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我又渣了誰
作者:阆都
男主:即使你蒼白而虛榮,懦弱而傲慢,自私而冷漠,但我依舊迷戀。
女主: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人生中的意義僅在于自己。
立意:我人生中的意義僅在于自己。
第 1 章
在高三漫長的暑假後,沈夏在第十三中學的教務處第一個見到的熟人是莊琳,聽上去特別像一個女生的名字,其實是一個将将過180米的大男孩,就是臉比女孩還小,皮膚比女孩還白。
沈夏對他最深的印象是在高一的籃球賽上,她在後排看着單詞,旁邊的女孩硬拉着她一起給正處劣勢的本班同學加油,沈夏擡起頭看着一籃球場的美好酮體,看來看去也認出誰是誰——跑得太快了。
旁邊的女孩善解人意地為她講解:“你看那個全場大腿最白的,莊琳,他旁邊兩個是付瑞和朱恒野。”
她順着女孩的指尖看下去,莊琳的腿在一票麥色和蜜色間白的醒目,是個好的參照物,再高的近視度數都能模模糊糊找到那抹白色。
沿着這條線索她自然地想到了這個男生的腿,他在教室中穿戴護膝時一票人圍在她周圍起哄他在穿“絲襪”,沈夏則在不着痕跡地偷窺他的小腿,骨肉均亭的一雙腿,讓人羨慕。
沈夏初中所在的學校為了逼她們拿到體育那幾十分,天天大課間跑圈,又沒有拉伸,沈夏的小腿在走路間會露出肌肉的輪廓,她一度為此煩惱,看着那樣一雙纖長的小腿不得不影響深刻。
深刻完之後還很認真地想要不要學打籃球,她掃過班級中幾個換上籃球服的男生,他們似乎都擁有一雙漂亮的小腿,但她很快就放棄了,在體育課上學了三步上籃後。
Advertisement
對她來說籃球不是一件有趣的運動,她也無法理解班上的男生為什麽對NBA癡狂。
她下意識地向下看莊琳。
蓉城是亞熱帶氣候,八月末也是沒有東風的影子,沈夏穿着牛仔短褲,寬大的T恤掩蓋下幾乎看不到褲子,而莊琳穿着保守的卡其色長褲,一點肉都不見。
莊琳也認出了她,沖她點了點頭,沈夏失望地收回目光,禮貌地微笑。
老師推門而露,看到他們都在,有些高興:“剛好你們兩個都在,那我就一起說了,複讀不能進重點班,複讀費要一萬,同意的話1號直接來報道就好,班級外會有貼名字。”老師發給他們每人一張紙,上面是付款方式和賬號。
莊琳和沈夏點頭。
老師:“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莊琳和沈夏搖頭。
老師:“沒問題就可以走了。”
沈夏率先走了出去,她不太明白專門來這一趟有什麽意義,明明在電話中說的很明白了。
她是今年無數上不了大學的人之一,實際她沒超常發揮也沒失常,就是那種上了重本線但只能去二本或者一本冷門專業的分,志願也填的切合實際,按着老師的說法,前面幾個沖一沖,中間正常,後面保底。
她也不心高氣傲,沒有非要去什麽重點大學,自己資質自己知道,學校師資也不好,她要去那種學校要麽拿命去拼要麽拿錢去砸。
錢她家沒有,命也豁不出去,雙非學校她挺滿意的,這已經是她努力後的結果了。
她已經在家收拾好東西等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了,然後……就沒有然後,專科那批的同學都拿到通知書了,她沒法自欺欺人去查了下發現自己沒學上。
原因後來她也找到,她填完自願後順手在“服從調劑”上選擇了“否”。
她那天整個腦子裏都是“否否否”。
填報志願的課在高考完之後,她當時已經完全浸入了暑假模式,工作摸魚,沒事頹廢,再次坐在課堂內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默認服不服從調劑都是會按照志願順序一路排下去,為了不被弄到冷門專業,她就順了一下手,沒想到弄到自己沒書讀。
到了晚上父母回來她才理順了邏輯,把事情的頭尾和父母好好地說了下。
沈夏父母一個小學畢業一個小學沒畢業,耐着性質聽她講完了志願政策和分數線等等高考後那一堂課她依稀記得老師講的東西和之後推理出來的因果。
她媽陳美娟聽完之後面色複雜:“你上不了大學了。”
沈夏:“我可以複讀。”
她爸沈強比較現實:“複讀要多少錢?”
