起來。”吃醋戲最好看了,可是礙于自己的身份,和此時的情況,她只得忍着,要問清楚,這兩人到底為何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