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絨毛,“真暖和。”
白飛卿說:“一會兒進了雪原就冷了。”
景幽問:“什麽是雪原。”
白飛卿說:“白茫茫的,很冷,吹着寒風,但是景色優美。”
景幽說:“哦。”
白飛卿又拿出手套,圍巾,耳套和厚帽子,把景幽全副武裝得就剩下一雙大眸子。NPC不比玩家能調節自身感官,他們的五感都是受到游戲環境的影響的,比如說,當游戲裏迎來了夏天,他們會熱,而當游戲中是冬天,他們會冷。
景幽的嘴巴被圍巾蓋住,甕聲甕氣地說:“好重,小幽,動不了了。”
白飛卿說:“小幽乖,忍一忍,不然會生病的。”
景幽聽話地點頭。
白飛卿說:“走吧。”
白飛卿走出兩步,可景幽并沒跟上,他問:“怎麽了。”
景幽說:“走不動。”
白飛卿:“……”
白飛卿嘗試背景幽,可小家夥着實穿得太厚,連背都背不了。
白飛卿犯愁了,他總不能把景幽給扔下,但他更不能讓景幽脫了外套,萬一小家夥給凍感冒了,他得心疼死。
景幽忽然說:“主人給小幽留個吻痕,小幽就能動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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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卿:“……”
關于吻痕的事,要追溯到和鬼淵在飄香樓分別。
鬼淵和白飛卿不太對盤,他雖不讨厭白飛卿,但也不喜歡。他認為白飛卿是個奸詐,狡猾,詭計多端的人。可礙于對方是沈玉碧的恩人,并且他們還有合作關系,他總不能在正事談完後就趕人,這會顯得他氣量狹小,不能容人。
鬼淵自顧自地喝酒,白飛卿給景幽剝蝦殼。
沈玉碧是個懂禮數的,他自不會幹晾着白飛卿,就沒話找話,“白少俠,這位小公子是……”
白飛卿說:“景幽,我的寵物。”
沈玉碧說:“景公子是魔界的人吧。”
景幽問:“景公子是誰?”
沈玉碧:“……”
白飛卿刮了下景幽的鼻子,“你就是景公子。”
景幽嚼着一只大蝦,嘴太小,還有半條蝦吞不下,他含糊地說:“嗯,我是……景幽,不是景公子。”他“咕嚕”半天,總算把整條蝦都吃掉了,他對沈玉碧說,“你是,嗯,沈玉碧,我認識你。”
沈玉碧說:“能結識景公子是我的榮幸。”
景幽強調,“我是景幽,不是景公子。”
沈玉碧從善如流:“景幽。”
景幽滿意了,笑得很開懷,他指着沈玉碧的脖子問:“那是什麽?”
沈玉碧的脖子上有塊不起眼的紅斑,紅斑周圍有清淺的齒印。
白飛卿替沈玉碧回答了,“那是蚊子咬的。”
景幽疑惑道:“蚊子有牙齒嗎?”他露出自己尖尖的小虎牙,“像小幽這樣的牙齒。”
鬼淵嘲道:“白飛卿,你就這麽騙人的?啧啧,這可不好,你該給孩子灌輸正确的觀念。”
白飛卿說:“我怎麽教導自己的寵物不用你來多言。”
鬼淵才不理會白飛卿,他對景幽說:“小東西,這是吻痕,是我給玉碧留下的。”
景幽問:“什麽是吻痕?”
白飛卿拉着景幽就要走,鬼淵卻不讓他如意。
鬼淵猛地摟住沈玉碧,吻上自己愛人的頸項,吮吸舔咬,這情色的畫面輕松地吸引住了景幽。
景幽目不轉睛地盯着鬼淵和沈玉碧,“你們在玩親親嗎?”
鬼淵說:“親親算什麽,這可是比親親更親密的事兒。”
鬼淵的唇一離了沈玉碧白皙的頸項,方才被他吻過的那片肌膚就現出了淤青,與另一側的紅斑相映成趣。
鬼淵說:“這就是吻痕,是兩個全天下最親密的人的象征。”
沈玉碧給了鬼淵一拳,尴尬又窘迫,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沈玉碧說:“景幽,你別聽他亂說。”
鬼淵捂住被打的眼眶,說:“我可沒亂說,不信你問問你的主人。哦,或許,你可以叫你的主人也給你留下一個吻痕,要是他那麽做的話,就說明他是喜歡你的,要是他拒絕的話,就說明他不喜歡你了。”
景幽“唰”地轉頭,兩眼亮晶晶的,經過僞裝的耳朵和尾巴也藏不住了,一搖一擺的,“主人,小幽要吻痕。”
白飛卿:“……”
白飛卿對鬼淵豎中指,他實在找不到別的途徑來發洩他的郁悶了,。
白飛卿說:“走了,小幽。”
白飛卿召出軒轅劍,把景幽打橫一抱,火速飛往極北雪原。
鬼淵樂不可支,抱着沈玉碧親了好幾口,換回一通暴打。
景幽拽着白飛卿慢慢磨,“主人,小幽要吻痕。”
白飛卿有一種沖回飄香樓把鬼淵碎屍萬段的沖動!
