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落的白板可煉化武器的煉化成功率高了10%,并且可以多次煉化,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物。
白飛卿想,這要再不成功他就真的不養武器了,累心。
景幽好奇地打量冶煉鐵器的大鍋爐,咋咋呼呼地說:“哇,好大,火好大。”
白飛卿拎住一個勁兒朝前竄的小家夥的尾巴,說:“這個火可不能吃。”
景幽說:“小幽,不吃。”
白飛卿說:“乖。”
鐵匠NPC說:“一天後提取。”
白飛卿一點頭,轉身出了鐵匠鋪。武器沒了,下不了副本,飛不了天,打不了架,他就好好帶着他家寵物放放風吧。
京城作為八大主城之首,自是熱鬧非凡,繁華無雙。且不論來來往往的各色玩家,就連NPC也鐘愛此地,更有些NPC會隐藏稱號,僞裝成玩家混入人群裏,偷偷給有緣人一個好康的小任務。
白飛卿和景幽走馬觀花地逛完了東西南北四條長街,收獲了諸如泥人,糖畫等小玩意兒數件。
景幽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夥,一路上對什麽都新奇,什麽都想要,纏着白飛卿花了一筆不小的錢買了一堆毫無用處的東西。
白飛卿把比景幽還大的龍形糖畫掰下一塊兒,遞給吵吵鬧鬧的小家夥,“吃吧。”
景幽歡歡喜喜地抱着糖塊,小心翼翼地用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又舔一下,許是嘗到了甜味兒,笑得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三兩下把糖塊給嚼了。
景幽舔了一圈嘴巴周圍的糖漬,說:“還要。”
白飛卿又把龍尾給掰了,這下,糖畫成了一只沒頭沒尾的龍。
景幽吃得津津有味,“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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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卿說:“好吃也不能多吃,不然小幽的牙齒會掉光喲。”
景幽搞怪地龇牙,尖尖的犬齒上還沾着沒融化的黃糖。
白飛卿用帕子給景幽擦嘴擦臉,這小東西也不知怎麽在吃,連額頭上都沾上了糖。
景幽樂呵呵的,舉起被自己啃得坑坑窪窪的龍尾,“主人,吃。”
白飛卿挑剔着那糖塊不堪入目的賣相,但還是在景幽那期盼的目光中一口吞了,甜絲絲的,有點膩。
景幽自覺地伸出手,“主人,擦手。”
白飛卿寵溺地給景幽擦幹淨手上黏膩的糖水,在那雙小手上親一下,“幹淨了。”
景幽自己也在自己手上親一下,“幹淨了,嗯,小幽,是,甜的。”
“那是因為你吃糖了。”
“吃糖了!”
白飛卿暗自好笑,這小東西都快成複讀機了。
景幽忽然“啊”了一聲,指着一個鬼鬼祟祟徘徊在衙門前的人,那人隐藏了ID,白飛卿一時也分不清這是個玩家還是NPC。
景幽說:“怪人。”
那人的确很怪,他駝着背,攏着手,明明穿得厚重卻又瑟瑟縮縮地仿佛很冷,又是焦急又是心虛。
白飛卿是不愛多管閑事的,他壓根沒想搭理那人,但那怪人卻主動迎上了他。
怪人說:“少俠,可否幫我一個忙?”
【系統提示】支線任務,舉手之勞,是否接受。
原來這是個NPC。
白飛卿閑來無事,武器在鐵匠鋪他也不能出主城,索性接了任務。
NPC的ID顯示了:牛二。
牛二說:“我家公子前幾日蒙冤入獄,我家老爺讓我來探望他,但是,我……我膽子小,一進衙門就兩股戰戰,少俠可否替我去一趟衙門?”
白飛卿問:“你家公子所犯何事?”
牛二說:“我家公子沒犯事!”
白飛卿黑線地換了個問法,“那你家公子有什麽冤屈?”
