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8 回家吃飯
喬小喬走近銅雀臺，只聽有很重的撞門的聲音。
門內還傳來：“放開我出來，開門，開門！”的男孩子叫喊聲。
狂躁不安的喊聲夾着撞門的響聲，讓喬小喬肯定了一件事，有人被鎖在裏面出不來。
周瑾瑜上前去瞅了幾眼，打趣着問“：又是你家的哪個喬被鎖在裏面啊？”
喬小喬笑笑：“我想，應該是我家的喬烨同學吧。”
如果喬小喬沒記錯，那裏面那個男孩子就是喬烨，喬小喬記得他的聲音。
這時，裏面的人聽到外面喬小喬和周瑾瑜的說話聲音，猛地拍門大喊：“是有人在外面嗎，快救我！”
周瑾瑜湊近一看，确定門外上了一把大鎖。
他皺皺眉頭說：“不如咱倆找東西撬開鎖吧，裏面的人怪可憐的被關在裏面。”
喬小喬面色忽然沉了下來。
當年她和她哥被關在這裏頭，周圍一片漆黑，她和她哥的嘶聲呼叫與哭泣都沒有引來一個人。
喬小喬現在仍然能想起當年踡縮在黑暗角落之中的自己是多麽的絕望而無助。
周瑾瑜見喬小喬面容冷沉着，才後知後覺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喬小喬向周瑾瑜釋然地笑了笑，說：“你沒有什麽說錯什麽，被鎖進這裏面，本身就是一件可憐又恐怖的事。”
喬小喬剛說完，門內那個人又開始嚷嚷着說：“鑰匙在草叢下，快去拿來開門。”
“哦？”喬小喬眉頭一挑，按他說的，果然在草叢下找到一把鑰匙。
她去給喬烨開門，緊鎖着的大門一被打開，裏面的人猶如重獲新生一樣飛奔出來。
喬小喬看着那個人，嘴角上揚，果然是喬烨。
他已經念高中了，個子也有178左右高了，比之前健壯了不少，只是看着有些削瘦，但面部輪廓漸漸硬朗起來，已經不再是喬小喬印象中的那個嚣張的小屁孩了。
喬烨一見了喬小喬，驚訝着瞪大眼睛：“你……你怎麽回來了？”
喬小喬揚着臉，嗤笑說：“怎麽？我不能回來？”
喬烨表情又恨又憤地坐到草地上，頭偏到一邊去，不再看我。
良久，他才說：“你放了我出來，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放心，我會還你人情的。”
只見周瑾瑜也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坐到喬烨身邊，一手搭着他的肩。
喬小喬看着他們這樣，就好像看一對好哥們兒一樣。
周瑾瑜對喬烨說：“都是一家人，不至于吧？這點人情還算那麽清楚？”
喬烨哼了聲說：“我可不喜歡欠大喬和小喬的人情。”
只聽喬小喬一聲冷笑，她知道，喬烨這個臭小子還是這樣這樣不待見她和她哥。
不過她并不想和這個幼稚的高中生計較什麽，她只問喬烨：“是誰把你鎖進去的？我爸？”
一說到這個，喬烨就騰起怒火：“你別說了，一說這個我就來氣，都是那個溫靜瑤。”
“溫靜瑤？誰啊？”喬小喬，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當下有些困惑這個人是誰。
喬烨氣鼓鼓地說：“是爸爸新老婆帶過來的女兒，叫溫靜瑤。”
周瑾瑜忍不住笑了出聲，說：“小喬，看來你又多了一個妹妹了呀。”
喬小喬白了周瑾瑜一眼，這個時候周瑾瑜在調侃她。
她還都沒來得及搞清楚這些狀況。
她繼續問喬烨：“你說，那個溫靜瑤為什麽把你關進去？”
喬烨垂眸說：“我在婚禮上偷偷把音響放奏的《婚禮進行曲》換成了《夜的鋼琴曲》，溫靜瑤于是就報複我，把我騙到這裏，鎖了我在裏面。”
把喜慶歡快的《婚禮進行曲》換成哀傷得像死了媽一樣的《夜的鋼琴曲》。
換作是喬小喬，她也關喬烨進去。
