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別畏畏縮縮地就好像做了壞事一樣。浪費我時間。”
“……”
在老天荒走後，姑娘關上門後，撕下臉上的□□。她将□□放到水中，不一會兒□□就消融在水中。
“真是傻子。”此人不是姑娘，而是風忘戴上□□。他喬裝打扮成姑娘，果真就蒙混過關了。他不是不敢說話，而是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暴露了他是男人的身份。
他剛想脫下身上的女裝，又有人破門而入了。
“為了早日抓到壞人，我、我剛剛太沖動了，一時冒犯了姑娘。是我太過于魯莽了，讓你擔驚受怕了。對不起，我常年混跡軍伍，粗糙慣了，一時忽略了禮儀。姑娘，這是我賠禮道歉的禮物，請你收下。”
老天荒走而複返。門外是老天荒帶着一大批禁軍，憑借風忘一己之力是打不過的。老天荒站在門檻處，手提着禮物。
此時，風忘已經把□□泡在水裏給化掉了。他尴尬地想立刻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他實在沒辦法，只得用長袖捂住臉，得虧沒有來得及脫去女裝。
“瞧我，都忘了女孩子容易害羞。姑娘，你肯定是不好意思來拿禮物吧。這樣，姑娘我給你送過來。”老天荒一步步朝着風忘走過去。
風忘用衣袖蒙住半張臉，露出一雙大眼睛，眼見老天荒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焦急萬分。他後退兩步。
“姑娘，給你。”老天荒站在風忘面前，舉着禮物要遞給他。
老天荒見他一直不動，“哎，姑娘，你這眼睛好像變得更大更水靈了啊。”
老天荒往前走一步，風忘就只得向後退一步。
“姑娘，你怎麽不說話？”
風忘哪裏是不想說，是不能說話。他只學過如何易容之術，卻沒學變聲之術。他只要一開口，老天荒必定發現他不是女子，身份就暴露了。
“我懂了，姑娘你是啞巴，對不對？怪我，怪我，太粗心了。對不起，姑娘。”老天荒高高舉着禮物，風忘一直不伸手。
“姑娘，你這也太害羞了。別不好意思，這是我負荊請罪的。我剛剛吓到你了，我來道歉的。請你務必收下。”
風忘內心：我*你**，**，快走。你個***。
老天荒見姑娘如此羞澀，只好上前挪動。只是他走一步，風忘就後退一步。直到風忘身子抵到牆，退無可退。
風忘內心：老天荒，你個***，****。
老天荒自己拆開包裝，裏面就是一支小巧玲珑的珍珠簪子。他一只大手捏住簪子，輕輕別在風忘的發髻上。他心滿意足地說道：“禮物我送到你，你得原諒我的粗魯行為了。我走了，姑娘，後會有期。”
他笑着走出去，領着禁軍就繼續去搜捕了。
風忘放下手，紅着脖子扯着嗓子眼叫罵道：“***，老天荒，我*******。受此大辱，我******你。你這個******，我必定把你*******。”他從頭上扯下簪子，狠狠丢在地上，不解氣地踩上幾腳。
自從上次他身份被發現後，便立刻讓淩芳齋的人先隐匿一段時間，這才免得淩芳齋實力得以保存。他也躲在此處，白天帶上□□易容成孤女，暫時躲避。等到合适的時候，就出京。眼下，京中搜查得這般嚴實，他只得提前出城。
夜幕降臨，他收拾好東西，将包裹放在桌子上。他畫好妝容，打扮成女人模樣，打算現在就出城。
老天荒揣着桂花糕就不請自來了，“姑娘，你餓不餓？”
風忘：“……”
老天荒将桂花糕硬塞到他手裏，“姑娘，你這是？”他看到桌子上被收拾好的包裹，“噢，我懂了，姑娘，是不是房東趕你走？你一個人又不會說話，無處可去。你真可憐，好可憐啊。這樣，我在京城中有一處小宅子，你搬去住吧。你放心我是好人，我平日都在宮裏當值，都睡在值班室。那宅子就只有我母親和一個下人。”
老天荒怕姑娘不好意思，自己扛起桌子上的包裹就往出走。
那包裹裏有着風忘很重要的東西，他不得不追出去要拿包裹回來。豈料，老天荒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部下都守在門外。
