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傷口，讓心口不再淌血，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事，星鬥。”
這一刻，戰星鬥明白了，河漢用自己的心頭血救了自己一命。她感動地說道：“謝謝你，阿蠻子。”
河漢無力地躺下，“星鬥，我有些困了，想睡一覺。”
戰星鬥伸手摸到他心口處，“你這傷口要不要包紮一下？”
河漢搖頭：“不用，我睡會兒就好了。”
戰星鬥內疚地說道：“對不起，阿蠻子，是我不好，我說話不算數，還是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傷了。”
河漢用幹澀的聲音說道：“星鬥，我不怪你，能保護到你，我很歡喜。”說完，他再也禁受不住疼痛，昏昏沉沉地睡去。
戰星鬥小心翼翼地揭開他心口處的手帕，想要替他包紮一下，沒想到他的傷口自動愈合了。她拿來被子，替河漢蓋上。
她滿是愧疚地看着河漢，心疼地說道：“對不起。”
她忽然想到清宴是被宮裏人傳遞消息的，那麽那個人必定還在宮裏，那人知道河漢是鲛人，這是不利于河漢的。她想要去找到這個宮人，怎奈何她的手被河漢握住，“也罷，我先陪你吧。揪住那個人的事以後再說吧。”
戰星鬥脫去藍色外袍，躺在河漢身側。她伸手攬住河漢，兩個人一起入眠。
深夜，河漢醒來，就看到自己枕在星鬥的手臂上。他小心地擡起頭，調好睡姿，讓星鬥睡得舒服點。他怕自己頭枕得星鬥的手酸了，便輕輕按揉星鬥的手。
他笑着将星鬥攬入懷中，心中竊喜：果然最後還是自己配着星鬥。他嘴角上揚，眉眼含笑燦若桃花。受點傷流點血算什麽，星鬥是自己的就行了。他心滿意足地掖了掖被角。
一想到星鬥是自己一個人的了，河漢激動得一晚睡不着，他整夜地看着星鬥。
翌日，戰星鬥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雙明媚而水靈的大眼睛緊緊注視自己，“阿蠻子，你怎麽醒得這麽早，你還受着傷，多睡會兒吧。”
河漢正為她關心自己而喜滋滋，軟糯地說道：“星鬥，我不困，就想看着你。”
戰星鬥坐起身，伸了伸懶腰，“你還是要多休息的。這幾日你就安心躺着吧。”她下床取來河漢的上衣，“你穿上吧，別受涼了。”
河漢□□胸膛，心口處的傷疤只留下粉粉的細線般的痕跡，基本是痊愈了。他接過上衣聽話地穿上。
清宴已死，線索也就斷了。戰星鬥囑咐宮人道：“将他好生安葬吧。”她憂心忡忡地看着清宴的遺體被擡下去。
河漢擋在她身前，不讓她繼續看清宴，“星鬥，你怎麽皺眉了？”他伸手就要撫平星鬥眉眼間的愁緒。
戰星鬥小聲地說道：“宮裏人告訴清宴你的身份，你現在很危險。咱們需要找出那個宮人，否則他四處傳播你是鲛人，那些觊觎你心頭血的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我怕那些人會傷害你，我怕有一天我保護不了你。你不知道人性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
河漢天真地笑着說道：“我不怕，星鬥，我能在你身邊，我就很安全。”
戰星鬥惆悵地說道：“若是有一天我死了呢，你可怎麽辦！”
河漢單純地說道：“沒事啊，我能救你，你是死不了的。”
戰星鬥還是十分擔心，“之前你下水游玩時，我都會屏退寝殿裏的宮人。也許是有的宮人偷看到你的尾巴了，知道了你的身份。阿蠻子，你這幾日就先不要下水了，等我揪住那個人，你再好好暢快地玩，好不好？”
河漢乖巧地點頭，他低頭在星鬥的耳邊問道：“星鬥，那我尾巴好看嘛？”
戰星鬥想都不想，“好看，你最好看。”
河漢滿意地說道：“嗯！”
懸賞其實是誘餌
戰星鬥召集了所有的宮人包括守衛，“去過河海山上的廟宇祭拜過的留下，其餘的人散去。”
底下的人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都只是聽從戰星鬥的命令，不敢多言。數百來號人頓時只剩下一半的人，那也是挺多的。
戰星鬥望着他們說到：“你們當中從未踏進過寝殿伺候過我的，可以散去了。”