喬小喬黑着個臉說：“活該，誰叫你破壞人家媽媽的婚禮，人家不把你先奸後殺已經算便宜你了。”
說完這話，周瑾瑜和喬烨用同款表情看着她，仿佛異口同聲地沖她說：“滾犢子”
”好吧。”我攤了攤手，“這事你也別再生氣了，把你鎖進去也好，權當是讓你感受一下當年你媽結婚時，我被關進去的痛苦，一報還一報呀。”
喬烨：“……”
周瑾瑜站起來，問喬小喬：“現在咱倆幹嘛呢？回酒店還是……”
喬小喬瞧着喬烨，似笑非笑地說：“那個溫靜瑤現在就敢欺負我們喬家的人，這個小丫頭片子我得去會會她。”
喬烨頓時眼睛一亮，整個人彈跳起來，說？“你要去找溫靜瑤？”
“是的。”喬小喬慢悠悠地說，說完把累贅的長裙擺甩回身後，張牙舞爪地走了。
周瑾瑜唉了一聲，說：“這個小喬，又想搞事情啊。”
這時喬烨看着周瑾瑜，不禁好奇地問：“你是誰啊？我怎麽沒見過你啊？小喬的朋友？”
周瑾瑜生怕喬小喬會鬧出什麽事，不大放心，正要跟過去呢。
對于喬烨的問題，他只是略略地說了一句：“我是你姐夫”然後就追着喬小喬跑了。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喬烨：“姐夫？小喬的老公？啊！震驚！”
……
喬小喬看到溫靜瑤的時候，她正在屋裏的大廳旁的三角鋼琴上優雅地彈奏着舒緩悅耳的《夢中的婚禮》。
她穿着粉白色齊肩連衣裙，柔順的頭發梳着公主頭，瞧那水靈靈的模樣，看得出遺傳了她媽美麗。
喬小喬看了一會，悠閑地走過去，慵懶地靠在鋼琴旁，看着她，淺笑說道：“彈得不錯啊小妹妹，學過啊？”
此刻的溫靜瑤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她繼父第一任妻子的女兒，只以為喬小喬只是來觀禮的賓客。
對于喬小喬那句看似誇獎卻并非誇獎的話，溫靜瑤顯得很得意，她揚着臉，停下彈琴的手，笑道：“那是當然，我都過鋼琴十級了。”
“是嗎，真的很厲害啊”喬小喬虛僞地說，然後又說，“小妹妹，你念幾年級了？”
溫靜瑤忽地瞪着她，怒道：“什麽幾年級啊，我都念高中了，我今年高一了，不是小學生。”
她似乎不喜歡別人說她小學生。
“高中了啊，和喬烨差不多啊。”喬小喬淡淡地說。
聽到喬烨，她臉色一下子變了，霍然站了起來，不自覺後退了幾步，眼睛直直盯着喬小喬，說：“你該不會是喬烨的朋友吧。”
喬小喬從容一笑，攤開裙擺優雅地坐到鋼琴着，手指一下一下跳動在黑白琴鍵上：“你覺得呢？”
喬烨這會晃晃悠悠地走進來，臉上洋溢着拽拽的笑，朝溫靜好比了個中指。
溫靜瑤氣急敗壞地指着我和喬烨：“你們……”
周瑾瑜忙跑過來，看向喬小喬：“你幹嘛了，氣得人家小姑娘這樣。”
“我哪有，人家可不是小姑娘的脾氣，火氣可大着呢！”我陰陽怪氣地說。
溫靜瑤氣得跺了跺腳，指着喬小喬和周瑾瑜，咬牙切齒地說：“你們把喬烨放了出去？”
“是，他是我弟弟，你欺負他，就是欺負我。”喬小喬拿出一個當姐姐的氣勢說話。
溫靜瑤瞬間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是喬小喬？”
“嗯哼。”喬小喬挑釁地小表情讓她倒吸了口冷氣。
溫靜瑤老早就從喬震林口中知道喬家有一對龍鳳胎，是一對不好惹的兄妹。
周瑾瑜啧啧啧了幾聲，說道：“我的小喬啊，真的是臭名昭著。”
喬小喬白了他一眼，糾正道：“我這是威名遠播！什麽臭名昭著，會不會說話啊你。”
周瑾瑜：“……”
此時，只見溫靜瑤眼珠子一轉，賊兮兮地正想趁機溜走，眼疾手快的喬烨立下一把子擋住了她，死活不肯讓她走，還賤賤地笑，哼哼地說：”今天，你跑不掉了。”
溫靜瑤轉身想跑，卻又見喬小喬站在身後，沖她莞爾一笑。
