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九尾狐花瓶女星18
過了幾個月, 《妖之惑》便在全國影院上映了, 由于顧千凝懷着孕便沒有跟着劇組到處跑路演。
即使是這樣，影片從上映那日起便一路爆火，在人們口口相傳的宣傳下, 即使沒有大肆宣傳，仍然場場爆滿，排片量多到令人側目。
《妖之惑》上映期間, 關于影片的內容更是日日上熱搜, 像什麽#顧千凝 阿顏##阿顏 聶安##阿顏死亡#都曾登頂熱搜第一。
顧千凝雖然沒露面，但她的名字仍然每天都刷爆網絡，每個看完《妖之惑》的人都對她飾演的阿顏驚為天人, 念念不忘。
顧千凝終于憑着這部影片擺脫了花瓶女星、演技黑洞的稱號，看過此片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會再質疑她的演技, 無數人因此對她路轉粉，她的微博粉絲一下子陡增了幾倍。
各種廣告代言、大牌電影女主角紛紛找上了她的經紀人, lisa簡直做夢都要笑醒, 要是換做以前, 她想都不敢想顧千凝會有這一天。
無奈顧千凝吩咐過說自己近期要安心養胎，讓她幫忙推掉所有的邀約。
即便lisa再想，也不得不萬分不舍地按顧千凝說的, 将所有邀約都推掉了。
時間又過了幾個月，離顧千凝的預産期越來越近, 柯景成幾乎是晝夜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以防她突然發動。
這天, 顧千凝接到了金鶴電影節主辦方的電話，恭喜她入圍了年度最佳女主角提名，邀請她出席金鶴電影節頒獎典禮。
柯景成在一旁聽到便急匆匆擺手想要她拒絕，且不說她頂着這麽大的肚子會有多辛苦，光是想到可能又會碰到言子恺他就一肚子悶氣。
可顧千凝根本不聽他的，欣然接受了金鶴電影節的邀請，柯景成因此生了好一會的悶氣。
好不容易哄的柯景成氣消，等他離開後，顧千凝召喚出了小愛，問她：“我可不可以選擇哪天離開？”
“當然可以，離開時間完全由你決定！”小愛這樣回答她。
“嗯，知道了。”
顧千凝了然地說道，仿佛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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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着身體的強烈不适給自己化了個無比精致的妝，她想着既然是最後一次亮相，那一定要美美的。
終于到了萬衆期待的頒獎禮現場，顧千凝這次挑了一件鮮豔的玫瑰紅長裙，斜肩的設計，露出完美的肩部曲線和白皙纖細的鎖骨，鮮藕般白嫩的手臂撫在圓潤突起的小腹上，胸前的薄布被高高的撐起，隐約能看到裏面绮麗的風光。
長長的卷發輕輕绾在一側，垂下的發絲給她本就妩媚絕美的臉添了幾分風情，潋滟生波的眼眸在纖長卷翹的羽睫下顯的愈發魅惑，小巧的鼻子微微翹起，飽滿的紅唇嬌豔欲滴。
雖然懷有身孕，但她的美豔絲毫不曾受到影響，反而因為多了一層柔和的光輝而變的更加迷人。
從紅毯上下來那刻，所有的閃光燈便齊齊對準了她，她對着人群嫣然一笑，瞬間奪走了不少人的呼吸。
柯景成小心翼翼地攙扶着顧千凝進入頒獎禮晚會現場，言子恺比他們早到一些，他看着前排顧千凝熟悉的背影，心裏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麽久沒見，她似乎圓潤了一些，想必柯景成把她照顧的很好吧，想到這裏，言子恺自嘲地笑了笑，逼迫自己不再去看她。
言子恺不負衆望憑借《妖之惑》斬獲了金鶴最佳導演獎，主持人請他上臺發表獲獎感言。
在衆人欽羨的眼光中，他慢慢登上了舞臺，臺下掌聲雷動，他沉默了幾秒，低沉的聲音從話筒傳出：
“很高興大家能喜歡《妖之惑》這部電影，當初決定拍它是因為我很喜歡這個故事，這個故事總令我想到一個人，一段往事。
只不過故事裏的聶安比我幸運，即使他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裏，但阿顏對他的愛是真真切切的。
