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我這日子喲。”注定不會太平靜了。左銘源将帕子取過蓋在眼睛上,休息會兒。蓮蓉和絲蘊瞧見,淡淡笑過。
這事過後,約莫有兩天時間,左銘源不曾與南宮舞天見面,平時吃食,都是廚房送過來,或者蓮蓉,或者絲蘊去取了來。
兩天後,船艙裏有了不小的動靜。說是船已過‘多事海域’,一路平安,不曾出現海盜,當然也沒有來找左銘源麻煩的。大家歡呼不已,只過了這片海域,再過二、三天的樣子就到女兒國,親兵們歡喜異常,也帶動了左銘源的情緒,她和蓮蓉正嗑瓜子,一面聽絲蘊回來報告道:“陛下出來了,說是要打開什麽門,殿下要不要出去瞧瞧?”
“這裏有什麽門?”
“奴婢也不清楚,據說是難得一見的景觀,這道門隔開了兩片海域,已算得是女兒國的範圍了,一般人若沒有國王的命令,是進不去的。”說的這樣神奇,左銘源也想見識見識,她吐了嘴裏的瓜子殼。
“那還等什麽,咱們也去瞧瞧。”她一起身拍了拍掉在身上的瓜子殼,也要湊這份熱鬧,到了甲板上,就覺天地蒙蒙一片,她這幾日躲在船艙裏還不覺得,外面已經變了天,海浪似乎湧得有些厲害,連船都跟着颠簸,若不是有系統君護她一二,當真會暈船。
南宮舞天就站在船頭,依稀可看得見她高挑的背影,還有手在動。南宮舞天手裏握着一枚鳳凰玉玦,手一劃,一道眼不見的巨大的屏障就露了出來,像個透明的薄膜,她這一劃,劃出一個門的形狀。
親兵看見,忙吹號。每艘船上響應,所有的劃槳兵都卯足勁兒,一齊加力,通過這道‘真實之門’,船過盡時,門又會自動的合上。
左銘源一直跑到船尾去望,忽見那個‘破洞’,自動合上,像一只鳳凰躲進了縫隙之中,薄膜似的罩也不見了,她連連呼奇,想不到古代還有這樣神奇的事,又不是修□□,只是她連穿越都有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大左人全沒有看過,新奇的不行,人人聚在一起湊熱鬧。
蓮蓉笑道:“殿下,想不到還有這樣的門。”
“說的也是,若不是親眼所見,似乎以為是書中世界。”
“那不過是你孤陋寡聞罷了。”南宮舞天不知何時走到了左銘源的身邊,蓮蓉忙跪安,躲一邊去了。南宮舞天雙手攏在袖內,目光斜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左銘源,這幾日不見,都不曉得主動同她打個招呼,請個安,還說是皇夫呢,看來某人可一點都沒有皇夫的自覺,就算是政治婚姻,那也要懂禮貌才是,還要她找過來,真是欠教訓。
南宮舞天兀自在心裏不滿,此時容袖裏在船頭尋她,找了半天卻找不着,心裏奇怪了,國王剛才還在,怎麽一轉眼人卻不見了,拉了幾個親兵問,大家不說話,只是暧昧的笑,然後用眼睛看着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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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袖裏找過去,就見南宮舞天與左銘源并排站着說話。她心裏惱一惱,這個左銘源,沒事便勾國王,她心裏的醋勾勾的,讓她去破壞了。
“陛下!”
南宮舞天轉身,問她,“什麽事?”
“有要緊事。”容袖裏上前,踮着腳,攏着手在南宮舞天耳邊如此如此的說了幾句,不忘挑釁的看左銘源幾眼,人家根本無意偷聽她們的說話,容袖裏又是一氣。
“這樣麽,妾身過去瞧瞧。”她對左銘源說,“你慢慢看。”南宮舞天不做停留的走了,随着容袖裏到船艙下,果有‘不正常’現象。過道上有幾座石頭雕像,南宮舞天問道:“他們是什麽人,查清楚了沒有?”
