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頭,吃了沈哲南夾過來的餃子,慢慢嚼着,最後拿了一枚硬幣出來,無言一笑。
沈哲南把硬幣拿了過來,揣在口袋裏,笑着說:“兒童節禮物。”
“來,凡哥,兒童節快樂。”沈哲南站了起來,遠遠跟凡哥碰了一個杯。
“好,我們有請沈哲南小朋友給我們唱首歌。”凡哥說,他看着沈哲南。
沈哲南是真不想唱,可今天他又不好推辭。他很少唱歌,少數幾個人聽過,凡哥就是那個少數人中的一個,他在凡哥身邊耳濡目染,自然也是懂一些的。
“唱吧,南哥。”一雙雙期待的眼。
沈哲南最後看了眼顧決,顧決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确實想聽,可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私心想自己一個人聽。
沈哲南最後還是唱了歌,這首歌和他整個人的風格反差很大,這歌的節奏偏慢,極為深情,像是從遠方而來,寂寞而孤傲,又暗藏着希望,像是一個少年人追逐的赤子之心。沈哲南唱歌的時候很專注,他眼神溫柔地看着顧決,像是唱給他一個人。
這首歌,他沒有聽過。後來才知道,是凡哥的歌,沈哲南幫着填的詞。
一首歌下來,大家靜靜聽着,他們第一次見這麽深情的沈哲南,他們見過各種各樣的沈哲南,唯獨深情款款沒有見過。顧決見過,沈哲南深情而妖孽的樣子,一次一次靠近他的心,最後長住不走。
這一晚上,醉倒一片,最後剩白叔和顧決,寒天三個人收拾殘局,陸陸續續叫車把人弄回去以後,就剩下了凡哥跟沈哲南,兩個人一塊躺在沙發上。
顧決跟寒天一塊把凡哥扶上了樓,又開始扶沈哲南,把人扔到床上,沈哲南就勾住了顧決的腰,他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他連手帶腳的把人纏住,很清晰的喊了一聲:“決。”
顧決迅速掙開,他費了不少力掙脫沈哲南,寒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去了,他下樓送了一下寒天離開。
他們之間沒有什麽交流,雖說認識了挺長時間。寒天是個極為聰明的人,他也是寒家的少爺,年紀輕輕就做了警官。這個年紀,他卻已經獨當一面,在不同勢力間周旋,而這樣優秀的一個人,卻心甘情願的低下頭,認認真真喊沈哲南一聲“哥”。
“他很喜歡你。”寒天看着顧決,“他以前不像現在這樣,他以前藏得住情緒,可在你被綁架那天,他真的失控了,為了你,他要退出黑鷹,他願意開罪寒家。可這些,他肯定不會告訴你,只要威脅到你,他就要不惜一切去鏟除,哪怕身上再多幾個窟窿。”
寒天看着分外平靜,繼續說道:“我很不喜歡你在他身邊,他明明是一個很強大的人,可現在,你來了,再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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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決微微一點頭,淡漠疏遠,冷清的音色中帶着堅毅。
“他是我的神啊。”顧決說。
寒天一怔,他看着顧決,或許他錯了,有了顧決的沈哲南可能會更加強大吧。
顧決記得沈哲南曾經問過他,他是誰?他笑着看着安靜的睡顏:“我只要你做我的神啊。”
那麽多的人喊他顧神,可他不想要做什麽神,他只要沈哲南,他心裏的神。
……
六月末。
沈哲南雖說課逃不少,可在最後這個月,他的學神男朋友給他的惡補了一星期,竟然一科沒挂。
他想高興一下,可他帥帥的男朋友就登上了飛機,飛向了太平洋的西岸,他連個送機的機會都沒有,這麽果決的人就是他的決,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說走就走。
這一走,他苦嘗了兩個月的思念之苦,他體驗了把什麽叫異地戀,他們家的老沈也抛棄了他,待在老家陪老爹,沒有打算陪兒子的想法。
沈哲南帶着柯北逛遍了中國的名山大川,最後把人送到學校,讓他安心準備高考,又窩回了他的老窩。
黑衣。
沈哲南去彩吧談了一筆生意,彩吧實際上是一個同□□,他在彩吧看到白蘇的時候,猛然想起,他第一次見許夜的時候,也是在彩吧。