說了些不相關的事，言歸正傳，首先我要感謝能寫出這麽好故事的原著作者——阿古，感謝你賦予了這些人物性格和生命，其次我要感謝我的制作團隊和所有參與的演員們，拍攝的這些時日你們辛苦了，很高興可以和你們一起共事。
我還要要感謝一個人，她是我們影片的靈魂，沒有她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她是影片的女主角——顧千凝小姐，謝謝你，給了我以及所有觀衆一段這麽難忘的回憶。
最後，再次感謝所有喜歡《妖之惑》的觀衆。”
說完言子恺深深地望了臺下一眼，朝大家鞠了一躬後便在一片掌聲雷動中拿着獎杯走下了舞臺。
頒完了最佳導演獎後下一個揭曉的就是最佳女主角獎。
當頒獎嘉賓大聲地念出“顧千凝”三個字時，全場歡呼不止。
随後她便在柯景成的攙扶下，緩緩走上了舞臺。
頒獎儀式在網絡上同步直播着，當顧千凝的身影出現在舞臺時，節目的彈幕刷出了今晚的最高紀錄。
屏幕上滿是“女神好美啊！”“恭喜千凝喜提影後！”“66666”“這也太美了吧！”之類的彈幕，密密麻麻将顧千凝的身影徹底淹沒。
顧千凝落落大方地接過獎杯，從頒獎嘉賓手上拿起話筒時，她輕輕蹙了一下眉，雖然動作幅度很小，但仍然被部分細心網友發現了。
不過很快她便恢複了正常，用嬌柔的聲音緩緩說着：
“很高興有生之年可以拿到最佳女演員這個獎項，我知道以前的我演技方面有很多不足，但我也知道今天我是憑借實力得到的這個殊榮，我受之無愧。
感謝言導力排衆議從這麽多人中選中了我，感謝制作團隊裏的每一個辛勤付出的工作人員，感謝呂老師在戲裏戲外給了我很多幫助，感謝合作過的每一個演員，感謝每一個抨擊過我的人，這所有的一切成就了我。”
說到這裏，顧千凝表情開始有些吃力，只見她面色越來越蒼白，握着獎杯的手攥的發白，有眼尖的網友還看到她頭上似乎冒出了一些細碎的汗珠。
“怎麽回事？顧千凝是不是不舒服？”
“我怎麽感覺她要生了。”
“不會吧……這麽刺激？”
彈幕在熱切的讨論着顧千凝的異常情況，密切關注臺上的柯景成早已發覺情況不對，但他又不好直接沖上去，只能在臺下幹着急。
顧千凝緩了緩，繼續說道：
“花開的再好，終究有凋零的一天，沒有什麽是永垂不朽的，而我這個人，執念永恒的美好，也希望在所有人心裏，我永遠能定格在最好的時刻。
所以，我将會無限期退出娛樂圈……希望大家……”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顧千凝面色已經蒼白如紙，強烈的疼痛讓她險些站不穩，突然她□□湧出一大癱透明色的液體，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臺上。
彈幕瘋狂在刷着：
“卧槽，這是破羊水了！”
“要生了！”
“天哪！這是要直播生産嗎，太雞兒刺激了吧！”
柯景成再也顧不上什麽了，他飛奔向舞臺，和他幾乎同時沖過去的還有兩道身影，一個是呂泓文，另一個是言子恺。
頒獎禮節目組也因為這個突發情況臨時掐斷了直播，已經黑掉的屏幕上仍然在源源不斷地刷着彈幕：
“oh my god！告訴我我沒有看錯，剛剛呂影帝和言子恺都沖了上去嗎？？？？”
“有人看到言導急到變形的臉嗎？看來之前的八卦是真的，他是真的愛顧千凝啊！！”
“呂影帝藏的好深啊！隐狼無誤了！”
“不會生在臺上吧？這特麽的太驚悚了……”
在現場陣陣驚呼聲和手忙腳亂中，顧千凝終于被三個男人合力擡上了救護車，他們三人都堅持要跟去醫院。
一到醫院，顧千凝便被推進了産房，三個引人矚目的大男人在産房外面等的心急如焚。
最急的要數柯景成了，如果早知道顧千凝會提前發動，他說什麽也不會讓她去頒獎禮的，剛剛顧千凝在臺上暈倒時他吓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個戴着口罩的白大褂醫生走了出來，神情嚴肅地對他們說道：“哪位是産婦家屬，産婦難産，需要簽署知情同意書。”
“我是，我是！”柯景成心髒緊縮成一團，極力壓抑着情緒說道。
呂泓文聽到“難産”二字面色微變，他取下手上平日帶着的佛珠，緊緊握在手裏。
言子恺表面看似鎮定，但他內心早已在劇烈地顫抖了，心頭被一股強烈的不安占據。
