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誰比誰坦誠?
☆、第40章 誰比誰坦誠?
“宋愛卿啊,你這個大公子可是了不得啊,儀表堂堂又能文能武,做事也很有自己的見解,将來肯定是個棟梁之才!”或許是因為慕容景陽回宮的緣故,慕容宸的心情非常好,言語之間都止不住的透出一股子笑意。
“皇上過獎了!犬子豈敢在皇上面前班門弄斧。”宋青山彎着腰,又道:“俊逸,還不快快叩謝聖恩!”
“多謝皇上!”渾厚的男音,自信在眉宇間散發着。
“哈哈!好!”慕容宸面帶笑意的又看向宋青山,道:“不如把你這個兒子,也給朕分一半吧,如何啊?”
“臣惶恐。”宋青山說這話的時候低着頭一副謙卑的樣子,可嘴角卻泛着笑意。
“這有什麽惶恐不惶恐的,你跟朕說這話有些見外了。”慕容宸又擺了擺手,對着宋俊逸道:“常到宮裏走動走動,朕的景陽也同你差不多大,最要緊的是朕很喜歡看到宮裏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正好也讓宮裏沾沾你們的靈氣。”
“是,皇上,那以後俊逸就經常來宮裏。”宋俊逸不比他父親,到底是年輕,被稍微一誇贊就有些沉不住氣,立刻便作了回答。
“爹,皇上的意思是想要把景陽許配給我嗎?”宋俊逸一出了皇宮,就等不及的開口問道。
話音剛落,宋青山便厲聲職責道:“胡鬧!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裏,就如此的口不擇言!”
宋俊逸自小最尊敬宋青山,也最懼怕宋青山,被這麽一吼,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額頭上的汗也冒了出來“父親教訓的是,兒子錯了。”
宋青山秉着眉頭,轉動着眼珠四處瞧了幾下,便揮手先上了馬上車。
“你看看你,為父不過是說了你一兩句,你就怕成這樣,逸兒你已經不小了,怎麽還這麽成不住氣!”宋青山真是恨鐵不成鋼“逸兒,你要時刻謹記,事情不到最後一步誰都不能說有絕對的把握,尤其是聖意,伴君如伴虎,妄加揣測,只會惹禍上身。”為官這麽多年,宋青山深知朝堂之上的艱險。
“是,爹,孩兒記下了。”宋俊逸雖然此刻低下了頭,但那年輕的臉龐上盡是有些自負的表情,自以為是的認為公主是他的。
“什麽人!”守宮門的侍衛,擋在了馬車前。
“怎麽了?”衛長風不緊不慢的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探出頭去,慢悠悠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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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衛大人!”侍衛一見是衛長風,趕快沖其他人做了一個放行的手勢,大喝道:“都讓開!”
衛長風這才緩緩的放下門簾。
馬車在西郊別院停下了。
“多謝,衛大人了。”景陽跟秋寶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
“公主言重了,這是微臣應該做的。”衛長風弓着身子,雙手抱拳。
景陽微微一笑“那就有勞大人了。”轉頭道:“秋寶,咱們進去吧。”
還是老樣子,景陽前腳推門進了廂房,後腳秋寶就被屏退侍女,自己守在了門前。
“了空。”景陽進門沒有看見了空,剛擡腳向裏屋走去,還沒幾步就看見,床榻上直直的躺着個人。
景陽抿嘴笑着,放輕了步子,卻加快了速度,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了床榻邊,撩開散下一半的粉色紗簾,寵溺的揉了揉了空的耳朵。
“嗯。”應該是還在睡夢裏,呓語了幾句,用手撥了一下耳朵,朝裏翻轉了個身子背過景陽。
不過景陽可沒打算就這麽輕易地放過她,撐起身子,把手擡高,繼續騷擾着了空的耳朵,軟軟小小的,仔細看上面還有一層幾近透明的小絨毛。
似是感到有人在逗弄自己的耳朵,不堪騷擾的了空,終于是轉醒了,迷蒙着一雙眼,就開始尋找“罪魁禍首”。
“還不起床啊?都什麽時辰了,再過一陣都到晌午了。”景陽用小拇指戳着了空臉上的小酒窩,玩的不亦樂乎。
這個聲音,是景陽!了空蹭的一下就做了起來,之前的睡意一下子全都煙消雲散了,抓着她的胳膊高興得不得了“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景陽故意板着一張臉,不去看她“都來好一會兒,不過好像來得太早了,某人都還沒睡醒呢。”忽的扭過臉來,眯起眼睛道:“說,是不是夢見哪家的小姑娘了?”
“天地良心啊!我想你想的快發狂了!那還有時間去夢別人,要夢也是夢你。”了空捶胸頓足了起來。
景陽呵呵一笑,看着她“不逗你了,這裏住的還舒服嗎?”
了空扯了扯裏衣的領子,有皺了皺眼睛,道:“你這床太好了,我從沒睡過這樣好的床。”說着了空還有手不斷地在床上摸着“可是就大概就是因為它太好,所以我一個晚上都沒怎麽合眼。”
“什麽!一個晚上沒睡?”景陽心疼的看着了空,這黑眼圈濃的厲害。
“不要緊的。”了空絲毫不在意,咧着一張嘴又道:“你來了就行,只要能見着你別說一個晚上不睡,一輩子不睡覺我都願意!”
“又瞎說!一天到晚嘴巴的裏就沒一句正經話。”景陽瞥了一眼了空,就站起身來準備往門口走去。
“你幹什麽去?”她剛站起來,了空就拉住了她的手“別走!”
