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的東西。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記得把旗幟拍進去。”
“好的學姐!”
白析轉頭看紀一珵,他今天好像很沉默,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麽,眉頭微微蹙起。
她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開始工作了,任冉冉倒是很聽話積極地就去做準備了,紀一珵就像是黏在了這塊地上,怎麽也不走。
白析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正打算開口問他“怎麽了”,就被搶先一步。
“學姐。”他有些不确定地說着,“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白析愣了一下,心想着,這個人的觀察力怎麽這麽敏銳,她好像沒有表現地很明顯吧。
“沒什麽問題,去工作吧。”
“吃藥了嗎?”
紀一珵仿佛沒有聽見白析說的話,自顧自地問起來。
她頓了兩秒,“晚點吃。”
白析應該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不太好,所以紀一珵進來看到她的一瞬間就發現了。
他皺起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聲音放得輕柔了些,“小白學姐,你先休息。”
“嗯。”
她雖然這麽應答着,但是好像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白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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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傳來主席的聲音。
“欸。”她轉頭,就看着主席朝她揮手。
白析又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那裏的紀一珵:“你去拍照吧,我過去一下。”
紀一珵也不得不答應,現在白析看起來還沒有什麽大礙,除了臉色不太好以外,自己這時候又不能拽着她去醫務室。
白析和主席在臺前講了很久,好像在商量什麽事,紀一珵拍兩張照片就往她的方向看一眼,時刻注意着白析的動态。
任冉冉本來是想問紀一珵有關拍照的事的,一轉頭就看到他正認真注視着白析的方向,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蹑手蹑腳地走過去,站在他後面的臺階上,幽幽地開口打趣:
“紀一珵。”
“你是不是喜歡白析學姐哦——”
她尾音故意拖得很長。
紀一珵微微側頭,看了她半秒以後,沉聲應答着:“嗯。”
這個回答讓任冉冉在原地僵了一秒,她本意是打趣一下紀一珵的,但是沒想到他回答地這麽爽快,一點猶豫都沒有,本來還以為這樣的問題問出來,對方一般都會稍微掩飾一下的。
“啧啧啧。”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眼神也飄向白析,“白析學姐知道嗎?”
“不知道。”
以白析的性子,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知道了,其實有時候的話語表現地十分明顯,不過白析就像不開竅一樣,不知道是感覺不到還是只是把他當作很單純的前後輩關系。
沒關系,他有很長的時間去等。
“喂,紀一珵,沒想到你竟然喜歡白析學姐這種類型啊。”
他輕挑着眉,“怎麽?”
“感覺上...你這樣的男生,比較像風流浪子。”
“.......”
“不過,白析學姐應該很難攻略。”
“嗯,我知道。”
“那你...加油吧。我先去拍照了。”任冉冉把手機拿出來,點開了和裴璐的聊天框,這等八卦,她一定要跟裴璐學姐分享一下。
白析這邊剛剛跟主席說完話,就感覺自己的胃抽搐着疼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擡手去捂了捂,眉頭緊擰。
剛才疼的那一下,太要命了。
她咬了咬下嘴唇,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皺起的眉頭。
看來,等下還是必須要去醫務室買個藥才行..…
現在還能堅持一下,她這樣想着,一邊艱難地朝後面的階梯走,平時偶爾疼一下也不會太注意,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剛才那一下以後,突然之間自己就被胃部襲來的痛楚給包圍了。
一點好的趨勢都沒有,反而越來越痛。
走到後面一點的位置,她撐了一下桌子,深吸了一口氣,把相機拿起來,突然之間一雙修長的手伸過來,把她的相機往下按了按。
“痛就不要強忍着。”紀一珵說話的聲音透露着淡淡的擔憂。
“沒事。”
沒事,她只會說沒事。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不管遇到什麽事,都只會自顧自地說沒事,什麽事情都自己忍着。
“等我,我去給你買藥。”
“不用了...”
紀一珵有時候很想問白析,她為什麽要這麽固執,因為怕麻煩別人?
他的聲音帶着些微不可察的惱怒,說着:“你可以麻煩我,不用還....”
