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地扣在一起,随後拿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眼睛彎成月牙。
“不害怕也可以抓緊你呀。”
從上面下來的時候,白析就覺得自己的後背骨頭被那座椅撞得生疼,太過于劇烈的晃動,導致了她的背一直在座椅上磕磕碰碰的。
即使如此,她還是又看了一眼就在隔壁的那個黃色軌道的過山車。
“知道了。”
紀一珵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的無奈。
整整幾個小時,她按順序把昨天說過的,過山車、大擺錘、海盜船、跳樓機、統統都玩過一遍以後,總還是覺得差了些什麽,不太過瘾的感覺。
所以她從跳樓機上下來的時候,突然有些悵然若失。
眼神在它們之間徘徊了一圈以後,心想,她這麽快就把這些項目都玩過了?
紀一珵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幾乎是一秒就讀出來了白析在想些什麽,他眉峰微揚,問:“要不要再玩一次?”
“嗯?”
“剛才那些,再玩一次嗎?”
白析的眼裏瞬間閃過一絲光,回答着:“好啊。”
像個小孩子一樣。
等到他們把那些項目通通都再一次玩了一遍以後,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了,白析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走到了下午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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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他們好像一點東西都沒吃。
自己沉迷于游樂項目,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她稍微有些抱歉的看了紀一珵一眼,說:“我沒太注意時間...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紀一珵看了她半秒,笑了笑,懶懶地開口:“嗯,餓了。”
“吃什麽?”
“你。”
“.......”
白析又反應了兩秒,才想明白他在說些什麽,自己明明是在認真地問他,偏偏紀一珵啊,就沒有幾個正經的時候。
以前覺得他乖,到底是為什麽?她那個時候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
“紀一珵。”她頓了頓,擡眸,“人肉你都吃,你還要不要臉。”
“嗯?”他低了些頭看着她,“不要。”
他停下腳步,等白析也停下以後,長手一伸就把她攬進懷裏。
“要臉又不能當飯吃,不如不要了,活命要緊。”
“你靠空氣活命的嗎?”
“這是精神食糧。”
“......”
在無賴這方面,白析覺得自己還是道行尚淺,比不過這個人的。
......
第二天就要上課,所以這天晚上還是必須趕回學校的,兩個人出去以後随便吃了些東西就往A市趕。
等他們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周日晚上還有固定的幹部例會,白析本來以為今天趕不回來,都已經跟裴璐說過自己今晚可能開會會請假,現在看了看時間好像還能趕上,她匆忙地回寝室拿了筆記本就往會議室走。
她剛剛推開會議室的門,裴璐看到她的一瞬間有些微微的吃驚。
她還以為白析今天真的不會來開會了。
不過,這個“工作狂魔”從來沒有請過假,裴璐還正想着今天要第一次見證到白析例會請假,完全沒想到她又來了,一副趕時間跑過來的樣子。
裴璐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無論是什麽情況,只要能來,白析絕對不會錯過任何一次的例會。
白析剛剛坐下,就感覺到身邊的人用筆帽戳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然後眼前遞過來一個本子,上面寫着:
[所以,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應該是問她關于之前說可能不來開會的事,白析想了一下,給她寫了一句。
[今天跟紀一珵去歡樂谷了,以為趕不回來。]
裴璐:“......”
再轉頭看白析,表情平靜,毫無破綻,甚至已經把本子拿出來放在面前,一副準備開始認真記錄會議內容的樣子。
裴璐完全想不到,白析跟人約會的樣子,雖然之前是她一直在兩個人中間加催化劑,但是最後事成了以後,裴璐還是覺得有些不适應,曾經那個精明能幹,對很多人都冷冷淡淡的白析。
現在竟然跟男朋友去游樂場約會,甚至差點錯過會議。
[白析,我突然明白了一個詞。“紅顏禍水”,紀一珵就是吧。]
[....傻子,那是形容女子的。]
[哎呀,反正我就是那個意思。]
[再說了,我也沒耽擱什麽。]
完了,現在白析已經會幫着紀一珵說話了,她感覺自己離“失去”白析不久了。
白析抿了抿嘴,嘴角微勾,紅顏禍水啊,把他們倆的性別換過來,倒也不是不行。
不過,要是他知道有人說他是“禍水”,他會是什麽表情?