柯景成拿着簽字筆的手一直在抖，他心裏滿滿都是恐懼，一開口便帶了哽咽：“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保大人！不管要花多少錢，一定要保住大人！”
直至簽完字他腦袋都是懵的，呂泓文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病房外随處可聽到産婦呼天搶地的疼痛聲，中途不斷有設備、血袋運輸進病房，裏面的醫務人員進進出出，表情都匆忙且焦急。
空氣中迷茫着消毒液和血液混合的味道，難怪人說生孩子仿佛去了一趟鬼門關。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病房的門緩緩開啓，主刀醫生神情憐憫地走過來，對他們三個說道：“生了，是個女兒，只是産婦……”
他還沒說道柯景成就不顧一切地沖進了産房，他吓的心髒都要停了，他多麽怕從此再也見不到顧千凝顧盼生姿的眉眼，那他要怎麽活下去？
好在顧千凝安好的躺在床上，只是神情極度虛弱，她見到柯景成，緩緩說道：“你來了？”
“嗯，我來了！千凝你別怕，不管有什麽事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柯景成緊緊握着她的手，生怕一放開她便會消失。
“男孩還是女孩？”顧千凝虛弱地問道。
“醫生說是女兒，我抱來給你看看好嗎？”柯景成殷勤地說道。
顧千凝點了點頭。
沒多久柯景成從護士手裏把孩子抱了過來，小小的粉粉的，臉皺成一團。
柯景成将孩子貼到顧千凝懷裏，溫柔說道：“真像你，以後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顧千凝無力地笑了笑，柔聲說道：“以後可就拜托你了。”
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柯景成反應劇烈：“呸呸呸，什麽拜托我，她就是我柯景成的女兒，我會和你一起把她養大。”
柯景成着重咬着“和你”兩個字，仿佛一種締約。
“嗯。”顧千凝輕聲回應。
柯景成心裏還是不踏實，他又說道：“千凝，答應我，出院後就立刻和我完婚，好不好？”
“好。”顧千凝閉着眼，輕輕說道。
就在柯景成以為她太累了需要休息時，顧千凝突然開口：“能幫我把言子恺叫進來嗎？我有些話想對他說。”
柯景成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不想令顧千凝失望，轉身出去叫了言子恺。
言子恺眼神裏寫滿了數不清的疑惑，他不知道顧千凝為什麽會叫他進去，她明明說過和他再無拖欠，兩不相幹。
當他進病房看到面容蒼白，笑的極其虛弱的顧千凝時，他的心仿佛被人插了一刀，胸口隐隐作痛。
顧千凝看到言子恺進來了，用盡僅剩不多的力氣，将身邊的嬰兒遞給他，柔聲說道：“抱抱她吧。”
言子恺笨拙地抱起襁褓中的嬰兒，奇怪的是原本啼哭不止的嬰兒一到他懷裏變停止了哭泣，小嘴一張一合，似乎餓了。
顧千凝将他喚到跟前，氣若游絲在他耳邊說道：“言子恺，這是我們的孩子。”
說完顧千凝望着他，嘴角極力扯出一抹微笑。
這時旁邊的心跳監控器發出尖銳的鳴叫，外面的護士聞聲趕了進來，大聲喊着醫生。
言子恺還沒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便被一群匆匆入內的醫生擠到了一旁，他腦袋裏一片空白，似乎在艱難的消化顧千凝剛剛的話語。
她說，這是他們的孩子。
這竟然是他和顧千凝……的孩子？
他在心裏怨恨了那麽久，嫉妒了那麽久，甚至還一直用刻薄的言語去傷害她羞辱她。
得知真相的這一刻他後悔的簡直想殺了自己！
言子恺兀自陷入了情緒的漩渦，此刻身旁嬰兒的哭聲，儀器的蜂鳴聲，醫生緊迫的呼聲……所有的一切都像隔着一層毛玻璃，遙遠而不真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聽到醫生冷漠地聲音：“通知家屬，201床産婦産後大出血，搶救無效身亡。”
被護士告知噩耗時，呂泓文手裏的佛珠驟然斷開，晶瑩剔透的珠子跌落了一地……
而柯景成則面色駭人地沖進了産房，只見他雙目猩紅，有如受傷的野獸，那種絕望和悲恸是許多人一輩子也未曾見過的。
