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春

第4章 雲應何住？

明月高懸，皎潔幹淨得讓偷歡的人不敢直視。柳冰心看着眼前一片白霧，又羞又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死于何地，不知道多少人偷着白霧在看自己。一層層的白霧仿佛是囚籠，他是囚籠裏的物。一雙雙看不見的眼睛審視自己，打量自己，眼神鋒利地似乎把自己的身體從裏到外剜了兩三遍。廉恥、禮義、學、道都在剛剛那一剎那粉碎得幹幹淨淨。他讀的聖賢書救不了他，沒人回答他，聖賢書除了加深他的羞恥感毫無益處，比無知更難堪的是不能自救，柳冰心無神的雙眼眼角流下了清淚。他好快樂，他好難過，壺丘玟還在揉捏着他那處，他剛結束，他……居然還想開始……

無恥。腦子裏陡然來了兩個大字把他壓得喘不過氣，柳冰心終于嗚嗚咽咽地低聲抽泣了起來。施術的人是壺丘玟，他自然清楚柳冰心在想什麽。驀地心中微微一疼，疼裏又透着甜，就想吃了一口熬焦了的糖，苦中透着甜。壺丘玟心浮氣躁起來，他把柳冰心翻了過來，鼻子親昵地蹭了蹭鼻子，嘴唇在臉上暧昧地點着，一路點到柳冰心耳邊，像發情的小貓似的，一路撒嬌地輕聲叫着：“恩公哥哥，救我，和我修雙身法好不好，恩公哥哥……”

柳冰心聽到了，他聽到那人喚他恩公哥哥，聽到那人說霧裏沒人，聽到那人要與他……修……修雙身法……他記得自己曾經讀過佛經，佛經說歡喜佛法，佛經說秘密大喜禪定。

柳冰心嘴裏喃喃着一首佛谒：“一切衆生本寂靜，迷心不停時輪轉。一時頓悟無生法，示現萬象轉時輪……啊……”體內一點被壺丘玟探着的兩指輕輕捏住，他歡愉地流淚，嘴無助地微張，他感覺自己堕入了迷津，闖進了魔障……

壺丘玟偏生不肯饒他，還要一手玩着他胸前的殷紅，一邊貼着他的耳朵問：“冰心雲，應何住？”說得緩慢，熱氣噴灑在柳冰心的耳朵上，柳冰心被燙的渾身起了雞皮，敏感得不成樣子。壺丘玟将殷紅揪起又彈下去玩了幾下，繼續伸着三指在柳冰心身體裏探着：“是這裏嗎？還是這裏？”

柳冰心感覺下腹又緊了起來，他又硬了，渾身軟的不成樣，無助地照着書裏回答：“應無所住。”

壺丘玟冷笑一聲，不客氣地進了他的身子，狠狠地碾過那一點，柳冰心又痛苦又歡愉地哭着叫了出來，下面那根頻頻點頭，滲出了水。壺丘玟沒聽到自己想聽的，當然不肯放過他，随手化出了一條絲綢發帶，腰身一邊要命地撞着，一邊把柳冰心的下面給捆緊了。撞得柳冰心三魂不見，七魄不遇，哭喊着的聲音分不清到底是極其痛苦還是及其歡愉。壺丘玟伸手按着柳冰心的脖子，大拇指愛憐地撫摸着柳冰心的喉結，臉上滿是疼惜，他總感覺柳冰心這樣明天嗓子會啞。

想着便俯下身軀，再次問道：“冰心，不要愧對你的名字。應何住？”

柳冰心哭得慘烈，抽抽噎噎地答道：“應如是住。”

壺丘玟壞心地問道：“為何？”說着又用力頂了好幾下。

柳冰心說：“此間樂……不思蜀……啊……”羞得原本紅色的耳朵現在更是像要滴出血一般。

壺丘玟滿意了，他覺得自己這事兒辦得很不錯。伸手把柳冰心的兩條細長而又白嫩的腿架到了肩膀上，腰上一邊動着，還不忘吐着蛇信子舔着柳冰心的小腿肚，神色十分輕松，仿佛在用力日柳冰心的人不是自己。

柳冰心早就不行了，渾身脫力，凝脂般的膚色都變成了粉紅，蔥白的手指都抓不起一片紙，他痛哭着對壺丘玟說：“我不知道你是誰，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放開我！我受不住了……我求你……”

壺丘玟看着他騷樣，心裏又發起了一團火，下面又大了些，恨不得把柳冰心整只吞入腹中，嘴上卻安慰着說：“寶貝恩公，再等我一等……”

柳冰心意識早就不清楚了，根本聽不清壺丘玟的話，分不清自己是在說還是在想，一股腦地把腦子裏的話全都念了出來：“我要死了……啊……真的會死的……求你求你……求求你……啊……”

壺丘玟徑自吻着，下面撞得更兇了，終于，他感覺差不多，對柳冰心說：“寶貝兒，求我幹嘛？”聲音無比魅惑，仿佛不是蛇妖是狐妖。

“解開……求你……解開……解……”

壺丘玟還覺得不樂意，他就不喜歡讀書人正經的樣子：“解開哪裏？恩公哥哥，我不懂……”

“那裏，我……啊……下面……”

“為什麽，恩公哥哥？我不明白……”壺丘玟覺得這樣子很好玩，賽過日媳婦兒。

柳冰心恥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我要……我……啊……我要射！”最後那個字實在是燙嘴，明天我就去跳河！柳冰心下着決心。

壺丘玟頓時覺得身心舒暢，終于肯發蠻力，等到差不多的時候，伸手解了柳冰心前端的帶子，兩人同時射将出來。只是柳冰心受不住這麽久，洩了之後終于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看了眼壺丘玟，又看見他握着自己小腿的手指，竟然是沒有指甲的。柳冰心還想細看，只是身體實在柔弱，撐不住，直接暈死過去，暈過去之前，腦海裏記起好像什麽時候曾見過，嘴裏喃喃着“雲中君”，下面那東西剎不住，淅淅瀝瀝地尿了許久。

壺丘玟覺得自己的恩公媳婦兒是個寶貝，他覺着自己得想個長久的法子留着才好。也不幫柳冰心收拾，雞鳴之前便飛身掠出了屋子。

1、雲應何住出自《金剛經》，原話的不準确的解釋就是，要在哪裏可以生出菩提心啊？回答說：應該不在任何地方，不依憑任何東西就有菩提心。

2、病中仙開車版本解釋：攻給他的解釋是雙修，我這邊采用的是藏傳佛教的密宗相關術語，密宗雙修法，講究的是，雖然開車，但是不能生淫心，在高潮當中了悟。所以攻問受受你在哪裏成佛呀？受受說不需要再任何地方。攻不高興了，受受改口說就在這裏成佛開悟。攻問受受為什麽，受受回答說因為很舒服~

總之就是一個，拐彎抹角的小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