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自作孽,不可活
☆、第68章 自作孽,不可活
今日原本是楚商沐修的日子,可一大早宮裏的常公公卻急死慌忙的讓人駕車趕到了驸馬府。
“公主,驸馬爺。”門外是秋寶的聲音,其實昨晚上本來不是她守夜的,但是守夜的侍女不敢去打擾景陽她們,這邊常公公又催的實在緊,沒了辦法秋寶才過來了。
景陽此刻正窩在楚商的懷裏,昨兒個夜裏倆人來回折騰的有些狠了,所以今早外面的敲門聲是誰也都沒聽見,依舊睡得香甜。
屋裏沒動靜,應該是還在睡着,秋寶只得又将聲音提高了幾分,手上也扣着門,道:“公主,驸馬爺,常公公來了。”
楚商朦朦胧胧之中,聽到了一絲聲響,半眯着眼睛道:“什麽事?”
秋寶一聽是楚商的聲音,心頭舒了一口氣,叫了半天終于能有個清醒的了,又道:“宮裏的常公公來了,說是皇上的頭痛又犯了,要急招驸馬爺入宮去呢。”
皇上,頭痛,楚商別的沒聽清,這四個字倒是聽得真切,撫了撫額頭,道:“好,知道了,這就起。”
這麽一鬧,景陽也有些轉醒了,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用後背擠了擠楚商,問道:“怎麽了?”
楚商見自家夫人醒了,趕忙吻了吻她的額頭,無比憐惜的看着她“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宮裏來人差我進去呢。”
“宮裏?”景陽雖然很困乏,但一提到宮裏,立馬就下意識的脫口問道:“今日不是你沐修嗎?出什麽事了嗎?”
楚商一邊拿着衣服,一邊掀開床帏“皇上的頭痛又犯了,估計這回是嚴重了,那些個丹藥也不能緩解了。”
景陽支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楚的眼睛“我去備水,給你洗洗。”
“別。”楚商系好裏衣的帶子,急忙轉身按住搭在景陽身上的被子,不讓她起身“你睡你的,我去讓下人備水,你就別管了。”眼睛上下瞄着景陽光着的脖頸,上面全是一個個有紅又大的印記,這都是自己辛勤努力的傑作。
“那怎麽行,她們哪裏知道你的習慣,再說了---”景陽撥開楚商按在被子上的手,瞥了她一眼道:“我自己的夫君,怎麽能讓別人來伺候。”自從倆人成親之後,楚商的一切起居全都是由景陽一手包辦的。
“快把被子蓋好,不然一會兒你又該涼着了。”楚商急忙将滑在景陽腰間的被子攬好,皺眉責怪着。
景陽面上一紅,手裏捏緊了背角,抿着瞧着這人,嬌嗔道:“這還不都是怪你,難道不是昨晚你給我脫的?現在反倒好意思怪起我來了。”一想到昨晚,景陽就臉紅,這人就跟大老虎似得,要完一次又一次,任自己怎麽讨饒都不肯停下來。
楚商最愛的就是她這一副嬌嗔的小模樣,每次都能看的自己心神蕩漾,忍不住傾身過去含住了那張櫻桃小嘴,昨晚上吸允的有些用力,那小嘴兒紅腫得厲害。
“你這人--”景陽捶了捶她的肩膀“還不快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楚商意猶未盡的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轉頭向地下看去,随後彎下腰,小拇指勾起一根細細的紅繩,在景陽面前晃了晃,壞笑道:“讓為夫來給夫人更衣吧。”
“走開。”景陽躲着楚商伸過來的手,這人又不正經起來了。
“陽兒。”楚商一個手快抓住景陽光滑的玉臂,貼身上前,勾着肚兜的手,光明正大的塞進了被窩裏“我來給你穿。”
“嗯,讨厭。”景陽彎着嘴角嗔道,但身子卻不再躲了。
系好腰帶,展平了衣領,又拿過浸濕了的布子,給楚商再淨淨手。
“好了。”景陽拍了拍手,又取來了楚商的藥箱“你自己多小心,早去早回,我等你。”
楚商接過藥箱,握住景陽的手,放在嘴邊上面輕啄了幾下,她知道景陽在擔心什麽,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道:“嗯,我知道,放心,沒事的。”
“哎呦!驸馬爺您可來了!快快随雜家進宮吧。”常公公兩步并作三步,拽着楚商的袖子就把她推上了馬車。
“皇上前幾日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疼了起來?”楚商在心裏估摸着,雖說慕容宸的身底虛弱,但還不至于發作的這麽快,這不在自己的推算之中,定是還有其他什麽事情發生了。
“唉,還不是今兒個早朝上被那些個文臣聒噪的。”
“哦?那所為何事啊?”