呼啦啦一群人，他們就看到老天荒扛着包裹出來，後面跟着羞澀而沉默的姑娘。
風忘內心：****，我****你，你是不是*********。我***你***！！！！
女官戴毓
萍鄉，日暮。
女官對比畫像，挨家挨戶地搜查。
手底下的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大人，天都黑了，明日再來巡查吧。”
女官戴毓義正言辭地說道：“今日事今日畢。”
手底下的人動也不動，就叉着腰打着哈欠說：“都一天啦，大家都累了。大人，你怎麽不體恤我們呢。”
女官戴毓看着他們說道：“等找到如意，就休息。”
手底下的人唱反調：“那得等到何年馬月，中書令的人說在萍鄉就在萍鄉麽，說不定那如意逃竄到別處去了。不如就散了吧，大家各回各家。”
戴毓說：“本官下令，繼續搜捕。如有抗令，扣除當月俸祿。”
一陣竊竊私語，“芝麻大點的小官就如此蠻橫不講理，不就是扣除這個月的俸祿嗎，反正也沒多少，還不如就散了。她就是要壓榨我們，讓上面的人滿意，好給她加官進爵。”大家夥一拍即合，都紛紛離開了。
戴毓嘆息，“你們怎麽如此不成器，抓個人這麽沒有耐心。”她一邊搖頭，一邊打開畫像，繼續完成任務。
還沒到晚上，她就只剩一個人。這麽多年，她也習慣了。官職雖小，不敢亵渎，她認認真真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戴毓腦子笨得很，就是認準死理，做好每一次的任務。上面交代什麽，她就老老實實做什麽。這麽多年，她沒有立下什麽汗馬功勞，更加沒有加官進爵。她還是那個萍鄉的小官，是那個不忘初心的女官戴毓。
天色漸晚，她還是忙碌着搜找如意。灰蒙蒙的天，她在微弱的光下走着。前方不遠處就是一處孤寂的墳地，她須得跨過墳地，才會抵達下一個村莊。萍鄉不大，卻在零零散散的駐紮十幾個村莊。然而，這十幾個村莊，她都走遍了。這些年，她為了萍鄉嘔心瀝血，委實做了不少實事，在萍鄉頗有好評。
深夜，她顧不上腳底的辛勞，逐家逐戶地敲門。
“你好，有人在嗎？”
她見無人開門，只得提高音量，“你好，有人在嗎？”
吱呀之聲，門被打開，“是戴大人啊，深夜來此，是有事嗎？”頭發鬓白的老爺爺極力邀請戴毓進屋坐。
戴毓舉起畫像，“你可曾見過畫中的人，她叫如意，是朝廷要抓的犯人。”
老爺爺眼神不好，只得拿起畫湊上去看，“我好像沒有見過啊。”
戴毓拿回畫小心卷起來，“那就打擾了，你好生歇息吧。”
老爺爺扯住她的衣袖，“大人，天色太晚了，不如就在此處休息一晚吧。我是知道大人的，大人盡心盡力做事，可是也得注意勞逸結合，不能傷了身子。這樣，大人在此處休息，我願意替大人去問附近的村民。”
戴毓說道：“無礙。我自己可以，我是官，抓住壞人是我的責任。”
老爺爺眼見攔不住她，只得松手。他雙眼噙淚，“您可真是好官，感謝上蒼，讓萍鄉有您的庇佑。”
戴毓默默地走了，繼續去找人。
整整一天一夜，她都在敲門與詢問的過程中。然而，她還在拖着疲憊的身軀，繼續做這件事。
“大人！”
戴毓還沒走進這個村子，就看到村門口一堆人站着。
“大人，我們都知道了。我們自己搜查了自己的村子，沒有找到如意。但是我們願意助大人一臂之力，找出如意。”
遠處，烏泱泱的人群走來，“大人，我們幫您。人多力量大，我們這麽多人，遲早将那個如意找出來。”
戴毓看着他們，欣慰地說道：“謝謝你們。”
浩浩蕩蕩的人群中，戴毓昨晚遇到的那個老爺爺也在其中。他花白的頭發，爬滿皺紋的臉上露出笑容，“是我們要謝謝大人，這麽多年為萍鄉所做的一切。要不是大人不顧其他官員的勸阻，執意找到我被污蔑偷竊的罪名，恐怕那些不負責任的官員就要讓我背負上晚節不保的罪名。是大人，是您不管案件大小，都力求真相，才讓我們萍鄉這麽多年平平安安，沒有一個冤假錯案。”
戴毓作揖稱謝：“有勞大家了。”
第二天子時，如意被找到了。
位卑未敢忘憂國。有些官員稱霸朝野，屍位素餐；有些官員碌碌無為，空度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