許夜來黑衣上班的時間一周只有三個晚上,沈哲南從沒有克扣他的工資,倒是那幾個高中生,他讓他們做了兩個月才放人。今年暑假的時候,還來打暑假工。
S大和理工大的學生都回家了,黑衣的生意就沒上學時候那麽好,客人大多是附近的上班族,累了來黑衣消遣一下。
黑衣依舊是清一色的男,沈哲南的酒吧鬧事的不多,但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盡量不招女性,酒吧不是一個特別安全的工作環境。
終于,在猴子不屑的努力之下,追到了隔壁理工大的一個女生,張靜。黑衣衆漢羨慕不已,誰也不知道猴子追了快一年人家才同意的。
張靜性格開朗,面容清秀,不是出挑的美女,但性格好,來了黑衣幾次,就跟大家打成一片了。她起先是看中的是猴子的身高,現在在一起了,她本來沒覺得自己矮,每次跟猴子在一塊,她就郁悶得不行。
猴子交女朋友了,白叔最高興,終于有個姑娘能幫幫他做一些細心的活,緩解了一下黑衣的粗糙度。而張靜日常感嘆,她居然成了黑衣的免費苦力。
……
作者有話要說:
顧神那麽驕傲自持的一個人啊
不長眼啊
27、白菜拱豬
黑衣。
沈哲南從未如此愛過開學,開學意味着什麽,除了黑衣會迎來一波新的客人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想了兩個月的人終于知道回國了。
顧決在上課的前一天下午到了S市,不太愉快的是,他一下飛機,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在機場的大廳,沈哲南帶着鴨舌帽和口罩,他靠在一根柱子旁邊,穿着白色簡單T恤,黑色的布褲,一雙在普通不過的低調布鞋,身形高挑挺拔。
他看着顧決出來,顧決背着包,拉着行李箱,從側面看的時候,身形清瘦削薄。兩個月不見,他感覺這人好像瘦了一圈,皮膚也白了些。
顧決沒認出他來,坐在大廳裏等着,也沒給他打電話,顧決有個習慣,約好的時間他給別人晚十分鐘,自己提前到,照顧到別人。他每次都沒有戳穿,這次也一樣,沈哲南悄悄坐在顧決後面那排陪他一起等着。
他強忍着上去抱一抱他的沖動,在後面看着他,顧決無論什麽都坐的很直,這種習慣是打小就有的。坐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大概是有些疲憊了,顧決用手撐腦袋撐了一會,靠着椅背閉上了眼睛。
沈哲南上前,用手輕輕蓋住了顧決的眼睛,十分鐘他好像等不起了,他想抱抱他,想帶他回家。
他看到顧決唇角輕輕勾起的笑容,柔聲說:“跟我回家吧。”
“嗯。”睜開眼看到沈哲南的裝束,笑了笑,他剛剛真的沒有認出來。
沈哲南拉着他的行李箱,一手握着顧決的手,機場有許多人側目,顧決輕輕回握,讓他無比安心。沈哲南今天開過來的車是黑衣裏最低調的一輛,沒有改裝,沒有那麽張狂。
“咳咳……”顧決連着咳嗽了幾聲,眼角微微泛紅,有些難受。
沈哲南摘了口罩和帽子,他把顧決的臉轉過來,他在顧決額頭上親了一下,溫度倒是正常,問:“感冒了?”
“有點。”顧決點頭。
“看着不像一天兩天,在那邊感冒的?多久了?你最好別騙我,我已經擔心了。”沈哲南發動車,開得很快。
“有一種人很少感冒,一感冒就挺難好全,時間可能有點長,我媽說的。”顧決說。
“正好你就是這種。”沈哲南開車一直不太穩,他的這種不穩都是他開得過快給人造成的心理影響,技術不容懷疑。
“你……開慢點,下着雨呢。”
“哦……哦,好。”沈哲南減速下來,他看着顧決靠在椅背上淺眠,“卧槽!”
車子突然一剎車,顧決驚醒,看到沈哲南頭磕在方向盤上,沈哲南差點撞到護欄,差一點就直接沖到下面的河裏了。
“下車!我來開。”顧決皺着眉頭看着從方向盤上擡起頭的人,他拉開車門就下了車,這外頭在下着大雨,沈哲南立馬下車,跟顧決換了個位置。
“你剛剛在想什麽?開哪兒去了,這是鬧着玩嗎?”顧決看着沈哲南額頭上的紅印。
“我……走神了。”
顧決悶着一路不跟沈哲南說話,沈哲南苦巴巴地看着他,他發誓,他以前從來沒這樣過,他就想看看顧決,可能看久了……
花苑小區。
顧決沉着臉,本來就挺累,病還沒好,面色有些蒼白,嘴唇都沒有什麽血色。
兩個人一進門,顧決看着沈哲南額頭上那塊紅印,伸手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