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章節
,有着因太久未清洗而泛黃的污漬,他得意洋洋地顯擺道:“哼哼,這是主人和小幽的定情信物哦,鬼淵說,我們要每天都弄出這麽一樣定情信物,主人就會愛小幽逾越生命了呢。”
這方帕子眼熟得緊,白飛卿一回想,才想起這是他和景幽新婚之夜時,二人一番雲雨後用以拭身的帕子!饒是白飛卿萬年冰山,也維持不住風度了,他裂開一張冰山臉,把景幽攔腰一抱,禦劍而飛,匆匆逃離了繁華的京城街道,留下身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
白飛卿和景幽回了京郊的別院。
白飛卿顧不上理睬自己那一院子因太久沒見過他而亂作一團的貓貓狗狗,他徑直抱着景幽進了房。
輕手輕腳地把景幽放到床上,他這才板着面孔教訓道:“以後不準在大庭廣衆下瞎說了。”
景幽說:“小幽沒瞎說,小幽說的是實話麽。唔,鬼淵還說過,有一張床就是萬事俱備了,主人是不是……”
白飛卿:“……”他真是煩透了“鬼淵說”這三字了,他心底腹诽着,你倆到底誰是上司誰是下屬啊,怎麽什麽都是他來說啊!鬼淵這教唆BOSS不學好的臭嘴,真該用針線給縫上了才好!
景幽無尾熊般地纏抱着白飛卿,說道:“主人,我們做愛嘛。”
白飛卿一腦門的黑線,“你怎麽突然想起這茬了。”
景幽說:“粉叔和滿滿成親麽,成親後就要洞房麽,這可提醒小幽啦。”
景幽撅着粉嫩嫩的小嘴就往白飛卿的唇上貼,這是要索吻呢。白飛卿由着小家夥對着自己一通亂親,不反抗,也不逢迎,讓景幽獨個兒瞎忙,好不無趣。
景幽如今雖是貴為魔尊,但在風月一事上亦是一竅不通的。他剃頭擔子一頭熱地親了白飛卿半晌,未得到半點回應,自己也不知接下去該如何做,頓覺一盆涼水兜頭罩下,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
景幽十足委屈,控訴道:“主人騙我!”
白飛卿抹去面頰上的口水,莫名其妙道:“我騙你什麽了?”
景幽說:“主人曾經對小幽說,無論如何,你都是最最最喜歡小幽的,可你現在不喜歡小幽了。”
白飛卿眼神一暗,低聲道:“別胡思亂想。”
景幽說:“不是我胡思亂想,這就是事實!自我成為魔尊後,你就鮮少正眼瞧我,一旦我用我的本來面貌,你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連我的名字也不願叫。唯有我變成這幅少年模樣,你才會稍微與我親近些。”他越說越傷心,竟帶上了哭腔,“我事事都順着你,你喜歡什麽樣兒的,我就竭力裝作是什麽樣兒,我努力讓自己的言行舉止與你愛的那個景幽一般無二,可你依然不喜歡我了。當我僅僅是景幽時,你愛我寵我,也會對我有欲望,可如今,我主動求你與我上床你也是不甘願的!”
白飛卿被景幽數落得狼狽,也心疼自家小寵物的傷懷,便說道:“上床與否與喜歡與否是不沾邊的。”
白飛卿是想勸慰景幽,可他這話一說,景幽那要掉不掉的淚就如開了閘的河道,源源不斷地往下滾,“你又騙人,如果喜歡一個人,怎麽會忍得住不與對方有肌膚之親呢。我少說也是活了幾千年的,即便驽鈍些,也沒笨到這地步。”
景幽一旦開哭,在他哭痛快前,那是絕對止不住的,白飛卿是萬萬沒料到,景幽都當上了魔尊還是個哭包兒。他無厘頭地想到,若是景幽在和他的臣子們讨論大事時意見不合,難道也要哭一場把大家都哭服了不成?!