景陽笑着看了空這麽緊張的樣子,心裏頭一下泛起了酸勁,她是該好好陪陪她的,彎腰扶着了空的臉,道:“我不走,再說我能去哪?”
了空愣了愣神,随即接嘴道:“我才不管你去哪,反正我不讓你走。”
景陽笑了笑,溫柔瞧着她“我去吩咐下人,打點水來給你洗漱。”覆上了了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又投去了一個心安的眼神。
“哦。”了空這才松開了手“那你快點!”
輕點了下了空的額頭,道:“出息!”景陽就是嘴上能,其實心裏巴不得了空能永遠這麽粘着她。
景陽不僅吩咐人打來了水,還催着廚房将午膳的時間往前提了提,等洗完漱,差不多就可以吃上飯了,這人一晚上沒睡,早晨也空着肚子,估計現在是餓壞了。
“站起來,手擡高。”景陽将外衫給她套上,又叫她轉過身去,系好了腰帶,才把清水端了過來。
“我自己來就成。”了空見景陽展示了布子要給自己擦臉,一下扭捏了起來,急忙伸手要奪過去。
“作甚!”景陽一下把拿着布子的手背到身後,睜圓了眼睛看着她“我伺候你還不樂意,那我去把外頭的侍女叫來?”
了空啞然,木瞪瞪的看着她,又是撓頭又是搓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你怎麽說都是公主啊,這樣伺候我,會不會不好啊?委屈了你。”
景陽一聽她這話,臉上一下就泛起了怒意,伸手就把布子原撂進了盆子裏,對上了空的眼睛,道:“別人怎麽想我就算了,你怎麽也能這麽想,我是公主怎麽了,我是公主不也把身子給你看了嗎,現在覺得我委屈了,先前你怎麽不覺得啊?”
“別生氣,我錯了。”了空握住景陽的肩,貼在她的耳邊道:“我這不是心疼你嗎,那,那你給我擦就好了,我,我喜歡你伺候我的。”
“去!”景陽啐了一口了空,臉上緋紅道:“你又瞎說什麽呢!誰喜歡伺候你啊!”這人怎麽什麽都能說得出口來,一跺腳,羞得就要往外走“我去叫侍女進來,你願意讓誰給你擦就讓誰給你擦。”
了空能讓她走就怪了,手上一用力,把人往回一拽,身子轉了一個方向,直直的擋在了景陽前頭。
“你不給我擦,那我給你擦行吧?”了空在景陽耳邊吹着熱氣,手上暗自使着勁兒,把她整個人牢牢的箍在自己懷裏。
“誰要你獻殷勤,我才不要。”景陽咬着嘴唇,小聲的說着,身子也不掙紮,就任由她抱着。
“沒有獻殷勤。”說着了空抱着景陽就移到了水盆處,騰出一只手,将布子撈了起來。
景陽推開了空箍着自己的胳膊,将她手裏的布子拿了過來,将水擰幹,喏喏的道:“還是我來吧。”
景陽也說不上自己是個什麽心情,雖說她貴為公主,幹什麽都有人伺候,可她就是想這麽對了空,只要是她的事情,景陽都願意親力親為,可能這就是愛吧,從心底上來說,景陽已經把了空當成了自己的夫君,她們之間差的就是那一紙婚約了。
“公主,飯菜已經好了。”景陽在外頭扣着門。
放下手裏的布子,又給了空整了整衣襟,這才對着門外回應道:“拿進來吧。”
秋寶放下飯菜,又将水盆端了出去,這期間她的餘光瞄到了了空,心裏忍不住好笑起來,上回光顧着讓公主回宮了,都沒怎麽好好看看了空,這一身白衣,還真跟哪家的公子哥似得,不過要是把頭發蓄起來那就更好了。
“還傻愣着幹什麽,過來吃飯啊。”景陽牽着了空的手做到了飯桌上,拿起空碗給她盛着湯“給回可悠着點,別再吃那麽多了,回頭又撐住了。”又想到她昨晚上吃多動都動不了的樣子。
了空接過碗,一口灌下。
“小心燙。”景陽在旁邊督促着“怎麽一吃起飯來,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慢着點。”
了空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頭都沒來得及擡,只嗯了一聲,便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今天的飯菜頗合她的胃口,都是些素菜,了空是覺得比昨天吃得香多了。
飯後,下人把碗筷收走,景陽跟了空就陷入了沉默,各有個的心事,雖然都想說給對方聽,但卻無從下口。
“景陽。。。”
“了空。。。”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打住。
了空舔了舔嘴唇,道:“你先說吧,我-不-急-的。”
景陽看着了空的臉頰,思忖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開了口:“你可能還得在這裏住上一陣子,我父皇那裏暫時還不能告訴他我們的事情,我有苦衷,但這絕對是為了咱們倆好。”
了空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黯淡,可随即就消失了,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沒關系,不用告訴你父皇,我就呆在這裏,哪裏都不去,只要你每天來看我就成。”
景陽的眼睛的泛着淚光,她不忍心看了空的眼睛“我,我覺得對不起你。”
了空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她在心裏暗道,若不是我貪戀了你的溫柔,不敢坦誠與你,咱們兩怎麽會有今天,要真的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你。
搖了搖頭,拉過景陽的手道:“咱們之間有什麽對不對得起?你跟我還要計較這些嗎?”抿着唇,聲音帶着一絲的沙啞“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不嫌棄我,不趕我走,我就跟着你一輩子。”
“我怎麽會嫌棄你!”景陽趴在了空的肩窩,聲音已經帶着一絲的哭腔:“我要同你在一起,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