白析突然有些好奇紀一珵會是什麽反應。
正在想着,突然聽到書記說了一句。
“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各部門都注意一下。”
她擡頭,看着正在說話的書記,不知道為何一瞬間地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感覺不是什麽好消息。
“關于外語晚會。”
“原本的男主持,周末的時候打球把腿摔斷了,所以我們必須重新找一個男主持。”
如果是其它的活動,倒是好解決,幾乎是随便找一個普通話标準的男生上就可以了,但是外語晚會是全院性的比賽,所以對主持人的要求也比較嚴格。
之前的那個主持人,也是通過層層的選拔才選出來的。
誰都沒想到,在晚會臨近的時候,會出這碼子事,現在等他傷好也來不及了。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一個新的主持人,但是又要形象氣質好,又要有主持的功底或是天賦,實在有些困難。
書記的眼神落在白析身上,緩緩開口:
“我覺得,新聞部的紀一珵不錯。”
46.
書記的話音剛落, 這邊的其他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她就說了散會。
白析身邊的其他人一個個慢悠悠地收拾東西走了,獨留下她一個人思考着那個問題, 對其他人來說,這并不是什麽大事, 只是換個主持人而已,并且與自己沒有什麽關系。
在他們看來,紀一珵也确實挺符合這個标準。
白析一邊收拾着東西, 一邊想着, 書記這麽說的意思,是在暗示自己一些什麽嗎?或許是讓她去找紀一珵說這件事,她很清楚自己只要開口,他幾乎就不會拒絕。
但是白析并不知道他到底願不願意。
不管是什麽事情,都不能強求別人去做。
裴璐先收好東西在門口等她,看她出來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問:“欸!小白, 你怎麽想啊?難道真的叫紀一珵去?”
白析搖了搖頭,嘆氣道:“我也不知道。”
“這也太突然了,你說怎麽會有這種活動快舉辦的時候把腿摔斷了的主持人....”
“沒辦法, 誰能想到呢。”
所以他們連備選的人都沒有選拔,而書記直接提到紀一珵,是因為他剛開學班上的班會活動中當過一次小主持,白析記得當時書記碰到自己還專門在自己面前誇了他一番。
說他挺全能的,各方面都挺優秀。
私心太顧及他的感受了, 所以白析想了許久,才緩緩說:“這件事我不暫時不提,回頭如果書記那邊找他了再說吧。”
裴璐點頭:“嗯,我覺得你去說的話他肯定就答應了,總覺得沒有什麽自己的意願。”
白析回到宿舍,剛剛坐下,背靠在凳子上才覺得自己背上的骨頭隐隐作痛,腰部也有些酸痛。
剛才一直在忙,也沒注意到這些,現在終于閑下來了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腰酸背痛地不行,下午坐完過山車就感覺有些痛的,然而自己樂在其中也沒想那麽多。
現在就留下了個坐過山車太多次的後遺症。
所以紀一珵晚些的時候給她打來語音電話,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腰疼嗎?”
對方頓了頓,說:“嗯,有一點。”
“我現在感覺特別酸痛...果然應該克制一點。”
不應該那樣瘋玩。
其實白析都沒想到自己坐個過山車上瘾成那樣,好像跟他在一起以後,自己很多方面都在發生改變。
如果以前覺得沒什麽意義的事情,跟他在一起都變得有意義起來。
以前對待什麽事情都盡量在理智冷靜的自己,現在有時候也會犯迷糊,頭腦一熱就做出一些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臉紅的事。
整個人都變得幼稚了。
白析沒有跟他提主持的事情,兩人又聊了幾句日常的話題,就各自寫作業去了。
談戀愛是一回事,但是學習還是重心。
而白析的室友,在她挂斷電話的那一刻,就從她的位置上彈起來,然後跳到白析的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腰,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白析啊~”
白析被她的眼神盯得一陣惡寒,連忙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