牛二說:“此時說來話長。我家公子名喚沈玉碧,生得一表人才,他與方家小姐方青青是青梅竹馬,自小便定下了婚約。方小姐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出落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追求她的貴公子絡繹不絕。但我家公子私底下和我說過,他對方小姐是兄妹之情,并無非分之想,只是這樁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子不得不從。那方小姐倒是真心喜歡我家公子,成天介地往沈府跑,全無女性該有的矜持。我家公子也是個好脾性的人,他雖然不愛那方小姐,但對她也是極好的。公子說,相攜一生的不一定非要是愛情,親情是更加可靠的。可是,去年年末起,公子忽然變了,他脾氣依然是好的,可對方小姐卻是大不如前了。這個月底,本該是公子和方小姐成婚的日子,兩家人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婚禮,公子則一天比一天焦躁,前幾日,他突然對老爺說他不娶方小姐了!然後,怪事就發生了。”
牛二頓了頓,壓低音量,“沈方兩家是世交,公子這一退婚,是狠狠地落了方家的面子。方家人不服氣,找沈老爺理論,老爺就逼問公子退婚緣由,可公子支支吾吾的,就說是不想和方小姐成婚。方小姐得知此事,哪兒能善罷甘休,她最美的年華全給了我家公子,她自是要一個交代的。于是,方小姐約了我家公子在京郊十裏亭見面,啧,你說怪不怪,她一個女兒家的,怎麽會約那麽一個偏僻的地兒。我家公子對于是否要去赴約很遲疑,他不想給方小姐虛假的希望,可又想把此事好好做個解決,最後,他還是去了。他去得遲,在十裏亭沒見到方小姐,還以為對方是等不到他人就回去了,公子滿懷歉意,打道回府後就寫了一封道歉信送到方家。但是,方家的小厮卻說方小姐并未歸家!之後,公子一回沈府,衙門的人就來了,他們不由分說地扣下公子,說他犯了殺人罪,殺的就是方家小姐!”
第十六回
方小姐死了,死在十裏亭旁的草叢裏,死狀凄慘。她的頭部遭到鈍器的反複打擊,曾經花容月貌的一張臉變得血肉模糊,連人樣兒都沒了,而她的屍體是赤裸的,衣衫成了捆縛她手腳的工具,白皙的身子上多處淤青和劃傷。
仵作驗屍後判定,先奸後殺。
方家是大戶人家,長子在朝為官,在京城地位卓然,他們死了女兒,衙門自是不敢怠慢。在得知沈玉碧和方青青有長亭之約後,立馬把沈玉碧立為嫌疑人緝拿歸案。沈老爺氣急,天天上衙門鬧,可知府就認定了沈玉碧是罪證确鑿,一點兒轉圜餘地都無,在請示過上級後,就判了沈玉碧秋後問斬,草草結案。
白飛卿從牛二處獲取銀票,賄賂牢頭,這才得以進了地牢。
地牢裏陰森森的,走道兩邊的牢房裏都關着犯人,他們有些呆滞無神,有些瘋瘋癫癫,有些歇斯底裏,總之,就沒個正常人。
一只大個兒老鼠從白飛卿腳邊竄過,鑽進一間牢房和犯人搶飯吃,竟是一點也不畏懼人的。
景幽問:“那是什麽?”
白飛卿說:“老鼠。”
“老鼠?”景幽癟癟嘴,“大肥貓,捉,老鼠,嗯,醜醜的,臭臭的。”
白飛卿笑道:“雪球兒可對付不來這麽兇悍的老鼠,它最多抓抓寵物鼠。”
“寵物鼠?”
“嗯,像小幽這樣的,當做寵物養的小老鼠。”
景幽申辯道,“小幽,不是,老鼠!”
白飛卿說:“嗯嗯,小幽是魔寵,是與衆不同。”
景幽:“與衆不同。”
一人一寵走到了最裏間的牢房。
這牢房的安置是有講究的,越外面的,罪行越輕,多半是關個三年五載就能出獄的,而越往裏面,罪行就越發重了,到得最裏邊的幾間牢房,那就是出獄無望和被判了死刑的人了。
沈玉碧就是整個地牢裏唯一一個死刑犯。
沈玉碧身着囚服,披頭散發,從上到下都灰撲撲的,但即便如此,也能依稀瞧出這是個極俊俏的小公子。
沈玉碧蹲在牆角,用稻草杆子在積了厚厚一層污垢的地板上寫寫畫畫。
白飛卿喚道:“沈公子。”
沈玉碧左右環顧一圈,不确定地問:“你是在叫我嗎?”
白飛卿說:“是的。”不然還能有幾個沈公子?!
沈玉碧謹慎地問,“你是誰?”
白飛卿說:“受你家人之托,來探望你。”
沈玉碧一聽就紅了眼圈,“我的父母可好?”
白飛卿說:“令尊和令堂都安好,就是放不下你。”
沈玉碧驀地跪下,長嘆,“孩兒不孝。”
白飛卿忙側過身,避免那沈玉碧沖自己跪着,他可不想平白無故有這麽大一個兒子。
白飛卿問:“那方小姐真是你殺的?”
沈玉碧道:“當然不是!我與青青乃是青梅竹馬,我視她如自己親妹,怎會……怎會對她做那禽獸不如之事!”他咬牙切齒,“若讓我逮了那行兇的畜生,我定要他血債血償!”
白飛卿吐槽,快去給方青青陪葬的人可是你。
沈玉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