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這麽多年照顧的一小份謝禮。”
“.......”
還真是個不講道理的小子,這完全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啊?不過....感謝他對白析這麽多年的照顧是什麽意思?
一杯美式咖啡就想他白析搶走?
不過,這個紀一珵,真是冷靜地可怕,無論他說了什麽,他好像都不太在意的樣子。
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
沒辦法了,他只能再觀察一下這位白析的小男友到底想做什麽。
......
另一邊,白析收拾了東西就去了男生宿舍樓下等紀一珵。
在看到他才校門的方向走過來的時候,她還有些微微地訝異,不過白析沒有多問,只是挑眉問他:“要吃什麽?”
紀一珵看了她好幾秒,都沒有說話。
然後突然邁步向前,伸手一把把她拉進懷裏。
從上方傳來的聲音,語氣有些無奈,嘆息着:“白析。”
“嗯?”
“我在吃醋。”
“因為季時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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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伸手撫了一下他的後背,說:“既然你不開心,我明天就讓他走。”
此時正在開門的季時南,手抖了一下,房卡掉在地上。
他怎麽突然覺得自己後背一涼?
紀一珵那個臭小子......
不會跟白析告狀吧?
39.
白析滿腦子只剩下了紀一珵說的那句“我吃醋了。”
男朋友吃醋了怎麽辦?在線等, 有點急。
在心中緩了片刻以後, 紀一珵剛剛撒手,白析往後退了一步, 微風揚起她的頭發,她定神看了紀一珵兩三秒, 然後垂眸思索。
應該怎麽辦?
給他吃顆定心丸嗎?
于是。
在宿舍樓下,恰好沒有幾個人經過的時間點,零零散散有幾個人剛剛進了宿舍樓。她突然一個邁步向前靠近他, 微微墊了腳仰頭, 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羽毛般輕柔的吻。
只是半秒的停留,猶如蜻蜓點水一般。
溫柔軟綿的觸感落下來的時候,紀一珵微眯了眼,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她的長發落在他的手臂上,頸間, 像貓爪子一樣撓着癢。眼睛微顫着, 纖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撲閃着。
她很快就收回了這個吻,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一點距離, 眼神清澈,問他:
“這樣可以嗎?”
紀一珵低頭輕笑,擡眸,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和血性。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安分的人,一直在她身邊保持着家養的樣子, 現在,他嘗到血的滋味了,那就再也不可能被圈養了。
微不可察地舔了舔嘴角,她剛剛觸碰過的地方。
“嗯。”他向前邁了一步,一把勾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懷裏一拉,低聲說到。
“你想多補償補償,我也不介意。”
“.......”
紀一珵想起剛才白析那清澈無比的眼神,所以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毫無波瀾地突然親了他,然後還問他“這樣可以嗎?”
這個罪魁禍首,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一整顆心,都被她偷走了,她卻還能這樣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讓人無法給她判刑,甚至想把一切的罪名都安在自己身上。
到底是誰招惹誰。
.......
季時南這兩天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具體說不上來是哪裏不舒服,總之,總覺得現在去見白析,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他有時候第六感準得可怕。
第三天從酒店的床上醒來的時候,他看了看日期,不能再拖下去了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然,還是去找白析吧?
季時南猶豫了很久,才重新溜到A大,剛剛出現在白析面前,就看到她眼神不善,抱着一堆書看着自己。
他這時候跑還來得及嗎?
紀一珵那小子絕對跟白析告狀了!!!
“季時南。”
他剛轉身,後面就傳來清冷的女聲叫住了他,季時南只能十分狗腿地轉頭,對白析點了點頭。
“我有事問你。”
“好的,請講。”
白析有些困惑,今天的季時南一副乖巧的樣子,感覺自己要殺了他一樣,她的表情有那麽可怕嗎?
“你是不是找過紀一珵了?”
季時南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果然啊,這小子真的告狀了!然而他還是持續裝傻。
“什麽?誰告訴你的?紀一珵啊?”