白飛卿終歸是疼惜景幽的,他嘆口氣,吻上景幽的唇瓣,輕咬慢吮,把小家夥的嚎啕都盡數吞下,他舔吻去景幽腮邊的淚水,又苦又鹹,這讓白飛卿的心裏也跟着一陣陣地發酸。
或許,他對景幽真的不夠好。
兩人親吻良久,久到景幽的哭泣化為了呻吟,呼吸不暢地要推開白飛卿,他們才結束了這漫長的一吻。
白飛卿又親了下景幽仍挂着水珠的卷翹睫毛,勸道:“乖,別鬧了,我們該去參加滿滿和粉叔的婚禮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的麽。”
景幽臉蛋紅紅,乖乖地應道:“好,小幽都聽主人的。”
第七十五回
夢滿滿和粉叔的婚禮很隆重,他們大手筆地包下了超豪華禮堂,并且專門雇傭了幾隊人馬來操持各方面的細節,比如禮樂和禮花,搞得十分正式。
自夜幕降臨後,五顏六色的煙花就沒停止過綻放,将這漆黑的夜空映襯得絢麗非凡。
夢滿滿的粉絲們從服務器各個角落湧來,聲勢浩大,他們手持印有夢滿滿名字的橫幅或者木牌,像是在演唱會似的大聲呼喊“夢滿滿”,并且對他送上祝福。
荊楚調侃白飛卿道:“就滿滿這排場,比你和小幽成親時還大上三分。”
白飛卿說:“滿滿是名人。”
景幽說:“小幽要主人就夠了,不需要別的人。”他巴不得随時随地都只與白飛卿獨處,這些多出來的人別提多礙眼了。
荊楚猥瑣地笑道:“喲,你們和好啦。”
白飛卿不置可否。
景幽乜斜着荊楚,道:“我們沒吵過架。”
荊楚聳肩,說道:“你們是否吵架了不在我的關心範圍內,但是,既然你們都和好了,那飛卿你能把你家的小寵物給接回去了吧。”
荊楚拍了拍挂在自己腰間的錢袋,那錢袋就像是有生命般地扭了扭。
荊楚道:“別躲了。”
白飛卿和景幽都盯着荊楚的錢袋,盯了一會兒,那錢袋口猛地向下陷,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伸出,緊接着,一個小小人兒就從袋子裏爬出了。那小人兒駕輕就熟地攀爬上荊楚的手臂,在他的肩膀上坐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透着一股子機靈勁兒——這是景樂。
景樂說:“你叫我做什麽?我在睡覺呢。”
荊楚沒好氣道:“你主人來接你了。”
景樂望向白飛卿,呆了呆,嘴角往下一撇,張嘴就要嚎,他好久都沒見過自己的主人了,他以為自己已經被抛棄了!可他連個哭音兒還沒開頭,就又瞥到了景幽,他還記得這個人,就是這個人讓主人不再要他了!
景樂默默把眼淚憋回去,不甘示弱地和景幽相互瞪視,所謂輸人不輸陣,他可不要當着這個和他搶主人的家夥的面哭,那也忒丢份子了!
兩只魔寵暗中較着勁,眼裏都噼裏啪啦地燃着火花。
白飛卿輕咳一下,把景幽拉到身後,而後抓起景樂,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景樂抱住白飛卿的拇指,用臉頰蹭蹭,撒嬌道:“主人,小樂好想你。”
景幽大叫:“你不要亂叫,主人是小幽一個人的主人!”
景樂說:“主人是小樂的主人!”
景幽跺腳,“主人,你說,你是誰的主人!”
兩個人都眼巴巴地瞅着白飛卿,要他給個答案。
白飛卿:“……”
荊楚幸災樂禍道:“喲喲喲,風流債莫要欠啊。”
白飛卿飛荊楚一個眼刀:“閉嘴!”
白飛卿犯了難。
景幽和景樂天生不對付,二人一見面就跟兩只小鬥雞似的,誰也不讓誰,他們對彼此的敵意仿佛是從娘胎裏帶出的。實際上,這不難理解,魔寵是獨占欲很強的,在他們的認知裏,自己理應得到主人的全部關注和寵愛,所有與他們争寵的物種都是他們的敵人。
景幽和景樂對于白飛卿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景幽是白飛卿的心尖子,是他最在乎的小寵物,亦是他傾注了全部情感的愛人;至于景樂,從某種角度來講,他是景幽的延續,他是白飛卿在缺失景幽的那段渾渾噩噩的日子中的慰藉。
景幽和景樂,兩雙大眼睛都瞪得圓溜溜的,直勾勾地盯着白飛卿,這讓白飛卿壓力山大。
荊楚不厚道地幸災樂禍,自家好友的窘态可是難得一見的。
白飛卿半天沒應聲,景幽和景樂都怒了,他們非得向自己的主人讨個說話不可。兩人正要使出殺手锏大哭大鬧,婚禮的主角夢滿滿和粉叔來敬酒了,讓白飛卿逃過一劫。
夢滿滿和粉叔都穿着新郎的裝束,大紅色的禮服很是喜慶,給他們洋溢着笑容的面龐鍍上了名為幸福的光暈。
夢滿滿給白飛卿斟酒,“白大哥,這杯酒敬你的,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唔,我幹杯,你随意哦。”
夢滿滿仰頭喝光了滿滿的一杯酒,白飛卿自是不會輸他,也喝得一滴不剩。
夢滿滿又給荊楚倒了一杯酒,說道:“荊小楚,我的好哥們,你也趕緊地找個人嫁了吧,免得一天到晚惹是生非連累白大哥給你收拾爛攤子。”
荊楚對夢滿滿豎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