溫靜瑤前後受敵，無處可逃，索破罐子破摔，氣憤地将旁邊的酒杯全都一揮手，掃下地去。
玻璃杯砸落白瓷地磚，碎了一地，溫靜瑤一臉悲壯地看着他們，說道“行啊，今天你們姐弟聯手殺了我吧。”
這時，葉青萍，喬震林以及喬大喬三個不約而同地朝我這邊走來。
三人皆是聞聲而來。
喬震林見一衆人等都在，尤其是喬小喬，他不由地問：“幹嘛呢你們幾個，又吵架了？”
溫靜瑤一見葉青萍，忙撲過去，躲在她的身後，死死地盯着喬小喬，說：“媽媽，小喬和喬烨欺負我。”
喬烨氣得差點爆粗口：“你惡人先告狀，是誰把我鎖到銅雀臺去。”
喬震林斥責了喬烨，說：“你夠了，靜瑤還小，玩心重，你是哥哥，多少讓着點。”
喬震林這話，讓喬小喬無比熟悉。
只聽喬小喬冷聲笑道：“爸，當年我和喬烨打架，你對我說，喬烨還小，調皮點，我是姐姐，多少讓着點。如今你對喬烨又說這話，您還是沒變啊。而喬烨那小子，真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喬震林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把目光投向正津津有味看戲的周瑾瑜，他怒吼吼地說：“你好好管管你老婆！”
說完，拂袖而去。
旁觀的周瑾瑜不楚懵着一張臉：“……我……”
喬小喬聽到父親對周瑾瑜說的話“管管你老婆”就忍不住撲哧一笑。
喬大喬搖頭嘆息，說道：“你們啊，真能作死。”
“……”
……
此時已經是日落黃昏，暮色四合，觀禮的賓客也陸續離開了，庭院漸漸變得空曠，悄無聲息。
今天的婚禮就算是結束了。
喬小喬今天喝了不少酒，而周瑾瑜一直陪在我身邊，一來怕她醉酒不省人事，二來怕她借着酒勁壯膽去砸場鬧事。
在賓客走光之後，喬小喬獨自一人在別墅門前的長廊邊上坐着。
她目光游移在這寂靜無人的院落，夕陽的餘晖灑下一片朦胧，像極了美圖濾鏡。她自己也被落日餘晖輕輕地罩在身子不禁走了神。
周瑾瑜正自屋子裏走出來，一擡眼就見喬小喬坐在廊下發呆。
黛藍色的傍晚天色映襯着紅紫的落霞，在這樣美得像油畫般的風景下，他瞧着喬小喬的背影，怎麽看都是傾城的。
然而他并不喜歡文藝腔調。
饒是這樣的良辰美景下，他依然無法像文豪詩人那樣，随口說出一篇篇可供擇抄的唯美的文字。
周瑾瑜朝喬小喬緩緩走來，步履如風卻悄無聲息。
他伸手過去拿走喬小喬手中的酒杯。
周瑾瑜就站在喬小喬身邊，隐隐約約地嗅着她身上浮動氤氲着的細微若無的酒味。
他輕皺眉頭：“別喝了，你喝不少了，今天的事兒算完了，咱們現在回酒店吧。”
這時，微醺的喬小喬拉着他的手，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他坐下。
周瑾瑜并無猶豫，直接就一坐下來，喬小喬很自然地就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對周瑾瑜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更何況他大慨也能猜到喬小喬因何事而如此。
喬小喬靠了他肩膀一會兒才說：“我們一會兒就回酒店吧，今天我好累了。”
他輕輕摟着喬小喬說：“你也知道累啊，搞了那麽多事。”
“我看到我爸和別的女人那樣就忍不住。”
“我知道，你這個性格不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麽，我明白，能理解。”周瑾瑜的語氣帶着一絲寵溺的意味。
“……”
……
在夜幕降臨前，喬小喬和周瑾瑜趁喬震林不注意時，偷偷溜走了。