白析理了理手上的書,擡頭:“沒有,我猜的。”
“真的?”
“所以,你真的找過他了吧。”
她解釋過了,紀一珵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他會告訴自己他吃醋了,那麽一定還有其他的什麽原因的,比如...
眼前這位,季時南。
季時南聳了聳肩,無奈的長嘆:“唉——”
“你跟他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啊,就...”他頓了頓,“提了一下,我們倆在你心中的分量。”
白析垂頭看了眼手上的書,嘆息。
“所以啊,你跟他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是為了什麽?”
她并沒有任何要責怪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季時南故意制造對紀一珵的敵意,故意制造那些他們之間暧昧的假象給紀一珵看,是出于什麽目的。
“我....”
季時南猶豫了片刻。
“我就是想看看他為人怎麽樣,檢測審核一下,我們白析第一次談戀愛,萬一碰到渣男了怎麽辦?”
白析擡頭,挑眉:“你這是在質疑我看人的眼光?”
“我是在質疑你選男朋友的眼光。”
“......”
聊天結束。
“紀一珵的話,我相信他。”
因為他會悉心照顧自己,會考慮她的情緒,因為他...
只能看到她。
所以白析也想,只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
白析給白棋打電話的時候,白棋那邊有着唰唰的翻書聲,混合着背景裏有些交談和打字的聲音。
“哥,你明天是不是休假。”
“嗯,明天上午半天,下午有個案子,怎麽了?”
“你來A大一趟吧。”
白棋沉默了半秒,戲谑着問她:“怎麽了?大學請家長?不敢告訴爸媽所以找我?”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沒什麽,就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你來學校,把季時南帶回去吧。”
白棋再次沉默了半秒
“他回來了?”
他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季時南回來了的事。
“嗯,在我學校呆了幾天了,死活都不回去。”
“知道了。”
白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紀一珵發了一條微信。
[白析]:明天我哥來接季時南。
[紀一珵]:白析,這周周末,我想回一趟D市。
[白析]:好,我陪你回去,上次不是說一起去四中嗎?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去吧。
紀一珵看了一眼白析發來的消息,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子上打着節拍,他應該提醒她嗎?
下周周末,剛好是他們之間合約到期的時間。
時間過得太快了,他感覺自己什麽都抓不住。
白析做得很好,無論是什麽,都做到了一切關于“女朋友”做的事,兩個人的戀愛從這幾近荒唐的游戲戀愛合約開始。
期間都很默契地沒有提起這件事,包括到現在,馬上就是一個月了,他和白析,都依舊沒有提起。
因為這個緣故,他其實有些患得患失,太容易失去了,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裏,像個易碎的物品悉心保護着,生怕哪天失手摔碎了。
他是舍不得,不想放手。
那麽,在此之前,帶她回一趟四中吧,把故事告訴她。
白棋是個行動派,第二天很早就給白析打了電話,說已經到校門口了。
白析叫季時南在校門口等他們,季時南接到白析的電話的時候還在想,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她竟然主動讓自己在校門口等她。
而他剛剛從酒店大門出來,走向A大大門的時候,視線掃到一輛有些眼熟的車。
他愣怔了半晌,搖了頭。
應該不會吧?
直到那個身影從車上下來,靠在車邊,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季時南打了個寒顫,然後有些怯生生地走過去。
他還是很怕白棋。
根本不用想,肯定是白析叫他來的,雖然心中萬千怨念,他也得忍着。
紀一珵和白析一起走出來的時候,季時南怕不得沖上前跪着道歉。
不皮了,再也不皮了。
有話咱們好好說不行嗎?就別叫白棋來了吧。
這個人啊,現在對他來說,就是魔鬼。
他們停在季時南和白棋的面前,白棋和紀一珵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如既往的敵視。
季時南輕咳了一聲,朝紀一珵邁了一步,說:“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白析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棋冰冷的嗓音打斷:“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