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男”女之防
☆、第15章 “男”女之防
“咳,咳咳。”了空自小就懂水性,肚子裏沒有灌進去多少水,清醒的也比較快。
了空醒來後,第一個反應便是找景陽,河水到了後面一下變得湍急了起來,僧袍也被沖開了,她只記得當時自己的手緊緊地抓着景陽,可現在人卻不見了。
“景施主!景施主!景陽!”了空的腿上留着血,應該是之前撞到了河裏的石頭之類的東西。
“景陽!景陽!你到底在哪裏啊!”了空無助的哭了起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罪孽對與了空來說比讓自己去死都還要痛苦。
但此刻的她已經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如果景陽有什麽不不測,了空絕不獨活!
體力逐漸的下降,了空的步子變得越發的沉重,頭腦也昏沉了起來,可人她還沒有找到,所以說什麽都要堅持下去。
“景陽!景陽!”遠處岸邊的一個白色身影,讓了空心頭一喜,那人不是景陽,又是誰!
原來景陽被水流沖到了最遠處的岸邊上,跟了空被沖上岸的方向恰好相反,難怪了空找了一路都沒有看見她。
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你醒醒,景陽!”了空把景陽在地上放平,先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雖然微弱名,但至少他還有呼吸。
接着了空又把手撫上了她的肚子“這麽硬,得趕快讓她把水吐出來才行!”肚子裏因為有水,已經脹得硬了起來,在這樣下去景陽會有生命危險的
了空用力的按壓着景陽的肚子,嘴裏不停地說着:“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這話不僅是說給景陽聽的,更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終于在動作反複了無數次後,景陽的嘴裏冒出了水來。
“咳咳咳,咳咳。”
了空見狀更是加大了力氣按壓,直到景陽再也吐不出水來才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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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沒事了,別怕。”說完了空便想扶起景陽,可手剛觸及到她的肩膀,眼前就一陣天旋地轉,接着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了空之前的時候體力就已經透支,要不是為了找到景陽,根本就不可能會堅持這麽久,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景陽的眉頭一直緊鎖,嘴裏也不知道在碎碎念這什麽,原先她只覺得眼皮很重,怎麽睜都睜不開,可到後來,她逐漸的感到身上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壓着自己的胸口,氣都快要喘不上來了。
呼吸越來越困難,景陽薄弱的意識,讓她明白倘若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會死了。
憑着自己的堅韌的意志力,景陽緩緩的運行着自己的內力,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就算是死,她也要知道壓在自己胸口上的這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眼睛好不容易睜開了,雖然只有一條縫,但這也足夠了!
不過眼前這這副景象,卻讓景陽羞紅了臉。
了空趴在自己的身上呼呼大睡着,她的腦袋就壓在自己的胸口上,難怪會喘不上來氣,但這都不是最要命的,因為最要命的是,了空的兩只手,正不偏不倚的放在了女兒家的柔軟處,還時不時的捏幾下。
此刻的景陽又羞又惱,但又無可奈何,推?推不動:叫,叫不出,景陽無語,難不成最後自己竟然死于了空的腦袋?這讓她堂堂的一個公主情何以堪啊!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景陽的求生意志代替了她女兒家的羞澀,不斷的掙紮着自己的身體,企圖用這種方式可以叫醒了空。
不過很可惜,了空睡得很死。
景陽看着她的睡态,心裏那叫一個恨啊,要知道要死,但卻沒想到是被你壓死的?!你是個和尚,你不能這麽對我啊!
就在她要放棄掙紮的時候,瞧見了了空頭上的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傷口還沒有愈合,現在要是戳一下,會疼的吧。。。
景陽費力的擡起自己的小胳膊,望着食指的那個有些略長的指甲,她有些慶幸,好在秋寶沒給自己修剪,在心裏又默默地把秋寶誇贊了一遍。
瞄準,用力,戳下去!
“啊!”果然。
了空下意識的捂着頭,一下坐了起來。
剛抱着頭像要安慰一下自己,了空就發現地下的人,正睜着眼睛看着她,不對,不是看着她,應該是盯着她,眼神裏還有點“憤怒”?
“你醒了?”