常公公擺了擺手,又道:“皇上想要封五菱館的古姑娘為妃,可朝臣們不願意,說什麽來歷不明,身份不清,有損皇家顏面,這不皇上被他們這麽一說,頭痛才又發作了。”
“五菱館,古姑娘?”楚商低聲思索着,這個名字她只覺得很熟悉,到底是誰呢?
楚商還在思索的時候,常公公這邊又開口說話了“其實要說來歷不明,倒也不是,五菱館的人來去都是有記錄在案的,那幫朝臣不願意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這女子是個舞女罷了,可是只要皇上喜歡不就行了嗎,何必那麽多的計較,惹了皇上動怒,到頭來受苦的不還是咱們自兒個。”
“古月!”楚商想起來了,這個女子之前是申天鳴煉丹房裏的人,之前有幾次她們還打過照面,只是每次自己都沒怎麽注意過,所以這才一時沒有想起來,可這女子又是怎麽去的五菱館?又是怎麽皇上結識的?最主要的是這個申天鳴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常公公聽見楚商竟然念出了那個姑娘的名字,便一臉奇怪的對上了她的眼,問道:“對對對,就叫這個名字,怎麽驸馬爺也去過那五菱館?”
楚商頓了一下,緩了口氣,神情松了松,搖頭道:“在下不曾去過,只不過是聽着太醫院的同僚說到過幾次。”
常公公瞧着楚商的臉,嘿嘿一笑,男人能有幾個老實的,楚商自然也不能例外,公主就算在公色天香,看得久了也必定是要索然無味的,正所謂家花沒有野花香嘛“雜家明白,請驸馬爺放心。”
楚商被常公公那笑看得渾身不自在,這意思好像是自己在說什麽謊話一樣,不過她也懶得解釋,反正清者自清,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這點景陽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楚商匆匆趕到了乾正殿,剛到門口,就聽見了慕容宸的叫喊聲。
“楚商呢!楚商怎麽還不來!朕的頭快要炸開了!景玉快去把她給朕找來!”慕容宸已經疼得有些胡言亂語了。
“來了,來了!”常公公拉着楚商就往裏走,連禮都沒來得及行。
“快快,快給朕止疼!”慕容宸大喊着。
楚商急忙打開藥箱,拿出銀針,先是在慕容宸的頭頂施了三針,随後又在耳側施了四針,說來也奇怪,這麽一紮下去,慕容宸的叫聲果然小了許多。
“皇上忍着些,後腦這一針,會有些疼痛,不過一會兒就好了。”說着便扶着慕容宸的後腦,又是一針。
“嘶!”慕容宸用鼻子倒吸了口氣。
一整套針施下來,楚商早已是大汗淋漓,随後又伸手給他探了探脈,心裏一緊,慕容宸的身體,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了許多。
“父皇頭上的這些針要多久才能取下?”說話的人是景玉。
楚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彎下腰道:“回禀王爺,半柱香之後,就可以取下來。”
景玉點了點頭,随後又對着楚商使了使眼色,示意自己有話要說,讓她先出來。
楚商跟在景玉身後,剛出了殿門,沒走多遠,景玉便停下來步子,轉身看着她“父皇的身體,到底如何,這裏沒有別人,你要跟本王講實話。”
楚商低着頭,先是嘆了口氣,随後便擡頭看向景玉,搖頭道:“長則一年半載,短則三五個月。”
“怎麽會這樣?”景玉不相信的又問道:“這段時間裏,父皇的精神比以前還要好,怎麽會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不知道玉王爺,有沒有聽過外強中幹這四個字,皇上的情況現在就是這樣,一味的沉迷仙家修煉,丹毒已經深入骨髓,這已經不是微臣可以盡力的事情了。”
景玉定了定心神,又說道:“父皇要派本王去蓬萊。”
楚商心裏一驚,詫異的看向景玉,道:“莫非玉王爺相信真的有什麽長生不老的仙草?”
景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信有如何?不信又如何?本王為臣,父皇為君,君要臣死,臣便要萬死不辭,本王沒有可以推拒的理由。”
“可是,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地方?敢問王爺要去哪裏尋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景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去哪裏找,他自己也不知道“父皇只給我了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找不到,只怕以後,我這王爺也沒得當了。”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慕容宸竟然可以為了自己的性命,抛棄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是何等的無情啊。
“王爺莫急,依下官看來這事另有蹊跷。”
“哦?什麽意思?”
楚商擡眼向四周瞧了瞧,道:“微臣認為那個護法國師,有問題。”
其實不光是楚商這麽想,景玉也早就懷疑他了,自從他來了之後,父皇的身體就一日比一日差。
“而且,皇上今日早朝上要冊封的女子,應該也是他的人,微臣以前在煉丹房裏見過她。”
景玉眯起了眼睛,看來這個申天鳴不簡單。
“看來本王得好好地會會,咱們這個護法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