一聲令下，在場人數還是挺多的。
戰星鬥對老天荒說道：“你統計一下多少人。”
老天荒認真地數數，“啓禀陛下，還有五十人。”
戰星鬥想了想，這實在沒辦法，清宴就交代那麽多消息，然後就被河漢解決了。她只能挨個問。她下臺走去，停在一個宮人面前，“你說，鲛人長得什麽樣子？”
宮人擡起頭，“啓禀陛下，我從未見過，只在書上看過，鲛人是半人半魚的。可能是一個魚頭與長腿拼湊的吧。”
不是他，戰星鬥向右走了一步，問了下一個宮人：“你覺得，鲛人什麽樣子？”
身穿紫衣的宮人垂下頭，“不知道。也許是魚的樣子吧。”
一個上午，戰星鬥就這樣挨個詢問，最後也是無疾而終。
“你們都退下吧。”戰星鬥雙手叉腰，無奈地看着他們。他們着實不知情，也許自己要找的人不在這裏面，再者說是那個人太會僞裝了。
她疲憊地回到寝宮，就看到河漢在專心致志地敲核桃。
“星鬥，你回來了，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
迎接戰星鬥的是一連串的問題，她面帶微笑，“我不累不渴也不餓。你坐着吧。”她深吸一口氣，按揉太陽穴，然後就走到書桌前翻閱書籍。
根據這點線索，無異于大海撈針。戰星鬥深知揪住那人的重要性，心裏自是十分的煩躁。她伏在案牍上喃喃道：“也許是偶然誤入宮裏的外來人員，也許是……”
河漢學着她的模樣，伏在案牍的一側，面朝着她，關心地問道：“星鬥，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
戰星鬥郁悶地說道：“我在猜測那個看到你真身的人到底是誰，他将你的事告訴清宴是偶然還是蓄意的，他到底有什麽陰謀。”
河漢摸摸她的耳朵，寵溺地說道：“星鬥莫憂，既來之則安之。即便外人知道了我是鲛人，又不能把我怎樣的。就算他們擎住你，拿你威脅我，我亦可以救你的。有我在，你可永生。”
戰星鬥被他逗樂，以玩笑的口吻說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只能救一時，是不能阻止我衰老死亡的。”
河漢倔強而堅定地說道：“星鬥我可以的，只要我日日以心頭血喂養你，即便你蒼老如暮霭，我亦能讓你不死不滅。”
戰星鬥一想到他剜心之痛，“大可不必，壽終正寝是自然死亡，你不必救我。阿蠻子，順應天意即可。這次是意外，下次你不許再這樣做了。我一想到我摔一跤就痛得龇牙咧嘴的，那剜心得多痛，我無法想象。”
河漢不想和她頂嘴，便在心裏默默說道：下次我還救你。
戰星鬥恢複鬥志，坐直挺胸擡頭，“下午繼續。我不管那個人是有心還是無意，都得找到他。他能去河海的寺廟就說明他信佛，那下午就從信佛的人中尋找。”
河漢對她淺淺一笑。
午膳後，戰星鬥就接到了緊急通知，荊州刺史上官夜快馬加鞭親自來到宮裏陳訴。
戰星鬥嚴肅地說道：“你究竟有何事？”
荊州刺史上官夜跪在堂下垂頭說道：“荊州亂了，不知道哪裏竄出來一夥匪徒占山為王，打家劫舍。”
戰星鬥問道：“匪徒有幾千人？”
荊州刺史上官夜搖頭。
戰星鬥問道：“匪徒有幾萬人？”
荊州刺史上官夜再次搖頭。
戰星鬥問道：“不至于幾十萬人吧？”
荊州刺史上官夜豎起手指，惶恐地說道：“一共六個人。”
戰星鬥：“……”她就差踹荊州刺史一腳了，六個匪徒都收拾不定。她提高音量，厲色地說道：“駐守在荊州的官兵多少人？”
荊州刺史上官夜惶恐地說道：“六千人。”
戰星鬥努力控制想要踹他的想法，“六千打不過六個？”
荊州刺史上官夜惶恐地說道：“不是打不過，是匪徒會妖法，他們能不死不滅，就好像鬼一樣。搞得軍中人心惶惶。”
戰星鬥向來不信鬼神，“明天一早，我與你同去荊州。你先在宮裏住一晚。”
荊州刺史上官夜先行退下。
戰星鬥撤下頭上笨重的釵子，時間緊迫，今晚她必須揪出那個人，明日才放心去荊州。
“來人，傳我命令，昨夜我做夢，夢到神仙托夢。夢裏神仙說我遇到鲛人便能逢兇化吉。等我醒來就不記得鲛人的樣子了。也許我看看鲛人的畫像，就能想起來夢裏的鲛人的樣子了。凡是能畫出鲛人圖的賞金黃金十萬，時間限定于今晚，名額有限，只有最早交上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