“陛下,微臣還不清楚,只是看這些人的衣着,像是大左的宦官,不會是有人裝扮上船,有所圖謀吧?還是想借此混進女兒國,對陛下有所不利,或者別的?”容袖裏也說不清楚,這些男人怎麽會上來。
只要經過‘真實之門’,船上的男人都會變成石頭。顯然這些冒充宦官的暗衛未能逃脫變成石頭的命運。
“我們先去他們住的房間看看,看看是否有線索留下,不要驚動任何人。”若這些人是混上來的到也罷了,若不是,不知會牽連到什麽。容袖裏跟南宮舞天去了暗衛的房間,翻找了他們的包袱,裏面有大左暗衛的腰牌,容袖裏将此遞給南宮舞天。
“陛下,您看。”
南宮舞天将腰牌捏在手中,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是皇宮的暗衛,是皇帝派來的,還是左銘源帶來的,不得而知。這件事最好問一問左銘源,她道:“容袖裏,你設法去探一探左銘源身邊人的口氣,看看她們是否知道這件事,若不知道,就将這些人處理了。”要是暗殺她的話,早就下手了,這些人不必鬼鬼祟祟的,既不是沖着她呢,也許是左銘源的手下,但她應該會知道女兒國的規矩,就算需要有人保護,也應該攜帶女子,她身邊的那兩個,身手就不錯,又何必弄些腌臜的男人過來。
除非……
南宮舞天眼中的光一閃而過,将手裏的腰牌扔在了地上。素聞大左皇帝與禦弟左銘源不睦,那男人嫁弟還不甘心,該不會想要借此機會殺了左銘源。所以才弄了這些人上船,‘左銘源啊左銘源,妾身可算救得你一命,算是還了你當日擋劍之情,我們兩清了。’
南宮舞天出了船艙,容袖裏亦回來,正撞着她,将自己打探的結果說了,“這次賢王只配了兩名貼身侍女,其餘人不過随駕,并未安排什麽高手保護。”如此一說,南宮舞天心下明了。
下令道:“既是如此,就把這些人通通扔進海裏就是。”她想了想,又說:“別告訴左銘源!”然後走了。何必擾她呢!事情處理了,就完了。容袖裏愣了一愣,國王是這樣為人着想的人嗎?不是呀!怎麽對左銘源就這樣好呢?看人下菜碟,準是她長得好,也許國王就動心了。
容袖裏肯定了自己的話,“一定是這樣!不對呀容袖裏,你現在應該多多的表現自己,争取國王的視線,給情敵肯定,就是給自己無限的否定,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給嫁出去,姑娘,你已經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像你這樣的一個佳人,待字閨中這樣多年,你好意思嗎,趕緊找機會套近乎去……”
容袖裏跑着找南宮舞天了,她道:“陛下,微臣有話要說!”
南宮舞天停下腳步,問道:“你還有事?”
“回陛下的話,這裏離國已經沒有多少路了,微臣在想,是不是差個可靠的人回去報信為好,免得在國內的大人們擔心陛下的行蹤。二來也好提前做好準備,這次帶了許多人和東西回來,都要提前安排好,免得匆匆忙忙,落了人家的眼,被人笑話咱們女兒國的人做事女人氣派。”
她說得也算合理,南宮舞天問她,“你可有适合人選?”
“要是陛下不嫌棄,微臣自薦。反正到這裏也不會發生什麽事了,微臣可乘快船先回去報信。”容袖裏滿臉喜氣和期待,總算可見到韋璧雲,把這裏的事先回去告訴她,酸一酸她。
她的喜滋滋,在南宮舞天看來又別有一番滋味兒。她可不相信容袖裏只是簡單的要回去報告,怕是要見什麽人吧!也對,年紀不小了,也該尋個心上人了,這一回去,不曉得誰又入了她的眼,她左右的想一想,在那班人裏,容袖裏與韋璧雲走得最近,從小到大,老看見兩人在一塊兒,南宮舞天突然腦光一閃,心道:“該不會容袖裏喜歡的是韋璧雲?”
她這一想,臉上卻歡喜起來,‘以後璧雲有人喜歡,豈不是好?’但心中隐隐不快,心道:“白白便宜了容袖裏。”若是自己也能愛人,又何必讓給別人,這就是代價,怨不得人,但願韋璧雲能好好的。
愛一個人,大概就是喜歡她過得好。就算這樣的好,跟自己無關,南宮舞天心裏如此想着,爽快的同意了。“你不必回來,只和韋璧雲一塊兒商量就是。”
容袖裏高高興興道:“是。”臉上神采飛揚,一想到韋璧雲痛苦萬分的樣子,她咋就這麽高興,看起來她就是天生反派的料。容袖裏不曾多待,就去備下船只,還有幹糧,乘快船先一天歸國。
歸國後第一件事便是尋韋璧雲。
韋璧雲沒見着,但是遇見了大總管藍麟。“藍總管好啊。”
“是容大人,怎麽你一個人回來了,陛下呢?”
“她不久也要到了,讓我回來報個信兒,我要找韋大人,她人呢?怎麽不見她?”容袖裏伸着脖子,左右看看。
“韋大人忙得很,國內要打理的事也不少,喪葬嫁娶,哪件事不得她管,這不,知道皇夫駕到,已經安排人打掃宮室了,就等着他們來呢!”
容袖裏心道:“這個韋璧雲到是想的周到。”這樣便是最好,她本打算多和藍麟聊一聊,只是想着要找韋璧雲,難免就急匆匆的。“韋大人真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我們也要向她學習才好,這樣,我先去尋她,有空再請藍總管去府裏小酌一杯。”
容袖裏先告辭,忙着去尋韋璧雲。她跑到韋璧雲常去的地方,攏着手喊道:“韋璧雲,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