不用還,對于你,我心甘情願不求回報。
白析還沒把紀一珵的話聽話,一瞬間傳來的強烈痛感讓她條件反射地彎了腰,因為太疼倒吸了一口涼氣,也沒有注意聽他是不是在說什麽。
好像是在說,可以麻煩他...
另一只撐着桌面,連站穩都很難的樣子。
“你再說沒事試試看。”
白析從未聽過紀一珵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講話,記憶中,他總是懶洋洋的戲谑嗓音,尾音上挑着的跟她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她捂着胃的位置,沒有說話,白析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正在慢慢消失。
她彎着腰,盡力讓自己站着。
“醫務室。”
白析這才偏了些頭,看到他眉頭緊鎖着。
“我不想去。”
一步都邁不出去,胃部襲來的劇烈疼痛讓她根本沒辦法走。
而且她現在這樣過去,肯定不是拿個藥那麽簡單了,她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
紀一珵站在她身側,定定地看了她兩秒,微微屈膝蹲下一些,以一種不可抗拒的語氣開口:
“兩個選擇。”
“我抱你過去。”
“或者你自己上來。”
白析愣了一下,“我....”
本來就很難去思考,現在還給她擺一個這樣的選擇題,白析久久沒有動靜,紀一珵作勢要起身去拉她。
“等等...”她非常無奈地伸手,“我自己來吧...”
再拒絕的話,好像就是自己的問題了吧。
沒有人可以對一個病號坐視不理,并且她也感覺紀一珵并不是在跟她開玩笑,白析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雖然知道他是擔心,為了自己好,但她實在是不喜歡麻煩人。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再怎麽倔,怎麽就是拗不過這個紀一珵?
21.
于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德語系的兩個焦點人物,紀一珵就那樣背着白析出去了,白析的臉上毫無血色,閉着眼睛眉頭緊蹙着。
她趴伏在紀一珵的背上,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胃部傳來的疼痛,因為胃痛而完全使不上力的身體。
白析就連這時候都還在嘆息,為什麽自己不早點備藥,為什麽會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脆弱的一面。
無論何時,她都想要維護自己在後輩面前的形象。
他走得很快,也沒有跟白析說話,安靜的兩個人之間,只有心跳聲最響。
微風輕拂,一陣淡淡地青草香竄入白析的鼻尖,像是在春天的草坪上躺着,這分明是一個秋季,卻在空氣中嗅到了春天的氣息,混合着一些紅胡椒的微微刺鼻感,說不上一開始就會讓人驚喜的味道。
但是卻有着讓人貪婪的這個氣息的想法。
屬于春夏的特殊味道,喚醒了那段路過草坪的時候,有工人在旁邊割草的記憶。
她想,這是也許屬于少年的氣息。
秋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溫暖的感覺怎麽也不會散去,真實感受到的體溫也是同樣的溫暖。
再次喚醒她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她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本來已經舒展開的眉頭再一次擰起。
紀一珵把她放在病床上,第一次看到白析的眼神有些閃躲着的局促不安,他微愣,想起白析剛才說不想來的話。
“嘶——”
白析突然的吸氣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只看見 她再一次彎了腰,臉色有些痛苦的樣子。
他條件反射地伸手幫她捂了捂胃,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是否不妥當。
他眉頭微蹙着,嗓音中透露着無法掩藏的擔憂:“還好嗎?醫生馬上就來。”
“嗯。”
白析這時候腦子也是一團漿糊,只剩下了胃疼,根本無法思考其他的。
紀一珵無法想自己如果剛才沒有态度很強硬的帶她來醫務室,她到底要死撐成什麽樣子。
醫生來的時候,看到白析幾乎就要縮成一團 了,搖了搖頭,開始問着。
“什麽時候開始痛的。”
“.....今天早上。”
早上?她到底忍了多久。
醫生瞥了她一眼,嘆氣:“早上就這麽痛?”
“不...”
“那什麽時候開始疼痛加劇的?”
“午飯以後...”
醫生在單子上寫了寫,忽然起身:“消化性胃潰瘍,進食以後會格外感到痛,現在先打個針吧。”
聽到打針兩個字,白析下意識地微微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