沈夏倔強道:“我可以先出去打一年工攢夠了錢再複讀,不用你們花。”
沈強露出并不快樂且更加現實的笑:“你打了工就回不去學校了。你問問你們學校接不接收複讀生吧?”
作為一個拖延症患者,沈夏很自然地把這個問題拖到第二天,美名曰:不能在工作時間打擾別人。
她從班主任入手,接着打到段長那邊,被提醒應該找現任高三的段長,又要了現任段長的電話,打過去才發現是高一的生物老師,但并沒卵用,接着被踢到教務處某個老師手中,難得一見的雄性老師,聲音嚴肅,問過她的往年成績和複讀原因後答應了要求,複讀費用一萬,按照借讀的數目來,等到快開學了再來找他,現在學校沒人。
她想了想那個數字,一萬,還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目前的工作工資不太高勝在輕松,好的暑假工都被挑的差不多了,現在重新找找不到好的工作。
有的時候,她還是要靠父母,她告訴父母後,沈強是沉默的,陳美娟很憤怒,她說:“你就該回去幹點農活,才知道努力。”
“學霸。”莊琳跟了上來,出聲打斷她的思緒,“你怎麽也複讀?”
是的,在這個普普通通的中學中,超過本一線不多的水平也能被人尊稱一聲“學霸”,旁人叫的情真意切,她在初聽到一段時間內明确拒絕過這個稱呼,後來叫的人多了她也管不了了。
“你呢?”她反問回去,并不打算把弄懂志願填報規則導致的糗事說出來,她總要維持學霸的面子,雖然她覺得自己可并不配的上這個稱呼。
“考的太差了,”莊琳表情有些頹廢。
“誰不是呢?”沈夏完美地圓了回去。
話題終結,兩人快步沖忙,主要是沈夏走的快,莊琳跟着她。
“學霸,你暑假去哪裏玩了?”莊琳找了個大衆的話題重新起頭。
“回了趟老家。”沈夏猶豫一下,還是說了真話。
那女人說道做到,幾天後兩張綠皮車票把她和沈承送回老家,沈承是她堂哥,剛好回去看由相親對象轉化而成的女友。
她第一次知道消息時只覺得可怕,她今年18歲,沈承24歲,就被家裏逼着相親,更可怕的是相親的女孩和她一般大,也18歲,說是已經不讀書在工作。
“我也是,”終于有共同話題,莊琳看上去有些興奮。
沈夏:“我記得你是本地人。”
莊琳:“戶口在這裏,其實是上海人,爺爺奶奶都在上海。”
“好地方。”沈夏沒去過上海,但十裏洋場的傳說還是聽過的,紙醉金迷、衣香鬓影,是個有志青年該去拼搏的一線城市。
他們到校門口,出了校門是個丁字路口。
“你在哪裏坐車?”沈夏問,每個方向的站點不同。
“都行,看你。”
“你很不安?”沈夏覺得她和莊琳真沒那麽熟,他們高一就不是很熟悉,高二又分了班,文理樓相對,面都沒見幾次。現在天也不晚,還沒到那種女生一個人走可能不安全的時間段。
“複讀嘛,有些忐忑,不知道結果會不會更好。”
“努力就好了,”她沒心情安慰他,“我走路回家,你自便。”
她昨天才從老家到的蓉城,今天又跑來學校,實在沒心情安慰一個整整兩年沒說過話的男同學。
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你還是自己考不好的,比我填錯志願的好多了,來找我要什麽安慰。
她回去時她媽陳美娟還在街上買着早點,陳美娟本來是女工,被辭退後找了幾分類似的工作都不滿意,想來想去便開始自力更生。
太陽已高升,陳美娟擰開裝着豆漿的桶看裏面的存量:“沒多少了,你先回去,我買完就回來。”
沈夏:“哦。”擡腿就走。
“哦什麽,”陳美娟今天估計受了什麽氣,說話帶着□□味,“就不懂的等等媽,我們一起走,幫我推推車。”
“所以你需要我留下來幫你推車嗎?”她的聲音冷了些。
她自然是不願意的,這條街離她的學校不算遠,她不希望被認識她的人看到她推着早餐車在街上走。
“算了