他倆探頭探腦地四下張望，确定沒人，這才蹑手蹑腳地溜走，
喬小喬租的邁巴赫一直在門外等着他們。
他倆成功在喬震林不注意的情況下跑掉。
事後，周瑾瑜對此很不解：“為什麽你回來時要這麽大張旗鼓，走時就要像做賊一樣。”
“我爸是不肯讓我走了，以他的性格，一定會讓我留下來吃飯，然後回家住的，最後再想方設法讓我離開北京回到上海。”
“那你也不用像做賊一樣啊，你大可以說你回酒店拿行李，拿了就回來，然後走了之後就不回去了，直接回北京去就好了啊。”
周瑾瑜真的是太天真了，虧他能想得出來。
喬小喬搖頭說道：“你太不了解我爸了，我如果像你這樣說，我爸會派司機和保镖護送我回酒店，再将我安全送回家裏，我根本沒有機會逃。”
“這也太誇張了吧。”他難以理解地說。
“這一點都不誇張，這非常像我爸的為人。”
從小到大，喬震林都是這樣對喬小喬的，她能不知道？
她記得很清楚，她三年級那年，有一天下課去同學家玩，喬震林派了司機和保镖護送她去，那幾個健壯高大的保镖一直守在她同學家門口，吓得周圍的鄰居都不敢出門，然後她那個同學再也不敢請喬小喬去她家玩了。
……
在喬震林發現喬小喬逃走之後的三個小時內，喬震林打過來給她的電話絕對不下二十個。
周瑾瑜一開始還不信，當他們一起回到酒店大堂時，喬小喬将手機遞給周瑾瑜看。
喬震林來電二十六個，喬大喬十五個，喬烨三個，還沒加上微信消息和微信電話。
這下他應該信了。
從周瑾瑜目瞪口呆的樣子來看，他的确信了。
所以，周瑾瑜說在她身上能看到一切戲劇化的東西不是沒有道理的。
喬小喬回到酒店房間，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她脫下那身浮誇的拖地長裙和11厘米的高根鞋，整個人瞬間如釋重負地癱倒在床上。
就那樣舒舒服服地休息了好一會才坐起來。
這時，喬震林的第二十七個電話響起。
喬小喬不緊不慢地接着。
喬震林一開口就問：“你跑哪去了？”
“我回酒店了呀。”
“一會回來吃飯，帶上你老公，現在咱們是一家人了，我也已經承認了他，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為難他。”喬震林平心靜氣地對女兒說。
喬小喬忽然不知道說什麽。
喬震林又說：“我們等你回來吃飯，不許再耍孩子脾氣了，爸爸知道這些年對不起你，但這些爸爸會找機會和你解釋清楚，所以，孩子，回家吧。”
“我……”喬小喬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電話就挂了。
挂了電話之後，喬小喬給周瑾瑜打電話。
周瑾瑜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切，因此他一接電話就問：“什麽時候回去啊。”
“你都知道了？”喬小喬有些詫異。
“猜的，八九不離十吧。”他笑得輕松。
周瑾瑜猜得很對。
有時候，周瑾瑜能把喬小喬看得很透。
……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他們到家時已經九點了。
回去時，喬小喬穿了一件高領長袖的針織連衣裙，外穿一件白色羊絨大衣，而周瑾瑜穿着高領針織衫配黑西褲，外穿黑色呢子大衣。
褪去了華貴的禮服與配飾，這樣的他們才是最真實的。
周瑾瑜說：“這樣穿才舒服嘛，寬松舒适，那個西服穿得太別扭了，還是這個好。”
周瑾瑜說得對，喬小喬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她想，如果等下她和她爸吵起來，至少她走人也能走得潇灑點。