景幽說:“主人最最最喜歡小幽了,所以主人給小幽一個吻痕麽。”
白飛卿說:“你別聽鬼淵的,他不是好人。”
景幽說:“哦,那小幽給主人留一個吻痕嘛,小幽也會哦。”
白飛卿:“……”他和這小家夥真是說不通。
白飛卿說:“小幽,聽話,吻痕是專屬于夫妻的,我們是主仆,不是夫妻。”
“那要怎樣成為夫妻呢?”
“拜堂,成親。”得,兜了一個大圈又繞回來了。
白飛卿怕景幽難過,又加了一句,“即使主人不能和小幽成親,不能給小幽留下吻痕,但主人對小幽的喜歡也不會減少一絲一毫的。”
景幽不依了,撒潑打滾地大鬧:“要吻痕要吻痕,小幽要吻痕!”
白飛卿:“……”
白飛卿一個頭兩個大,可又對景幽毫無辦法,他長長嘆了口氣,說,“好吧,小東西,摘掉你的圍巾。”
景幽興沖沖摘圍巾,可死活打不開那個活結,反倒把圍巾越勒越緊,讓自己喘不上氣了。
白飛卿隔着圍巾親了下景幽,無可奈何地給小家夥把扯成一團麻花的圍巾給摘掉。
靠近極北方,寒氣已重,景幽的圍巾才摘下,他就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景幽小貓小狗似的縮進白飛卿懷裏,“小幽冷。”
白飛卿寵溺地輕斥,“讓你胡鬧。”
景幽撅嘴,“小幽沒有胡鬧。”
白飛卿吻住景幽撅起的小嘴,把他那兩片粉嫩的唇瓣含進自己口中,輕輕地舔了舔,留下一圈紅印子。
景幽樂呵呵地笑,“癢癢的。“
白飛卿親了親景幽的鼻梁,“小家夥想讓主人給你把吻痕留在哪裏呢?”
景幽指了指自己的下巴,“這裏!”
白飛卿捏住景幽的後頸,強迫他擡起頭,咬上了景幽形狀姣好的下巴。小家夥的少年形态帶着點小孩兒特有的嬰兒肥,可下巴卻已呈現出了即将成年的削尖,錐子般紮人。
白飛卿把景幽的下巴尖舔得濕濕的,好像是在做記號,然後他吮吻啃噬,忽輕忽重,讓景幽的呼吸也跟着忽快忽慢。他咬住一點嫩肉,用牙齒輕磨,右手則愛撫着景幽細長的頸子,以免小家夥發冷。
“嗯……主人……”景幽軟軟糯糯地叫着,身體癱成了一灘泥,“主人,小幽,嗯,熱乎乎的。”
白飛卿見火候夠了,就松開景幽,“好了。”
景幽揉揉自己的下巴,眼珠子朝下,可什麽也看不到。白飛卿好笑地用水晶球給景幽當鏡子,“難道主人還會騙你嗎?”
景幽對着水晶球左照照右照照,确定白飛卿的确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吻痕,這才特臭美地把水晶球還給白飛卿。
景幽說:“小幽要這個吻痕一直跟着我。”
白飛卿說:“這可不行。”他一邊說着一邊給景幽圍圍巾,“過幾天它會自動消失的。”
景幽說:“為什麽呢?難道主人對小幽的喜歡是有……嗯,保質……對!保質期嗎?”
白飛卿說:“當然不是,它會消失是自然規律。”
景幽不明白,可他也不用去明白,這些問題都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
景幽舉起胳膊,學了個健美教練炫耀肌肉的動作,“小幽精神百倍,能動了。”
白飛卿說:“好吧,小東西,讓我們去領略一番極北雪原的風光吧。”
景幽說:“好!”
景幽習慣性地跳到白飛卿背上,白飛卿一個不防,再加上景幽那一身厚重的衣物,愣是被自家的小寵物給壓趴下了。
景幽坐在白飛卿的腰上,興致勃勃地說:“走咯!”
白飛卿:“……”
第三十回
凜冽的寒風猶如一把把銳利的冰刀,刮得人面頰生疼。
景幽像一只笨重的北極熊,步履蹒跚地在及膝深的雪地中緩慢挪動。
景幽說:“主人,小幽冷。”
白飛卿給景幽整了整歪到一邊的帽子,小家夥全身都是白白的,幾乎要與這蒼茫的雪原融為一體,唯有那雙眼睛,依舊黑白分明。
白飛卿說:“小幽乖,再堅持一會兒。”
景幽呆呆地說:“哦。”
白飛卿和景幽在雪原漫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