“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會死呢!嗚嗚~~~~”了空高興地一個傾身就抱起了景陽,摟在懷裏就不撒手,鼻涕眼淚的全然不顧形象。
景陽咬着唇,雖然自己跟了空都沒事,她心裏也是高興的,但是能不能不要這麽抱着自己不放啊?
抱着剛哭了沒多久,了空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随即放了景陽,嘴裏說了兩個字“等我!”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你。。。”景陽的這個“你”,她以為她說了,但只是她說給自己的,因為沒人能聽見
等了空再回來的時候,懷裏抱了一堆樹枝。
也不理景陽,一個人埋頭就開始倒拾起那堆樹枝,沒一會兒,烈烈的火焰就燒了起來。
走到景陽身旁,看着她“你的衣服還是濕的,如果不換下來,會着涼的,你別動,我給你把濕衣服脫下來。”
景陽看着了空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嘴裏就開始哼哼,不過沒人能聽懂。
“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動你,但現在情況特殊,你就忍一下,再說都是大丈夫的,你就不要這麽別扭了。”
了空認為自己這番話說的夠清楚了,可景陽那眼神卻依舊寫着不願意,哼哼的更厲害了。
景陽的額頭開始滲出了汗珠,眼圈也有些發紅,事實上她哼哼的內容是:誰是大丈夫啊!你別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治你的罪!
而此時的了空,則是完全忽略了景陽的掙紮,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可以由着性子來的。
了空解開了景陽的腰帶,一件一件的脫着,外衣,裏衣,咦?這是什麽?
了空看見脫下景陽的裏衣,并沒有理所當然的看見她的皮膚,而是一層白布,不對應該是好幾層,因為了空伸手摸了,那白布摸起來很厚實感覺。
“你幹嘛裹層布在身上啊?山下的人都這樣穿的嗎?”了空這是問了一句,不過她沒有擡頭看景陽,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如果她剛才擡頭看了景陽,相信她就不會脫下去了,因為景陽在流淚。
了空一層一層的扯着那個白布,越扯到後面,她越是覺得不對勁,男子的身體她不是沒見過,可就算是寺裏身子最瘦弱的周師弟,身子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了空看着手下的身子,她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身體白皙的的不像話,柔軟的不像話,滑膩的也不像話。
她想停下手裏的動作,可摸着這已經濕透的白布,了空又狠了狠心,管他呢!現在什麽都比不上救人要緊,摒去了那些不安,了空繼續扯着。
終于是扯道最後一層了,只是着胸前的感覺怎麽有些不一樣呢?感覺鼓鼓的,不自覺的上手抓了抓,這一抓可不得了了。
“啊!”了空萬份驚恐的彈開了自己的手,指着景陽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你,你,你怎麽會有那個東西?”
而也是在這時,了空才發現,景陽已經淚流滿面了,了空恍然大悟,猛拍着自己的頭“我就說嘛!你怎麽,怎麽那麽奇怪!”結合之前所有的種種,了空全都明白了“我真是笨!真是笨!”
景陽本來就沒有力氣,現在被這麽一刺激,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你怎麽了?是我不好!你千萬別死啊!”了空見景陽暈了過去,急忙又跑到她跟前,可這回了空卻不敢貼的太近了,伸過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比之前還微弱了,再這麽下去,她必死無疑啊!
了空之前那發狠的眼神又浮了出來,舔了舔已經幹裂的嘴唇,可心裏卻仍然在猶豫不決,要麽救人,要麽看她死,就這麽兩條路,現在就看是性命着要緊,還是那些個勞什子戒律要緊了。
景陽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白了,不能再等了!
了空再一次咬破了舌頭,但這回她感覺到疼了,蹲下身子,看着景陽的臉,很是艱難的對着她開口道:“景施主,了空我只是個和尚,今日之舉也是因性命攸關,實屬無奈,等你醒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這番話,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接着便扯下了那最後一層布。
其實今天這番情景并不能全怪到了空頭上,自小就在這龍山寺裏,見到的,接觸的全都是男人,女人這個詞她是第一次接觸,如果說受驚吓,那我認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了空受到的驚吓,則是大過景陽,因為景陽最起碼懂得什麽是男女之防。
了空看着景陽這□□的身體,心裏翻騰出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這感覺并不是出于什麽邪念,而是迷茫。
突的像是想起了什麽,了空的兩只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前,心裏有些發苦的暗自道:自己這樣到底算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