如果穿今天那條大長裙，她覺得自己還沒走幾步就踩到自己的踩擺摔倒在地板上了。
回到家時，喬小喬發現喬震林他們真的在等着她和周瑾瑜吃飯。
喬小喬看着餐桌上的他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喬震林見喬小喬和周瑾瑜都到了，這才讓傭人上菜。
喬家的餐桌是鋪着純白暗花紋絲綢桌布的長餐桌，桌上有燭臺，鮮花。
在周瑾瑜眼中這些都是高檔西餐廳的配備，但他不知道，這只是喬家的日常。
喬小喬坐在她哥旁邊，周瑾瑜坐她旁邊。
而喬烨，溫靜瑤分別在對面并排坐着，喬震林則和葉青萍挨着坐。
喬家日常吃飯并沒有什麽太嚴格的座位排序，基本上随便坐，不過喬震林的主位是沒人敢坐的。
傭人們将一盤一盤的牛排端上來，另外還有傭人将醒好的紅酒倒在高腳杯上。
周瑾瑜小聲地問：“你家吃飯就吃牛排紅酒啊？”
“不然呢，你想吃什麽？”
“能吃飽嗎？”他疑惑地說道。
這時，喬大喬冷冷地說了一句：“這裏都是自家人，沒有別人，如果你要用白米飯配牛排，覺得這樣能吃飽點，你可以這樣做，反正也不會有人說你什麽。”
周瑾瑜頓時尴尬地想鑽進地心，幹咳了一聲不作回應。
喬小喬忙瞪了她哥一眼，護起短來，說道：“喬大喬，你過分了啊。”
喬大喬像只高傲的孔雀，優雅地切着牛排說：“彼此彼此。”
喬震林很少在吃飯吃說話的，一般都是他們這些小輩叽叽喳喳地說。
但今天，他居然吃飯時說話了，還說了很多。
這和一向把“食不言寝不語”挂在嘴邊的喬震林不太一樣。
首先，他對喬小喬說：“小喬，你的東西都帶過來了嗎，你的房間已經收拾整理好了，回家多住幾天。”
“我還得上班呢，周瑾瑜也得上班。”喬小喬低頭切着牛排說。
“再忙上班也不急這幾天？你們難道訂票回北京了？”
“那倒沒有”
“那不就得了”
“……”
然後，他又對周瑾瑜說：“你是從事IT行業的程序員吧。”
“是的”
“我大致了解過，你一個月的工資不能算高，在我眼裏也就普通收入水平”喬震林的話有點刻薄了。
談及工資，周瑾瑜有點難為情。
喬小喬這時插了一句：“爸，這個世上窮人永遠比有錢人多得多，別瞧不起我們這些人民群衆，周瑾瑜的普通收入水平至少還能在東三環租一套公寓，你也不看看北京五環及五環以外的那些北漂族，你如果覺得周瑾瑜是窮人，那麽那些五環外的北漂族在你眼中估計是貧民窟的了？”
喬震林冷笑：“在北京東三環租一套公寓有什麽可驕傲的？什麽檔次的小區？幾平的公寓？哪天你靠自己賺錢在三環買下套房再回來和我炫耀吧。”
“……”喬小喬頓時無話可說。
喬大喬嚼着牛排說：“是的，這話沒毛病。”
“我會靠自己努力在北京買房的。”喬小喬像是被刺激了一樣，十分大聲地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在這樣氛圍下的人，是很容易說出我一定會怎樣怎樣的這種話。
喬小喬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對着所有人說出要靠自己在北京買房的狠話。
“最好是！”喬震林丢下了這麽一句。
做父親的是不會相信的。
“哼”喬小喬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旁邊坐着的周瑾瑜全程沉默，因為他插不上什麽話。
事實上，他從坐下來餐桌前就一直處于尴尬狀态。
這些喬小喬是看在眼裏的，所以喬小喬在父親對她無話可說時，她就帶着周瑾瑜離開飯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