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day17-day19
Day 17
一早就到了南京。
人雨花臺是紀念革命烈士的,藍宇來這就是挑雨花石的。
陳捍東笑話他,藍宇不是很樂意,蹲在那裏一顆一顆地認真挑,小聲說:“我覺得挺好看的。”
賣石頭的人精明得很,看出這人喜歡,就不停地推薦,說的天花亂墜,過了會兒又拉過來一盆鑽了眼兒的,說這樣的方便串起來挂脖子上作紀念,然後我們當然也賣紅繩啦。
陳捍東拿他沒辦法,“行了行了,我們自己挑。”堵住了那人的嘴,他也蹲下跟藍宇一起看。
“你撿大的拿嘛。”他拿起一塊最大的,通體白色,有些半透明,握在手裏透出絲絲涼意,感覺挺舒服。
藍宇白他一眼,自己挑了個整個墨綠的,說:“又不是越大越好,你那個底下有一條黑線,不喜歡。”
他挑出來的都是純色兒,一點雜色也沒。
“成。”陳捍東把他選好的放一塊,“你也不嫌沉。”
“也不多吧,回去給小紅姐,多好看。”藍宇給他看一個滴溜紅的。
陳捍東擠兌他:“屁用沒有,就剩下好看了。”
最後還是藍宇說要就要了,藍宇說自己提着,陳捍東一把就搶過來說又沒多沉你走你的。
鑽了眼兒的就買了倆,一個大一點一個小一點,形狀很普通,但顏色很好看,都是海水一樣的藍色,已經被兩人挂在了脖子上。
Day 18
陳捍東開門的時候很小心,生怕驚動了藍宇。屋裏窗簾拉着,很暗。床上藍宇蓋着薄被,仔細聽,能聽見稍顯粗重的呼吸聲。
藍宇發燒了,陳捍東這是剛買藥回來。
在床邊坐下他有點糾結,想着藍宇肯定剛睡沒多大一會兒,等他醒了再吃藥也不晚。習慣性地拿出一支煙正要點,打火機都快摁下去了,嘟囔了一聲操又扔床頭櫃上了。
最後還是悄悄地躺到藍宇邊上,側着身子躺在被子上面,用手撐着腦袋,看他。
是目光太灼熱了也不怎麽的,看了一會兒就見藍宇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
“醒了?”摸了摸額上還是發熱,又去給他掖了掖被角。
“不用,熱。”藍宇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清醒些了,就還有點沒精神,而且雖然入了秋,但溫度沒降下去,裹着被子就覺得熱騰騰黏糊糊的,“身上都出汗了。”
陳捍東不讓他掀被子,“就是要出汗才對,好好躺着,我給你倒水,吃藥。”說着站起來,取了個玻璃杯燙了燙,兌了杯溫水。
“人家說發燒不能捂汗的。”藍宇翻身側卧對着他,自己偷偷把後背上露出一條縫,感覺涼快多了。
“醒了就吃藥,那麽多話。”
藍宇小聲笑着坐起來,靠在床頭上,聽話地把藥吃了。
“我想沖個澡。”他說。
“還沖澡?”陳捍東把水杯放在旁邊,手伸進去在藍宇身上摸了摸,潮潮的,的确難受。“得,你別瞎動,我給你擰把毛巾擦擦。”
Day 19
病沒好全,陳捍東不樂意讓他來回跑着玩,夫子廟總統府還都沒去看,也沒什麽心情。藍宇狀态好些了,就過了下午四點鐘不熱的時候,溜達到酒店附近的電影院看電影。
“先生不好意思,只剩最後兩張了,在八排1、2,比較靠邊了,可以嗎?”
位置比較偏,陳捍東皺眉,“這麽多人?什麽好片兒。”
售票員保持微笑,“這部上座率一直很高。先生确定要嗎?要的話我給您出票。”
“要啊,怎麽不要。”看電影啊,在北京都沒一塊兒看過電影,他哪有時間啊,現在想想都唾棄自己,孰輕孰重就沒分清過。
再者說了,坐哪兒不是坐。
牽上等在一邊左看右看的藍宇,兩人一起走進放映廳。
進去之後看左一對情侶右一撮小孩兒的,個個抱着零食飲料,就他倆大老爺們兒啥都沒有。
“忘買吃的,你想吃什麽,我出去買。”陳捍東湊過來說,多少有些遺憾,這算是約會吧,雖說藍宇也不圖這個,但就是覺得該給的沒給。
藍宇不介意是不介意,但忍不住想擠兌他,“還以為你多有經驗呢。”
陳捍東不說話了,藍宇以為這麽說他生氣,就在座位下面拉他的手。結果就跟觸發什麽機關一樣,陳捍東又湊過來,在他耳邊問:“真不吃?”
藍宇搖頭,“不吃。”
“可我想吃,怎麽辦。”壓低的聲音帶了幾分笑意,藍宇耳朵紅紅的,他覺得自己又要發燒了。“既然沒得可吃,不然就……吃你吧。”
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唇就被吻住,藍宇不敢發出聲音,只能被動地由他親。心裏最先浮現的念頭竟然是幸好這裏黑,沒人注意他們。
等到陳捍東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時候,藍宇慌了,輕輕但堅持着推開一段距離,說話還有些氣喘,“你多大了,老實點。”
陳捍東看着他,認真想想,“咱倆加起來,都得快七十了。”
“你也知道。”藍宇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