言子恺則一臉麻木的站在顧千凝的病床邊，看着周圍人來人往，大腦卻一片空白，那一刻他喪失了全部的思考能力。
此刻小愛和嬰夜的影像懸浮在病床上方，雖然在顧千凝死亡的那一刻，三個男人的好感度都同時達到了100，但看着悲恸哀嚎的柯景成和受創過度的言子恺，小愛卻開心不起來。
“殿主大人，你不會舍不得嗎？”小愛難過地問道。
“我從未動過情，又怎會不舍？”嬰夜淡淡地回答。
“可……可是，他們都這麽愛你。”
“他們只不過是因為得不到罷了，如若我真的與某位攜手共度一生，誰能保證在歲月無情的摧殘和幾十年柴米油鹽的消耗下，他還能和我恩愛如初呢，所以在最好的時機離開才能成為他們心中經久不衰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嬰夜聲音平靜的沒有波瀾。
小愛聽完她的一番話，陷入了沉思中，她感覺自己對愛情的理解又多了幾分。
顧千凝因難産去世的新聞很快傳遍了全網，她的粉絲一片哀恸，不敢相信這麽美豔鮮活的女人竟然就這樣離去了……
她在拿到最佳女主角時宣布退出娛樂圈的那番話此刻聽起來格外應景：
“花開的再好，終究有凋零的一天，沒有什麽是永垂不朽的，而我這個人，執念永恒的美好，也希望在所有人心裏，我永遠能定格在最好的時刻。”
她做到了，她在所有喜歡她的人心中永遠定格在妩媚又靈動的阿顏輕笑的那一刻，她的一颦一笑，千嬌百媚将永遠被人銘記。
柯景成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堅持要将顧千凝的骨灰葬進柯家的祖墳，并且抱着她的牌位舉行了冥婚。
“千凝，我實現了你曾經想嫁給我的夢想，你現在成了名正言順的柯太太，你看到了嗎？你不再是孤身一人，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黃泉冰冷，你等等我可好？”柯景成抱着牌位哭的泣不成聲。
在場所有人無不淚目。
柯景成最終還是将孩子給了言子恺，畢竟他才是孩子真正的父親。
言子恺給這個和顧千凝長相七分相似的女嬰取名“言念凝”，把她緊緊抱在懷裏那刻，他突然想起了顧千凝曾經說過的話：這個孩子是給所有愛過的人的一份珍貴禮物。
可是我根本不想要什麽禮物。
我只想要你。
至于呂泓文，他就這樣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裏長達一年之久，再次複出時，他剃掉了他标志性的小胡子。
當記者問他為什麽突然改變形象時，呂泓文表情突然變的溫柔起來，他用充滿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因為有個人曾經說過，有胡子接吻會刺。”
說完他目光望向遙遠的地方，眼神帶着數不盡的懷緬和哀傷。
看完小愛傳送的這些影像資料，與言子恺，柯景成，呂泓文的過往回憶像幻燈片一樣，飛快閃現在她眼前，嬰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去下個世界吧。”
“你真的絲毫不留戀？即使他們三個都為了你終身未娶。”小愛激烈地問道。
“這終究不是我的世界，我也從來都不是顧千凝，我們走吧。”
嬰夜話音剛落，一幅畫面便出現在她眼前。
在一個昏暗的會所裏，一群人正忘情的狂歡着，每個衣冠楚楚男人腳下都匍匐着一個穿着性感暴.露的女人。
她們谄媚地跪在地上，将屁股撅的高高的，似乎很享受被奴役的滋味。
角落裏一個面容精致如畫的嬌小女人滿臉異樣的潮.紅，她的身子一直在不斷顫抖着。
她緊緊抓着身邊一位俊朗男人的腳踝，凄聲哭喊道：“子骁，求求你救救我！我是你老婆，你不要把我換給別人！我會被他們玩死的，求求你了！”
話音未落，她就被一個面容陰鸷帶着極重戾氣的男子狠狠扯住頭發，男子沙啞低沉的聲音仿佛噩夢：“能陪老子是你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很快嬌小女人便被男子拖走，而先前被她抓着腳踝的俊朗男子連眸都未曾擡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